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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若离突然的靠近,长霖往后一退,一个踉跄就跌坐在金阶上,脸颊红透了。
若离蹙眉问,“到底怎么了,难道我现在变得很可怕吗?”,她蹲下了身子,凑近问道。
“别别别,你别靠近了。。。。。。”霖飞欲抬手将若离推开,双手一顿又收了回去,支撑在金阶上。
“好啦,不过去便是,你有话便说就是了,躲什么?”,若离莞尔一笑,又后退了几步。
她的笑不禁让长霖看呆了去。
………………………………
095 灵火天珠
若离依言往后退了退,站在了几步开外。
长霖脸颊的红晕这才退了些,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伸手往怀里一掏,拿出了一颗通体火红的珠子。
“这。。。这个送。。。送给你。”他别开了眼,吞吞吐吐,伸手将珠子递给了若离。
灵火天珠?
若离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拜在火神门下时,火神赏赐之物,这么重要的东西,岂可随意赠送。
“这个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话说你为何平白无故的送我东西?”
见若离不收,长霖也没将手放下,保持着原先的姿势。
“恭。。。恭喜你恢复女儿身。”
“噗嗤——”若离忍不住一笑,然而心里还是满满的感动,“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真的不用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万一被你师父知道了,少不了要罚你的,你最清楚火神的脾气了。”
“此物既已归我,当然是我说了算,师父不会说什么,我,我就想送给你。”
长霖的嘴角抖了抖,若离知道这是他紧张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若她再不接恐怕会把他给急坏了。
长霖是火神的弟子,灵火天珠对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傍身之物,她怎可随意拿来,可眼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就在她踌躇不前时,长霖开口说,“我知你在顾忌什么,眼下我的修为已是提高了不少,这灵火天珠对我来说已无太大的作用,你就收下吧。”况且,陪他成长的东西才配得上送给她。
既然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离不好再推脱就将灵火天珠收下,道了声谢。
“长霖,还在磨叽什么呢?还不随为师回去!”
空中一道雄厚的嗓音传来,多有震怒之色,震得若离长霖急忙捂住双耳。
“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再来找你。”说完,长霖化作一道红光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清辰宫外。
若离看着红光消失的方向,噗嗤一笑,长霖还真是怕他的师父啊!
此时若离不知,这颗灵火天珠竟在日后危难时刻救了她一命。
若离回到宫中,远远瞧见泽言坐在池塘边钓鱼,便小跑了过去。
他仰枕藤椅上,双目微闭,鱼竿虚浮着,伏奇蹲在池塘边,翘首以盼的看着鱼竿下的动静。
若离走到他身侧轻唤了一声,“师父?”
藤椅上的人不予理睬。
难道是睡着了?
她趴在藤椅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脸,一束阳光从树叶中穿透而过,洒在了两人身上,见泽言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分,她将脸移到他的脸之上,将刺眼的阳光挡于脑后。
正视他的俊脸,她的脸颊悄悄的浮起了两朵红云,但不舍将脸移开,怕惊扰他的好睡眠。
这样安安静静的日子,倒也不错。
待到园子里的灵合树长到一定的高度时,就会开出漫天的灵合花,她还想再重温在灵雾云山时的踏花而飞。
她觉得自己是越发的喜欢清辰宫了,即使宫里只有她和他,还有伏奇;冷冷清清也没有关系。
她初来清辰宫时心里还曾埋怨过此处太过冷清,但是时间久了之后,感觉就愈发淡了。
并不是因为她适应了,而是因为是和他在一起,冷清也罢,热闹也好,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甘之如饴。
她渴望的,就只有她和他罢了。
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颈,见昴日星君西斜,才缓缓的将脸移开,刚一动,一只宽大的手掌就将她的头摁住。
“你。。。你何时醒的?”若离对上那双淡然的眼眸里布满了的笑意,一时半会儿忘记了挣脱。
泽言轻挑眉梢,“方才在宫外还振振有词,这会儿怎么又说不利索了?”
不错,还知道用清辰宫和他压人。
“那是因为被你突然的动作给吓的,你何时醒的?”她丝毫看不出他眼底有初醒时的迹象,这么看来,是早就醒了?
“没睡过。”泽言缓缓的说出了三个字。
若离懊恼,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既然没睡,为何不搭理我?”
“想看你垂涎美色的傻样,你嘴边怎么挂着水珠?”
“哪有?”若离抬手在嘴角边擦了擦,一碰之下根本就没有口水,气急败坏的朝着泽言的胸口砸了一拳。
“呵。。。。。。”泽言低低一笑。
天旋地转,两人换了个位置,泽言探手扶住若离的头,将她放在藤椅上,柔声问道,“脖子可是酸了?”
“嗯。”若离点了点头。
泽言的手顺着她的脑袋而下放在脖子处,轻轻揉了揉。
他微凉的手掌轻柔的在她脖颈间按着,若离抬眼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小心的样子。
内心又止不住的澎湃了。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清辰宫上,在他们周身淡淡的镀上一层金光。
两人挨的极近,泽言呼吸吞吐间的气息喷拂在若离的脸上,方才温度还正常的脸颊渐渐犯热,若不细看,真是辨别不出到底是红晕还是夕阳的余晖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若离抿了抿唇,咽喉不自觉的咽了咽。
“怎么,又想咬我了?”泽言停下手中动作,轻笑俯身而下,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将她眼底的羞涩,喜悦,爱慕尽收眼底。
如果是在以前,若离一定会反抗几句,但是今时今日不同了,既然有人邀请,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她抬手抱着泽言的脖子将他的脸又拉近了几分,掩去了笑意,噘嘴轻轻一碰。
原就只想浅尝辄止,却不想在她唇瓣离去之时,泽言顺势压了下来,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合。
若离瞪大了双眼,而后缓缓的闭上。
昨晚脑海里一片混沌,六识全无,只觉得唇间是他微凉的触感,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是他柔软的唇瓣。
一想到两人在做如此亲密的事情,若离的心尖忍不住的不停轻颤着,迷离间感到一柔软之物从唇间一扫而过,而后小心翼翼的描绘着她的唇瓣。
虽沉沦迷离却还是立马意识到那是什么,一惊松开了双手想要将泽言推开,然而他的身体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不安分的小手没几下功夫就被他抓在了掌心。
她以为昨晚那一吻就已经够亲密了,不曾想。。。。。。
若离的脸颊滚烫,被泽言抓着的十指松了又开,开了又松,不知所措。
忽然,园子里传来一道朗润的嗓音——
“忽如一夜春风来,一枝*啊——”
齐羽闲着无事,特来清辰宫找泽言下两盘棋,没想到居然看到如此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真是太没人性了!
泽言放开了若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见她双颊酡红的样子,忙将她抱起,手掌顺势将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胸前。
若离十分郁闷,刚才齐羽吟的诗句她是听过的,只不过这两句压根就不是连在一起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怎么又来了?”泽言不满的问道,早不来晚不来,可真会挑时间。
齐羽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一派悠然自得,而后一脸的坏笑,“嘿嘿,路过,路过。”
“那你可以走了。”
若离窝在泽言的怀里,不禁腹诽,这齐羽神君这么贱兮兮的,子衿怎么就看上他了?
“既然来了,就不准备走了,你们可以继续啊,继续,我不看就是了。”
说着,他身旁的石桌忽然变出了许多的鲜果瓜子儿,俨然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师父,神君他说你老。”若离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泽言,红透的脸颊已经恢复成常色。
“他这是嫉妒。”泽言哪里不知若离的心思,顺水推舟。
齐羽:嫉妒?本君是会轻易嫉妒的人?
若离假意不明,问,“师父你说,齐羽神君是嫉妒什么?”
“万年老光棍,你说还能嫉妒什么,嗯?”
“嗯,那他是该嫉妒了。”
齐羽忍无可忍,“本君嫉妒你们?别开玩笑了,本君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大群的仙娥蜂拥而至,忙都忙不过来。”
若离站起身子,拉过泽言,“师父,既然神君这么忙,那坛刚酿好的鸣音醉我们自己喝吧。”,看着齐羽面露遗憾道,“神君慢走不送。”
齐羽没将其他话放在眼里,唯独鸣音醉三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之前泽言送他的两坛可都被子衿那丫头给喝光了,害得他心疼了许久。
“别啊,我承认我嫉妒了,行了吧?”
“蜂拥而至?”泽言转身挑起尾音。
“没,本君的魅力没你大,最多就是陆陆续续,陆陆续续。”脸皮这种东西,是最没用的了。
若离偷笑,齐羽神君为了喝一口酒可真是拼了呢,要搁在往日,他定是不肯承认魅力不敌师父的。
齐羽走到他们面前,瞪了若离一眼,这小丫头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啊。
“师父,他瞪我。”若离假装委屈的看了泽言一眼。
泽言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轻抚她脸颊示意她往园子的方向看去,“你看到那株冰火龙草已近奄奄一息,鸣音醉倒是能让它起死回生。”
“好主意,我这就去将鸣音醉取出来,全浇在它身上。”在说道‘全’时还特地加了重音。
话说完,只见齐羽化作一道金光,落在冰火龙草边,抬手金光拂过,灵草顿时恢复成以往的勃勃生机。
又是一道金光返回。
“别浪费啊,你看这不是救活了吗?”齐羽笑道,又对着若离说,“我哪敢瞪你啊,小姑奶奶。”
齐羽这算是明白了,在气死人这件事情上,若离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明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偏偏被泽言宠上了天,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
096 趋之若鹜
泽言拉着若离的手坐在案前,而齐羽就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们俩情意浓浓的样子,虽然他嘴巴说是嫉妒,其实更多的是为他们俩开心。
虽然不知道当年若离是怎么到了净水莲中,而且她已经不记得的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从怨灵的执着以及即便过了一世,换了身份,她依然对泽言难以忘怀,他就能猜到,当年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些年泽言为找她花费了许多的精力,其实泽言对静檀是有情的吧,不过即便有应该只是停留在好感上,谈不上是动了心。
好在这一世他们又遇上了。
不历经一些波折,怎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另一边,泽言端举起案上的酒杯递到若离的唇边,柔声道,“只许喝一小口,这酒的后劲可不是一般的酒能比的。”
若离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抿上了一口。
酒刚入口,一股醇香萦绕的唇齿间,随着吞咽的动作,酒香顺着酒水而下,延续到四肢百骸,仿佛身上的每一处都留有这别致的酒香。
“好香啊。”,若离忍不住感叹。
泽言看了一眼她满足的表情,不假思索的举起酒杯将剩余的酒送入口中。
对面的齐羽一怔,泽言的习性他是知道些许的,他好净的程度可不是一点两点,没想到竟毫不犹豫的就将剩下的酒喝完了。
堕落了,真的是堕落了。
“小离子,今天天君可是来找你了?”
若离点头道,“嗯,问我是否愿意继任水神神位?我还在考虑中。”她内心是很想继承母神的心愿,但是继任水神神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她的修为上还是差了许多。
齐羽放下酒杯,“恐怕天君也是有私心的,水神神位并不是非继任不可。”
若离早就想到,可是天君既然说没有非继任水神神位不可的理由,本来就不想和他们多说话,所以她就没想多问。
果然,是有什么隐情吗?
“神君可是知道什么了?”
“嗯,近来天君所属星宿有所变动,天君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你恢复身份之事对他来说可是幸事。”
若离微蹙秀眉,“这二者之间有何必要的联系吗?”
“你平日里不看书的吗?”齐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