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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长安神将上前一步,抱拳道,“那楚渊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想来定搅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依照末将看,他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境北蹙了蹙眉,抬眼看了长安一眼,长安神将这个人毛病不少,有勇无谋更是众人皆知,楚渊做了充足的准备就是为了夺得天君之位,为此还不惜勾结魔界,不过就是输了几场战役罢了,怎么可能因此就穷途末路了呢?
金阶上的天君开口问,“依长安爱卿看,我等应当做何举措?你可别忘了,楚渊的身后还有魔界撑腰。”,偏生天君对长安的信任无人能及。
长安清了清嗓子道,“楚渊要携族人上九重天必当是经过无望河,只要我们在无往河边设下埋伏,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至于魔界之人,除了弋川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上不了九重天,凭她弋川再有能耐,也带不了多少人马,何惧之有呢?”
境北实在是听不下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殿中,说道,“父君,魔界之人阴险狡诈,万不可掉以轻心。”
“殿下是说九重天的防御不够?殿下可别忘了,九重天的结界可是父神当年设下的,历经万万年不衰,魔界之人想要登上九重天,呵。。。简直是痴人说梦。”,长安斜眼看着境北,完全不将他一个初出茅庐只知闯祸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其他人似乎是见怪不怪。
天君未说一句话,虽然他最宠爱的是境北这个孩子,但在他看来境北资历尚浅,难当大任,长安不过是以前辈的立场对他提点几句,所以并未做多想。
境北面上有些不悦,但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刚毅的剑眉紧了紧,“即便是再强大的结界也有可破解的方法,长安将军又如何能确定魔界之人没有办法上九重天呢?”
“殿下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长安转了过身,质问道。
“本殿不过是就事论事!”,境北沉下了嗓音,迎上长安质问的目光,他虽年轻,但身上流淌的到底是上古青龙尊贵的血统,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自然流露。
境北的不怒自威显然让长安震愣了片刻,随即有些恼怒自己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占了上风,一时面上挂不住冷嘲热讽道,“想不到殿下被楚渊俘虏之后变得如此畏首畏尾,真真是让当日为救你出水深火热的众将士心寒啊。”
他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血气方刚的他哪里能受得住长安此番的奚落,热血从他的脚底直冲脑门,他二话不说的上前一把抓过长安的衣襟,握紧了拳头冷声说道,“如果三日之后出了什么差池,你负得起责任吗?诸神的性命,你拿什么做保证!”
“北儿,住手!”,金阶上的天君站了起来,怒斥道,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多长安神将动手,看来自己平日里对他似乎是太过纵容了,他看着放下手的境北漠然说道,“你先出去,如此沉不住气,日后也别再踏进擎天殿了。”
“父君!”,境北的眉头紧锁,并不是因为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而是气恼自己的力量太弱。
“出去!”
他走出了擎天殿,抬头望了一眼高照的艳阳,心里异常烦闷。
弋川,狠毒阴险的她究竟想做什么,听闻百万年前她对扩张魔界并无兴趣,这次又是为何呢?
………………………………
136 知音难觅
齐羽的琴音结界除了神力与其相当或是更高者可破除,余下的人只能通过琴音破解此结界,不过,在神界里能用琴音破除齐羽结界的人,泽言还未曾见过。
所以,唱歌的女子恐怕修为不低,神界里什么时候出现修为如此之高的女子了?
看来,他在清辰宫的时间确实是够久了。
泽言踏上小楼的阶梯,齐羽向来讲究排场,享受生活,小楼里的格局雅致简约。
他拾阶而上,这时,楼上的歌声戛然而止。
当他上楼时,唱歌的女子转过了身,她临窗而坐,淡蓝色的纱裙随风舞动,像是一片海水从海中涌来。
他的眼底从一片错愕渐渐化成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帝。。。帝君!”,子衿从窗上跳了下来,震惊的都忘记了行礼,只呆愣的将视线放在泽言的身上,直到他径直坐在了案前。
她慌乱间将手中的古琴丢在地上,急忙弯身捡了起来,放在案上。
泽言也着实是惊讶了一番,他原想着楼上定是修为高深的人,没想到居然是齐羽寻思不得的小鲛人。
看着她拿放在案上的一把古琴,他立马明白齐羽的琴音结界,竟是被子衿用琴音破开的。
这下,可有趣多了。
“怎么会在这?”,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那神态,泽言觉得有几分眼熟,不免好笑的问道。
子衿眼眶一红,跪了下来,“子衿无处可去,只能回西海,可是族人们都藏了起来,我寻找无果只好住进了神君遗留下来的小楼,帝君,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泽言问道,“这是齐羽的地方,本君不会赶你走。”,他顿了顿,继而又问道,“为何不回广华宫?齐羽他。。。。。。也许会担心。”,齐羽的担忧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是他知道齐羽担心是一码事,告不告诉子衿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不可能,神君才不会担心我,他现在对我一定是厌恶极了。”,泽言的一句话刺激到了子衿,她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他从来没哄过除若离以外的女子,面对自己哭的梨花带雨,他也没有动容,只是觉得齐羽那家伙真是太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俩人为何会不欢而散,但他还是能猜出大概。
子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站了起来,将脸上的泪花擦干后,抽泣的问道,“帝君怎么会来西海,若离也来了吗?”
泽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方才的歌声是你的吗?”
“是,是我的。”,子衿眼神闪烁。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唱歌,她记得自己年幼时西海的一位阿婆劝她不要随意唱歌,会招来灾祸,所以她从没唱过歌,方才是触景生情才唱了起来,想着此处有齐羽神君的结界,外人是听不到的,没想到,却被帝君听见了。
泽言点了点头,说道,“离儿没来,本君来此是为了寻你的族人。”
寻找她的族人?
“帝君找我的族人是有什么事吗?”,可是他们早早的就藏匿了起来,如今身在何方她也不知道。
“嗯。”,他看了子衿一眼,如水的眼眸里淡然无波,问道,“你今年多大?”
子衿为难的低下了头,又摇了摇,“我有记忆时就是人间七岁孩童的大小,具体多少年岁,我记不得了,但少说也有五十万岁了。”
不记得了是吗?
泽言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案上的琴谱,似是不经意的问道,“本君找鲛人是为了寻找润水天珠,你在族里可曾见过?”
“润水天珠。。。。。。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我见过不少的珠子,有许多是不知道名字的,帝君说的那颗天珠长什么样的,兴许子衿是见过的。”她微微笑道,唇边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那是上古神物,泽言也不曾亲眼见过,不过知道的是它的大概,“一颗淡蓝色表面上有无数条白色的水痕的珠子。”
“帝君。。。。。。你说的是它吗?”,子衿挽起了广袖至手肘处,她将手腕上宽大的镯子取了下来,一块圆形淡蓝色表面无数白色的水痕的印记像是被烙印在雪白的皓腕上。
泽言站了起来,低头凝视着子衿抬高的手腕,广袖下的手掌微微的握了拳,这。。。。。。
不知道这一幕被齐羽看见了,他会是什么表情。
他抬眼神色复杂的看了子衿一眼,原来,她就是西海龙王寻找不得的女儿。
“就是它。”,他微微一笑,心里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找了许久的润水天珠原来就在子衿的身上,西海龙王一定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就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这世间万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齐羽在宫内已经等候了两日,若离周身的白光愈发的浓烈,没想到她还会在沉睡的情况下修炼灵魂力量,着实是不简单呐。
以若离平庸的资质能做到这个份上除了与泽言的悉心指导密不可分之外,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勤学苦练。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若离的性子,为何会对水神之位耿耿于怀。
伏奇寸步不离的守在软轿之外,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了,齐羽拿着鱼竿转过头眼眸里含着赞赏的看着它,“看你这么忠诚的份上,本君就多钓几条鱼给你,等着。”
伏奇没有理会他,它的忠诚只对若离和帝君,神君他瞎掺和个什么劲?
泽言回来时,齐羽刚好钓上了一条大鱼,他甩手一扔就丢在了伏奇的面前,在鱼落地之前,伏奇一跃而起将鱼叼在了口中。
齐羽一笑,“你看看它,嘴巴说不要,身体还是挺诚实的。”
“跟你不相上下。”,泽言冷不丁的丢了一句话给他,就朝着软轿内走去。
他看到若离周身的白光时,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弯身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吻之后就走了出去。
齐羽迎了上来,着急问道,“怎么样,润水天珠找到了吗?”
“找着了。”,泽言摊出手掌,掌心处悬浮着一颗淡蓝色的水珠,它的周身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哟呵,还真被你找着了,怎么样,是不是和冷美人有关啊?”,他找了许久也找不到的润水天珠,泽言才去了两天就找着了,这运气也着实是太好了吧。
泽言轻抿唇瓣,抬眸看着他,“我在西海遇到一个人了。”
齐羽问,“谁?”
“子衿。”
齐羽皱了皱眉,他先前的确是有派了人去西海寻她,可是她们都说没看见子衿,怎么又忽然出现了呢。
泽言补充道,“她一直都在你遗留下来的那座小楼里。”
“不是,她,她怎么进去的?”,齐羽提高了嗓音,平日里淡定的他突然变得不淡定了,心也跳的异常的快。
他派的人的确去过西海了,只不过那座小楼外有琴音结界,他派去的人是没办法进去的,可是子衿她又是怎么进去的?
她。。。。。。
泽言看出了他的反常,点头道,“你猜的没错,是她用琴音破开的。”
齐羽的桃花眼乍然一亮,丢掉了鱼竿,沉沉的说道,“我去找她。”
他一直寻觅的知音,原来就在他的身边。
是他太傻了,从子衿对音律上的精通他应该早该发现的才对,要怪就怪他一再回避她。
“齐羽,子衿已经不在了,或者说,她已经不再是子衿了。”,泽言在他的身后说着,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泽言,显然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泽言将手中的润水天珠递给了他,“这颗天珠一直都封印在她的体内。”
齐羽握了握手中微凉的润水天珠,眸色一沉,旋即明白了泽言的意思。
既然天珠已取了出来,她的记忆和容貌应该也恢复了,她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的西海公主,不再是喜欢粘着他的鲛人子衿。
“她可有说什么?”,心里一片荒凉,他没觉察到自己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苦涩。
“她说,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是吗?
呵。。。。。。
他将润水天珠还给了泽言,自嘲一笑,“算了,既然撇的这么干净了,就省掉了许多麻烦,免得害人害己。”
如果他去西海找她,要对她说什么?
难道专门是为了请西海的公主到广华宫当侍女?或者告诉她,其实他对她是有心思的?
算了,他的天命自己都看不破,又何必再招惹一个无辜的人呢。
他向来是万花丛中过,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主动撇开,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快,暂时的将这些事丢在了一边。
眼下,泽言和若离的事情才是重要的,此时的齐羽认为在关乎生命的问题上,儿女情长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泽言的神情有些凝重,齐羽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万事俱备之差东风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弋川使出千方百计,既是炼化异火,又是帮助楚渊,这样做只是为了威胁离儿,你不觉得也太小题大做了吗?”
“情关难过,况且魔界之人的执念本就是六界里最深的,你看似小题大做,对她来说也许不过是理所应当。”
泽言沉默,不做言语,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润水天珠。
但愿明日能一切遂愿。
“虽然明日的战火波及不到我们这,但你会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