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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除了钓鱼之外就是翻看佛理书,她是魔界之人,从未碰过佛理,更是对其知之甚少,为了能和他说上话,她偷偷看起了佛理书,即便遭受到噬心的痛楚,她也在所不惜。
要说她到底喜欢上泽言什么了,她真的是说不上来,但是有些人,只是一眼就注定沉沦了。
只是不管她花费了多少的心思,他依然将她视若不见。
一日,他没有钓鱼亦是没有看书,只是静静的站在花园内,看着园子里独立开放的一朵白色的花。
她也算是惜花之人,这世间的花卉没有她叫不出名字的,但是那朵白色的花她还从见过,这世间有她没见过的话,只可能是出自西天梵境,六界无法沾染的地方。
泽言出自西天梵境她是知道的,那么那朵白色的花定是他从西天梵境带来的了。
忽然,白花金光闪闪,展开的花瓣瞬间闭合,一道红光从花心冲出,闭合的花瓣缓缓的绽放,一个虚幻的人影渐渐浮现。
那是白花的花魂!
没想到,她竟有幸能见到一个花魂的成形的过程,这可是百万载都难逢的机会,出自西天梵境的花果然非同凡响。
只不过那花魂尚且还未苏醒,但只是一片虚影就已然看出清丽脱俗绝美的容颜了,那花容月貌,注定是四海六界八荒里最美的人了。
从未生过妒忌心的她,在那一刻确实是有几分妒忌花魂的容貌,如果她苏醒后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闭月羞花之容了。
不知为何看到那花魂之后,她一瞬间的失了神,竟不自觉的走到了那个白花面前,刚探手想要触碰,却被一道金光打退了数步,要不是修为傍身,她定是会受伤无疑了。
她既是诧异又是悲伤的看着泽言,奈何他抬手将她扇出幻虚境之外,再无其他动作,就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难道,就因为她是魔界之人吗?
后来,他索性在幻虚境外设下了结界,她修为纵然高深,要破坏泽言设下的结界可得花费一些功夫,如果没破开结界反而弄出大的动静,一定会惹来不少的异族之人,她知晓他不喜吵闹,只好回到了魔界。
一连几个月,幻虚境外的结界还是没有撤去,她按耐不住思念之心,强行将结界破开,却不见泽言的身影。
那时候的泽言并不曾想过,自己随意设下的结界,竟成了一个形同虚设的栅栏,而弋川就如同泄愤似的将园子内的花草一并砍断,就连静檀花也深受其害。
她并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泽言从未注意过她,却对那个花魂细心呵护,这样的落差,她委实接受不了,纵然她爱的再小心翼翼,再卑微,但她好歹是一族公主,这样轻易的就被人比了下去,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去,即便,最后身毁灵灭,她也不曾后悔过当日的行为。
弋川苦苦一笑,继而大声笑了出来,那声音空灵飘渺,伴着梵音四处飘荡。
“如果你灭了我最后的这道魔灵,后果一定让你痛苦百万倍!”她得不到了,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泽言手中的金光瞬间收拢,最后停在他手掌之时,金光消失无影。
果然,是在乎那个花魂的!
弋川的心尖不免又是一痛,她强行压下心中的疼痛,抬头直视泽言淡然的眼眸。
就是那双眼睛,她爱透了,又恨死了!如果不是当年的惊鸿一瞥,那她一定不会爱上他!
他肯看她一眼只不过是因为她方才的一番话,看来的确是有用呢!
“本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借此耍什么诡计,这样只会让你更加痛苦罢了。”泽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他的话如冰霜寒冷,寒凉彻骨。
虽然早就料定他说话的语气,但自他开口的那一刻,弋川还是忍不住的心尖一颤,生生的疼痛蔓延至心底。
她知道,自己爱眼前的这个男人至深,百万年前早已沉沦的心一直都未曾变过。
“呵。。。。。。”弋川一声苦笑,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轻声说道,“你可知当年为何找不到她的魂魄,以你的能力想要找到她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可是你却找不着,最后只好拿我泄愤了。”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卑微的跟泽言说话了,她爱的那么深,那么痛,到头来还是换不来他的怜惜,这样的爱是不是太沉重了,这样的单相思,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了?
她似乎是真的不懂呢。
可是,她就是放不下爱他,放不下他,这世间,她我唯独不想放下的只有他一人罢了。
不知道这执念因何而生,只叫她念念不忘。
哪怕用他讨厌的方式,哪怕他会更加厌烦她,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又有何妨呢?
泽言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眉尖微微蹙起,这件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却没有一点的眉目,如此掩人耳目的方法,他还从未见过,的确,找魂魄对他来说是件简单的事情,他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却是想不通找不到静檀的原因。
听她这么说,一定是与她有关了。
“那是因为,我以灵魂为祭,束了她的魂魄,如果你打散了我最后的一缕魔灵,我就会魂飞魄散,到时候,她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的吧。”弋川嘴角的冷笑代替了苦涩,怅然的抬头望着头顶的那一片白色的天空。
没想到,当年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居然成为了今日保命的筹码了。
以灵魂为祭,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是她始料未及的一个意外,不过,能让他改变心意,这就已经足够了,过程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
084 细水长流
九重天,广华宫。
子衿行色匆匆,朝着宫内的万琴阁走去,神色焦急万分。
“神君,若离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任凭我怎么唤‘他’,都唤不醒‘他’,这可如何是好啊?”子衿走到在案前,对正在调琴的齐羽说道。
若离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况且脸色还不是很好,如果不是探到她还有气息的话,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那是一具尸体了。
子衿着实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若离怎么变成了这样,昨儿个她还和宫里的神侍们捉迷藏来着,回到厢房后就一睡不起了呢?
“哦?一天一夜了是吗?”齐羽终于抬起了头,若有所思的说道,“随本君去看看。”
说着,站起了身子,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若离昏睡定是离不开封印松动的缘故了,封印松动,她的魂魄就不堪一击,岌岌可危,而她的生命力也在不断的流失,最终只能香消玉殒。
希望,泽言能尽快办完事,早日回来,如若不然,他只好带着若离亲自去西天梵境找他了。
他虽然尊为神君,但西天梵境并不是位份尊贵就可以踏足的地方,想要进去定是要花费一些周折,他能承受得住,恐怕若离也支撑不住吧。
不一会儿,就到了厢房外,齐羽转身看了子衿一眼,叮嘱道,“你在门外守着,没有本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听明白了吗?”
“嗯!”子衿点了点头,看着齐羽略有些严肃认真的神情,她也不免紧张了起来,若离这样昏睡实属不正常,她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若离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齐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门上加了一道禁锢。
他走到床榻前,只见若离静默的躺在榻上,白皙无暇的脸上少了平日里的生机和血色,苍白无华,气息微弱。
齐羽坐了下来,将若离放于被中的手拿了出来,抬手附在她的手腕上。
他的魂识不如泽言的强大,即便如此,他还是看到了若离体内一团白色的光已经可以看出模糊的轮廓了。
那是若离的魂魄,看来封印已经出现了大的松动,待到那团光圈可以看到若离真实的样貌后,就说明,封印被破除了。
如此说来,眼下还是有几日时间的,泽言已经去了八天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不过,现在最让他担心的是,若离的生命力正在不断的流失,照这样下去,她的生命力在天印冲破封印之前就有可能耗光,不需等魂飞魄散,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好在,泽言之前将凝魄冰丹融入她的体内,暂时的保住了她的根本,希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吧。
令他没想到的是,泽言出手这么阔绰,居然连凝魄冰丹这样的宝物都给若离找来。
看来,这情爱还是需要花些血本的。
第二日黄昏,若离才将将醒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出厢房问子衿,泽言回来了没有。
得到的答案却是令她失望的。
“你吓死我了,早就知道你嗜睡,却没想到你是这般的嗜睡。”子衿在园子里给灵花仙草浇水,惊叹道。
若离尴尬的挠了挠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子衿转过身来,抬手竖起了两根手指,“整整两天呐,若不是探到你还有一丝气息尚存,我当真以为你是死了的。”子衿没有描述单日若离的脸色如何苍白,气息如何微弱。
因为齐羽早有交代于她,这些事情无需告知若离,不要徒增她的烦恼。
这个她也是知道的,若离心思比她细腻的多,保不准不会胡思乱想。
自她认识齐羽而后住进广华宫的这段日子里,她还从未见过齐羽神情凝重的样子。若离的身体似乎出了一些问题,虽然齐羽没有言明,但是她看的出来,情况的确不乐观。
“呵呵。。。。。。也许是累了,我在水神宫时也是常有睡上一天两天的情况发生,你看我,现在浑身有力,精神抖擞,还多亏了两日的好睡眠呢。”说完作势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子衿正在浇水的那株灵草。
那株灵草通体金黄,在夕阳下更是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
“诶,子衿你快停下,这龙涎草可不能这么浇水,这样下去,不出三日它就会被你折腾死了。”
子衿连忙收起水壶,往后退了两步,“难怪看它今日都快蔫了的样子,一定是我昨日浇水的方式不对了。”
若离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水壶,往掌心里倒了一些水,手掌蓝光闪闪,掬在手心上的水化为了无数颗的水珠,附着在了龙涎草的枝叶上。
“往后你都得这么给它浇水,如若不然,它当真活不过三日了,之前负责浇水的神侍没有跟你交代清楚吗?”若离将水壶递回给了她,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那棵龙涎草。
只见原本有些蔫了的龙涎草在若离浇了水之后,缓了过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势,仙泽闪闪。
见到这一幕,子衿欣喜不已,拉过若离的手,激动的说道,“你快看,我昨日浇花之前它就是这个样子的,还好有你,不然我可真的要闯祸了。”
她之前并不是负责浇花的,只不过之前负责的人临时离开了广华宫,说是族里有些事情,才将此事交给了她。
那神侍在交接之前明确的告诉了她这些花草浇水的手法,只不过,那日她贪杯多喝了点酒,结果把人家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就是浇花吗,只要水洒下去不就成了吗?哪来的那么多手法,那么多规矩。
所以,这园子里的花草她一概用浇灌的法子给它们浇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我听闻神君也是惜花之人,若是被他看到你这般糟蹋了他的灵花仙草,指不定会生气的,过来,我教你。”若离抬眼望着不远处死气沉沉的一片灵花,泥土上一片片的水迹,都是子衿的杰作。
听到齐羽可能会生气,子衿就急切的随着若离走去。
若离一边示范浇水的方法,一边低声说道,“这世间情爱就和这浇花一样,一定要慢慢来,要有耐心,细水长流才能开花结果,你切勿急躁了。”
子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请问若离在吗?”
宫外传来一声朗润富有此行的男子声音,若离和子衿同时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锦袍的楚渊站在宫门外,他神色复杂的望着若离。
最先反应过来的若离将水壶递给了子衿,“回来再教你,你先做点其他事情。”说着就朝着宫外走去。
对上楚渊关切的目光,若离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广华宫呢?”说完之后她才想起,楚渊对她的行踪一向都是密切关注的,他知道她在广华宫并不奇怪。
这样的关注,着实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楚渊没作回答,也是报以微笑,随后眉梢微蹙,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若离。
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若离很不适应,轻咳了两声,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