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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入了神,听到身侧的他翻了个身才一个激灵的跳了起来,“啊——我竟忘了,要去火神宫看焰火!”,她转身将背对着她的泽言摇醒。
“我们现在去哪?不是说好要叫醒我的吗?现在什么时辰了,长霖还等着我看焰火呢。”
泽言睁开眼就看到她懊恼的神情,坐起了身子,身上的袍服有些微乱,仔细一看衣襟口处有些松垮,想来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若离目光闪烁,故作淡定的问道,“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呢?”,怎么就没管住手呢?
“火神宫今晚的焰火取消了。”,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取消了?
“为什么?”
泽言站了起来,身上的袍服瞬间恢复齐整,看了一眼转动的琉璃灯,闪动的眸光煞是好看。
他回过身看着若离,“火神得来的异火不见了,所以焰火就取消。”
异火不见了?这可真是件荒唐事儿。
“怎么会不见了呢,难不成还被人偷去了不成,那异火除了能当焰火之外还有其余的用处吗?”
泽言一笑,“你还真是小看了玉昆火焰山的异火了,况且火神得来的异火实属难得,他若是知道自己意外所得的异火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一定会后悔将它当作焰火观赏的。”
“不就是一团异火吗,竟还有这样的力量,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行,以后得多看书,不对,多问你。”,若离一脸笑眯眯,“不过那异火真的被人偷了吗?”
泽言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若离叹了声气,原本还有些期待的焰火就这样没了,当真是可惜,她抬眼看着外面依稀的月光,疑惑道,“我们这是去哪?”
方才被焰火取消的事情给搅乱了,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在浮轿内的事情。
“幻洺天渊。”
“幻洺天渊。。。。。。是什么地方,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泽言坐了下来,凝视着她眼底的疑惑,“幻洺天渊是我无意间寻得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是为了修炼。”
若离更是疑惑不解,“在清辰宫修炼不是一样吗?”
“想不想提快修炼的速度?”
若离眼前一亮,“如果有法子我自然是愿意的,你怎不早说?”
看着她激动兴奋的样子,泽言心口微顿。
“之前你的修为太低了,想要修炼此法难度较高,以你现在的修为才勉强可以修炼。”
若离明白的点了点头,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我想快点修炼至上神的修为,我想成为水神。”,我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我的佛灵。
第二日黄昏时浮轿在一处荒山外停下,若离走了出来,抬头望着怪石嶙峋,寸草不生的景象,与她想象中的幻洺天渊简直是天壤之别。
泽言随后走来,浮轿瞬间化成了虚无,他抬手结印,四周气流涌动,在他阵印内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漩涡,并不断扩大着。
最终漩涡扩大到足够两人进入的大小就停了下来,泽言转身牵过她的手,“屏气凝神,一会儿就到了。”
说着就将她拉到身侧走向漩涡,从外看进去,漩涡内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脚踏进漩涡的一刹那,泽言揽过她的腰将她的脑袋抵在她的胸前,若离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四周不断呼啸的狂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这个场景让她不由的想起在幻魂海域的那次经历,泽言也是这样护着她,飞向海底的深渊。
一直以来,他都在保护着她,即便是辛苦修炼的日子,只要她受点伤,即便是再小,再微不可见的伤口他也会施术让它们复原。
她抓着他衣襟的手又紧了紧,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泽言从来都是做得多说的少,以前她还未聚成花魂的时候,他没事时总喜欢站在她的花身面前,有时候一站就是一整天,偶尔会喃喃道,“夏天快到了。”
她是静檀花时怕极了炎热,在西天梵境的时候总是躲在佛灵茶的花朵下乘凉,可在清辰宫,泽言将她单独的放在寝殿前,酷夏来时,他会撑着伞站在她身边,为她挡去酷暑的炎热。
她时常在想,施个术让伞自动浮在她身上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亲自撑着,不过她喜欢极了有他的陪伴。
不久前她问过他,他说,“我能为你做的事不多,撑伞还是行的。”
其实他不知道,仅是他以为的小事在她看来却是无比的珍贵。
她也不知道,那不过是他想要陪着她的托词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落在了地面上,入耳的是淙淙水声,鹤鸣不绝,她下意识的抬眼望去,远处烟雾缭绕,四周山峰叠峦,倒真有身处天渊之感,比之九重天上的如梦天境还要美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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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不忍则乱
若离走了几步朝着四周望去,除了水流声和鹤鸣声之外再去其他的声音。
仙雾缭绕;流水匆匆,凡人常说的人间仙境,大抵就是如此吧。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若离回头,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泽言微笑,“除了我们之外再无其他人。”
幻洺天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来,神界里能进出这里的神仙不出五个,这也是带她来此修炼的原因之一。
这次出门连伏奇都没带,此处又无其他人在,那就是说明,这是她和泽言完全独处的机会了?
若离摇了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东西,修炼才是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泽言口中说的方法是什么?
夕阳西斜,橘黄色的光倾洒在河面上,映照出天边如火的云彩,金边镶嵌,美轮美奂。
泽言带着她到了一棵大树下,那棵足够与雷音树媲美的大树,泽言对她一笑,弧度优雅的下巴微抬,示意她抬头看去。
若离想也没想的就抬头看去,此刻夕阳已沉入西边,只余下淡淡的金光混着夜色照亮树上的景象,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咦,树上怎么会有房子?”,若离抬头望去,只见一间别致的小木屋建在粗壮的树枝上,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木屋内亮起了柔和的温暖的光。
看上去规格不大,却很温馨。
泽言抱着她,问道,“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们就住这,这是我从前在此化的一间屋子,闲来无事也会来此住上几天。”
“喜欢,喜欢极了!”若离高兴的说着,她还从未住过树上的木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体验。
泽言揽着她向木屋飞去,若离扭头看着他,夜色下他的眸光有些深邃,背着光,他俊脸的线条愈发的分明,饱满的额头,如墨的眉眼,英挺的鼻梁以及淡如樱瓣的唇,他察觉到若离火热的视线,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若离的心“咯噔”一声,而后疯狂跳动个不停,她鬼使神差的抬手抱着他的脖颈,仰头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了一个吻。
她小心翼翼的吻着,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他,有些胆怯又有些羞涩。
这个吻,早在从外界进到幻洺天渊的漩涡时她就想了,只不过四周呼啸的狂风将她的小心思刮跑了。
她感激着泽言为她所做的一切,也对这份感情倍感珍惜。
泽言明显的一愣,旋即眸光徒然深邃,主动的掌控了局面,加深了这个吻。
落在了木屋上,两人紧紧相拥忘情的吻着,泽言微微弯下腰身双手一托将若离抱近了些,走了几步将她压在木门上,啜吸着她柔软的唇,攻城略地。
若离的双手抱着他的脖颈,被他搅得七荤八素全身没了力气,全然分不清是靠在门上还是挂在他身上。
他气息粗喘稍稍移开了些,见到若离酡红的双颊,迷离的双眼,忍不住的又覆了上去,与他一贯的淡然不符的,霸道与炙热。
不知过了多久,泽言抱着她踹开了木门,将她放在床上,倾身压下,只在她唇上轻轻触碰一下便移了开,目光沉沉的锁着她。
他眼底的隐忍一闪而过,待到若离睁眼时,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清贵的嗓音有些黯哑,“你先躺会儿,恢复了力气立刻修炼。”
说着,不等若离开口,就出了木屋。
若离一愣,直到他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将目光收了回来,摸着自己尚还滚烫的脸颊,暗恼自己的冲动,泽言不会是被她吓到了吧?
太不矜持了,若离你太不矜持了!
她一边拍着脑门,一边在心中怒骂自己。
她坐了起来,环视了木屋一眼,入眼的只是一些简单的摆设,比之泽言殿还要素雅几分,不过却是别致的简约,看着让人觉得舒服。
想到泽言说过曾在无事时会来此住上几日,她心底就涌起阵阵心疼,在遇到齐羽之前,那些年他都是一个人走来的。
好在,她回到了他身边,以后,再也不让他一个人。
可是他方才似乎是气恼了,不然怎么会无故丢下她一人在木屋里。
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快,越想越烦闷,她站起了身子,朝着木屋外走去,木门外还有一块木板的空地,在最边缘上围了一圈的栅栏,高度到她的腰部上来几寸的位置。
此刻已入了夜,月光如洗,洒满了整个天渊,不知道泽言去了哪里?
若离站在栅栏边朝四处望了望,直到看到了不远处闪烁着的盈盈水光,以及那抹白色的熟悉的背影。
她飞身下树,朝着那处水潭走去。
幻洺天渊,泽言曾是带她来过的,不过彼时的她因为同万兽林里的赤金飞蟒博斗身受重伤而昏迷不醒,并不知晓自己曾来过。
倚靠在水潭内的石块上,泽言叹息的闭上了双眼,想起方才的一幕,腹内燥热的火苗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紧锁着眉头,身子向下滑,将整个人淹没在水潭里。
从林子里走出来的若离见到眼前的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懊恼,紧咬着嫩红的唇瓣,眼眶酸涩,急速飞了过去,二话不说的跳进了水潭。
泽言听到了响动,坐了起来,来不及掩下的讶异落在若离的眼里,就完全变了味。
“泽言,你混蛋!”她跳下水来一个没站稳扑到了泽言的怀里,握紧拳头就砸向他。
泽言微微蹙眉,任由她砸着也不吭声,只是眉眼沉沉的看着她。
“怎么不说话了?”,若离气恼不过,又是一拳头,“不就是啃了你吗,你至于如此生气,就跑到水里憋气吗?”
他深深的蹙眉,抓过她的手,将她拉近些,沉沉问道,“我何曾气恼你了?”
她看着他深沉的目光,气焰一下子就全消了,低低的问,“你真没气?”
他捧起她的脸,锁着她泛红的眼眶,自责不已,他将她一人丢在木屋里,不过是因为生怕一时控制不住才跑到此处来泡水潭。
没想到,倒让她误解了。
“是我混蛋,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真的不是气你。”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声说道。
“那你为何这么做,还将整个人泡到水里,憋不死了不起是吗?”
“那你呢,方才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泽言反问。
“我。。。。。。”,的确是不舒服,在藏书阁那次她的心底还只是烦闷,不知为何,方才心底却多出了刺痛感。
“为何不告诉我,你大可以将我推开。”,如果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她是不是就要忍受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生出了一阵寒意。
“我,我可以忍着,并不是很痛。”若离低下了头。
她的青丝湿了大半,湿漉漉的搭在脸颊两侧,凌乱又不失美感。
她的话没来由的让他有些恼怒,更多的却是心疼,他恼怒的是在她身上动手脚的人,心疼的是她的傻。
“以后,莫要忍着,但凡有难受的地方都要告诉我,知道吗?”,他揽过她,哪舍得责备她。
若离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又为何躲进水潭里,还说不是为了避开不见我?”
泽言哑然,“的确是为了避开你,但不是不见你,我忍忍就过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若离紧张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将他从头到脚瞧了瞧,一边问道,“你哪里痛?好啊你,只顾着我的感受,那你痛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泽言拉过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我没有痛。”
“可是你说忍忍就好。”
“我要忍的不是痛,我的傻姑娘。”
“到底忍什么?”
“别问了,反正忍忍就好。”
若离还是不放心,紧锁着眉头,再次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痛不痛?”,他一定是为了怕她担心才不告诉她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