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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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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借水火之力,以省人物之劳费,仍不外乎机括之牵引,轮凿之相推相压,一动而全体俱动,其形象固显然可见,基理与法亦确然可解。惟其先华洋隔绝,虽中土机巧之士,莫由凿空而谈,逮其久风气渐开,凡人心智慧之同,且将自发其覆。儿料数十年,中国富农大贾,必有仿造机器制作自求利益者,官法无从为之区别。

曾纪泽办江南制造局这样的大事,虽然是经过了朝廷的允许,但作为曾国藩的直属下属,以及他信赖的儿子,曾纪泽深知没有得到曾国藩的首肯和支持,事情相办成是不易的,也是很不妥的。故他向曾国藩写了此书,力陈其国利害,希望能得到老爹的支持。

曾纪泽在此信中很清楚的阐明了自己办洋务的思想,其一:即军火工厂除造军火之外,必须造民用产品。其二:中国人的智慧并不逊于西人,只要能铲除封闭隔绝,对外开放,必能创造性的发展而超过西人。其三,私人投资实业的资本主义发展趋势,已是天下大势,不可逆转。

第一百零五章大势已去

就在曾纪泽全力在上海操办他的变革大业时,西线的战事也随着李秀成进北攻南计划的实施而发生了新的变化。

1月初时,忠王李秀成调集江南诸将护王陈坤书、顾王吴如孝、爱王黄崇发等,号称50万大军,自天京下关渡江。过江之后,太平军兵分两人路:护王、爱王等部在江北和州两人浦一带牵制李世忠湘军,忠王主力迅速西进,并且夺占江浦一带回师后路;忠王李秀成则亲将20余万大军,另走一路,向西挺进,拟直入湖北。

1月3日,陈坤书率2万之众,出其不意,一举攻克浦口、江浦重镇,夺取了天京与皖北之间的重要通道,保住了“进北攻南”的战略后路。江北局势急剧恶化,曾国藩大为震动,急调人马欲重夺两浦。

与此同时,李秀成的20万大军一路向西挺进,于3月7日进抵巢县,拟取道无为州西进,与先前对王所部先头部队约定会攻庐江时两路会师。

太平天国屡屡采取魏围救赵之计,曾国藩如何能不洞晓,早有李秀成率大军离开苏州之际,他便有所预判,故急调鲍超军、毛有铭军、彭玉麟水师增防皖北各要地。

李秀成大军自巢县以西,在无为、石涧埠、舒城、桐城一带与湘军大战,均被对方以逸待劳所击退,大军被困滞于皖北一带,迟迟不能进入湖北。

按预定的作战计划,李秀成率部转战皖北的战略目的,是占据皖鄂要冲,会同陕北的陈得才之军,牵制下游湘军,解天京重围。不料湘军早有防备,各城增兵坚守,又逢皖北一带青黄不接,其地无粮,民生艰苦,太平军军食难以维持。再加上疾疫繁兴,缺少冬衣,沿途征战,疲劳过甚,战而无功,死者众多,士气低落之极。

经过了近三个月的苦战,至3月初时,李秀成不得不折师东返,使西进战略目标半途而废,功亏一篑。

与太平军的缺衣少粮相反,湘军则是兵精粮足,曾国藩闻知李秀成回师东返,便决心将李秀成兵团全歼于皖北。在他的调配下,各路皖北湘军纷纷出击,连克巢县、和州,各地太平军全无斗志,一触即败,至两浦被攻克时,李秀成的大军已在九洑洲陷入了绝境九洑洲为天京北面长江中的岛屿,其重要性在于:是长江南北两人岸效通枢纽,是保卫天京水路的锁钥。两浦既克,湘军集中兵力,各路同时压向江边,对渡江的太平军实施向心突击。

适逢长江大水,忠王南渡困难重重,死伤惨重,溺死者数以万计。未过江的太平军进入九洑洲,洲上被水淹没,一片汪洋,太平军无栖身之所,有米无柴,饿死极重。湘军水师截江围攻,太平军余部困逼江边,为登陆水师轮攻,受戮者半,自沉者半,无一生者,李秀成之渡江之军,几乎全军覆没。

湘军趁势强攻九洑洲。以伤亡两千余人地代价。全歼太平军军3万余众。九洑洲既克。长江北岸完全为湘军所占。长江上下游江面肃清。天京水上粮路完全被截断。

进北一役。李秀成兵团主力精锐损失殆尽。北渡数十万大军。自九洑洲过江。仅存四五万。过江之后。兵又无粮。扎脚不住。散入各地就食。进入天京城不足一万人。

至此。太平天国地有气力量已消灭殆尽。天京解围地希望彻底破灭。

千里之外。大渡河畔。

雨落如注。石达开立于江畔。双目失神地望着滚滚江水。他没有披蓑衣。任凭倾盆大雨击打着他地身躯。初春地温度依然寒冷。而他浸泡在雨水之中。却感觉不到任何地寒意。

也许。他已经麻木了。

“王爷,咱回营吧,你已经在雨里淋了半个多时辰了。”宰辅曾仕走上前来,撑起油伞为他挡住了雨水的侵袭。

石达开看了一眼曾仕,这个他身边最信任的谋将,自他出走天京之时就一直跟随在他左右,这么多年来,多少信誓旦旦效忠于他的部下都弃他而去,只有这个人,始终不曾背叛。

石达开仰天长叹了一声,幽幽道:“曾仕,除了投降清廷,我们还别的出路吗?”

“王爷……”曾仕低垂下头,哽咽不语。

前有茫茫大江阻隔,后有追兵无数,手下,只不过数千残兵败卒。曾经所向披靡的义王,如今已是走投无路。结果,他本已知晓。

“唉——”石达开又是一声长叹,回头看去,数千将士站在雨中,就那么鸦雀无声的注视着他们的义王。

是生是死,都会追随于他。

“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他们有活下去的权力,我要让他们活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已做出了决定。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曾仕,把我的妻儿都带到这里吧。”

过不多久,他的妻妾幼子被带到了这茫茫江畔。大儿子石定国奔出了伞的保护,冒着大雨冲到了石达开的膝下,他紧抱着父亲的腿哭道:“父王,你别再淋雨了,好不好,好不好。”

石达开脸上露出了父爱般慈祥的笑容,他俯下身,为儿子拭去了脸上的雨水,在他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他向妻儿们招手,将他们全部叫到自己的身边。石达开抚摸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亲吻每一个儿子的额头,仿佛在做最后的道别一样。

当这雨中的团聚结束之时,石达开的表情陡然间凝重起来,那双冷酷的眼睛中,散射着慑人的杀气。就连他的孩子也为之惧怕,他们哆嗦着的手紧紧抓牢了母亲。

“我石达开的女人,绝不能被清妖玷污,我石达开的儿子,也绝不能向清妖屈膝。所以,我只有对不起你们了。”石达开的口气毅然绝然,说罢,他猛转过身去,向曾仕命令道:“来呀,将夫人和小王爷全部投入江中,一个不留!”

话音一落,他的那些妻妾们便是惊恐万状,哭声嚎声乱成了一团,那些年幼的儿子们也被父亲的残忍吓坏,缩在母亲的怀中不停的啼哭。

“王爷,这又是何必呢。”曾仕也惊异不已,从旁劝谏。

石达开向他怒吼道:“这是本王的命令,尔等若还忠于本王,就立刻执行命令。”

“王爷……末将明白了。”曾仕知道义王已有决断,他身为一代英雄,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儿受人凌辱,所以,宁愿他们有尊严的死,也不愿他们受屈辱的活。

曾仕狠咬着牙,冲上前去,一把从王妃怀中夺过了五岁的石定国,他流着泪对惊骇万状的石定国道:“小王爷,你是义王的儿子,你绝不会害怕,闭上眼吧,很快就会结束的。”

他说完,抱着石定国走近江畔,奋然一声吼,将石定国抛入了大渡河水,眨眼之间,滚滚江水便如哮咆的野兽一般,活生生的将那幼小的身躯吞没。

在那一刻,石达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脸庞。

接着,在曾仕的喝令下,军士们将石达开的三个儿子,四个妻妾,连抬带拖,全部扔入了滚滚江水之中。凄厉的哀号传遍山野,天地为之动容。但很快,那些哭声叫声便淹没着轰隆如雷的江声之中。

许久之后,石达开缓缓的睁开了眼,模糊的脸庞已分不清泪还是雨,他深叹了一口气,默默道:“走吧,咱们去清营。”

第一百零六章背信

清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

刀枪林立之中,那个人披头散发的走入了清军大营。周围的的清兵默不作声的盯着他,那些眼神中,有愤恨、有好奇,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在种种传闻之中,那个人在许多清兵眼中,俨然已成为魔鬼的代名词。但是现在,他们终是可以长舒一口气了,可怕的魔鬼,如今已成为了他们的阶下之囚。

他高傲的昂着头,甚至不屑于看一眼四周那些蝼蚁,当他昂首阔步的走进大帐之时,等待他的除了四川巡抚骆秉章行布政使刘蓉之外,还有两排全副武装的刀斧手。

骆秉章上下审视了一下眼前的降将,拱手行了一礼,很客气的说道:“能亲眼见到大名鼎鼎的石达开,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石达开冷言冷语道:“败军之将,何必讥讽。本王已如约投降,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放我那几千弟兄一条生路。”

骆秉章和一旁的刘蓉对视一眼,并没有回答,却道:“石达开,念在你识相归降的份上,我就给你指一条活路吧。若你能写一份悔罪状,向天下人痛陈洪秀全的罪孽,我就上奏朝廷,或许皇恩浩荡,会饶你一条生路。”

石达开以嘲笑的口吻道:“古往今来,像我一样做下了这等‘大逆’之事的人,又有几个是会被朝廷饶恕的。骆秉章,你不会连这点见识也没有吧。”

石达开出言不逊,骆秉章倒是不以为怪,笑道:“你罪该万死不错,但总归还是有一线生机,难道你就不想试一试吗。”

石达开哼了一声,不屑道:“天王英明神武,创下了我天国浩荡基业,只可惜时运不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既生为天王之臣,自当永世无悔,你叫我历数天王罪状,那却是妄想。”

见石达开顽固不化,一旁刘蓉道:“洪秀全所建伪朝,号称天下平等,而他自己却大兴土木,住得是金玉之屋,享得是后宫三千,何来平等?洪秀全为一己权欲,策动部下互相残杀,杨秀清,韦昌辉不是都死在金陵的那场变乱之中吗。再看看你,一心一意为那‘天朝’效忠,却被洪秀全嫉妒,被逼离开,最终落得这般下场。你真的觉得洪秀全配得上‘英明神武’四字吗?”

刘蓉一番话问地石达开是哑口无言。他沉怔了半晌。才无力地说道:“你不用再说了。你们想怎么处置我就看着办吧。至于什么悔过书。我是绝对不会写地。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刘蓉见他至死不会。也没什么话好说。便对骆秉章道:“骆大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必多费口舌了。他想慷慨壮烈。我们就成全他吧。”

骆秉章点了点头。沉声喝道:“来人呀。将逆贼石达开押下去。立即处决。”

“喳!”刀斧手们齐声回应。正要动手。石达开高声道:“用不着你们动手。本王自己会走。”

石达开仰面狂笑。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

“骆大人。恭喜你为朝廷立下奇功一件。”刘蓉祝贺他地上司。

骆秉章谦逊道:“哪里哪里,这还得多亏了你的那位贤婿的先见之明呀,要不然咱们怎么能想到,这石达开竟会选择大渡河这条路入川。说到底,这功劳还得归功于咱们的这位曾大公子呀。”

刘蓉听着自己女婿被夸奖,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但面子上的谦逊自然还得做到位,自是把功劳又推给了骆秉章。他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骆大人,你真的打算饶了石达开那几千降兵的命吗?这些人可都是些不稳定的因素呀。”

骆秉章冷笑一声:“石达开军事才能举世无双,但头脑却幼稚到极点,我若是放了那些发匪,那岂不是和他一样幼稚了。”

刘蓉顿时会意:“这些发匪即使是降了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绝后患,杀尽他们当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骆秉章便令刘蓉去处置太平军降兵。湘军与太平军相战日久,彼此间多有屠杀对方降兵俘虏之事,刘蓉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是得心应手。

刘蓉令手下清兵将那太平军武器尽数收缴,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到江边,再将所有人都反绑了脚,七八个连成一串,接着将他们尽数推入江中。

这些太平军们得到了义王石达开的承诺,以为清兵会留他们一命,岂知投降之后,清兵竟然出尔反尔,不由大为惊骇。但为时已晚,手脚被捆绑的他们,甚至连挣扎一下的机会也没有。除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哀嚎,岂求清兵饶命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曾仕也在这些即将走上黄泉路的人中,他眼见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哭得全无人样,心下又是悲又是怒,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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