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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相这种东西如果可以纠正的话,他一定第一时间把若离差到极致的睡相给改过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照进屋子时,恰巧的照在了若离的脸上,纤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她明明记得昨晚被卷入到了一个极其寒冷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寒气不断的侵袭着她,而后她就失去了意识,那她现在是在何处?
如此温暖的感觉,和昨晚的寒冷简直是天差地别。
缓缓睁开双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玉白紧致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触手十分光滑有弹性,她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秀色可餐的含义了。
不对!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好巧不巧的对上了那双淡然如水的眼眸,许是因为从没被人这么摸过,一贯平静的双眸像是晕上了怒意,目光不动的锁着她渐渐泛红的脸颊。
泽言的视线顺着自己和若离之间的缝隙向下看去,只见昨晚已被她扒开的衣襟口,这会儿是完全敞开,连带子都被她一并解开了。
睡觉能睡成她这样的,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师。。。。。。师父!”
她。。。。。。她怎么会睡在师父的怀里?而且,他胸前的衣裳不会是她扒开的吧?天哪,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手像是触电似从泽言的胸口抽回,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好在她的衣裳还是完好的穿在身上。
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独睡,从未与人同榻而眠。
灵雾仙宫除了如曦山主睡的房间外,就只有这一间厢房了,所以她只能和泽言同睡,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睡着后会做出这等龌蹉下流的事情出来。
眼下她哪里还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摆着昨晚就是师父将她救了回来,至于扒他衣裳的人铁定就是她无疑了。
若离脸颊铁红,倏地坐了起来,移到床榻边穿鞋准备溜之大吉时,身后的泽言悠悠的开口道,“就这么跑走不打算负责任了吗?”声线里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她脸颊越发的滚烫,始终背对着泽言。
“我明白了。”泽言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整晚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睡觉确实是折腾,他扫了一眼若离通红的侧脸,继而说道,“原来犯罪之后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够摆平,我算是长了见识了。”
师父的衣襟确实是她扒开的,也的确是犯罪了,如果被神界的那些女子知道了,肯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可是睡着之后的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可以算作情有可原了吧,而且,以他的修为想要制止她的动作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找到了底气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身,正想质问泽言为何不制止她,却对上了他的那双眼睛,而且她恰巧的捕捉到了他眼底划过的一丝委屈。
他的衣襟大开露出一大片玉白的肌肤,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若离在心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什么毛病不好,为什么偏偏是扒衣服了,扒了就扒了吧,还被人逮了个正着。
“可我是男子,怎么对你负责?”
“我不介意。”泽言嘴角勾起,轻声说道,没有丝毫勉强的意思。
看着一脸欲哭无泪的若离,他眼底的笑意更盛,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他发觉自己是越发的喜欢逗她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晴天霹雳,轰鸣在若离的耳边。
“师父,你,你不会也。。。。。。也喜欢,喜欢男子吧?可是你,你明明拒绝了齐羽神君啊?”
还未到清辰宫之前,她早有耳闻帝君十分厌烦女子,虽然其他神仙明面上没有多说什么,但若离心中早有几分猜测,帝君也许是喜欢男子的。
但是前几天他明明亲口说的拒绝了齐羽神君,齐羽神君虽然婆婆妈妈了些,嘴贱了些,但容貌学识修为可是无可挑剔的,这样好的人他都忍心拒绝,想来,她的猜测是错误的。
因为此事,她还暗暗喜悦了许久,可是刚刚他居然又说不介意她是男子!
这。。。。。。
泽言从榻上坐了起来,目光锁着若离说道,“你不同。”
这下若离更是欲哭无泪了,哭丧着脸恳求道,“师父,你别逗我了,我,我不喜欢男子,不是,我的意思是。。。。。。”一时紧张,语无伦次。
抬头瞬间看到他眼底的戏谑,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一回,气急败坏的打了他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在她抽回手时,泽言抓住了她的手,不急不缓的说道,“扒开了我的衣服难道就不用负责把它穿好吗?”
什么。。。。。。
若离一愣,抬头看着他,原来他说的负责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就这么简单?”
他眉梢轻轻一挑,微微弯下身子,双眸与她的视线齐平,嘴角扬起细小的弧度问道,“难道你还想怎么样?”
若离的心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急忙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趁他还没直起身子,她连忙将他敞开的衣领拉好,遮掩住了让她脸红心跳的身体,抚平褶皱,仔细的绑好带子,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完成后她抬眼看着他,得意的一挑眉梢,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早点明说不就行了,何必饶了那么一大圈子,害得她连连误会。
“中衣。”
“中衣不是我扒的。”
泽言站直了身子,垂眸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难道不用补偿我受伤的心灵吗?”很得意是吗?
师父他,何时变得如此不要脸了?
算了,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即使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也不该扒了他的衣服。
她走到架子旁,将泽言放在上面的中衣和外袍拿了下来。
若离仔细的将他的外袍套上,然而拿着手中的腰封时,她便手足无措了。
她的衣服都是便装,平日里只要寄腰带即可,可是泽言的外袍还需系上腰封,她从未看过这腰封是如何系上的,犯难的抬眼望着泽言。
“腰封不会。”
泽言淡淡一笑,拉过她的手,一步步的将腰封系上,刚开始时若离还想要抽出手,可是慢慢的被他的动作带着走,就像着了魔一样,等她回过神时 ,腰封已经系好了。
她的眼睛离泽言的唇瓣极近,刚刚被他捉弄时,她没有瞧仔细,近距离一看才发现他平日里淡如樱瓣的唇此时更加的无色了,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师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离抓住他的手臂,担忧的问道。
是她大意糊涂了,没有及早醒悟,昨晚她掉进那片寒冷之地后,昏迷不醒,难道是昨晚救她的时候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她既是愧疚又是紧张的看着他的眼睛,然而只看到他一贯的淡然,没有任何波澜。
昨夜将内丹放在若离的体内,他又强行的将寒气吸到自己身上,凝魄冰丹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那寒气对他的身体确实造成了一些伤害。
不过,取回内丹后他只要好好休息一晚就可以恢复,只是,昨晚某人猫挠似的往他怀里钻,他又不忍推开她冰凉的身子,一直隐忍着,直到了大半夜她的动作停下后,他才睡去。距离方才醒来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时辰罢了,身子尚且还未完全恢复。
这些,他怎么可能告诉她呢。
“知道你的睡相有多差了吧?”泽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反问道。
言下之意就是若离睡相太差影响到了他,没有休息好的他才会如此精神不济。
“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其实可以把我推开的,你上次还不是用云被将我捆住了吗?”若离放低了声音说道。
泽言看着脑袋垂低的若离,知道她是在自责,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说道,“无碍。”
在那种情况下,他是很想推开她,可是浑身冰凉的她睡的极其不安稳,让他又是不忍。
况且凝魂魄冰丹的寒气虽然对他造成了一点伤害,却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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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心口难开
他堂堂帝君,修为高深莫测,精神不济面色苍白是因为睡眠不足的缘故,这样的话恐怕只能哄骗子衿那样简单纯真的姑娘了。
若离知道他不肯说的话无论用什么法子他都不会说,但即便他不说她也能猜出了几分。
既然他不说若离也不揭穿,只是心底涌起的心疼占据了她大半颗心,她抬起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独有的茶香。
这一刻,她完全抛去了女子的矜持和让她处境尴尬的男子身份,只想用这个拥抱来代替她想要说的话。
她想说但又不敢说的话。
“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泽言的身子微微一僵,轻笑的说道,垂在身侧的手顿了顿,随即抬起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虽然不愿看到她自责,但被她这么抱着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归属感。
他从不喜欢被人触碰,更不喜欢与女人有接触,上次怨灵从背后抱住他时,他心底瞬间升起了厌恶感,并不是因为她是怨灵,而是因为她是女子。
在他看来,女子向来麻烦。
可是若离也是女子,这样紧抱着他不放,他非但不反感,反而是欢喜的。
“你都不介意,还怕别人误会什么吗?”若离放开了手,抬头看着他,脸颊飞起淡淡的绯红,一抹狡黠钻进了她的眼底。
没料到她会做如此的回应,泽言一时哑然,无奈的笑了笑。
竟然掉进了自己挖的坑。
等到他们走到偏殿时,如曦已经备好了早饭。
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不用进食也是无妨的,如曦这么做也只是略尽地主之谊。
但毕竟若离还是未成年的神仙,十天半个月不进食尚且还能熬过去,但时日一长就难以坚持了,从前在水神宫的时候,宫里有神侍,会时常给她准备吃食,到了清辰宫之后只有她跟泽言两个人,她对食物的认知仅仅只停留在吃这一层面上,并不知道如何烹制。
所以她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到食神那蹭吃蹭喝,食神为人爽快,心肠又是极软的,又和芷水有几分交情,眼看若离就快成年了,还这般娇小的模样,他心生不忍,在她每次到食神殿找他时,他都会准备各种好吃的招待她。
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这会儿还真有些饥肠辘辘。
若离朝如曦行了个礼之后,咧开了嘴坐了下来,“山主你真好,这么丰盛的早饭都是你一个人弄的吗?”说完之后才想起那些神侍不都是他的幻影吗,可不就是他一个人弄的,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长得好看的男神是颇受女子喜欢的,既好看又会做饭的男神更是让人心驰神往,若离心中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几分。
不过对如曦,她仅仅只有尊敬而已,她敬他修为高为人和善。
泽言也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对着如曦傻笑的若离,忽然想起昨日她说过的话——
“我觉得如曦山主好眼熟,就像在哪见过一样?”
“好看的人才眼熟。”
虽然知道她不过随口胡说的,也知道她为何会对如曦产生熟悉感的原因,但是心中还是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夹起盘子里的一块饼就往她嘴巴塞去。
“呜呜。。。。。。”饼塞满了嘴,若离的反抗通通化成了唔叫声,她不满的将饼扯下,白了泽言一眼。
坐在他们俩对面的如曦拿起杯盏,但笑不语。
泽言知道若离现在的阶段是需要吃饭的,也知道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食神殿,近一年的时间,她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瘦弱的模样,在知道真相之前他只当若离体质的原因,并未太过在意。
万古冰窟内她的封印松开露出了真实的样貌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被封印了,真实的身子虽然也是娇弱的,但也是一般神女的大小了。
想到她被封印的原因,泽言的眉梢微微蹙起,看着若离的眼神也柔软了几分。
若离吃了不少的东西,而泽言只是吃了一小碗素粥就足够了。
饭后泽言和如曦坐在树下下棋,而若离虽然闲来无事也不敢随意走动,生怕稍有不慎又触碰到了什么机关,那就不好了,只好跃到树梢上对着一碧如洗的晴空发呆。
泽言除了在若离面前会多说几句话之外,其余的时候简直就是惜字如金,与如曦面对面坐着全程无交流。
只是她不知道,听不见不代表没有说话。
“想必帝君已经知晓了若离的身世了。”如曦拿起一颗棋子,稍作停顿,将其轻放在棋盘上,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