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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将来怎样,本王心中自然有数。”
曾纪泽远见超乎常人,众人当然明白,他的这番话,无异于给众人吃一颗定心丸,他们心中的种种猜测与顾虑,顿时便消减了许多。
这时,李鸿章呵呵大笑,说道:“王爷英明神武,大家何须担心。别人想要官要名这些虚的,就尽管让他要去吧,咱们要地是实。”
众人将目光投入李鸿章,他接着道:“当今之世,有兵就有权,有枪有炮之后,这兵才能打胜仗。王爷要做地,就是尽量的向皇上提议,多建兵工厂,而这大明朝中,只有王爷才有能力办这兵工洋务,所以这兵工厂,自然是名正言顺地要落在王爷的手里,有了枪有了炮,到时无论形势如何变化,还怕不能尽在王爷掌握之中吗。”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李鸿章算是把这千古至理看得通透。其实曾纪泽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地,不然他也不会将置办兵工厂,兴建海军列为头等奏议之事了。
李鸿章的话令在场众人恍悟,皆是点头赞成,曾纪泽笑而不语,自有一番信心写入了意味深长的笑意之中。
北京,颐和园。
湖畔绿波荡漾,清风携着湖水的冷爽,吹入亭阁楼台之中,惹得檐下的风铃轻声细语。
在那碧水湖中,一艘凤雕大船正自随风而行,竹帘遮掩的诺大船阁中,传来阵阵男女喘息之声。
“噢,好哥哥,再快一些,奴家就要死了……”
慈禧躺在檀木的地板之上,双腿高高翘起,嘶心裂肺般的呻吟着。
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正是内务府大臣荣禄,他边是奋力的撞动着慈禧的身体,边是叫道:“捅死你个小妖精,捅死你个小妖精。”
二人在这地板上翻来滚去,不断的变幻着姿势,最后,慈禧趴在了窗边,手扶着窗栏,腰臀高高撅起,扭动着身躯配合着荣禄的撞击。
当那男性的野性达到最猛裂之时,慈禧禁不住仰头尖叫,仿佛被一头被刺破了喉咙的母狗一般,几似于痛不欲生。而她抓扯着竹帘的手,也因用力过猛,竟将帘子呼啦一下扯落于地。
在那窗帘处不远船舷边,正背对着侍立着一名宫女,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回头看去,正瞧见慈禧那一副撅臀淫叫的形容,而慈禧的目光在那一刹那正与宫女的目光相遇,她那享受的表情猛然间现出慑人的杀意,宫女吓了一大跳,急是转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长久的沉默之后,船阁中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不久这后,圣母皇太后扶着内务府大臣荣禄的手悠然的走出了船阁。清风扑面而来,吹散了那种**之后特有的涩味,他二人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气。
慈禧的目光锁定了那个头低得几乎要贴到膝盖的宫女,道:“小安子。”
在外一直候着的太监总管安德海忙不迭的上前来:“奴才在,圣母皇太后有何差遣?”
慈禧指着那个哆哆嗦嗦的宫女道:“那个贱婢方才竟然敢偷听哀家与荣大人谈论军机大事,实在是罪无可恕,哀家命你让将立刻法办了。”
那宫女一听,顿时吓得魂不守舍,两腿一软扑嗵跪倒在慈禧面前,哭求道:“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太后开恩,请太后开恩啊……”
慈禧赖得再看她一眼,在荣禄的搀扶下望船头去看风景,安德海便叫道:“来呀,将这犯上的贱婢绑了,溺死在这湖中。”
“饶命啊,饶命啊…………”
那宫女疯了一般喊叫扑腾,却怎么挣得过众太监的力道,几人三下两将她全身绑了个结实,顺便拴了好几个沉重的物件,接着便将她抬到船尾,扔入了碧水鳞鳞的湖中。
一串串越来越少的水泡之后,很快,湖面便又恢复了平静。
“算了,被这贱婢坏了哀家的好心情,回去吧。”
慈禧令下,这凤船便很快的驶回了岸边,而在那码头上,恭亲王、醇亲王、文祥、宝鉴等一干大臣已恭候多时,各人均是脸色铁青,神色沉重。
跪拜已毕,早就狐疑的慈禧便不悦的问道:“六爷,你们个个哭丧着脸候在这儿,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禀知哀家吗?”
恭王奕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启奏圣母皇太后,确实发生了一件不太吉祥的事,曾国藩,曾国藩他……”
“他反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北征
“什么!”慈禧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愤怒的目光,尽数投于奕䜣身上,而恭王奕䜣心中有愧,头微低头,不敢正视慈禧的目光。
“回宫再说。”
慈禧拂袖而去,口气颇有些气急败坏,荣禄想上前搀扶,却被慈禧一把摔开,他只好闷闷不乐的与奕䜣等大臣一样,跟随着慈禧去往储秀宫。
而在那里,母后皇太后慈安亦闻讯赶了来,她一见慈禧回来,整个人仿佛有了依靠,几步上前,握紧了慈禧的手,惶恐道:“妹妹,曾国藩他反了,咱们可该如何是好啊?”
慈禧表情倒比方才镇定了许多,她深吸了一口气,安慰慈安道:“姐姐莫慌,大清的天塌不了,咱们坐下说。”
两宫皇太后相携坐下,奕䜣等众臣皆跪伏于前,奕䜣惭愧不已的说道:“逆贼曾国藩造反,微臣有失察之责,还请两宫皇太后降罪。”
慈禧冷冷道:“六爷,哀家当初就说过,那曾家父子权势太重,所作所为,又多有疑点,分明就是有不臣之心,哀家早就让六爷你千万要留心,可是你一口咬定那曾国藩是个忠臣,绝不会有二心,今时今日,六爷你还有何话可说。”
奕䜣是曾国藩在朝中最坚定的支持者,如今发生了这等意想不到之事,奕䜣这个议政王算是颜面扫地,但他权威尚在,自不愿把错全扛在自己身上,便道:“曾国藩造反。臣确有实负有一定的责任,但臣也听说那曾国藩并未主动造反,而是被他儿子曾纪泽等逆贼黄袍加身,才不得不反,这样看来,那曾纪泽才是真正罪魁祸首。”
慈禧冷哼一声,道:“那我倒要问一句了。是谁支持朝廷拨款让那曾纪泽办船厂,是谁支持他跟洋人买枪买炮,又是谁支持他办什么兵工厂,究竟那淮军是在谁的支持下才迅速崛起的?”
奕䜣的额头在冒冷汗,他忙又辩解道:“臣当初之所以支持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对付发匪,谁能想到他竟然忘恩负义,背叛朝廷。不过两宫太后不必担心,臣在此之前也不是全无准备,皖徽交界有僧王地骑兵。镇江有富阿明、冯子材,湖北湖南有官文,浙江还有左宗棠,曾氏父子完全在大清军队的包围之中,臣已责令各路人马,迅速进兵,剿灭叛匪。”
慈禧怒气不消,喝道:“哀家在讲恭亲王你的罪责。你休要引开话题。荣禄,你倒说说看,恭亲王犯下如此错误,朝廷是不是该向满朝文武,向天下人有个交待呢?”
荣禄立刻体会到慈禧地言下之意。忙站出来道:“恭亲王纵容逆贼。养虎为患。才会酿成今日之危局。按照大清律例。理应革除议政王之衔。免去军机大臣之职。逐出朝廷。永不准再参与朝政。”
荣禄话一出。殿中一片哗然。文祥急为奕䜣求情:“两宫皇太后圣明。恭亲王虽然有失察之责。但他对我大清劳苦功高。辛酉之时。又有匡扶社稷之功。还请两宫太后念恭王之功。从轻处置。”
奕䜣执掌朝政已有数年之久。朝中大臣不乏他地亲信。他们自不愿看到奕䜣因此倒台。便是紧随文祥。纷纷地站出来为奕䜣求情。
看着求情地众人。慈禧地表情明显不悦。而这时慈安却也道:“妹妹。六爷是犯了些错。但咱们大江地江山还要仰仗他支撑。逆贼还要劳他讨平。我看就不必太过追究了。”
奕䜣默不做声了许久。低声道:“臣确有失职之罪。不罚不足以服众。就请两宫皇太后降责吧。臣甘愿受罚。”奕䜣这话就说得比较轻松了。他料定太后们在众臣地请愿下。绝不敢轻易处置他。
慈禧暗咽着怒气。沉吟了半晌。道:“姐姐和哀家用人。向来是赏罚分明。恭亲王有罪自然不能不罚。但念在恭亲王有功有朝廷。功过相抵。哀家就给这处罚打了对折。也罢。就免了恭亲王地议政王之处。仍以军机大臣令班之职。主持朝政。”
自努尔哈赤立国以来,满清历史上除了多尔衮的摄政王之外,就只有奕䜣这议政王之衔最为尊贵,这个头衔,一直是压在慈禧的头顶,令她日夜难安,生怕奕䜣有一天会学多尔衮,独揽朝政,把她们这孤儿寡母的晾在一边,当作任由其摆布的傀儡。
所以慈禧一直以来,做梦都想摘除奕䜣这议政王之衔,今日可算是逮到了个机会,只是,这个机会的代价却是惨重的。
削除议政王地头衔,对奕䜣而言,自然是莫大的责辱,但到底还是让他统领朝政,平心而论,慈禧的处置也是无可厚非。
奕䜣一肚子的委屈,也只有强忍,闷闷不乐的跪于地上,无精打采的说道:“谢两宫皇太后轻罚之恩。”
慈禧微微点头,表情渐渐回缓,道:“六爷,发匪方灭,湘贼又起,我大清实在是多灾多难,就劳你多操些心,从速调度各路兵马,剿灭湘贼吧。”
提及曾国藩,奕䜣是一肚子的火,咬牙切齿道:“请两宫太后放心,臣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一定要杀了曾国藩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
南京,北门,屯驻于此地淮军潘鼎新团、刘铭传团、张树珊团开始拔营,开赴长江渡口,扛着步枪的士兵们有纪律的登船。马拉的大炮一门接一门地被拖上舢板,还有近三十口大箱子,被士兵们吃力的挪上船,不知其中装着什么东西。
船头,吴王曾纪泽仰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夕阳,对身边的潘鼎新道:“叫他们抓紧时间上船,天黑之前务必过江。”
“是。”潘鼎新将吴王之命传达下去。而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犹犹豫豫一直不敢开曾纪泽眼光何其犀利,岂又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便道:“你是不是想问,本王这一次为何要王驾亲征了吧。”
潘鼎新一怔,点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王爷,不瞒王爷,这还真是末将想问之事。王爷现在已贵为王爵,其实大可不必以身涉险,指挥战阵的。”
曾纪泽道:“大明社稷草创。天下尚未平定,本王自然还没到悠闲度日地时候,昔日唐太宗李世民贵为秦王之时,亦曾亲率六军,东征西讨,为大唐一统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本王之才虽远不及唐太宗,但也要以他为榜样。”
曾纪泽说得其实也并非就是他本心,只是其一而已。如今天下未安。储君未立,就功勋名望和实力而言,他还稍逊曾国荃一筹。此时,正当借统一战争,树立自己的功勋和威望,为将来地筹集更多的法码。
潘鼎新又道:“既然如此,王爷完全可以挑离咱们江苏近的左宗棠下手,何必去碰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这颗硬钉子呢。”
僧格林沁曾在太平天国最鼎盛之时,击败过他们的北伐军。在与洋人的作战中,亦曾有过所斩获。而北方多平原,更是发挥骑兵机动性的绝佳之地,像淮军这样只在南方作战过军队,能否对付得了僧格林沁数以万计的蒙古骑兵,真就还是个未知数。这也是潘鼎新此次出征地最大顾忌。
曾纪泽道:“左宗棠地楚军装备了大量地洋枪洋炮,虽然比咱们淮军还逊色很多,但也绝对不是一块好啃地骨头,这块硬石头,还是留给湘军去碰吧。至于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他地机动能力确实强。不过,既然英法联军能击败他。那咱们淮军自然也不会惧他,何况。本王还有对付那蒙古骑兵的杀手锏。”
“杀手锏?大人,可否向末将透露一二呢?”潘鼎新双眼一亮,顿时起了好奇。
曾纪泽诡异一笑,道:“到时,自然会见分晓。”
淮军自九伏洲渡江,一路望皖徽交界而去,沿途收拾了不少不臣服于大明朝的县镇,十日之后,抵达距徐州三百里远的大箕铺镇,与先行到达的徐州军吕士展团会合。
这大箕铺镇是通往安徽地必经之地,得斥侯之报,僧格林沁所部大约一万蒙古骑兵,正沿着两省边界,向大箕铺镇运动,岂能由此处打开通往安庆的突破口,并抓住战机攻打徐州。
僧格林沁的动向,完全在曾纪泽的预料之中,于是他下令全军由大箕铺出发,向僧格林沁部挺进,主动寻求决战。
与机动性极强的骑兵作战,就算是稍有军事常识的人也知道,应该建立沟垒,扼守险要,尽量避免在宽阔的平原上与之正面交锋。但曾纪泽却偏偏犯了兵法大忌,竟是不修一沟一垒,一万多人马倾巢而出,主动寻求决战。
曾纪泽的决定立刻遭到了潘鼎新等人的反对,但这一次曾纪泽未做过多解释,以吴王之尊,淮军领袖之威,强令各团执行。
而一直在试图避免攻坚战地僧格林沁,很快发现了淮军的战略意图,而且是正中他的下怀。在以频繁的哨骑侦察,确定敌方没有什么埋伏的计谋之后,僧格林沁亦命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