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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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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玩嘿然笑着对傅燮说道:“对了,三郎现在是将作什么大匠人,管不管兵器督造?能不能给咱们凉州求来几千把兵器?”

傅燮叹了口气,跟盖勋相视一笑,马越年少时混迹在一起的兄弟连朝廷诸卿的职责都不清楚,马越在洛阳待了几年如今已经能在朝堂上立足,这就是有个老师的好处。

“兵器督造是少府的事情,他管的是修陵寝宫殿,不一挂。过些时候再跟三郎说说,也许能解决一些兵器上的困难,现在不行,朝廷有人盯着他呢。”傅燮笑着说,他指的不仅仅是何苗这个明面上的对手,马越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被许多人视作眼中钉,如今傅燮回到凉州,马越在朝堂上的支持又少了一块。

“此话怎讲?”马腾问道,马宗几人也都眯起眼睛看着傅燮,这帮人都是拿马越当弟弟护着的,一直以来马越寄来的家书都是报喜不报忧,他们也不知道马越在洛阳都得罪了谁。

“前些时候三郎做些事情,得罪了些人,为此三郎还被下到廷狱遭逢毒打,不过三郎在宫宴上也已经打回去了。”

傅燮轻描淡写地将马越与何苗之间的仇恨一笔带过,却让凉州这班厮杀汉在心里记住了一个名字,何苗。

第九十七章 西园论税

五月,洛阳正是爽风拂面,万绿生芽,玄武道两旁的桑葚熟得发紫,远远望上去便是一片赏心悦目。

“陛下,您找臣来是问宫室修补的事情吗?”

绕过西苑的亭台水榭,帝王的生活似乎千篇一律,勤政爱民的有批不完的奏疏,贪玩昏庸的有听不完的曲子。

刘宏斜躺在万金堂,西园骑来通报时便有小宦官端来蒲团放在地上,待到马越过来刘宏摆着手说道:“朕不在乎二宫何时修好,西苑挺好的,只要你在修就行,不用着急,坐吧,朕今天叫你是聊些别的。”

“诺。”

马越跪坐在蒲团上,等待着刘宏的下文,便有宦官在他面前端上浆水糕点,今天刘宏身边没有别人,就连平时左右侍从的张让赵忠也不见了,似乎就连任芝的琴声都叫刘宏听腻了,换了个年轻的琴师。

“君皓,你给朕举荐的几人,及你家乡的兄弟,都不错。”刘宏枕着手臂挥手,侍从的小宦官便端着木盘奉上,上面放着一叠战报。

马越拜谢刘宏便打开战报看着,刘宏眯着眼睛斜躺在榻上,跟着琴声微微晃着,神态很是悠闲自得。

三月,盖勋与傅燮等人上任,中旬叛军意图越过汉阳直击三辅,被盖勋及张温联军破于陇关城下,三月底叛军攻破汉阳郡四县,经过短暂僵持再度被汉军回击,护羌校尉马腾率部截击叛军金城沿线补给,叛军在四月初交锋中见到陨石坠地,认为是不详的征召撤回金城,汉军得以休养生息。在这次的战报中除了太尉张温及执金吾袁滂、荡寇将军周慎之外,马越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讨虏将军董卓!

战报中只有两次提及董卓,一次是点他为将,另外一次的功劳却是大的吓人。尽管这场争斗胜了,但张温只是名士不识兵事,以步兵抗骑兵,先头被打得大败,后来胜了也是惨胜,六军齐出,还师只有董卓一人全军几乎无伤,在殿后的撤退战中没有遭到追击。

马越看罢了战报,再次置于盘中,双手托着递给小宦官,刘宏笑着说道:“起初朕还以为你也像那些人想的一样,扶植家族立足凉州,没想到你给朕举荐的都是能做事情的才干之士。就像你买将作大匠一样,朕起初也意味你是想从中贪墨些钱财,朕没想到,马君皓总是出人意料!”

“臣食陛下的俸禄,就该陛下分忧,这只是臣的分内之事。”

“你说,朕该赏赐他们些什么?等战事结束了朕打算调他们来洛阳为官。”刘宏的语气是在问询,可说出来的感觉却好像已经定了,“如何?”

马越闻言便从蒲团上爬起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您已给臣如此恩宠,对臣的家人您就不必多加赏待了,若您要征,便待战事结束征盖元固来洛阳吧,臣的兄长们如臣一般只知战事不通政略,臣等这样的人,还是为陛下镇守边疆的好。”

他记得自己刚来洛阳这个地方时是什么模样,到现在都会受些夹板气,自己那些兄长兄弟都是信奉报仇礼尚往来的人,他们过来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乱子,何况凉州山高皇帝远,谁都管不到他们,对他们而言高山草原才是家乡,过的最为自在。

野马,就应该呆在草原上。

“那不行,他们为朕立下功勋,朕怎能不赏赐他们,看到那个讨虏将军董卓了没有,他这一战便已经封侯了。朕不但要赏,还要重重的赏。”

董卓封侯了?马越都根本不知道这事,他自己何时才能封侯呢?他已经不想总挂着驷马庶长的爵位了,什么时候别人见到自己也要拱拱手叫侯爷呢?

“陛下,别人您无所谓,要是赏赐臣的兄长,就请您开武库给边军赏些兵甲吧,兄长前些时候写信告诉臣边军儿郎们打仗的兵器只有矛头,还是用破旧的铠甲断刀融掉粗劣铸成的,边军的兵甲甚至还不如叛军。”

“什么?”刘宏从榻上做起来十分惊讶,怒道:“放肆,朕去年才凉州军拨了三千万军费,都喂狗吃了吗?”

马越缩了缩脖子,他就知道跟刘宏提到钱就是这个后果,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去年刺史是左昌,他因为侵吞两千余万钱军饷被处斩了,您忘了?”

“哦,对!”刘宏听到这个才怒意稍减,可处斩左昌抄没的家产已经充入私库,那是朕的钱,可不会再拿出来了,刘宏面色犯难地说道:“少府一下子也弄不出多少兵器,何况国库现在君皓你也知道,前些天的朝议大司农还说快要亏空了,连年的叛乱,哪里都是开支啊。”

切,鬼才信你。马越已经摸清楚刘宏的脾性了,陛下平时是非常硬气的,有理朕没完,没理朕也要三分的这种,一旦刘宏口中说出软话,那一定就是陛下心里有鬼!

“陛下,臣近年来目睹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有感于朝廷赋税征收有失偏颇。”马越不声不响地坐会蒲团,拱手对刘宏说道:“臣斗胆,想跟陛下谈谈臣对征收赋税的设想,您听一下。”

刘宏打了个哈欠,一提到这个就没意思了,摆手说道:“你且说,朕在听。”

“陛下,据臣所知,赋税分为田租、算赋和口赋、徭役三种,我朝田租很少,徭役也暂且不提。”马越才不管刘宏百无聊赖的模样,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一定要说给刘宏听,最好能打动他,打不动也无妨。“臣要说的是算赋与口赋。每户每年二百钱的‘户赋’;成男三百钱的‘更赋’,单单是这些每年每户便要上缴过千钱的赋税。而在地方许多官员更是要乱贪乱收赋税,搜刮民脂民膏,陛下,为何朝廷近年来总有那么多人叛乱?赋税是有一部分原因的。每个百姓的收支能力不同,却都要缴纳如此多的赋税,而这些钱还有很多最终进不到国库,这是问题的根本。”

“君皓说的对!”说到这,刘宏来了精神,说道:“朕也因这赋税进步到国库而发愁,可监察又来的太不容易了,君皓可有什么好办法?”

“陛下,既然官分六八千二,人分三六九等,那为何征税不能有财者多征呢?对百姓征收得适当减少一点,对广有良田的大族则多征一些,农人赋税加重十钱也是多,可那些年入万钱的大族多征百钱也是少,难道不是这样吗?但这数字不能多也不能少,只能多出恰到好处的一点。”

“对,还有商贾匠人之流!”

“陛下不可,前孝武皇帝不就曾对豪商征税,久而久之商贾少了,商贾少了就会使得财货流通变少,对百姓及天下有害无利,商贾是不能多征的。”

“嗯,君皓说得对,来,好好算一下多征能有多少。”

刘宏来了兴致,二人在万金堂里推推演演,划来算去,整整数日……

第九十八章 皇子武师

六月,天气热起来,树上的知了叫声令人发燥,马越的心头却是火热。

与刘宏商议的税改没有讨论出结果,这件事情需要慎重,稍有意外便无法施行,因此他们打算将这件事暂且压下,选一个折中的时间知会张让赵忠等常侍,以及蹇硕等人,再做总体修改,最终再将其提上议程。

八月,热火朝天,宫室修复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马越经常在宫内待到子夜,有时披着官袍与民夫工匠一同躺一张草席夜宿在青石板上,有时则披星戴月赶回梁府补觉,第二日清晨便再度摸着黑进南宫与几位分管的常侍讨论宫室进度。

凉州的局势一直难以稳定,叛军没有粮食便发了疯地向汉阳郡发起冲击,凉州最富庶的汉阳郡被战乱折磨地体无完肤,各县城池没有一块好砖。三辅一样不好受,农时因为战乱而耽搁,夏季糟了蝗灾,关中关西一线没了粮食来源,百姓们流离失所要么朝着汉中定居,要么聚为流民在洛阳附近游荡。冀州在皇甫牧守的治理下难得地迎来一个丰年,并冀二州的黄巾余党闹得更厉害了,局势已经如此,朝廷无法再募集兵员与之来一次大会战。幽州传来战报鲜卑内部已经稳定,中平四年的前后汉鲜应当会有一场大战。

洛阳城依然歌舞升平,公卿大臣隔三差五地赶赴寿宴,贵公子们鲜衣怒马地奔行射猎一如往常。

马越有了许多的门客,梁府热闹起来,三教九流都养着一些,其中比较出众的是石库令刘坏,跛了腿的老兵刘二郎,会弹琴瑟的司隶小伙曹耀,整天绷着脸的流亡刀客孙伟。

这一年,吝啬的刘宏在十一月开仓放粮,赦令各地官员善待流民,却收效甚微。

马越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挽救这个行将就木的王朝,年少一无所有时他曾期待着天下大乱的到来,因为那个时候只有天下大乱他们那些穷苦兄弟才有出头之日。可当他对这个时代了解越深,他越是爱极了这个时代,爱极了大汉,西州的豪烈,中原的礼仪风度他都已经熟记于心。

而且他们已经过上了好的生活,尽管马越心里始终存着居安思危的心思,可他们已经真真正正快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这个时候,天下大乱,太难接受了。

尽管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显得太晚,但马越还是做了,即使出力不讨好。

接着给侍中的机会,马越像个真正参知政事的大臣一般三天两头地往西邸跑个不停,终日跟刘宏与宦官呆在一起,参知政事并未得到多大的改善,除了他没有多少人对天下百姓疾苦上心。最后,刘宏架不住他终日的烦扰,在南北二宫即将建成之际,将他安排在永乐宫,教授皇子协武艺。

中平三年冬,寒雪初下。

四更天,马越穿着一身单薄的武服绕着宫阙跑到日出,披上仆从带来的罩袍,一路走到永乐宫。

隔着很远,便见到宦官三五成群的簇拥下,一个身形单薄的小孩子立在雪地中打拳,动作一板一眼穿着薄衣。那是东汉帝国的第二位继承人,皇子协。

刘协很努力,自从马越受命刘宏来教授皇子协的武艺,留下晨间的拳术锻炼开始,六岁的皇子协每日从未贪睡,天不亮便带着自己的侍从宦官在永乐宫中打拳从不拖拉。

隔着老远,看见马越傲立风雪的身形,小刘协停下架势摆着手喊道:“君皓,君皓。”

听着小豁牙子刘协漏风的喊声,马越发自内心的笑了,刘协到了换牙的年纪,月前刚掉了一颗门牙,说起话来总带着风声。马越招招手,迎着刘协走了过去……刘宏让马越教皇子协武艺,但马越真没打算将刘协教成一个高手,否则他就推荐关羽来教了,就冲他这二流的武艺能教出高手才怪。何况刘协将来是要做亲王的人,做不做皇帝总要看刘宏的意思,无论如何,他不需要有多么高超的武艺,轻轻点头就有整个帝国的豪杰猛士为其赴死,刘宏也说了,他希望从小体弱多病的皇子协有个好身体。

“臣马越见过皇子。”

刘协小模样满是矜持微微抬手,说道:“大匠免礼。”

冗杂的宫廷礼节被二人省道最简,马越起身伸出大手揉了揉刘协的头发,揽着刘协说道:“皇子,咱们跑一会吧。”

刘协脸上露出笑容,不住地点头,六岁的孩子还不明白从小的老师们教给他那些礼节有什么用,也不知为何要那样做。他只知道他是皇子,他必须要那样做,不然会有老师很伤心地跪在自己面前哭天抢地,好像别人做错了什么。

强身健体,在马越看来没有任何方法能超过跑步,经过刘协的应允之后二人一大一小便慢慢地绕着巍峨的宫墙跑着,刘协的进步很快,一月前还只能跑三四百步便叫苦连天,如今已经能跑到七八百步了。刘宏将皇子协的武艺交给马越后,马三爷直接包揽了刘协生活起居所有的计划,从早上的奶质到一日五餐,全部经由马越计划。

当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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