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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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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稚然给老哥搭把手。”董卓没理李儒,李傕插手在董卓马侧,董卓蹬着他的手心翻上马匹,安坐在马上喘了口气这才回首扬鞭对郭汜问道:“阿多,从某家见到你第一眼,可曾将你当外人?”

“啊?”郭汜一愣,他从没想过这个事儿,仔细想了想抬头说道:“主公,您一见俺就从马三郎手里救下俺的性命,还请人从益州给阿母做了棺木,您从没拿阿多当过外人。”

董卓歪着嘴巴点着头接着问道:“稚然,你呢?某可曾将你当过外人?”

“没有。”李傕摇头说道:“主公初见李傕便委以重任统帅亲卫,从未担心过某的能力不足。”

“文优,某家记得你是曹全弃官还家时喝的烂醉,给某耍酒疯让某左右开弓的揍了一顿,后来就把阿雪嫁给你了,是也不是?某可曾将你当过外人?”

让董卓这么一揭穿老底,李儒面皮有些发烫,低头说道:“大人。”

“哈哈,文优竟是不好意思了。”董卓在马上开怀大笑道:“你这不算难得,牛辅那痴儿还是某从临洮市集捡到的呢,你们都不知道,那年冬天凉州雪下得能把马腿埋了,冷瑟瑟的某摸到林子里从树洞里逮出来头老罴宰了扒皮给阿母暖身子,回家在街上看到牛辅这个傻小子,穿个单衣缩在雪地里睡觉,大雪都埋到脖颈子了他还睡呢。就那么睡着了让老子捡回家,他娘的鼻涕口水都冻住了愣是让阿宜拿温汤给他暖回来了。”

众人都不知道董卓手下权力最大的牛辅校尉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都憋着笑不敢出声,牛辅可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别看现在他还在并州给董卓看家呢,身边这么多亲信,谁多句嘴回去了可没好果子吃。

董卓一个人笑够了,看他们几个都憋着不敢笑,董卓也没意思,正了颜色对李儒说道:“文优啊,所以说,你以为是什么让你们成为某的自家人呢?因为某先将信任给予你们,的确,你们要不武艺高强,要不机智善算,但某刚识得你们的时候哪个不是怂的跟中了瘴气一样。归根结底,也许有你们不是怂包的原因,但这也是因为老子慧眼识人才!信赖,文优你智计百出却不懂什么是信赖,某习惯了在中原小心翼翼的为人处世,但某永远敢于接受失败。某不怕将别人当做自己人却不被接受,某怕的只是因为某的一个疏忽失去一个本能成为自己人的外人。”

“现在那么多人在董某人的家乡聚会,却没人请某,娃儿们上马,跟老子去凑个热闹!”

临洮,是董卓的家乡。临洮还有一个别称叫做狄道。临洮是城池,狄道一开始只是临洮外面湟中月氏人修的道路,周边羌胡聚集的多了,就成了地名。

近日来周边的羌胡首领大多牵牛宰羊的在临洮汇聚,使得城池周边热闹非凡,许多闻讯而来的商人在狄道附近搭建棚舍自发的建起集市。

董卓一行近百,行至临洮已是夜间,星夜直奔城西十余里外的董氏邬。

行至邬堡外,董卓一行才渐渐发觉家中有些异样的气氛,邬堡外的田野间、草原上,三三两两地驻扎着上百羌人,这些披发左衽的羌人携弓带箭地就地扎营和衣睡在穹庐之下,将董氏邬堡围了个水泄不通。

董卓隔着远远地就是火冒三丈。

二十年前,董氏兄弟崛起于微末在这片土地扬名立万,凭着骏马铁刀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董氏一门也从二十年前成为了这临洮第一号豪强。

二十年后,董卓扬名并凉,居然跳出了这些个跳梁小丑围了董氏邬堡,董卓心头怎能不气?

李儒一看董卓面似寒霜皱着塌鼻子就知道要糟,拍马至董卓身侧低声说道:“大人先别着急,他们敢围了董氏邬却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大人在外远处并州,这些个哨骑也正是为了监视邬堡平日里的访客,更有可能就是为了看大人是不是收到消息要回来,大人千万别急,先想出办法不动声色的回家,咱们知道他们,他们却不知道咱们,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呵呵。”董卓笑了,可笑的表情却有些骇人,拍了拍李儒的肩膀他笑道:“文优聪明,确实聪明。这是哪儿?这是临洮,那是什么?那是董氏邬!就这么一伙杂碎堵在老子回家的路上,就想吓得老子不敢进门儿了?”

“我跟你讲,这事儿就是放在二十年前都不,可,能!”

说罢,董卓又再度拍了拍李儒肩膀,不采纳他的建议示意他不要见怪,转头喝骂一声。

“董某人明日要拜访王国,非亲非故拜访按这中原礼节总是需要个‘名刺’,稚然阿多何在!”

“李傕在!”

“郭汜在此,主公下令吧!”

与此同时,董卓身后的近百甲士同时弓上弦刀出鞘,盔甲碰撞的声音很是悦耳。

“桀桀!”董卓暴戾地笑了一声,指着前方说道:“老子要装一车头颅给王国见礼!”

第八十八章 刘备献计

冀州,广宗。

如果不是计划失误,天下八州黄巾势力联结起来,这里将会是一个很好的黄巾大本营。然而,随着战争的如火如荼,黄巾各方渠帅皆被阵斩或是擒获押送洛阳,胜利的天平朝着汉军逐步的偏移着。

广宗位于冀州平原中部,北方城池曲阳比邻黑山,翻过黑山更北的草原上,幽州持符节的都督公孙瓒正率领着三千骑兵与受张纯引诱而反叛的乌丸首领丘力居展开生死搏杀。

西面则是巍峨的太行山脉,北中郎将卢植率领的万余汉军就在翻过山脉的地方驻扎,隔着湡水遥围广宗,开凿壕沟、制造军械。

湡水不是一条河流,而是六条大川的总称,流经广宗、邢国、邱、南、任、尧、晋七县。上游邢国境内称作野河,广宗境内称作大沙河,入南、任县称作南澧河,经尧、晋称作北澧河。自西向东横贯邢国二百里。其中河床宽达数里,下游皆是漫漫白沙,平日无水。

湡水是一条季节性河流,平时干涸露出河床,在暴雨季节河水暴涨,甚至会形成洪水奔腾。

而广宗,恰恰是被湡水六川呈环形包围中央。

广宗城池外便挖掘有护城河,再加上湡水六川沙质河床的天然屏障,由此可见,张角不是个不同军略的神棍,一个不同军略的人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作为大本营的。

被黄巾攻略的天下八州中,汉廷势力除了开始的劣势,随着刘宏在西苑赏赐将士,各路精兵强将纷纷参与镇压,七州叛乱的声势已经逐步消弭,只有冀州。

这里有张角亲自训练的黄巾力士,这里有黄巾势力的三大首领,这里有数十万的黄巾信徒。

中军大帐。

夜了,卢植披着一件单衣跪坐案前,几案上摆着一副广宗附近的地形图,这幅地图,是围困广宗的这些日子他的弟子画的。

尽管画工粗劣,一笔一划间却将附近山川河流画得通透,简明易懂。

饶是卢植主政一方平两地叛乱,却对眼前的广宗除了围困别无他法,苦思冥想无数个昼夜却无良策。

思索间,大帐被掀开,一弱冠青年端着饭食缓步入内,青年身着汉军轻甲,青年脸颊清瘦,带着笑意的眉头稍稍低垂,眼睛微眯,其中的善意好像能满溢出来,单是看着模样便会使人生出几分喜欢。

青年在偏案上放下饭食,笑着对卢植行礼道:“先生,学生得知您为破敌茶饭不思,便吩咐火头给您做了些饭菜,您趁热吃些吧。”

“哦,是玄德啊。”卢植抬眼看了青年一眼,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指着几案说道:“坐。”

刘备,字玄德。在数年前卢植即将就任九江太守时收下的学生,只是当时刘备不喜读书,乡间少年亦没有什么远见卓识,并不为卢植所喜,胜在长得不算讨厌,让卢植记住了他。在平定九江叛乱时刘备在卢植手下的作用才显现出来,待人无论高低贵贱都一视同仁,发布告示,安抚百姓,整顿兵马,众多事务一样样做起来,刘备却能不厌其烦,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前些日子,刘备在家中募集了一众游侠剑手自告奋勇的清剿黄巾,再度遇见老师,便跟随在卢植的身边做个随从。

刘备为卢植奉上一杯温汤,说道:“先生,您先喝些温汤。”

卢植端起抿了一口,指着地图对刘备问道:“玄德,对广宗贼人,你可有建议?”

“先生要考校学生了。”刘备低眉顺眼地抿嘴笑了一下,说道:“学生的建议与先生的决策是一般无二的。”

“哦?”我的决策?卢植暗自摇了摇头,玄德聪明反被聪明误,过分解读自己了,说真的卢植确实没有决策,只能静待时机。不过他确实想知道刘备会如何解读自己的没有作为,问道:“说来听听。”

刘备点头说道:“这些日子寒雨连连,湡水暴涨,此为我军不得天时。六川将之合围云梯难渡,此为我军不得地利。此地妖道信徒众多,必须一战而克之,否恐生变,此则为我军不得人和。”

“故此,天地人三才我军俱不得之,唯有等待一途。”

卢植皱着眉头,这些不利条件他都明白,因此问道:“若给你时间,可有破解之法?”

“有。”刘备点头说道:“此时夏季,连天大雨倾盆,大川河水暴涨。固然使我军失去了强攻的机会,却也使贼军难以从城中逃遁。我郡开凿沟渠引流,赶制攻城器械贼军是知道的,且贼众我寡。因此学生断定一旦暴雨初歇贼军一定会杀出城池将攻城器械捣毁。我军可趁那一日集中兵力摧其锋锐,一旦贼军想弃城走曲阳,六川便从护城河变为困城河,他们逃不掉的。若兼之传信伯圭师兄以轻骑截贼人后路,天时地利人和便尽归我军,黄巾必败。”

卢植微张着嘴巴,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拍了拍刘备的肩膀说道:“玄德天地人之论不错,只不过……唉”

这刘备,真是善于依靠外物的高手。卢植不是想不到这般的计策,可现实情况是,朝廷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么长的时间,让他等到雷雨季节过去。

看着眉目间神采飞扬的学生,卢植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跟刘备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卢植吃完之后,刘备被依旧低眉顺眼的收拾碗盆亦如来时一般地走出大帐。

刘备没有问卢植想说却没说的只不过后面是什么,他知道,就是问了卢植也不一定告诉他。

卢植更不会主动说出来,看着眉宇间神采飞扬的弟子再不复少年时的乡间少年模样,卢植很是欣慰。

这个弟子没有公孙伯圭那么大气英武,很多时候显得很小家子气,但他已然成长了许多。做先生的不需要偃苗助长,更不必告诉这个正值青年一心保国的弟子,朝廷是否黑暗。

吹熄了灯烛,卢植和衣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明早还要接见自洛阳而来的天使督军。

早些睡吧。

第八十九章 兵开冀州

“主公,要不要紧?”

兖州东郡至冀州广宗的漫长行军路,马越第三次从马背上摔下来,背部的痛楚他一笑而过,踩着阎行的双手再度跨上骏马。

万军行进,旌旗蔽空。

马越的人马暂时作为别部夹在皇甫嵩的部队中间,数万兵马同时行进首尾相距足有十余里的距离。

中郎将朱隽前往南阳平叛,皇甫嵩则接到朝廷诏命北上,大军在东郡休整三日便立即开赴冀州战场,汉廷与黄巾最后角逐的时刻要来临了。

撇开战争的残酷不谈,最后角逐是一次盛会,在马越眼中。

卢植、皇甫嵩、朱隽,汉廷的三大中郎就不说了。皇甫中郎将的老下属都尉郭典,北地郡受征召而来的傅燮,这都是具名西州的豪杰。更别说还有同为别部的骑都尉曹操。

南线的战士来了多半,中郎将朱隽领着南方人孙坚取道南阳,继续平定南线战场上黄巾的残兵败将,皇甫嵩则携大胜之威奉诏北上冀州。

阎行牵着缰绳擎着铁枪,回头看了看数里之外中郎将的麾盖战车,对马越说道:“主公,听闻您与皇甫中郎有旧,何不说明负伤在身借郎将的战车一乘……总好过马背上的颠簸。”

“没事,放心吧。”马越闻言松了眉头,刚才他正考虑要不要让阎行把自己绑在马上,他说道:“不必麻烦皇甫中郎,我能走的。”

阎行闻言点头也不说话,将铁矛挂在马侧翻身下来,一手抓着自己的缰绳,一手牵着马越的缰绳,徒步走在泥泞的田垄上。

马越伸出臂膀拍了拍阎行的肩膀,略带感激的点了点头,现在不是死要面子嘴硬的时候,整个南线的战士都在这里,他不知道再度落马还能不能爬上来。

现在他手中的官爵还不够高,刘宏对他多有亲厚,才会允许他以一介校尉虚衔两千石作为别部平定东郡,如果他现在是个货真价实的两千石杂号将军,依照礼乐便能够在战时乘单马战车。

‘也许下一次吧,如果广宗之战不出意外,下一次出征也许就是正职将军了。’此次随军出征马越只领了一千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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