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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说我坏话来着?”,泽言眼眸淡淡,似是在回忆。
“你都听见了,还一字不落的用那些话堵我,装什么蒜呢?”
泽言眉梢轻挑,低头看了在一旁看热闹的伏奇,清冷的说道,“还不走?”
看着伏奇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她的视线内,若离一脸莫名其妙的回望着泽言。
泽言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疑虑,轻笑道,“你以为清辰宫帝君的坏话是随便就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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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没明白他的话,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补偿我受伤的心灵。”,泽言没脸没皮,可那话从他口中说出,清润的嗓音里带了三分的魅惑,若离平生第一次知道,没脸没皮也是因人而异,能将没脸没皮的话说的如此动听的,泽言当数第一了。
若离一愣,旋即看到他抿了抿唇瓣,当下就明白了他说的补偿是何意,心里偷笑着,明明很想让她主动,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一向不要脸的他竟也学着绕弯子了?
她踮起了脚尖,在他的右脸颊上轻轻一吻。
泽言一指左边的脸颊,“这边。”
若离抿嘴偷笑,复又踮起脚尖在他的左脸颊印上一个吻。
在她收回踮起的脚之前,泽言一把抱着了她的身子,低沉黯哑的说,“这边。”,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清辰宫的园子里,百花齐放,御道上的男女紧紧相拥,不知是花香迷醉了眼,还是人情迷醉了心。
若离大口的喘着气,泽言挪揄道,“熟能生巧,你这么笨,看来十回都是不够的。”
闻言,她脸颊腾地通红,恨不得学着伏奇遁走算了,头顶上他的笑声越发的肆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说过要还我半妖岭的救命之恩,嗯?”
若离这才想起是有这档子事儿,不过因为当时没有想好要如何报答他,所以就搁置在了一边,都过去了这么久,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的承诺,也真是难为他了,如此心心念念。
见她要开口,泽言率先说道,“量你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日后自然有你偿还的机会。”
若离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曾料到,她在将来的某一天会为自己的庆幸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细风拂过,漾起阵阵花香,池塘里的涟漪不减,一圈圈想外延伸,春风十里,柔柔软软的风吹的人心情舒畅。
泽言抱着若离坐在凉亭内的长椅上,他的微凉的手指一下下的摩挲着她额间的红莲天印。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在把玩着他垂在身前的墨发,而后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他知道她所想,那也是他所想,可是眼下有更有重要的事情不容他做一丝的迟疑,少有差池,他们所想就都将化为泡影。
“我有些事情要外出处理,你去广华宫住几日,等办完了事我就去接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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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守身如玉
泽言在她的耳畔轻轻说着,若离心尖一颤,连忙坐起了身子,目光锁着他,秀眉微微拧起,“为什么。。。我在宫里等你不行吗?”
“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齐羽那里不是还有子衿吗,有她作伴你也不会太孤单。”,泽言拥着她,“不会太久的。”
这话,像是对若离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你要办的事情是什么,会很难吗,我可以留下来帮你。”,她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总觉得这次的分别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先不说他出远门都会把她带在身边,单从他要她去广华宫住几日就已经是大问题了,他说和子衿在一起就不会太孤单,说明他口中的几日并不是简单的几天时间,也许时间比她想象的还要长。
他的办事效率一向都是高的,能让他耗费长时间的事情一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事情不难,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耽搁你的修炼,你去广华宫有齐羽的指点,也好过随我外出耽误了。”,他明白若离对修炼的执着,知道她为了守住前水神的心愿做出了怎样的努力。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若离就稍稍的放宽了心,改了主意,她的确要抓紧时间修炼,而且去幻洺天渊的半个月她从未修习过术法,因为在修炼灵魂力量时切勿心浮气躁,所以泽言让她将术法暂且放一放。
这么多日不练了,一定生疏得很。
话已至此,纵然她再不舍和泽言分离,也还是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她知道,泽言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她不应该任性,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好,等你回来后一定要去接我。”,她抬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在他的颈窝处低声说道,“泽言,别让我等太久了。”
别让我等太久了。。。。。。
在若离看不见的是泽言紧锁的眉头,他双手用力的将她揽进怀里,那力道似乎要将她融入体内,甚至不考虑这样是否会弄疼了她,他说,“好。”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若离感觉全身骨头都被勒得疼,可她却没有说一句疼,她似乎能感觉到泽言的沉重的心情,虽然不知道那沉重来源于何处。
泽言带若离到广华宫的时候,齐羽正在指导宫中神侍们弹琴和箜篌,在转身之际看到从宫门外走进的泽言和若离时,先是一愣。
他知道泽言日夜陪着若离修炼,已经许久不曾来过广华宫了,当然了,他也不会认为他们俩有这样的闲功夫到此游玩。
果不其然,他走近后,泽言开口道,“我有事情要离开几日,离儿就暂住在你宫里了。”
齐羽又是一愣,这是唱的哪出?
但他透过泽言淡然的目光看到了一丝沉重,连忙转了个笑脸,“好说好说,小离子想住几日就住几日,要不然你改拜我为师也成,为师定当倾囊相授。”
若离看到他贱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为师呢?
“若离你要住进广华宫,太好了,哈哈,真好。”,子衿走过来,笑的没心没肺,在清辰宫那日的阴霾似乎荡然无存了。
“是啊,刚看你们在排舞曲,排的怎么样了?”,若离的视线落在了子衿身后,神侍们正在认真的排练着。
子衿一笑,“排的差不多了,你过来帮我们看看呐。”,说着就要拉若离的手。
然而齐羽却打断了她,“去将万琴阁里的那把鱼骨制的琴拿到湖心小亭内,本君待会儿要用。”,视线若有似乎的落在泽言紧牵着若离的手,看样子是难舍难分啊。
子衿疑惑的抬头,她记得中午的时候她才将琴收回去,怎么这会儿又要用了,齐羽低头对她微微一笑,“去吧。”
她一愣,似乎对这个久违的笑容感到一丝陌生,旋即又恢复了常态,心情愉悦的朝着万琴阁走去。
见子衿走了,齐羽笑道,“你们知道厢房在哪,我就不带路了,我还要给她们稍作指点,你们自己去吧。”
到西厢房的这条路不算短,可若离一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厢房,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她想要抓住这仅剩的一点时间,却像是握在手心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走的沙子就越多。
在清辰宫的时候明明说服了自己,却在这时刻犹豫了,想着是不是她撒个娇,泽言就会把她带在身边了?
可她似乎对撒娇这件事情不太擅长。
两人一路无话,不知是心情阴郁的缘故,还是手心被泽言握久了,竟也变得同他一样的微凉。
“离儿。”,泽言笑着唤道。
若离抬头才惊觉已经到厢房了,太快了,以至于她都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等我回来接你,不要多想,专心修炼。”,他揽过她,在她的额间温柔的一吻,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应声关上,他将她抵在门上,低头看着她,在她抬头的一瞬间,隐去了眼底的沉重和不舍。
若离再也止不住心中翻滚的思绪,眼眶微红,怕自己出声会让他听到异常,便只是点了点头,强颜欢笑。
她的思绪从来都写在脸上,即便她不说,即便她再怎么掩藏还是逃不过泽言的眼睛,他双手用力将她抱紧,沉沉的说,“不会很久的。”
“嗯。”
面前一道阴影覆下,柔软的唇瓣被人强硬的攫取,几近掠夺的力道搅乱着她口中的气息,她抬手拥着他回应着,她眉头紧锁,不让眼角的泪水滴落。
她知道自己有多依赖他了,她知道自己有多不舍和他分离。
泽言大手向下一滑,接住了她瘫软的身子,拦腰将她抱起,朝里屋走去,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扯过锦被仔细盖上。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紧闭的双眼再到她带着愁容的脸,好强顽固的她何曾露过这样的神情,即便在最后一刻,她也没将心里的不舍说出口。
他心疼她,却不得不离开。
泽言御风飞行了一段后齐羽追了上来,二话不说的就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认识泽言百万年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眼神他就能读懂他的意思,方才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不舍,旁人看不出,他怎么会看不出呢?
“她就暂住在你宫里了,看着点她。”,他转过身来,眉梢几不可见的似蹙非蹙。
如果可以,他是不愿将她交予别人来照顾,他不是不放心齐羽,而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交给谁他都不能安心。
“你不用说我也会这么做,但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兄弟一场你还信不过我吗?”,齐羽神色凝重,果然是出事了。
泽言如水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冷的看着远处的云海,“火神宫的异火被弋川夺去了,她炼化了异火,只要心念一动,异火便会煅烧她的魂魄。”
那晚他在幻洺天渊的木屋内察觉到了天渊外的波动有些异常,便出去看个究竟,等他到了天渊外时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弋川。
而那异常的波动竟是从她的体内隐隐传出的,其他人或许感应不出,只因玉昆火焰山上的那一团异火曾是佛陀路经时遗留下来的,历经百万年,异火内属于西天梵境内的神圣气息以近乎薄弱了,但即便再微小,他还是能察觉出来。
彼时的异火被她炼化到了六成,想要抽出已是不可能了。
弋川千方百计炼化异火的原因只有一个,出发点就是若离。
炼化异火!
齐羽咬了咬牙,忍不住的唾骂了一声,“这狠毒的女人!”,怪不得火神宫里的异火会不翼而飞,原来是被弋川盗走了,可是她一魔界之人怎知火神宫里有异火呢?
玉昆火焰山也是在神界的地界之内,火神能得此宝贝不应该会被魔界的人知道的才对,这其中恐有蹊跷。
不过,最让他震惊的是,世间竟有人能做得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炼化异火的过程必须承受焚身之痛,更何况她是将异火融入魂魄中,这各种的痛苦恐怕只有弋川能感受得到,没想到,她为了牵制泽言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情,他就知道弋川不是善茬,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对自己残忍到了这地步。
如果弋川想要自毁魂魄的话,泽言一定会出手阻止,但现在只要她心念一动,异火就会煅烧她的魂魄,直至灰飞烟灭,那若离岂不是。。。。。。
“她是不是提出要求了?”,她这么做不就是想要牵制住泽言吗,那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云海翻涌,层层涌动间似乎在酝酿着不可低估的力量,泽言身上的衣袍无风鼓动,他清冷的眸子望了一眼云海深处,而后将视线移回到了齐羽的脸上,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可,那是弋川,怎么可能会。。。。。。”,六界混乱之时,弋川虽说对魔界一统六界的野心没有过多的兴趣,但是在次次战役中她屡次出谋划策,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她是异族,在他看来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
“她想得到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泽言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平平淡淡,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见齐羽蹙眉,他淡笑一声,“我还得为离儿守身,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守身?你们不是已经。。。。。。”,齐羽一脸的难以置信,将视线投在了泽言的身上。
不过这会儿谁会在乎泽言说的话真实与否,齐羽知道泽言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不过他越是这样,齐羽的心里越是没有底。
泽言没有点破,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薄唇轻轻抿了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