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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喜欢境北了,只不过那个呆瓜似乎都没发现,若不是我主动,恐怕我们到现在还不能修成正果,若离你说,我是不是特不矜持?
——人间的戏本里的男女总是爱的死去活来,我从不信,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境北他是我的天。
——若离,你看这件衣裳好看吗?现在她怀有身孕,我都宠着她,依着她,就连这衣裳我也不得不答应让她穿,你说她堂堂太子妃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可奈何她是我媳妇呢。
——我就快当父君了,若离,你一定要当我们孩儿的干爹,你可不许说不啊!
若离的耳边回荡着境北和琪心曾经说过的话,脑海里不断转动着他们的音容笑貌,三人曾经在一起闯天入地的快乐回忆,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琪心。。。。。。
境北。。。。。。
眼看着两人的身子已经到了崖口,若离二话不说的冲了上去,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随着他们两人的身影而去。
崖底终年游荡着冤魂,一道道凛冽刺骨的风不断的向上刮,并且愈演愈烈,狂烈的风刮起的阴寒吹乱了她的发丝,刮花了她的视线,脸上被劲风刮出的一道道细碎的血口,她也浑然不觉,她的意识只放在那道正红色的身影上。
就算琪心醒来后要怪她,她也毫无怨言。
突然,一个温暖的手掌箍住了她的腰肢,她视线内的琪心和境北忽然消失,腰间的大掌一用力将她带离了悬崖深处。
重新落在了地面上,迎上若离眼帘的是楚渊隐忍不发的俊脸,剑眉紧锁下,如墨玉的眼眸里暗潮汹涌,“嫁给我,我就将他们都放了。”
………………………………
127 好自为之
崖底因为方才有外物的入侵,一股股的阴风不断刮上来,吹开了若离挡在脸颊的青丝,楚渊这才看到她脸上大小不一,渗着鲜血的伤口,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他伸出的手还未碰到若离的脸,她就避开了。
楚渊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淡淡的荧光从他的掌心流出,附在了若离的脸上,若离抬手撤去了他的仙法,冷声问道,“族长这是在做什么?”
楚渊的眸光一紧,“你喊我什么?”
亏她还一心相信他是被弋川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勾结魔界的举动,但方才他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她的坚定。
嫁给他,他就会放了琪心和境北!
原来,他是在这等着她?
“莫非族长也是肤浅之人,看上的不过就是若离的一张皮相而已?”,若离在就寝之前将天灵玉石簪放在了梳妆台上,此刻青丝披散在肩上,随着风轻轻舞动,脸颊上的伤口若隐若现,她目光坚定的看着楚渊,一脸冷漠的样子,美丽又不失气度。
楚渊再次被她的称呼激怒了,他一把掐过她的腰将她拉近,“如果我说我不仅要你的皮相还要你的心,你给是不给呢?”
“你做梦!”,若离心底愤怒交加,楚渊他怎么可以用琪心和境北的性命要挟她?
她对他实在是太失望了!
腰间的大掌愈发的用力,她的身子抵上了楚渊坚硬的胸膛,她伸手欲挣扎开,奈何两人的力量悬殊,纵然她如今修为提高,可在男女的优劣势上,她还是输了,当她欲提起神力时,瞥见了不远处弋川手中抓的人。
境北倒在地上,而琪心正被弋川抓在手中,她肚子里的青光愈发的薄弱了,若离心底一片慌凉,她明白弋川的意思,当下放弃了挣扎。
弋川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动不了若离就让她主动离开泽言的身边,只要她嫁给了楚渊,就再也得不到泽言的垂爱,永远的活在痛苦当中。
即便她不答应楚渊的要求,杀了她的两个朋友,让她知道他们是因她而死的,就让她一辈子活在愧疚的阴影下。
这么一想,似乎后者更解她心头之恨呐!
不过和泽言比起来,解恨不过就是图一时之快,能得到泽言才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若离将视线转到楚渊的脸上,几近哀求道,“放了琪心吧,她怀有身孕经不起折腾,而且弋川给她下了毒,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楚渊,我求求你。”
其实楚渊并不知道弋川给琪心下了毒,所以在听到若离的话后,他的眸光倏地迟疑了半寸,只不过眨眼间就恢复了常色。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回头之日了,不论弋川是否对太子妃下毒,三条性命终究还是落在他的手中。
他低着头看着若离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伸出手捧着她的脸,极致温柔的说,“我说过了,只要你嫁给我,他们两人我都会放了。”,他的指腹在她的眼角摩挲,似乎在准备接过她即将滑落下来的泪珠。
看着她红着眼眶苦苦哀求的样子,让他不经意间回想起了当年与若离的初见,这样的若离,叫他心疼。
若离的拒绝打破了他的思绪,他将视线重新放在了若离的脸上,捧着她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些,冷冷的看着她,“你就这么喜欢他?”
“既然你和弋川合谋了,想必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爱了泽言百万年,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若离态度决绝。
楚渊愤怒了,“就算死,你也不愿嫁给我?”
愤怒之下的人易曲解字里行间的意思,若离也没有心思去纠正,左右最终的意思都是一样,她咬了咬牙说,“是。”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低头附在若离的耳畔,说,“为了一个泽言帝君,你就赔上两个朋友的性命,哦不对,是三条性命,这样做真的值得吗?余生你和他终将活在悔恨内疚的阴影下,这样的生活难道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幸福吗?”
若离浑身一僵,脑海里一分为二,一边是泽言或浅笑柔声对她说话的样子,或无赖没脸没皮要她补偿他受伤的心灵,又或者为了她义无反顾的模样,另一边是琪心和境北,他们恩爱有加,为她挺身而出,拔刀相助的身影。
如果她不答应嫁给楚渊,琪心和境北他们。。。。。。
可那个人是泽言,叫她如何放弃?
——离儿,等我回来。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可是,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她木然的看着弋川手中的琪心,她肚子里的青光已经微乎其微了,她知道孩子已经支撑不了太多的时间了,“楚渊,不要逼我。”
见她有松口的迹象,楚渊心下一喜,将她抱得更紧了,“我不是逼你,我是让你做出选择。”
他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旁,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与他怀里那颗蓝寒珠上萦绕的香味一样,那是若离独有的淡淡体香。
他贪婪的抱着她,察觉到她在发抖,他的手就稍稍松开,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你知道的,我的心永远都无法给你。”,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没有一丝的情感,仿佛已经麻木了一般。
唯一的是她那颗刺痛的心在提醒着她,她心如刀绞。
楚渊眸色一冷,愈发抱紧了她,“到现在你还想着他?如果不是他,弋川会对你出手吗?如果不是他,你和弋川的。。。。。。”,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楚渊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了话锋,“留在他身边,你有一刻安生过吗?过去你在水神宫的八万多年过的无忧无虑,可是一到了清辰宫呢,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多少次身处险境了?”
不,不是的。。。。。。
若离心里在说,和他在一起不论有多少困难,身处多少险境,她从不曾退缩过,只要泽言也同她一样坚持下去,她就会义无反顾。
害怕她又坚定了信念,楚渊微微松开了她,拉过她垂放在身侧的冰凉的手,呵护在掌心中,心可以暂时不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等,就怕她一走了之,“好,我不强迫你的心,我只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如果不是这次机会,他恐怕就会永远失去她,眼看着她与他人双宿双飞。
琪心的脸色从苍白渐渐变成微微的蜡黄,若离眸光一凛,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青光,消失了。
“好。。。。。。”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阵温暖的风就从天上吹了下来,将崖底上不断刮起的阴风挡了出去,随即两道金光罩在了琪心和境北的身上,将他们移到了半空中。
与此同时,若离就落到了一个宽广的怀抱,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她的鼻间,不论方才楚渊怎么逼她,弋川怎么咄咄逼人,她也不曾掉过眼泪,却在这一刻,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沾湿了那人白色的衣襟。
天知道她方才是有多害怕失去琪心和境北。
“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花猫了?”,泽言低头看着若离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下一紧,将她重重的揽进怀里,低声问道,“想我了吗?”
“嗯。”,若离带着哭腔,想也不想的点头,她能感受到覆盖在脸上的那道温暖的金光,方才有些微痛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
泽言低头吻住了她的泪眼,稍稍的移开了些,“再哭,可不只是吻眼睛了。”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才能不亲吻她,但他不想在另外两个人的面前吻她,尤其还有刚刚逼迫若离嫁给他的楚渊。
如果不是伏奇的通风报信,他才会在紧急时刻赶了回来,幸好他回来了,如果他再晚一步,她是不是就答应楚渊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就一团烦躁不安,抱着她的双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将她紧紧的箍在胸前,终于忍不住的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咬以作惩戒。
“嗞——”,若离吃痛的吸了口凉气,抬头怨愤的看着泽言,当看到他眸下蕴含着的怒气时,吃瘪的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抱着她腰身的手在他的后腰上轻轻一掐,略显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泽言双眸微眯,嘴角稍稍的勾起,很好,连男人的腰都敢掐,这笔账是得好好算算了,不过这个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弋川抬头看着在半空中浓情蜜意全然不顾有外人在场的两人,心中妒火狂烧,不过她和婉月不同,明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挑起了笑问道,“泽言,这么多天不见,你去哪了?”
对于这个问题,若离也很想知道答案,不过最令她意外的是从弋川的话里似乎听出了泽言和弋川在这之前是见过的。
他们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泽言并没有搭理她,只是眸光淡淡的扫过了楚渊,楚渊曾将泽言视作自己努力的标榜,曾以他为目标不断的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即便是在今时今日,他的骨子里还残留着对泽言的敬重,不自觉的微微低下了头,他一愣,又直起了脑袋,不卑不亢的看着泽言。
他的视线只在楚渊身上停留片刻就移开了,将半空中的罩在金光中的两道身影收回了掌心,带着若离,离开了削骨崖,在临走前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没有指名道姓,却又是故意为之,不论是对楚渊还是对弋川,这句话同样适用。
弋川望着泽言离去的方向,纤细的手指握成了拳,如今她已经将异火炼化到了第八层,等到了第十层,她就有足够的把握能牵制泽言,还怕他不是自己的吗?
她以为不动声色的炼化异火能瞒住了所有人,实则泽言早就有所防备,此次去往灵雾云山正是为此做准备之用。
然而奈何世事难料,即便再运筹帷幄的泽言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
128 以身相许
楚渊垂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咯吱作响,泛白的骨节间片片荧光闪烁,将他心底的愤怒显露无疑。
该死的,在帝君的威压下,他竟然连上前夺回若离的勇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的感觉,是愤怒,是无助。
可恶!
他转身瞥了弋川一眼,看到她在帝君面前吃瘪的样子,他才恍然大悟弋川找他合作的真正意图,嗤笑,“你不是说帝君出门了吗?怎么这么刚好就出现在削骨崖了?”
看到楚渊一脸鄙夷的样子,弋川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只要泽言再晚一点,她就能折磨到若离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刚好,他就出现了?
直到她看到追随在泽言身后的伏奇才终于想通,原来,那是泽言的神兽!
棋差一步,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那只畜生!
难怪婉月方才看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想必她是知道伏奇是泽言的神兽,可恶的是她居然知情不报,而且泽言离开时居然连她也一并带走了!
她看了楚渊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