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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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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丝果然把耳朵凑了过去,曾纪泽俯身贴近他的耳朵,温柔道:“我要做的,就是,就是这个。”他猛一低头,轻轻的在她脸庞一吻。

路易丝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脸上不由绯红,她笑着着曾纪泽的脖子拉下,凝视着他的眼睛道:“曾,你现在可是王了,你们中国不说王都是一句话当作九个鼎吗,很重的,你可不能说假话呀。”

曾纪泽低头又在她额头一吻,笑道:“那你说,我说的是假话吗?”

路易丝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一字一句道:“那么曾,我想问你,你爱我吗?”

这一句话,说曾纪泽陷入了恍惚。

“我真的爱她吗?”

他问自己,却又得不到确实的回答。

“那么,爱又是什么在那一刻,曾纪泽想起了诗涵,与她的感情,也可以是爱吗?

经历了战火与杀戮,今天的地位,是他在残酷的斗争中好不容易得来,也许,正是那些斗争使他的感情变得麻木起来。

所谓的爱,也许只是黑暗的乱世中一闪而过的星光,美丽璀璨,但却可望而不可及。

“当然,爱了。”他沉吟了许久,笑着说出了这四个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一百五十八章幼天王

“那你的妻子,你的王妃呢,你爱她吗?”路易丝突然间提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

曾纪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女人就是爱问这样愚蠢的问题,明明知道男人的回答总会似是而非,但千百年来,仍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同样的愚蠢。

“路易丝,你这又是何必呢。”曾纪泽委婉的拒绝回答。

路易丝的神色顿时暗淡了许多,曾纪泽的拒绝回答,其实已经给了她答案。尽管她以为的那答案,也许并非曾纪泽本心。

“曾,我知道你们中国的婚姻,一直以来都是父母安排,在结婚之前,你们甚至根本没有见过彼此。这样的婚姻,怎么可能有爱情呢。”路易丝近乎在质问,她仿佛要以这样悲伤的质问,来乞求曾纪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父母之言,媒妁之言,数千年来,礼法如此,几如民风开放的汉魏、大唐,这种婚姻方式依然是不可逾越的主流。

但这并不意味,包办婚姻就没有爱情,事实上,纯朴的中国人更相信细水长流的爱情,所谓的一见钟情,大多数情况下,那只是一种兽性所引发的原始性本能罢了。

曾纪泽并不确定自己对诗涵的感情已经上升到爱的程度,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诗涵绝对是他心里最有份量的一个人。

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给了自己家的温暖。而很多时候。正是那种家地温暖,才能让一个男人真正有一种崇高的责任感。

“曾。告诉我,这样地婚姻是不可能产生爱情的。男人与女人,只有相爱才会走向婚姻地殿堂,那是上帝所定的规则,上帝是不可违背的。”

面对路易丝激动的情绪,曾纪泽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他是不忍心看到她更伤心的容颜。

“路易丝。我来告诉你。”猛然间。他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她已湿润地双唇。双手狂野地伸向她地每一寸肌肤。

她开始有些反抗。但很快。那种反抗便被勾起地**之火所吞噬。渐渐地她忘情了。比他更加地狂野。比他更加急不可耐。

她将曾纪泽猛推倒在了床上。而后。如蛇一般地爬上他地身体。骑坐在他地双腿上。她将那扎起地头发散开。一件一件地脱去了衣服。直到。整个雪白地**完全呈现在那双火热地眼睛之下。

“曾。我美吗?”

她为他卸尽了衣服。双唇游走在他身体最敏感地部位。从下到上。直到贴近他地耳朵。她气吹如兰。幽幽而问。

“路易丝。你真地太美了。”曾纪泽本能地这样回答。

“那,她有我美吗?”

她与她,一个有西方的火热野性之美,一个有东方含蓄娇柔之美,可谓各有千秋,其中滋味,均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

但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尤物,已是欲火焚身的他,怎么忍心用那真实的语言,浇灭这令人**的烈焰。

“你当然比她美。”

曾纪泽回答的很痛快,然后,他将她猛翻下来,如恶狼一般扑向了那**的金发美人。

安徽,张大庄十里之外。

天色渐黑,那一队饥肠辘辘人马,依然在借着夜色疾行。队伍中尽是带伤之士,战士们相互搀扶,重伤者,他们并不放弃,而是以单架抬着,继续上路。

队伍的后边是十几车马车,车中知拉着是什么人,战马无多,唯有的那一匹白色战马,被一个十六岁岁的少年骑着。那少年嘴始终嘟着,一脸的埋怨之色,手中的马鞭不时的往那马背上狠抽一下,疼得马儿痛嘶,几欲扬蹄狂奔,却被那牵马之人狠狠拉动,喝斥几句,便又变得很听话。

马儿走过一个水坑,后蹄冷不防陷入了泥中,晃了那么一晃,险些将那马上漫不经心的少年甩下马去。

“死畜生,你找死呀!”少年怒不可遏,小手扬起,又要狠抽那白马。

“少主,道路艰难,马儿行路不稳也是常事,何必跟它怄气呢。”牵着白马的那沧桑的中年男子劝说道。

“它害得朕差点摔下去,朕没有斩了它就是开恩了,哼,朕就是要抽它这个畜生!”少年不听劝告,扬起的马鞭落下,又是一声痛嘶。

那少年,正是洪秀全的太子,也是如今太平天国的幼天王洪天贵,尽管目下太平天国疆土尽失,百万大军灰飞湮灭,但这幼天王的威严,却依然生猛的紧。

牵马的乃是忠王李秀成,这一匹白马是他最爱的坐骑,多少年来,跟随他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李秀成将之视为知己。而今献给了幼天王做乘骑,却屡遭鞭打,心中自不是滋味,隐忍了许久,终于开口为他的战马说话。只不过,幼天王并没给他面子。

李秀成心里一紧,眉头微皱,却终还是没再说话。

“忠王,怎么还不埋锅造饭呀!朕饿了,朕要用晚膳。”幼天王又在马上抱怨。

李秀成道:“少主,前面再行十多里就到了张大庄,那里是捻军兄弟的地盘,咱们进那张大庄再用晚膳吧。”

“不,朕已经饿了一天了,朕一刻也等不了,朕就要现在用膳。”幼天王洪天贵耍起了小孩脾气,拽住了缰绳死活不肯再走一步。

李秀成只得又劝,洪天贵听得不耐烦,突然间眼睛瞪,怒喝道:“李秀成,你是不是不把朕这个天王放在眼里李秀成一怔,忙是惶恐道:“少主明鉴,臣万万不敢。”

洪天贵气愤道:“既是如此,那为何朕之旨意,你竟敢屡屡违抗。”

李秀成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里一阵的失落,长叹一声,道:“臣怎敢违抗少主旨意,既然少主龙体饥了,那臣这就下令全军停下来埋锅造饭就是了。”

洪天贵这才满意,哼了一声,不再正眼看李秀成一眼。

大军停行,就在这荒郊野外埋锅造饭,李秀成生恐火光招引来清军,便命加强警戒,只是军中马匹无多,派出的探子大部分都是徒步。

李秀成率三千人马从南京突围出来,在曾纪泽的“放行“下,偷渡江北,一路突破了清军的几次围剿,好容易才抵达了捻军的活动区域,时下三千人马,已只剩下不到七百。所用之粮草,只能靠劫掠些附近的百姓,只不过得些充饥之粮而已。

战士兵赶了一整天的路,提心吊胆,筋疲力尽,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每人分了半块,每个人都是吃得狼吞虎咽,连烧焦的黑皮也不舍得丢下,仿佛吃得不是烤地瓜,而是这世上最好吃的山珍美味。

“哼,又是烤鸡子,朕已经吃了半个月的烤鸡子,都快吃得长鸡毛了,拿走,拿走,朕再也不要吃这东西。”洪天贵恼火之下,手一拂,将侍从奉上的一碗鸡子掀翻,一碗热腾腾鸡子尽落泥中。

侍卫好生心疼,忙将泥地上的鸡子捡起,小心翼翼的剥去所沾泥渍,又奉上给洪天贵,劝道:“少主,这些鸡子已经是军中最好的食物,就连忠王也和战士们吃得是烤地瓜呀,少主,你就将就多少吃一点吧。”

“拿走,朕说了不吃就不吃,没吃的你就去找啊,朕要吃鹅肝,朕要喝莲子八宝粥,快去找……”

洪天贵大叫不止,句句被四周的天国战士们听得清清楚楚,各人原本就疲惫的脸更显暗淡,本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地瓜,这时也似有一股气堵在嗓子眼,极难下肚。

在较远之处,李秀成与蔡元隆、郑海利等残存的几位王爷们一起,洪天贵的大骂诸王也都听到了,脸色顿时变得极差,不约而同的望向李秀成,李秀成却只是叹了一声,默不做声的接着啃手中的地瓜。

会王蔡元隆忍耐不住,愤愤道:“忠王,少主小小年纪就这般骄横,咱们天国若是奉他为主,还有重振的希望吗?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少主乃天王嫡子,是他生前指定的继承人,咱们天国不奉他为主,还能奉谁呢。”

会王向潮王郑海利使了个眼色,郑海利立时会意,道:“忠王,若非是你,咱们这伙弟兄也冲不出湘军的包围,早就死在了天京城里。是你让天国国祚不断,当今天下,除了你,谁还有威望号召溃散各地的弟兄,谁还有能带领咱们重振天国盛世呢,忠王,不如……”

李秀成脸色一沉,道:“潮王,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李秀成这么一瞪脸,潮王顿时怯了三分意,不敢再说下去呢。这时蔡元隆按捺不住,抢口道:“忠王,不瞒你说,我和诸王,以及弟兄们早有共识,决定废掉幼天王,拥立你为太平天国之主!”

李秀成又惊失色,急是低喝道:“尔等休要胡言,尔等难道是想陷我于不仁不义太平天国的社稷,而非一人一姓的愚忠。当初天王昏庸,我等就是因为一直愚忠于这个昏君,才差点断送了天国。现下,我等再也不能重蹈这覆辙了,这天国的江山,只有忠王你才能挑的起!”

李秀成还等训斥,忽然四周马蹄声起,似有千军万马杀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一百五十九章易主

千军万马杀来,喊声之声震天。

洪天贵大吃一惊,细嫩的小手猛的一颤,刚刚拿起的鸡子又落了地,他跳将起来,不知所措的叫道:“清妖来啦,来人啊,护驾,快护驾!”

洪天贵喊叫着,推开身边的侍卫,不顾一切的冲向了白马,欲要爬上去逃走,无奈他惊慌之下,腿脚发软,爬了几次都不成功,急得冲侍卫喊道:“你个饭桶,快来扶朕上幼天王惊慌失态,恐怖害怕的情绪,无疑于给那些本已惊慌的战士们雪上加霜,他们也如幼天王一样,拔腿开始乱窜。

洪天贵在侍从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上了马,正要策马逃走,却被闻声赶来的李秀成一把拉住,他道:“少主,敌情未明,这样没辨明敌情之下就乱撞,很可能撞到敌人的枪围追堵截惊怕了,每遇敌情之时,都是这般情形,李秀成的及时出现给了他几分安慰,但惊恐之心却仍然不减,他颤声叫道:“你听这四面八方都是清妖的喊杀声,我们保准是被包围了,再不逃就没有逃的机会了。李秀成,你可别拖累我。”

李秀成好心护主,却被洪天贵这一句“别拖累我”给彻底伤了心,他脸色刷的铁青,积聚在心里的怒火冲冠而出。于是,他在手一挥,竟是一把将洪天贵从马上拽了下来,将他甩给了左右侍卫兵,喊道:“尔等看住少主。绝不可让他轻动,待本王探明敌情之后。再做决断。”

洪天贵被李秀成的“无礼之举”所激怒,厉斥道:“李秀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动粗,你想造反不成李秀成也不理会洪天贵,翻身上了自己地白马,回头向侍卫们喝道:“看好少主。谁敢放他乱走,本王就要他的脑袋。”

李秀成叮嘱已罢,便弹压将士们地惊谎之情,令蔡元隆、郑海利等王各率一些人马,向外围而去探清敌情,并命所带后宫家眷们从速上马车。准备随时开拔。

不多时,蔡元隆等人相继探路而回,敌人分别从东、南、西三面杀来。只有北面通往大张庄稍微安静,而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来敌似是大队骑兵。

“骑兵,这里怎么会有清妖的骑兵?”李秀成一听“骑兵”二字。脸色顿时一变,要知这北方平原地带。非南方水网可比,骑兵自是极具威胁,莫说现在这些残兵败卒,就算是当初兵强马壮之时,也对清军地骑兵忌惮三分。

形势容不得李秀成多想。他只好令全军往北方一路撤退。以便奔入大张庄与捻军会合。人马奔逃到大张庄城外永定桥时。木桥已为一大队敌军占领。而此时。三面追兵已到。四周是烟尘滚滚。杀声震天。这八百太平军。已是被逼到了绝路。

其实天色未黑透。隐隐约约。还能看清些许对面敌情。李秀成眺望片刻。忽然发现了些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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