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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又是一颤,原来,那一篮子的蓝寒珠,是昨天师父亲自去了一趟松鸣谷取的,为了她。
“够。。。够了。。。”若离唾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转过身的瞬间,对上了泽言淡然的眼眸,清清如水,一如初见时,他也是这样看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久久萦绕在她的心间。
“叩叩叩!”
这时宫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这个时辰了,不知是何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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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有佳人兮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呢?宫门打开了,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而是齐羽神君。
“神君,你还需要敲门吗?”若离调侃的说道,他平日里不是直接在宫里落地的吗,怎么今夜变得这么客气,倒叫她不习惯了。
齐羽沉吟了片刻,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我怕吓到你们。”一脸认真的表情,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在说一件严肃的事情。
什么事,还能吓到他们?
忽然从齐羽的身后走出一位白衣的女子,娇弱美丽,素雅的白衣更为她清雅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出尘,那双眼睛若是没有噙着泪水,定是美丽极了。
“啊!”若离惊呼一声,手指颤抖着指着那名女子,满眼的惊愕,她。。。。。。
齐羽皱了皱眉头,敲了一下若离的脑袋,低声斥道,“我担心吓到你师父,你瞎叫个什么劲。”
泽言走了过来,看向宫门外的二人,若离能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僵。
在见到泽言的那一刻,女子眼眸里噙着的泪水瞬间滑落,那双眼眸里的悲痛如化不开的愁云,迷蒙间透着深深的爱意。
若离偷偷的看了泽言一眼,那女子怎么一见师父就落泪,莫非。。。。。。师父在外欠了情债!
“她晕倒在广华宫外,被我的神侍扶进宫中,待我回去之时她已醒来,她告诉我,她叫静檀。”说完后,齐羽看了泽言一眼,该做的他做了,其余的就看泽言他自己了。
静檀!
她是静檀。。。。。。
花园的石凳上,若离托着腮看着凉亭内的一双璧人,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但他们在一起,看上去真的十分美好,好到她都忽略了心尖上生生的刺痛感。
静檀,她为什么会梦到静檀呢?
“神君,这。。。。。。”沉默了半晌,若离看着坐在她身旁的齐羽,开口问道。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若离迟早也是会知道的,齐羽酝酿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俩曾是开在西天梵境的两朵神花,泽言是佛灵茶,静檀就是静檀花。”说完,吃惊的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若离,心想,这小子接受能力还挺强。
当然了,佛灵茶的事情若离在西天梵境已经听佛陀说过了,当时她的反应可不小。
收到他的眼神后,若离敷衍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上次在西天梵境她没有过多的追问,师父和静檀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多的我也不说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泽言聚成花魂之后,需要将他所承的天地灵气化为他的神力,泽言承的灵力十分强横,在转化之时发生了意外,就连佛陀也是爱莫能助。”停顿了片刻,看了一眼亭内的两个人,眉头微锁。
若离急了,“快说!”,这种时候还卖什么关子!
“那时候静檀还没聚成花魂,却在泽言危急时刻,将灵力全渡给了他。”
灵力全渡给了师父。。。。。。她知道草木要聚成花灵尚且不易,要聚成花魂那更是难上了千倍万倍,静檀居然将灵力全都给了师父!
“那静檀她没了灵力可怎么办?”若离紧接着问道,聚成灵力再失去灵力,可是必死无疑的,难道静檀就是那时候离去的吗?
齐羽收回眼神,看着若离,“泽言心生不忍,将一滴心头血滴在了静檀身上,这才保了她一命,而后泽言将她带离西天梵境,到了清辰宫,细心呵护,直到她可再次聚成灵力,不知道是不是泽言心头血的缘故,静檀的花魂不久后就初具雏形,却在六界混乱之时,无辜受害,魂魄不知所踪。”
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来那场战争他是不想理会的,却因静檀受害,愤怒之下才平息了战乱。”
听到这里,若离坐直了身子,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在她的印象里,师父从来都是清清冷冷,一副淡然的样子,没有想到,他居然为了静檀,会做出他原可以避开的事情。
想起齐羽说的比师父的命还重要的事情,定是关于静檀的无疑了,此时此刻,她心里面是羡慕静檀的。
静檀如今能够回来,想必是修成正果了,不知道这些年她都去了哪里。
凉亭内,静檀坐在了长椅上,细风拂过吹起她素白的衣袂,垂腰的青丝调皮的卷入其中,轻轻舞动,更显得她的安静。
泽言背对着她站着,双眼看着在园子里说话的两个人,眼眸一丝波动,微抬起头问道,“这些年,都在哪里?”
当年他找寻了许久也不见她的魂魄,这么多年了他也从没放弃过。就在他说服自己相信静檀早已魂飞魄散之时,却忽然的察觉到了她的一丝气息。
他前往神界的边缘寻找,却还是一无所获,还差点让若离殒命于天兽之阵。
昨日,那细微的气息又被他察觉到,所以他带着明魂灯再次寻找,却还是同样的结果。
他略带清冷的嗓音让静檀一愣,旋即细声说道,“我于半年之前在北冥之巅醒来,之前一直都是沉睡着,佛灵,我。。。。。。找了你很久。”,娥眉微蹙,翦水双瞳流转间又落下了几滴泪水,打湿了衣角。
北冥之巅吗?泽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了握,转过身来,垂眸看着她,语气缓和了几分,“回来就好。”
静檀擦了擦泪眼,抬头看着泽言,嘴角轻轻勾起,恬静的笑了笑。
若离装作不在意的玩着手中的蓝寒珠,问道,“那,我师父是喜欢静檀的吗?”说完,抬眼看了齐羽一眼,继而又玩着手中的珠子。
齐羽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喜欢吗?他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懂,毕竟泽言的心思太难猜。”
他和泽言百万年前相识,本来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却成为了好友,然而他还是摸不透泽言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饶是这样,也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友情。
要说到是否喜欢静檀的话,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泽言对静檀的感觉更多的只是亏欠于她,他又是那么重情义的人,更是不可能弃静檀于不顾。这么多年来,他想尽办法的寻找静檀的魂魄,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如今她自己回来了,对泽言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看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齐羽站了起来,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夜深人静的,还真有点害怕哟!”
若离颇为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他不出去吓人就好了,神界里还有他害怕的东西吗?
齐羽走了之后,四周安静了片刻,对面站着两个人,而她只有孤身一人,这样的局面让若离觉得有些尴尬,连忙低头开口说道,“师父,我,我先回去休息了。”
头也不抬的就转身离去,然走出几步后忽然想到,静檀今晚住哪?清辰宫里宫殿虽然不少,但寝殿就只有泽言殿和静檀殿了。
“师父,静檀睡哪?”若离转过身来问道,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泽言看了她一眼,视线移至她的身后,原本幽暗的偏殿里亮起了夜明珠的光。
若离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她刚刚还担心师父会不会叫她把静檀殿让给静檀,虽然是以她名字命名的,但若离心里却是不想让的。
因为她对静檀有一种说不出的排斥感,这个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与泽言的关系,而是一种本能的,无法解释的排斥感。这感觉也让她匪夷所思,按道理,她除了在梦中见过静檀一次外,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且话还未说上半句,这排斥感到底是因何产生的,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静檀抬眼看着泽言,默不作声的欠了欠身,走进了偏殿。偏殿的位置绝佳,恰巧的处于泽言殿与静檀殿之间。
“师父也早些歇息。”若离抬头看了泽言一眼,发现泽言也在看着她,连忙低下头转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嗯,老态龙钟了,是该早些休息。”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若离后背一僵,皱着小脸连忙小跑离开,心里嘀咕着,师父真的是够了!
回到房间后,若离直接倒在床榻上,看着头顶悬浮着的夜明珠,扯过枕头垫着脑袋,想起齐羽神君告诉她的那些事情。
静檀当年将灵力全都渡给了师父,到底是基于怎样的感情,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就连她都被感动到了,那师父呢,应该更是深刻吧。
静檀一定是喜欢师父的。
为什么她心里会这般难受呢,自从静檀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没有安宁过,到现在还是扑腾个不停。
虽然到清辰宫的时间不长,但她早已习惯偌大的宫殿里除了伏奇,就只有他们师徒二人,虽然冷清但那种感觉很微妙,她非但一点都不排斥,反而乐在其中。
往后清辰宫里就多了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与师父关系不一般的静檀,且静檀还喜欢着师父!
“啊——”
若离扯过云被像是发泄似的闷声叫着,随后坐了起来,胡乱的抹了一把垂在脸颊上的细发,抬手熄灭了房里的夜明珠,倒头便睡了过去。
………………………………
034 跟踪到底
往后的天气是愈发的寒冷了,神界里的一切还是照常,唯有若离缩在被窝里,待到晌午时分,才慢悠悠的起床。
坐起身子的瞬间,惊喜的看见床头上放了一件崭新的狐裘,细白的绒毛软软暖暖的,若离爱不释手的将它捧在手心,凑近的闻了闻。
果然有淡淡的茶香。
“呵。。。。。。”将头埋进狐裘里,轻声笑了出来,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寒风凛冽,呼啸而来,幸好她怀里揣着蓝寒珠,身上披着狐裘,否则她定是会被冻坏的。
因为,神界下雪了。
饶是这样,看着皑皑的白雪,若离还是忍不住的一哆嗦,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为什么其他神仙在这样的天气照样气定神闲,与往常穿一样的衣服,照常的外出,就好像这寒冬只是景色的变化而已。而若离就要里三件外三件,内有蓝寒珠驱寒,外有狐裘护身,却还是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为何她生来之时魂魄却是残破的,还落下了畏寒的毛病?命运就是不公啊!若离心中感叹。
当她拐过回廊看见亭内的两道人影时,慢吞吞的步伐瞬间提快了不少,若离每天起床的动力就是不能让他们单独相处,一刻也不行。
今天又起迟了,心中不由得又暗骂了自己几声。
静檀到清辰宫的日子已有几日,她的话很少,平日里不是在藏书阁里看书就是练习书法,或是在齐羽神君没来的时候,陪泽言下几盘棋。
听泽言的语气,似乎对她的棋艺颇为赞赏。
此刻他们正面对面的坐在亭内下棋,两个人都着一身白衣,寒风吹起他们的衣角,若有似无的触碰在一起,远远瞧着,就像是连在一起了一般。
“师父。”若离近身前来唤道,对着静檀点了点头,呵气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却丝毫起不到作用,还是一样的冰冷。
泽言抬眼看着若离,狐裘的绒毛刚好围绕她的脖颈,细细的绒毛衬得她的脸越发小,愈发的白净,鼻头被冻得通红,原本嫩红的唇瓣有些发紫,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眸里含着丝丝的雾气,看样子是冻得不轻。
怎会这般怕冷。
“若是冷,就不要出寝殿了。”
若离连忙摇了摇头,“不。。。。。。不是很冷”她哪里敢不出门,不出门难道留他们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吗?
这种事情,她是决不允许的,虽然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她心里总觉得不能容忍,师父是否有意她不得而知,但静檀眼底流露出的爱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她的心里就是不乐意。
听见她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泽言到底是有些不忍,轻声唤道,“过来。”
若离听话的走了过去,略略垂眸看着坐在她身前的泽言,除了那次她差点掉下树被他捞到身前之外,这还是若离第二次这么近的看他。
命运真是不公啊,太白那几个老家伙年岁皆比帝君小,容貌上却都能当他爷爷了,真是太不公啊。
恍惚间,泽言将手掌放在她冰凉的僵硬的手上,若离觉得像是被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