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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多日不见,他居然出事了。
“楚渊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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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郁结成疾
男子本想借一步说话,旋即反应过来,在这里的两位尊神修为何等高深,就算隔得再远,话还是照样会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所以毫不避讳的说,“我们族长他,郁结成疾,一病不起。”
若离蹙着眉头紧抿唇瓣,楚渊还在为她隐瞒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他,还在怪她吗?
可是他已经不愿见她了,而且过了这么久,再多的解释也于事无补,只会让楚渊更加厌烦她罢了。
“去看看吧。”率先发话的是泽言,他眸色淡淡的一扫身穿劲装的男子,而后抚上若离的青丝。
若离抬眸看着泽言,他只对她点了头,如水的眼瞳里除了映出她的脸,纯净里毫无杂质。
“嗯。”
看着飞远的两人,齐羽蹙了蹙眉,楚渊和若离之间的传闻曾在神界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泽言怎么还放心若离只身前去呢?
“她去找你的情敌,你不醋?”,齐羽带着一抹坏笑。
泽言轻扫河面,淡淡说道,“醋,怎么不醋。”,谁愿意看到心爱的人去找另外的男人。
“那你这么放她去了是为何?为了给自己心里添堵?”,还别说,这种事情搁在泽言身上还真有可能。
泽言转头看了他片刻,似乎要看穿了他,才缓缓开口说,“你光棍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着,就丢下还在原地反思他字里行间意思的齐羽,径直离去。
“你说清楚啊,诶,什么叫我光棍多年的原因啊?这有什么联系吗?”齐羽追上前。
不远处,有一对情意绵绵的男女坐在树下窃窃私语——
“咦,那不是齐羽神君吗,他怎么会在无望河边?”女子眼尖,立马就认出了青色袍服的男子。
男子点了点头,“是神君没错,但是神君身边的是谁?我怎从没见过,看样子比神君只强不弱啊。”
女子恍然大悟一拍手,“帝,帝君,那是帝君啊!我上次跟随去东海的时候见过,没想到帝君也来了无望河。”
“可是帝君和神君两人怎么会双双来此?莫非。。。。。。”
女子惊呼一声,“莫非帝君和若离的传闻有假,其实帝君的心上人其实是齐羽神君!天哪!”
这时,对面又迎来了一双人,他们私人交头接耳,不时的望向在河边闲庭漫步的两位尊神——
“没想到啊,最近神界里盛行龙阳之好了。”
“我早就听闻帝君和神君两人不对劲的传闻,不过觉得只是空穴来风罢了,却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那若离岂不是被他们二人当成幌子了吗?”
“这么说来,若离还是挺惨的,平白无故冒着师徒的禁忌,只为成全帝君和神君,哎,平日里还真小看了她。”
齐羽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耳边传来的尽是他们的猜忌,甚至演变的愈发的离谱,刚想遁走,转眼见泽言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慢悠悠的走着。
“还不快走?留下来等着他们开话题吗?丢不丢人?”齐羽白了他一眼,神界的人八卦起来还真是无下限啊!
泽言眉梢一挑,目光从他的头顶扫到脚上,微微摇头嫌弃道,“丢人,是挺丢人的。”
松鸣谷。
谷外,若离扭头看着名为龙英的劲装男子,着急的问,“楚渊,他到底怎么了?”
龙英微微低下脑袋,若离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的恼怒,想来也是,龙英是楚渊的属下,对她的事情大概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她并没有将他的敌视放在心上。
半晌后他才开口,语气愤愤中带着不忍,“族长他自一个月前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日没夜的处理谷中事务,经常忙到深更半夜,睡不着觉时就无休止的修炼,最后险些走火入魔,受了伤之后就自封神力,每日都在忍受着煎熬,不久前你在谷外求见,他在雨中淋了半日,最终晕了过去,半昏半醒,又发了烧。”
自封神力,忍受煎熬。。。。。。
若离记得半个月之前她是来过松鸣谷,上次楚渊在水神宫那会儿喝的酩酊大醉,说的一定都是气话,她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可是却在谷外被人拦了下来。
她记得那天确实是下了大雨,楚渊修炼险些走火入魔一定伤及了神根,又自封神力淋了半日的雨,怎么可能会没事?
楚渊,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待到龙英将若离带到楚渊的寝殿时,若离看了一眼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楚渊,眉头紧紧蹙着,眼角一酸。
这样的楚渊,没来由的让她想起了幼年时期,那个救她于危难之中的蛟龙,它从云端跌落在海岸时,一如现在的楚渊,奄奄一息。
在她心里,楚渊是不同的存在,亦亲人亦朋友,就像境北和琪心他们一样,当初她恢复女儿身时想着必须让最亲近的人先知道,就主动告诉了境北和琪心,如果楚渊在那之前没有对她表明心意的话,她定会告知楚渊的。
可是,她不知该如何对楚渊开口。
没想到,她的一时犹豫,竟酿成了这样的错误。
是她对不住楚渊。
龙英屏退了房间内的其余人,此刻房间内就只剩下若离和床榻上的楚渊。
若离忍了忍泪水走上前去,楚渊的唇色苍白,脸色浮起异常的红晕,她伸手一探,果然在发热。
她抬头四处望了望,在案几上看到了一盆清水,盆子上搭了一块方巾,许是神侍准备给楚渊擦拭之用的。
将方巾沾了水拧干后,她坐在床榻边,擦去了他额头上泛出的冷汗,又再拧了一把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静静的看着他。
楚渊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幻魂海域的日子,梦见自己还无法化出人身还是一条蛟龙的样子。
梦里他听见一声又一声的求救声,穿云透雾,梦里他听见发出求助声的主人欢快愉悦的叫他龙,又听见那人抱着他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哭。
可是,是他自愿救的人啊,不是她的错。
当他睁开眼时,看见那人粉雕玉砌的小脸霎时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这一笑便落了他的心,一藏就是几万年。
“楚渊,对不起,我该向你坦白的。”
是谁。。。是谁在唤他?
他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奈何提不起一丝的力气,那声音好熟悉。。。
是若离,她。。。她怎么在这里?
“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是要替幻魂天兽报仇的吗?其实,北冥怨灵是吸收了我的血才有了意识,才从北冥之巅跑了出来,化作我的模样,为了顶替我才杀光了幻魂天兽,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你快好起来,要杀要剐,我都毫无怨言!”
当初在东海时她便答应楚渊这件事会给他一个交代,那时的她并没有想到竟会与自己有关。
她的犹豫不仅仅因为楚渊对她的心意,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心底对他的愧疚,虽然北冥怨灵的事情并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归根究底是因她而起,不管楚渊要怎么处置她,她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那双墨玉色的眼眸缓缓睁开,眸光有些浑浊,在见到眼前的人时瞬间明亮了不少,但在听到她的话后,又黯淡了下来,冷寒的气息在蔓延。
若离见他醒来,面露喜色,却在看到他眼底的寒气后,安静的坐在一边,不作声响,然而心底还是为他安然醒来而高兴。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楚渊神色痛苦,扯出微哑的嗓音质问道,虽然带着病色,却有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是他作为一族之长,一方强者的气势。
“嗯。”
若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楚渊沉吟了半刻,抬头看着若离问,“所以清辰宫里住的那个神秘的女人就是北冥怨灵吗?”
若离心下一惊,楚渊的情报果然探得深,因为知道怨灵住在清辰宫里只有她和泽言还有齐羽三人,外人一概不知。
她点了点头,没有隐瞒。
“所以,你在魔界遇害也是因为怨灵?”
对于这个,若离并没有过多的震惊,将她在清辰宫里的遭遇再联想到怨灵想取而代之的做法,按照楚渊的聪明才智很容易就将其中的关联串在一起。
“嗯。”
“幻魂天兽的事情我不怪你。”。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墨玉色的眼眸里藏着若离看不懂的情绪。
若离愣了片刻,心底顿顿的,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心酸,只要一想到北冥怨灵屠杀幻魂天兽的画面,她的心就顿顿的疼。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远处族人在操练的声音。
“楚渊,我。。。。。。”若离开口,却被楚渊拦了下来,显然他知道她即将要说的内容。
他蹙眉说道,“那件事情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再听。”
“好。”
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
若离想着既然楚渊已经醒来了,北冥怨灵的事情也给了他一个交代,与其两人静默的坐着,她还是选择先行离去。
“既然你已经醒来,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莫要再折磨自己了,你的命是它们救回来的!任性妄为不是你的行事风格。”说道这里,若离心里一阵愤怒一阵自责。
愤怒的是一向做事果断有分寸的他居然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又自责自己忽略了他的感受,只想着自己能自私的逃避问题。
若离从榻边的矮凳上站了起来,楚渊眼明手快的拉着她的手腕,嗓音低沉的问道,“我不是说再不相见了吗。。。为何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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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何以至此
一个月之前。
恭候在宫殿外的龙英只见一身酒气的楚渊步伐不稳的走近,待近了后便开口道,“给我准备几个面首送到我的寝殿。”
龙英心中一怔,外面的确盛传着族长龙阳之好的流言,可是他追随了族长几万年,还从未见他碰过男人,当然也从未见他碰过女人。
虽然心中震惊,但族长之命不得忤逆,便退下去着手准备。
夜晚,仰躺在软榻上的楚渊脸颊酡红的玩转着手中的杯盏,轻笑一声便将它放在案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怀里拿出了那颗冰蓝色的珠子,上方似乎还萦绕着那人的体香,他拿近在鼻间来回滚动着。
门外,龙英恭敬道,“族长,您要的已经准备好了。”
楚渊转着蓝寒珠冷嗤一声,像是在自嘲自己的口是心非。
随即将它放回了怀中,慵懒的说道,“进来。”
龙英从外打开了门,催促几名男子快速的进殿,而后又关山了门。
楚渊微醺的双眸扫了一眼上前的几名男子,身量纤细,难以想象身为男子的他们是如何养出不盈一握的细腰?
他们见楚渊并未发话,便善做主张的坐在他的身边,或坐在他的脚边,更有甚者已经用柔弱无骨的手抚上他裸露的前胸。
楚渊的心底顿生厌恶之感,然而却被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垂放在榻边的双手不禁握紧的拳头,泛白的指间咯吱作响。
然而几名男子充耳未闻,似乎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而他们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取悦身前的这个男子罢了。
当一只手触就快要碰到他的禁地时,楚渊的隐忍崩塌,怒吼一声,“都给我滚!”
几名男子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恢复安静的寝殿里只能听见楚渊粗喘的气息,他大掌一拂将殿内残余的香气化开,殿中恢复成以往的清冷素净。
方才那几名面首的触碰仿佛还停留在他身上,一种由心而生的厌恶感滚滚袭来,楚渊眉头一皱,闪身来到了雾水潭,纵身一跃落入潭底。
七万年前他与若离初次相遇,却对那小小的身影念念不忘,他想着既然是喜欢的,是男子又有何妨。
自那之后他便自认为是喜欢男子的,所以从未碰过任何女子,但也从不曾碰过男子。
不曾想,他喜欢的从来就是一个若离罢了,不论她是男还是女。
若离回过头看了一眼楚渊紧抓不放的手,楚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手放开,坐直了身子。
她避无可避迎上楚渊期盼的目光,坐了下来,不悦道,“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来吗?”
楚渊的目光又热切了几分,“那你是否对我是有一点喜欢的?”
“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什么样的,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再无其他。”该斩断的,纵然太过决绝还是得斩断。
“我没有断袖之癖,你相信我,不论你是男还是女,我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