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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心情沉重的回到了王府,诗涵还像往常那样迎接他归来,亲自为他斟上一杯清茶,但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柔声道:“王爷,是不是北伐的事有什么不顺利么?”说着,将那一杯茶递了上来。
曾纪泽接过茶来,并没有喝一口,便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沉声道:“诗涵,本王后天就要出征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讲吗?”
诗涵怔了一怔,忙道:“王爷此番北伐,必得成功,臣妾只希望王爷能保重身体,待凯旋之日,臣妾必会抱着小王爷去迎接。”
曾纪泽脸色愈发的难看,一挥手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些。诗涵,你我夫妻相敬如宾,若有什么事,是否该以诚相待呢?”
诗涵又是一怔,但很快她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一脸的笑容悄然褪去,神色颇为黯然。她幽幽一叹,道:“原来王爷都已经知道了。臣妾其实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臣妾知道,如果王爷知道实情,一定不会允许臣妾生这个孩子,所以臣妾才出此下策。”
曾纪泽叹了一声,道:“诗涵,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生,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啊,你可知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本王将会如何痛不欲生呢。”
诗涵投入了曾纪泽的怀抱,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泣道:“臣妾知道王爷在乎臣妾,可是,御医说了,臣妾这身子怀胎总会有风险,这一次不生,难道永远都不生么。臣妾若不能为王爷生下一男半女,将有何面目面对曾氏列祖列宗。”
曾纪泽很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并不姓曾,曾氏的列祖列宗又关自己鸟事,但他却不能。
而事实上,作为一个男人,即使不去管这些什么世人的眼光,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无后的结局。那代表一种传承,如果自己的血脉,随着生命的死亡而终结,那将是多么的遗憾。
现在的曾纪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王爷,你别太担心,郑御医也说了,只要臣妾好好的调理保养,顺利的生下孩子没什么问题。只要王爷答应,臣妾一定乖乖的呆在府里,什么大补就吃什么,臣妾答应王爷,绝不会置自己的身子于不顾,臣妾不但要为王爷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还保证自己完好无恙。”
诗涵一个劲的说着,试图说服曾纪泽,而曾纪泽也却实心软了,他知道,如果不让诗涵去完成她的这个心愿,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的痛快。
沉吟了许久,曾纪泽一声长叹,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风雨飘摇
京码头,曾纪泽作为东军北伐最高统帅,也是最后一T+J京赶往徐州前线的高层。
气笛长鸣,华盖之下,曾皇站起身来,看着一身戎装的曾纪泽,心中似有无限的感慨,曾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吴王,北伐之事,朕就交给你了,你从未让朕失望过,朕相信,这一次你也不会。”
曾纪泽分明能感觉到胸中有一股热血在燃烧,他郑重道:“父皇放心吧,此番北伐,儿臣必拿爱新觉罗载淳的人头回来见你。”
曾皇满意的点了点头,与曾纪泽并肩走向那停靠在岸边的炮舰,又道:“此番北伐,只为吊民伐罪,驱逐满奴,但凡大军过处,最好不要惊扰百姓。不过你的东军一向军纪严明,朕倒不怎么担心。至于那些满人,不用朕提醒,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曾纪泽道:“咱们的《讨清檄文》已经广为散布,必可激励汉族子民奋起反抗,对满奴复仇,儿臣此去,必将这些蝗虫们从中国大地上彻底抹去。”
曾皇脸色变了一变,道:“满人虽然罪大恶极,但为了减轻北伐的阻力,对于那些甘愿归顺的满人,最好还是网开一面。所谓狗急也会跳强,若是彻底断了他们的活路,这些人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誓死抵抗,如此,反为不美了。”
曾纪泽不屑道:“满奴在江南已被我们消灭殆尽,北方之满奴,如今也不过几百万,就算他们敢于抵抗大明天军,那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罢了,于我北伐大业,影响无多。父皇放心,儿臣也不会做的太绝,对待满人,儿臣依然会采取咱们在江南的清算政策。”
曾纪泽心下对他的老爹是颇为不屑,当年的曾剃头在对付太平天国之时,杀起汉人来,那可是毫无怜惜,而今在对待与汉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满人之时,却又想摆出一副“仁慈、宽容”的风范来,岂非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贱!
历史上,大唐对突厥、吐蕃等少数民族的纵容,导致了安史之乱,国势一落千丈。明朝没将蒙古、女真等胡虏赶尽杀绝,才养虎为患,使野蛮之满族窃取天下。
种种血淋淋的例子,历历在目。那些野蛮的胡虏,他们在中国强盛之时,装出一副可怜的臣服相,一旦中国内乱,便肆机侵略。这些胡虏毫无信义可言,他们的眼中,唯有掠夺、掠夺、再掠夺。
曾纪泽不需要什么“天可汗”的虚名,而是要为汉人一劳永逸的除去后患。
“清满政策”是曾皇批准实施地。曾纪泽这么做。他自也不好再有什么意见。
曾皇嘱咐已毕。回头看了一眼吴王妃。便是笑道:“纪泽呀。去和诗涵道个别吧。朕等着报孙子已经好多年了。你凯旋之时。朕会带着她们母子一起来迎接你。”
曾皇向吴王妃做了一个示意。转身回到伞盖之下。诗涵施了个万福。微低着头走到了曾纪泽身边。
曾纪泽携起她地手。微笑道:“诗涵。我要走了。你千万保重好身体。等着我回来。”
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到了这个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变化地表情写着不舍。闪烁地眼神显示着彷徨。沉吟许多。诗涵幽幽地点了点头。
气笛声轰响。蒸汽机轮已经启动。亲兵卫队已经全部登船。也该是起程地时候了。
曾纪泽最后一次轻抚她的脸庞,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踏上炮船,不再有半分犹豫。
曾皇率百官上前,目送着数十船舰船缓缓驶出码头。曾纪泽立于船头,向着远去的众人攥紧了拳头,以向他们展示必胜之信心。
曾皇望着那船队渐渐模糊于视野之中,仰望碧空,不由一息长叹,幽幽道:“该走的都走了,愿上天护佑,这一战,让大明胜吧。”
北京,紫禁城,军机处。
奕䜣手执着那张《讨清檄文》,满脸的阴云,胸中似有万千愤慨,想要喷发而出,却又无处可泄。
众位大臣的手中,各拿着一份檄文,一夜之间,这种檄文便被张贴于北京的大街小巷道。城中已是议论纷纷,北京城中弥漫着一股暗淡的愁云。
“什么狗屁东西,曾国藩这个狗贼,早晚有一天老子要砍了他的脑袋!”宝鉴将手中檄文撕得粉碎。
啪!奕䜣将手中的檄文狠狠摔在了案上,沉声道:“九门提督是做什么吃的,竟然让整个北京城都贴满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
文祥道:“王爷息怒,叛贼能在一夜之间把这东西张贴于全城,显然是城中有他们众多的奸细。下官已令九门提督封锁京城,严加搜捕,必可将网打尽。”
宝鉴却是忧心忡忡,道:“这还是其次,逆贼敢将这东西公然昭示于世,必然是有肆无恐。下官已得到山东巡抚丁葆的密信,他声称叛贼已于徐州一带大量的增兵,北犯的企图已经很明显了,请朝廷务必立刻做出应对之策。”
文祥也道:“四川巡抚骆秉璋也发来急报,言逆贼在武昌大造船只,其长江水师亦悉数调往上游,只恐不日便有攻川之举,请求朝廷速给他拨款,扩充兵马,以做防御守备。”
听话各众汇报,奕䜣皱眉道:“从各种情报看来,逆贼这回是真的是要准备大举来犯了。四川乃天府之国,易守难攻,这一路不必太过担心。本王唯担心的是山东,此省无险可倚,若是被攻破,则京师门户顿开。国家危矣。”奕䜣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新军的训练怎么样了?”
宝鉴道:“下官已责令直隶总督组建了两万人的新军,另外三万人还是招募之中,目前已从英国购得洋枪一万五千条,洋炮五十门,勉强可以装备十个营的新军。”
奕䜣脸色一沉,道:“本王不是责成你一次性购买五万条洋枪和两百门洋炮吗!为何只购了不到一半。”
宝鉴面有难色,道:“下官本已向英国订购那么多的枪炮,可是临到付款时,户部拨不出那么多银子,所以只能暂购了一部分。”
奕䜣脸色越加的难看,质问道:“前次本王与户部核实过,他们分明称能够拨出足够的银子,到了这个关节眼,却又为何没钱了?”
宝鉴将军机处内的侍从们喝退,这才低声道:“王爷有所不知,户部那头也是无可奈何呀,本来东拼西凑的,好容易凑到了一笔款子。只是圣母皇太后寿辰将近,故从户部抽调了一大笔钱来操办寿礼之事,户部那头当然不敢违逆圣母皇太后之旨,就只好把购买洋枪洋炮的钱给挪用了。”
奕䜣一听,不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愤然道:“国家到了这般危机地步,凡事都当以国事为重,她怎能为了自己过一个寿辰就挪用军费呢!这……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奕䜣怒到深处,出言颇为不敬,宝鉴急是凑近窗户,听清有没有隔墙有耳,见没动静,这才小声劝道:“王爷,西边的对你已经心存猜忌,在这个时候,你说话更得小心谨慎才对,若然传到她耳里,怒极之下对王爷有所不利,那咱们大清就等于失去了顶梁之柱,社稷如何,宗庙又当如何呀!”
奕䜣是心灰意冷,无力的坐回了椅上,叹道:“罢了,罢了,妇人干政,置社稷于不顾,本王已经是无力回天,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宝鉴等一听奕䜣这话,顿时慌了神,文祥忙道:“王爷,这大清江山,乃是爱新觉罗氏之江山,你乃爱新觉罗嫡系子孙,道光爷之嫡子,先帝之皇弟,说到底,这大清的江山就是王爷的江山,你怎能弃之不顾呢。”
宝鉴也道:“是啊,王爷,这江山若是丢了,王爷身为爱新觉罗氏子孙,那叛贼们岂会善待王爷呢。王爷没瞧见他们在江南搞得那‘清满’之举吗,若王爷摞了担子,那不单单是江山有危,就连咱们满人也有灭种的危险呀。”
奕䜣方才之言实也是一番气话而已,宝鉴等之言,他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他这做事的人拼了命的想要掌稳大清这艘风雨飘摇的危船,而那掌船的人却只顾逍遥享乐,不但不为国事操劳,反而事事拆台,令他的力挽狂澜之举处处受制。
当辅政大臣当到这份上,奕䜣心中实是憋了一口难消气,只碍于君臣有别,却又无处发泄,自然难免会有过激之言。
奕䜣仰天长叹一声,道:“本王也只有尽力而了,至于大清的前途命运如何,就不是本王所能主宰的了,将来去见列祖列宗之时,我奕䜣也问心无愧了。”
宝鉴与文祥对视一眼,宝鉴神色异样,低声道:“王爷,若想改变处处受制的局面,挽救大清于危亡或许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王爷有足够的魄力。
”
奕诉一怔,道:“依你之见,本王该怎么做?”
宝鉴干咳了一声,颤声说道:“发动兵谏,攻入宫中,废掉西太后,王爷重为摄政王,将军政大权独揽于手,更进一步,废掉小皇帝,王爷身登大宝,君临天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一生为奴
䜣大惊失色,一跃而起,指着宝鉴叫道:“好你也想学那些逆贼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你就不怕本王斩了你的项上人头吗。”
宝鉴也腾的跳将起来,面无所惧,慷慨道:“我宝鉴忠的是大清的江山,忠的是爱新觉罗氏的社稷,而非是哪一个荒淫的太后。而今国家到了这般地步,除了王爷身登大宝,执掌天下之外,宝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救大清于危亡!王爷若要定宝鉴的罪话,那就请便吧。”
宝鉴既为军机大臣,又是他恭亲王的亲信,他为恭王设想也是无可厚非,况且这夺位之说,当初奕䜣为摄政王之时,宝鉴就曾提起。那时恭王刚刚统摄朝政,处置朝政之事时,西太后都很配合,不似今日这般处处制约,所以奕䜣还算比较满意,也就没动过别的念头。
但到了这个时候,宝鉴再一次把这话提出来时,奕䜣已是历经颇多,此时的他,心中未尝就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奕䜣叹了一声,又一次无力的坐下,他手指敲击着桌案,无奈道:“你的一番忠心,本王当然理解,但你这可是把本王往火堆上架呀。”
这时,文祥却道:“王爷,宝鉴大人说的对,这个时候,正是夺位的最佳时机。以往那西太后将兵权把的紧紧的,但她对练新军之事不熟,却不得不交给王爷。现下王爷掌握着一万多精锐的新军,城中有几支人马也属王爷统辖,只要王爷愿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