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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昏迷时,睡着时泽言都是这样抱着她,只是那些事情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像现在这样在她完全清醒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起,还是让她容易心神荡漾的师父,叫她不禁慌了神。
泽言抱着她绕过屏风,穿过珠帘走到了浴池边上,踩着墨玉色的台阶,踏入浴池中。
他弯下腰身将若离放入水中,水温刚好,不烫不凉,还有淡淡的草药香。
若离这才明白过来,这水里面放的草药一定是对她体内筋骨的修复有帮助,真是的,泡药而已,为什么一声不吭,害得她心如鹿撞。
她泡在水里是合情合理的,那坐在她身边脱去外袍,只穿着里衣的泽言又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这是……”
若离看着他湿透的里衣紧紧贴在他线条分明的身体上,她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这比不穿还要诱人!怪不得外面的神女仙娥都对他垂涎欲滴,却近不得他身,整日只能望眼欲穿的看着清辰宫的方向。
果然是祸害,还好这个样子只有她才能看到,否则,清辰宫的大门怕是不保了。
泽言仰枕在池边,双手环胸,微微的侧过头看了若离一眼,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洗澡。”
“洗澡的话衣服应该脱……”若离心中想说的话脱口而出,急忙收住闭上了嘴巴,可是不该说的话却已经收不回来了,对上泽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的目光,连忙羞赧的别来了双眼。
她怎么了,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太龌龊了!她在心里狠狠的唾骂了自己,双眼却不自觉的偷瞄着泽言的下一步动作。
“呵……”泽言轻笑一声,不禁让他想起若离曾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胸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色胆包天。
他手上虽然没有动作,却抬起枕在池边的头转身朝着若离走去,距离一臂之长的站在她身前,抬起双手撑着池壁,将她包围其中,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周身,若离脑海轰的一声就炸了,小脸瞬间变的滚烫,她能想象出此刻自己的脸是有多红。
而他没有说话,两眼紧紧的锁着她的目光,削薄的唇轻抿着扬起细小的弧度,却是魅惑众生。
她倒是希望他能开口说点什么,这样站着,安静的对视着,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本来就在乱跳的心更是跳动的奇快,就连脑子也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我……我实话实说……”出息!听着自己犯哆嗦的声音,若离就知道自己怂了。
不行,自己现在可是男子身份,这般害羞脸红的样子,也太不合理了。
祸害!
实在想不出正常男子在遇到这种情况该做出什么反应,若离索性一头栽进浴池中,不再看水上的泽言。
他垂眸看了一眼缩在池底,脸色涨红的若离,眼里的笑意又深刻了几分,放开手,转身朝着岸边走去。
想必他刚刚释放的那些神力够给她修复筋骨了,也只有感应能力差的她,才会相信他随口一说的洗澡这样的胡话了。
蹲在水中听见泽言踏水离去的声音,待到那声音静止后,若离才站起了身子,大口的喘着气。
师父的心思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不过这池药汤的作用还真是不错,身上的痛意明显的减少了,方才她站起身子时,虽然痛得她忍不住的皱了眉头,却比刚醒来时好上许多了。
不出几日,就会痊愈了吧。
就在她准备上岸时,泽言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师父,我没那么娇弱,我一个男人。。。。。。”眼看泽言就要把她放在榻上,她又急忙改口,“我该回静檀殿睡的,怎可一直霸占着师父的床?”
泽言依然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站在榻前,低头看着她,忽然神情凝重的说道,“静檀殿内的污浊之气还没清除干净,北冥怨灵的怨气极深,连我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变成什么,半夜出现。。。。。。”
“泽言殿这么大,多我一个不多。”泽言的话还未说完,若离连忙抢先说道,说完后,心里又嫌弃了自己一回。
在她闭眼数落自己的时候,错过了泽言那双眸子里划过的一丝笑意。
坐到床上之后,若离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师父,我霸占了你的床,你睡哪?”而且她应该是昏迷了不少时日,在她睡在这张床的时候,师父都睡在哪里?
泽言殿虽然不小,但正经的床只有这一张,依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去静檀殿或者是偏殿了。
“外殿的软榻。”泽言淡淡的说道。
原来睡在软榻上,上次若离学雕刻时在这里睡了过去,便是躺在那张软榻上的,她身子娇小睡在那里是绰绰有余,可是高大的他是怎么睡的?
心底有些过意不去,若离说道,“师父,我睡软榻吧。”
“回静檀殿或者闭嘴,你选一个吧。”
夜已深,神界的冬季也快过去了,细微的风取代了呼啸的寒风,在冬末的夜里静谧的吹拂着。
可是从里屋传来的细碎呼吸声,又一次的扰了泽言的睡眠。
他半躺着身子,以手为枕,看着昏暗的夜明珠,回想起若离到清辰宫之后的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也一次次的打破他的底线。
而他也一次次间接的害得她险些丧命,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羁绊,明明是毫无关联的事情,却将她推倒了风口浪尖。
说到底还是自己对她不够了解,他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不知道她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以至于她才会冒险去松鸣谷取蓝寒珠。
至于她去慕归神山取苍天神兽精血的事情,怨灵已经交代了,虽然她至始至终都不肯说出如何得知若离是女子之身的秘密,但是若离那个傻瓜,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情答应怨灵的交易,难道就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吗?
即便当时她亲口承认她是女子之身,他也不会怪罪于她,隐瞒下神女身份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水神,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道水神这么做的原因,但一定是为了保护若离。
避免她将来再受到伤害,以后是不是该考虑时刻将她放在身边?
可是清辰宫这般冷清,依她的性子一定是不乐意的,眼看着冬季就要过去了,她一定早就按耐不住想出去玩乐的心情了吧。
他坐起身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重新换了一个稍微舒坦的姿势,没想到,他堂堂帝君也会有将床让给女子,而自己跑来睡软榻的一天。
这要是被齐羽知道了,一定会比他误以为泽言有龙阳好还来的震惊吧,毕竟从未近过女色的他也会这般怜香惜玉,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可是眼下,除了若离之外,他不知道还有谁能让他这般对待。
………………………………
057 厚颜无耻
若离醒来时已是晌午,她起身后看见案上放了几颗蓝寒珠,一种近乎甜蜜的感觉填满她的心底,蔓延整个心间,她走了过去将它们揣进怀里。
走到外殿时发现泽言已不在软榻上了,想到他那么高的个子躺在上面一定很不舒服,也不知睡的好不好。
她素来沾床就睡,不知泽言多夜未眠。
神界的冬季已接近尾声,走出房门的瞬间只感觉到还有些许寒气,并没有呼啸而来的风,她离开前,花园内和御道上积满了皑皑的白雪,此时早已融化,整座清辰宫恢复了往日的磅礴大气。
自从她醒来后又在泽言殿里休息了三日,身上只剩下微微的刺痛,并无大碍,这段时间她还从未离开过房间半步。
泽言严令不准她出房间,否则就将她送回静檀殿,实在是害怕怨灵真的会变成什么,若离半步都不敢踏出房门。
一想到那怨灵布满血痕的脸和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她就忍不住的直哆嗦。
可是在房间里的时间太久了,实在是闷的紧,泽言给她准备的那些书,更是无聊乏味的很,如果再不走出房间,她就快要发疯了。
而且,这么多天了,污浊之气应该是清除干净了吧,看着金光闪闪的清辰宫,除了肃穆纯净之外,感觉不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这样的话,即便师父真的把她赶回静檀殿,也应该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清辰宫内的神花仙草在白雪撤去之后,又恢复了生机,若离行走在其间,鼻间萦绕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人也精神了许多,多日以来的闷倦感顿时消失。
远远的就看见泽言坐在池塘边单手持着鱼竿,而他的身边坐着的不是齐羽又是何人。
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泽言并没有立即回头,而是将鱼竿丢给了齐羽,起身走到若离面前。
“为何不好好休息,是不是哪里还痛?”泽言关切的问道,随手化出一件披风仔细的系在若离身上。
若离拢了拢披风,仰起头看着泽言,微笑着说道,“在泽……”看了一眼在钓鱼的齐羽,连忙改口说道,“在寝殿里太久了,有些闷,师父给我渡了那么多神力,已经不痛了。”
这三日,泽言每天都给她渡些神力,帮助她体内筋骨快速愈合,以减轻她的痛苦,若离每每阻止他继续渡神力时,他总拿她说他是三百万岁的老男人来堵她的话。
三百万岁的老男人,这点资本还是有的。
若离不知道的是,修复筋骨的过程中一旦渡了一次神力,就必须持续不断的,否则将来就会落下病根。
本来是打算让它们自然恢复,但见到她痛苦蹙眉的样子,他心就软了下来,况且他的神力精纯,修复的作用与自然修复并无差别。
两手各拿一根鱼竿的齐羽忍了许久后,终于是忍不住的回头了。
刚刚那么温柔说话的人真的是泽言吗?他果然是活久见了,这么难得一见的骇人听闻的事情都被他遇上了,真是难得!
而且泽言对若离好的也过头了吧,噬魂链的伤虽然好的慢了点,若离娘了点,但一个男人还不至于连这点痛都扛不了,泽言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看着他们俩如深情对望的样子,他忍无可忍的又将头撇了回去,不断的暗示自己——
那是师徒感情好的表现,泽言是爱徒心切,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若离走了过来,看见齐羽双眸禁闭,唇瓣不断蠕动,一时觉得好奇,凑近的听了听,却还是听不真切。
“神君,你在念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若离直起身子,问道。
齐羽睁开双眸,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若离,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懂最好了。”
若离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些尊神都喜欢故弄玄虚,尤其是齐羽,更是神神叨叨,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她挨着齐羽站着,泽言走了过来将她拉到身边,坐在了树下。
坐下之后她才看见齐羽身边放了两张红色的请柬,一边好奇的问道,“从何处送来的?”一边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
“东海,东海龙王喜抱龙孙,过几日就是那小龙孙的百日宴,这请柬是方才送来的,见我在这,也一并放上了。”齐羽说着,眼神又不住的往他们俩身上望去。
东海龙王的龙太子可是与太子妃成婚几十万年了,老龙王盼龙孙盼了许久,终于是给他盼来了,这百日宴定是空前盛大。
东海啊,她还从未去过呢。
若离一脸向往的看着请柬上烫金的东海二字,问道,“神君去过东海吗?”
“嗯,万年前去过一回,那东海不愧是四海之首,繁华绮丽不说,美女还不少。”齐羽笑道。
泽言拿起齐羽递过的鱼竿,似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垂眸的若离。
虽然东海将请柬送来,但她知道师父是不会去的,他已经避世百万年,定不会出现在东海的宴席上,可是一想到东海,她的心就痒痒,恨不得立刻去瞧一瞧。
“神君,你会去吧,能不能带我一起?”若离一脸期盼的看着齐羽。
“好啊!”齐羽满口答应了下来,带她去也好,他心里总觉得泽言不对劲,即便他不断暗示自己他们那是师徒情谊,可就是说不出来的别扭。
带若离出去玩几天,泽言清静后或许就会想明白了。
如今像他这般为朋友着想的男神实在是不多了,齐羽不由的又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呵。。。。。。”若离轻笑出声,连忙将请柬抬高,遮住了不断溢出的笑意,只留下一双灵动的杏眼。
她敏感的感觉到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她往后挪了挪,视线不停的齐羽和泽言身上移动,齐羽神君今天为何一直看着师父?
她曾看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