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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王彧叫上来,我有事情需要询问。”
虽然疑惑刘岱这时候叫王彧做什么,但王凯还是听令下去传唤。
时间不长,王彧便被士兵推了上来,看到刘岱那一刻,王彧再次苦口婆心的劝诫:“主公,我军远来舟车劳顿,士卒多有水土不服,袁绍却好整以暇,坐拥邺城,我军此时对垒无异于蚍蜉撼树啊。”
刘岱心底一阵犹豫,但嘴上却干脆的说道:“如今三军士气高昂,轻言撤退恐怕会寒了将士的心,不可不可。”
王彧心中一动,刘岱似乎话中有话啊,赶紧试探道:“主公此言何意,五万将士都是兖州人士,突然涉足冀州,定然会忧心家乡,主公何不遂人意尽人心,听听将士的意见?”
刘岱浑浊的双目闪过精光,正好被仔细观察的王彧瞧见,顿时笃定道:“虽然我军将士精壮,但袁本初也并非不尊天命之人,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阳平袁谭,平丘袁尚,都统兵近十万,如果袁绍闭门不出,等候援军,届时我军才成了待宰的羊羔,主公此时撤军,可在来日通禀朝廷,让天子定夺,我军再联合并州牧和司隶校尉,袁绍定然望风而逃。”
刘岱心中赞了一声懂事,一拍桌案道:“今日袁绍军已经吃了苦头,但其作为朝廷官员,罪状自是需要天子怪罪,此次我贸然起兵犯了忌讳,但所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等大雨小些我们便撤军回东郡,我会亲自前往宛城,面见天子。”
你心中都做了决定,我们还怎么劝说?众将士纷纷抱拳道:“主公英明。”
次日凌晨,袁绍还在被窝中搂着娇妻,就听到门前有兵卒拜倒:“报…主公,城外刘岱大军清点了大帐,这时候已经开拨,在小雨中向东南方行军。”
袁绍愣了一下:“你去通知我麾下将士到议事厅来。”说完推了一把挂在身上的可人,低声道:“伺候我穿衣。”那夫人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为袁绍打理。
袁绍坐在高堂上,闭着双目,也不知是困意上涌还是在思索刘岱用意。
“主公,刘岱此举恐怕别有所图,我军还需小心防范才是。”田丰拱手施礼。
郭图笑了一声,站出来道:“元皓此言差矣,经过昨日一役,刘岱军定然是惧怕主公虎威,此时连夜逃窜而已,再说,斥候汇报,刘岱大军走的匆忙,一些细软兵器都有遗留,想来撤退之事不会有假。”
袁绍挥了挥手,闭着眼道:“无论他刘岱是否撤军,都不可不防,如今大雨小了不少,高干你即刻率领骑兵部出城,跟在刘岱大军身后,切勿惊扰了敌军,我自有安排。”
“末将遵命。”高干拱手下去。
袁绍继续道:“文丑可以即刻前往平丘,通知袁尚派出大军,在濮阳和济阴的必经之路上设伏,伺机歼灭刘岱,但刘岱乃是皇室宗亲,不可害了性命。”
“末将尊令。”文丑单骑出城,脚程上快了刘岱几倍。
袁绍睁开双目,道:“既然众将士都在,那我们就商议下逼立刘虞为帝的细节。”
审配和郭图对视一眼,躬身道:“刘虞本就是皇室宗亲,为人老实忠厚,必定不会甘于傀儡,但他为人贪生怕死,我们可用此事做文章。”
袁绍点头,却突然说起了另一事:“公孙瓒军日渐壮大,但此事不能没有他主导,但此人不可不防。”
田豫见没人说话,也提议道:“大公子今年三十,正是而立之年,但内府却只有妻妾三人,尚未收获子嗣,听闻公孙瓒膝下无女,但其从弟公孙范膝下有一女名曰公孙静,如今尚在豆蔻年华,素有芳名传出,正是大好的青春,主公可以为大公子提亲,正好绑住公孙瓒的战船,与我军携手并进。”
辛评和田豫交好,也进言道:“此女我也有所耳闻,公孙瓒师从卢植,公孙静幼时也得到过卢植的夸赞,如今长成时,更是女红文艺样样熟通,公孙瓒对她也溺爱有加,配得上大公子的身份。”
袁绍瞧了眼低着头的韩浩,道:“元嗣,你怎么看此事?”
韩浩是被逢纪推荐给袁绍的,有治理地方之才,但因为面容溃烂,并不得袁绍麾下谋士所喜,一直受到冷落,没想到袁绍此时点了自己的名。
韩浩受宠若惊的道:“主公,国让此言在理,两军通婚古来有之,虽然效果并不显著,但至少也有制衡作用。”
袁绍点头:“此事就由田豫着手,务必说服公孙瓒,将其侄女下嫁袁谭。”
这时候许攸站出来道:“本初,并州牧李王近来总是陪着韩馥参观魏郡,麾下大将太史慈日夜操练大军,恐怕所图不小啊。”
韩浩站在后面不起眼的位置,闻听许攸之言,不由暗暗将双手握紧。
袁绍沉思了一会儿,看向田丰:“元皓,你素来有谋,今日为何少言寡语,可愿为我分忧?”
田丰心里一暖,袁绍还是在意自己的嘛,赶紧拱手道:“非是我少言,而是如今冀州布满了阴霾,我也望不穿啊。”
许攸嘿笑一声:“元皓此言差矣,李王如今乃是黔驴技穷,大军操练是为求心安,与韩馥巡视魏郡是盗取民心,李王不过黄口小儿,也只会弄些小伎俩,不足为惧,何来阴霾一说。”
田丰双眼冷了下来,撇了许攸一眼,冷然道:“李王曾经仅仅一县令,十八路大军有大半数小瞧他,但他斩华雄,退吕布一朝成名,后面有黑山军坐拥并州,只顾忌韩馥的冀州军,却将李王的北路军放任不顾,导致晋阳等地全部失陷,奇兵突起,更是闪电般控制了整个壶关战局,试问许大人,李王都是黔驴,那你我高谈阔论之人,又是何物?”
许攸笑容一滞,瞪着田丰冷笑道:“田别驾此言差矣,李王虎牢关前不过是运气使然,吕布畏惧联军,才憨然退却,至于攻伐黑山军,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人士,在刘虞和公孙瓒的协助下,才堪堪收复晋阳,白白让李王捡了个便宜罢了。”
田丰冷哼一声,索性闭目不见,任由许攸大放阙词。
郭图与田丰不对付,但更瞧不起许攸,这时候拱手道:“主公,李王出生不高,但治下名声极好,想来是有几分真本事,许大人此言有待斟酌啊。”
袁绍帮谁都不好,这时候只能由着他们争论。
第八十六章 避而不战
许攸再次辩解了几句,有些诡辩,但也有其道理,这才让袁绍拿不定主意。
整个议事厅喧哗起来,郭图和许攸属于不同的阵营,这时候有各自的好友出来声援。
“够了。”袁绍心烦意燥,赶紧出声叫停:“诸位都是冀州的顶梁柱,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这样,既然田丰提议重视李王方面,那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置,即刻前往邯郸,抽调袁谭士卒驻守,探听并州军意图。”
田丰拱手道:“主公,我还需一位武将配合行事,还请允诺。”
袁绍点头道:“蒋奇此时正在袁谭麾下效力,此人勇猛可当,你可持我公文抽调他为你所用。”
田丰作揖领命,退回己方一列。
“诸位将士,我打算三月初便提兵前往幽州,届时公孙瓒也会率军前往,我二人以商议军务为由,借机占领蓟县,到时候自有我的暗线控制刘虞,至于称帝之事,也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袁绍起身做了总结,没给其他人发言的机会,既然刘岱退军了,自己也要回去好好的补一觉。
“田大人,等等我。”
散会后,田丰在朝廷也有任职,官位最高,自然第一个出去,韩浩紧赶慢赶,这才在田丰车驾前叫住他。
“韩大人,不知叫住我有何事?”田丰拱手一礼,并没有因为韩浩的相貌而歧视他。
韩浩作揖道:“我作为逢大人主簿时,就久闻田别驾的大名,今日得蒙一见,才知刚正不屈啊,如今寅时将过,不知大人可否愿意与我同行,谈谈这并州牧如何?”
田丰犹豫了一下,不过自己站得正坐得直,也不怕闲言碎语,拱手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并肩而走,一路上好些官员的马车从一旁驶过,但窗幕都不曾掀开,足见田丰和韩浩的人缘差到了什么地步。
“郭大人,前方那人看着像田丰,大人可要停车?”驾车的兵卒放慢了速度,他对田丰和郭图的矛盾有所耳闻,但毕竟都在袁绍帐下效力,这时候善意的问了一句。
郭图好奇的掀开窗幕,正好瞧见田丰和韩浩低着头交流着什么,顿时有些好奇:“停车。”
“吁…”
马车停下,郭图跳下去,提着脚布追了上去:“田大人、韩大人,等等我。”
田丰听声音就知道是郭图,停下脚步等着他。
“田大人好兴致啊,这大清早的不去补觉,还有闲情雅致来散步。”郭图拱手说了一句。
田丰和郭图政见不同,但私下也没必要针锋相对,作揖道:“不知郭大人因何事唤我。”
郭图笑道:“我见二位聊得兴起,也不知有何喜事,也道来让我乐呵乐呵。”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田丰直言不讳的回道:“韩大人是魏郡人士,也起意投效李王,但他嫌弃元嗣貌丑,所以没有录用,对李王有所见解,我这要去邯郸监视李王大军动向,正好询问些事情。”
“哦?”郭图拱手道:“如此的话,不知二位可否让我也加入进来,总是听闻李王的事迹,还不知其为人如何。”
韩浩心底一阵犹豫,倒是田丰没有抵触的道:“如此就请吧…”
三人并肩交谈,在夜色中行走,许攸经过的时候也看到了他们,坐在车驾中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两日的时光足够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但夏口港前战火弥漫,却一直僵持不下。
蔡瑁发起了一阵阵的冲锋,但李世民大军如同无骨的长虫,发现蔡瑁水军的艨艟战舰冲杀,便且战且退,一路退到三江口。
而蔡瑁在付出了数十条战舰的条件下撤军,却又发现李世民大军尾随在后方追击,好不狼狈。
“已经反复三次了,谁能告诉我李世民此举何意。”蔡瑁阴沉着脸,怒气挂满了面孔,就连心腹大将王粲也不敢插嘴。
蒯越随军出征,曾经刘表进入荆州,遭遇以宗族、乡里联合起来的武装力量阻碍,就是蒯氏一门从旁协助,才让刘表安定荆州,不至于内乱横生,作为刘表的心腹,此时恐怕只有他还能如常的说话。
“蔡都督休要慌神,乱了脚步,这李世民远来荆州,自然不会做无用功,当然更不可能用此举拖住我军,损耗粮草,我荆州可比他江东粮草囤积的更广。”
蔡瑁怒气不消,但也没有冲蒯越发火,不说刘表的关系,光是二人同为士族出身,就亲近了许多,压低声音道:“那不知李世民此举何意,异度又有何对策?”
蒯越摇头:“李世民的用意我看不穿,他素有擅谋之名,从孙坚任用他为水军都督就能看出端倪,此人必定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之人,所以我谏议,我军暂时按兵不动,李世民计划不能展开,自然会露出马脚。”
蔡瑁沉思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遂问道:“诸位将士若是没有别的意见,那我就依照异度此言行事,静观其变。”
众将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在王粲的带头下拱手道:“全凭都督做主。”
蔡瑁满意的点头:“明日艨艟队再次冲锋一次,若是李世民依旧避战,那我便亲自率领中军楼船,在夏口港靠岸。”
次日一早,长江暗流汹涌,一些商队船知道夏口发生大战,都选择在其他港口停驻,只能局势明朗,再加紧赶路。
“冲锋!”
蔡瑁军士气不高,再次发起战舰冲锋。
但李世民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三日来避战不前,可把兵卒将士憋坏了,胸中的抑郁之气难以散发,就连甘宁都颇有微词。
李世民中军楼船旌旗招展,所部士卒心领神会,再次调转船头,且战且走,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做起来自然娴熟,但心中的憋屈感越来越深。
甘宁站在李世民身后,这时怒道:“荆州士卒不过一些歪瓜裂枣,都督为何长他人志气,避而不战,岂不是寒了三军将士之心,堕了我江东男儿的威风。”
李世民回转身子,倚靠在船沿上,笑道:“甘将军想要痛痛快快的战一场,我能理解,这满船的将士谁都有这心思。”说着指着尉迟敬德道:“就连尉迟将军也定然存着这心思,但敌军势大,我此举意在打压蔡瑁军士气,现在我可以负责的告诉诸位,等全军退到三江口,再度杀回之时,便由着你们杀敌,我定然不会再约束。”
李世民的坦然感染着将士兵卒,甘宁咬牙道:“如此就全凭都督吩咐,但届时我可不会再顾及将令,定要杀个轰轰烈烈。”
说完退了下去,打算换身甲胄,好在接下来杀敌战将,发泄心中闷气。
魏征看着甘宁离去的背影,低声道:“都督,甘将军喜好杀人,逞个人勇猛,为卒可堪大用,但为将却…”
李世民挥手打断魏征的话语,此事他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