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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浑然不知。
这样的付出,就连身为神兽的它都不免动容了。
静檀殿外,伏奇不忍随着泽言进殿,只蹲在门口听见若离近似哀嚎的声音,那苦味,蹲在殿外的它都清晰可闻,不夸张的说,半个清辰宫都弥漫了那股气味。
若离硬着头皮将汤药咽下腹中。
奇怪,她明明已经适应了苦味,连续几天眼皮不眨的将汤药一饮而尽,可是今天的汤药好像比以往更苦了,甚至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要不是为了提高修为,就算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喝。
“很苦吗?”泽言取过锦帕为她拭了拭嘴角的药汁,将汤碗放在案上。
若离缓了缓,才点头说道,“是啊,今天的药怎么这么苦,舌头都麻了。”
“哦,是吗?”他俯身压下,封住了她欲散去苦味而微启的唇瓣,半眯着的双眸看到她渐渐泛红的脸颊,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离开前舌尖不忘轻扫她柔软的唇,眉头似蹙非蹙,“的确是更苦了。”
殿外的伏奇实在是听不下去,摇晃着脑袋,帝君真是。。。。。。太无耻了!
若离被苦味折腾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看到泽言眼底愈发明朗的笑意,她隐隐觉得似乎哪里出了差错。
自从若离毫发无伤的穿过了万兽林的外围之后,修为精进了不少,这个时候就应该修炼与之想匹配的术法。
如此,她才能继续往万兽林内前进。
喝完药之后,泽言带着若离御风飞行,落在了无望河的河岸上。
无望河并不是望不到边,而是它处于九重天边上,大有隔绝外界遥望不可及的意思。
“不是说今日要传授我术法吗?怎么到无望河来了?”,若离四下望了望,时辰尚早,这会儿无望河边人影稀疏。
泽言将视线从河水中移了回来,落在她莹亮的眸子里,“此处有何不妥吗?”
“也没,也没什么不妥的。。。”若离支支吾吾,脸颊微红小声说道,“只不过这里平日里来的多是情意相投的男女,简单的来说是幽会之地,所以,所以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一想到这个地方代表的含义,她的脸颊就更红了,虽然她不惧怕外界的传闻,但是这样大摇大摆的到这里,会不会太招摇了些?
泽言墨眉微挑,他许久不曾来过这里了,没想到这地方竟成了幽会之地,不过两全其美岂不是更好吗?
“不用换了,此处甚好,你不是想学御水之术吗?”泽言唇角微扬,自然没有放过若离的眼前一亮。
若离最想学的就是御水之术,她将来要继任神位,身为水神要是连最基本的御水之术都不会的话,恐怕会遭人笑柄吧。
所以在听到泽言说今日要传授她御水之术后,她就抛却了之前的顾虑,招摇就招摇吧,能学到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她本意就是来此修炼,有什么好心虚的。
“好师父,现在就开始吧!”
………………………………
108 御水之术
泽言被若离的那句“好师父”逗笑了,宠溺的在她的额间一点,并随着这个动作将御水之术的仙诀传到了她的脑海里。
对他来说,御水之术只需心念一动,但以若离现在的修为来说还尚未能达到,不过勤加修炼,早晚也是能做到的。
“好生看着,别走神了。”
若离羞赧的低下了头,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走神了。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还真是少见,他不由多看了两眼,在她抬头之际就转过身,衣袍无风鼓动猎猎作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淡然出尘的气度,十指修长的手掌微微抬起,广袖飞舞。
只见原本平静的无望河水像是有了灵力一般,滴滴水珠串成水帘冉冉升起,泽言掐了一个诀,水帘越升越高,仿佛与天连成了一体,而后水帘‘哗’的一声四散开来,滴滴水珠顷刻便落回到河面上,在于河面相触的那一刻,水面涌起了层层浪潮,犹如万马奔腾滚滚而来。
若离震惊万分的看着水面的变化,再望向那道俊逸挺拔的背影,抬手扶住疯狂跳动的胸口。
隐约中传来此起彼伏又声势浩大的马蹄声,水面又瞬间卷起千层浪,于河面中心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随着水声和风声,漩涡延长而上,吞云遮雾,头顶的那一片天瞬间昏暗,遮天蔽日下滚滚雷声响彻天地。
只这一瞬,泽言想到雷声对她的影响,便收回了仙诀,负手而立,眼底下映着若离惊颤不已的小脸,俊眉蹙起,只怪自己疏忽了。
他快步走了过去揽过她的身子,担忧的捧起她的小脸,“没事了,别怕。”,将她拥进怀里,所幸的是没有上次那般的颤抖。
若离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间萦绕着他独有的茶香,才稍稍缓过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笑,“不是怕,我知道不是梦境,只是被方才的场面震惊到了,没想到御水术居然有此等威力。”
她忽然想起风叱和婉月的御水之术,在泽言的术法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连最简单的都不会,可想而知,接下去的路任重而道远。
听她这么说,泽言的心就放了下来,顺了顺她柔软的青丝,“御水之术小则布雨灌溉之用,大则抵御千军万马,毁天灭地。”
他许久不曾施过御水之术,无望河到底也只是一条河,想要展现出御水之术的精髓还是不够的。
若离听得内心一阵汹涌澎湃,没想到御水之术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用处,她当真是小看了它。
“我记得风叱和婉月在施展御水之术时并不是掐仙诀,而是用结印的方式,难道还存在着不同的御水术吗?”
“他们习得的御水术不过是旁支罢了,你将来要继任水神神位,自然是要学正统的术法。”
原来是这样,她知道水神是十二宫正神之一,地位自然是崇高的,只是没想到术法之间还能生出旁支。
她抿了抿唇角,正欲开口时,恢复平静的无望河的水面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水底泛起道道金光,水面一分为二,从中被金光斩了开。
“哗——”伴随着水声,一道人影从水底冲出,甩在了若离他们的身边,那人浑身狼狈不堪的像是一片破布。
“呕——”那人背对着若离,趴在石桌上干呕着,似乎难受至极,久久缓不过气来。
若离觉得那道背影很熟悉,在看清他脑后的那根青色簪子时,才恍然大悟。
她疾步跑了过去,当看清那双即便此刻泛着痛苦之色依然迷人的桃花眼时,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神君,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躲在河底做什么啊?”,齐羽的癖好也是不少,青天白日里在哪不好偏偏躲在了河底。
片刻后齐羽才缓过气,方才略为苍白的俊脸这才恢复了常色,眼神如刀子般刻在了泽言身上,“你不知道我在下面?”
泽言轻笑一声,事不关己的说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若离,你看看他,明知道我在下面还施术搅得河水翻腾滚动,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齐羽一面向若离告状,一面不忘怒瞪着泽言。
睡觉?这下若离可就糊涂了。
她不解的问,“怎么不在广华宫睡,再不济也不用睡在河底啊?”
齐羽颇为不耐的说道,“别提了,说起来我就心烦,我昨晚就来这儿了,本来睡在河底好好的,偏偏来了一波波你侬我侬的人,折腾得我只好封住六识,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原来他方才的狼狈样是这么来的,封住了六识后就连神力也会暂时封上,所以在泽言施术时他才一时半会儿吃了亏。
齐羽气不打一处来,“大清早的,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非得在你徒弟面前卖弄是吗?”
“还真被你猜中了,不过本君这是实力,雕虫小技才叫卖弄罢了。”泽言轻挑眉梢,微笑道。
“嘚瑟!”齐羽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又是一阵头晕眼花,“难受死我了。”
若离非但没有表示同情,还笑道,“谁让你好好的寝殿不回,却偏要睡在河底下呢?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可别说是躲情债啊?”泽言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齐羽时常躲情债,这件事情在神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别人多情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齐羽倒好,片片都沾身,躲避不了的时候就躲进了清辰宫,那些神女仙娥见状只好作罢。
“哎。。。”,齐羽叹了声气,眉头紧锁,削薄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
难得见到齐羽这番模样,泽言和若离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明。
“算了,别提了,这事以后再说吧。”,齐羽叹了口气,才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将话锋一转,“用御水术来哄小徒弟,还亏你想得出来。”
齐羽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泽言施法了,这几万年第一回惊动天地的施法竟是为了哄小徒弟,果然是堕落了。
若离抿嘴一笑,泽言方才顺着齐羽的话说是为了显摆,他倒当真了,莞尔一笑就解释道,“是我要修炼御水术。”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必。。。。。。”齐羽收住了话尾,以若离现在的修为,怎么可能施展得了那么强大的御水术,充其量能掌控好水势就已经是不错了。
他斜眼看了泽言一眼,见他神色淡淡,他能想到的就是,泽言明面上是为了教若离御水术,实则还真是为了在小徒弟面前显摆一把啊!
没想到,哄女人的招数真是手到擒来啊!
“呵呵,小离子啊,你师父擅长的可不仅仅是御水术,比方说布雨术,你要成为水神,这也是必学之一。”
闻言,若离眼前一亮,坐了下来,“等我学会了御水术就学布雨术,这事急不得。”,她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一次性学两种术法,实在是太为难了。
齐羽不赞同道,“怎么不急,你不急,可有的人急啊!”
泽言神色依旧淡淡,在看若离时,才有了一丝柔情。
若离自然明白齐羽口中说的‘有的人’指的就是泽言了,不过习术法的人是她,泽言没有理由着急啊。
“什么布雨术还须得急着学?”她看着泽言问道。
泽言将她垂在耳边的一缕青丝别至耳后,“别听他胡说,万事急不得,别被他带坏了。”
这话听得若离一头雾水,她总觉得两个人在打哑谜,可是她就是猜不出其中的意思。
“还真挺能忍的,小离子,你可害苦你家师父了。”
“说人话!”若离忍无可忍。
齐羽一笑,迷人的桃花眼里春风万里,“本君是神,自然是说神话了,不过既然你都这么问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提点你一下。”
说完,齐羽就传音给了若离。
若离脸颊一红,这里就他们三人,而且泽言的修为高深,齐羽的传音岂会不传进他耳朵里的道理?
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而且,他说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布雨术,巫山云雨,亏得他想得出来!
她最喜欢看人间的戏本子,自然是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太无耻了!
看到她脸一红,齐羽眉梢轻挑,原来这丫头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渐渐的,她的耳根也红了,泽言走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以后离他远点,这种思想不纯洁的人,要敬而远之。”
“别啊,他也是可怜的,之所以思想不纯洁还不是因为憋坏了吗,我们不能歧视他。”
齐羽:。。。。。。
被他带坏?若离还能被他带坏?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参见帝君,神君!”
忽然,安静的无望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若离将脑袋从泽言的胸口移开,便看到一身穿劲装的男子屈膝跪拜在他们面前。
待他将头抬起来时,若离才仔细的看到他的面容,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齐羽示意他站起来,男子站起身后,走到若离面前的几步开外,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我们族长出事了。”
族长?
她原还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之前在境北的婚宴上,他不正是站在楚渊身后的随从吗?
而且看上去,他必定是楚渊的心腹了。
一听到楚渊出事了,若离面露忧色,自水神宫一别后,她就再也没见到楚渊,曾想过到松鸣谷和他好好解释,可是她刚踏进谷地就被蛟龙一族的人给赶了出来,说是楚渊不想见到她。
不曾想,多日不见,他居然出事了。
“楚渊他怎么了?”
………………………………
109 郁结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