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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此事已成定局,他们说再多亦是无用,只能等得白洛水气消些时,再去劝劝了。
至于现在,他们能做的,便是让叶凉在这最后一天的时间,和这些亲友好好告别了。
“凉弟。”
叶蓿凝看得那退得七七八八的人群,她跨前一步,紧张的握住叶凉的手腕,思绪紊乱而语:“走,姐带你走,我们离开洛水门,我们回家”
“再也不回来”
显然,她打算带着叶凉逃离洛水门,不想他受此等刑罚。
叶凉闻言摇了摇头,轻放下她那按着他手腕的素手,道:“姐,我若如此回去,只会害了母亲,害了整个北凉王府。”
他丝毫不怀疑,倘若他如此回去,就算洛水门的人不寻他算账,那擎皇宫的人亦会借此将其剪除。
毕竟,少了洛水门的庇护,他区区北凉王府又如何承受的了这擎皇宫的怒火
“可是”
叶蓿凝跨前一步,素手紧揪渗汗,不甘而又担忧:“如此你该怎么办”
此事她又何尝不懂,但让叶凉如此受罚受苦,她当真舍不得。
“啪。”
面对她的问语,叶凉正欲开口,那周薇又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娇容决绝道:“叶凉,跟我走,我相信,祖父定会护着我们的。”
“倘若不行,你我便浪迹天涯,也好过在这里受尽苦楚,不知何时为尽头。”
她着实不愿,将这遥遥无期的希望,放在白洛水的身上,倘若白洛水一辈子不允,叶凉岂非要一辈子被关在那绝地,终生不得见天日
“对,薇儿说的对。”
上官璃踏前一步,美眸透着缕缕坚毅:“我和你一起逃离此地,我便不信,这天下之大,无我等藏身之处。”
“大不了,我们再也不展露玄力,居山野清谷,过隐姓埋名的生活,了此余生。”
坚定一语,她目光灼灼而望:只要是与你一起,任何事,我都愿
“都行了。”
言鸢那娇俏的小身影,从那房檐顶轻落而下,稳于叶凉等人身前后,她轻拍了拍素手,道:“就你们那些地方,又岂躲的了洛水门,躲的了擎皇宫。”
一语将她们说的语塞,她转而看向叶凉,道:“小叶子,跟姐我走,姐带你回去。”
“我倒要看看,在我的地盘,谁还敢来拿人,敢来欺负你”
那话语之中,充满了对叶凉的维护之意。
叶凉心头暖流流淌间,他伸出揉了揉她的葱首,温和而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转过头,看向那还想出语的苏恒清、叶蓿凝等人,道:“好了,各位不要再劝了,此事即为我所惹,那便由我自己来承担。”
“你们放心,我心中自有主张。”
那话语,倒是说的颇为宽慰,可是却依旧难以令众人放下心来。
“既然凉儿说有主张,你们便听他的吧。”黑萝缓缓踏步而近,停落于众人之前,凝望着叶凉道:“何况,有些事,并不一定是坏事。”
“可是这”
就在叶蓿凝等人担忧的欲要再语时,叶凉摆了摆手,淡笑道:“放心吧,就像黑老所说,或许这次并非坏事,也不一定。”
一语落,他目光抬首,凝视着那九霄苍穹,心泛波澜:“师父我终究不信,你是如此心狠之人。”
九霄天际,浮云之端。
白洛水那孑然倩影正于此地飞掠,那绝世轻颜,任凭浮云飞掠,却依旧遮不住其美芒。
叶凉
她美眸望着浮云深,泼墨青丝随风轻荡:如此逼你,你依旧不肯动摇半点,难道,你真的不是他还是说,你是他,却死都不愿告诉我真相
心头波澜连连,她望着那前方的一朵浮云,似是看得了那浮云之上,叶凉的虚影: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师父我是凉儿
似是幻念起,白洛水望得那冲他露笑的虚影,美眸渐渐便得锐利,而坚毅:也罢,既然你不愿说,不愿承认,那么
就让我亲自来试探,以我所接触、所亲验的事实来证明吧
嗡
一念至此,她那飞掠于浮云之中的倩影,似在万云之中,渐渐的变化,那玉面之上茕茕星点萦绕而起。
似是蜕变了,她那绝世倾城的玉面。
感谢三千年之后、如梦初醒、。、怀一、未来未来、澜川、151尾号07的打赏,这里针对有些别的地方打赏的读者,说一下,最好你们能够在qq阅读打赏,否则,别的地方的打赏,打赏区不会显示名字,那么感谢的话就很容易漏掉,因为不显示,所以我也不知道谁打赏了。只能感谢那些看得到的人,所以如果可以建议下个q阅读,来这边打赏,省得遗漏。
第262章 姑娘,你的伞
竖日,清野山巅,新坟之前。
叶凉那道单薄却挺立的似可擎天的身影,正站于此处。
他左手提着那以布包裹着的鹤欤安头颅,右手拿着酒壶:“厉通师兄,我来了,来赴当初你我共饮之约。”
缓缓俯身,将鹤欤安的头颅摆放在坟前,他揭开酒壶之塞,倒了一部分于那坟前青土之中。
水落地,打湿了一片,溅射了点点水滴。
“厉通师兄,此生我叶凉,有愧于你”
呢喃一语,叶凉拿起酒壶,仰头便是狂放而饮,那倾倒出的酒水,覆其面,滑于颚,洒落于地。
啪嗒啪嗒
那一刻,无数的酒水,饮灌入他的喉间,辛辣于他的心房。
那一刹,他那紧闭的眼角,有着悲戚的泪水滑落,顺着那辛烈之酒、飘零之雨,滴洒于地,敲击着这坟前的土地
哗啦啦
不知是他饮的急了,还是苍天有感,那淅沥之雨,亦是在此刻,变得急了,倾盆而下,打湿了叶凉白皙的面颊,沾染了他的青丝之发。
“啊”
猛地将手中哪壶酒,甩于半空,他仰面咆哮,任凭急雨倾打于面,肆虐于身。
嘭
紧接着,他回落首,于长孙厉通身前,陡然跪下,双手按地后,他拳击入土,哭泣而语:“厉通师兄,我叶凉”
“有愧于你”
他眼眶彤红,溢着那混合着雨的泪水,愧疚而语:“若非我自作聪明,喊你来助,又怎会害你身负黄泉,孤单而走。”
嘭嘭。
下一刻,拳入土,带点碎土、溅起些许积水。
下一刹,酒壶落地,瓷片四散而落、酒水溢出,混入那苍天泪水之中。
“师弟”
雨水之中,长孙厉通的虚影好似出现于坟前,与他豪爽笑语:“你归来了,我们终于可共饮此酒了。”
“师兄”
叶凉抬起头,以那破皮的血手,擦拭着那已然被雨水和泪水遮掩,难以看清虚实的眼眸,悲戚而笑:“你来了。”
“嗯,我来了,来与你共饮完此碑,好安心上得那黄泉路。以了此生,再无牵挂。”
“好”
叶凉从纳戒之中,再度取出一壶酒,斟上一杯,任凭雨滴倾打,朝着那坟前的长孙厉通敬去。
似是看得叶凉敬酒而来,长孙厉通笑着伸出手:“师弟,来,干”
“师兄,干”
叶凉伸出手与他手中的酒杯交触。
亦是这一触,那一道虚影终是消散于虚无,化入这清雨九天之中。
咔嚓
眼睁睁的看得长孙厉通的虚魂消散于这天地之间,叶凉那握着酒杯的手,难受的直接将酒杯一捏,捏的碎裂成渣。
捏的肌肤割裂,鲜血于其手滴落。
混入水中、落入土中。
旋即,他手搭放于墓碑之上,上半身趴伏着,双肩哭泣而抖:“厉通师兄,黄泉路上,你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那一刻,少年悲情义,愧疚于心,却无愧于天地。
那一瞬的雨中,一道冰幽孑然的倩影,撑着伞,踏雨而来。
虽是素纱轻摆,却好似非凡间之身,令得那骤风之雨,再急,皆无法近其半点,更无法沾染、倾洒去,她那身上的绝世仙韵。
“故人已逝,何必哀伤。”
那道孑立之影,缓行至坟前,踏至叶凉的身旁,伸出素手,以手中水画之伞,为其遮去了头顶的苍穹雨滴。
感受到身上落雨的不再,叶凉在那幽幽之语下,缓过心神,轻站而起,朝着这为自己撑伞的人儿,投目而去。
于眸所望,那近在咫尺的伞下,是一道着一袭白色素纱孑立长裙,玉面清幽如莲,琉璃般的水眸,点缀其上。
那粉唇清透而厚薄均匀,在这清雨之天,虽冰冷未动,但依旧不减那动人之感,迷人之色。
整个玉面之上,五官虽非世间罕有,却也精致的令人痴迷,尤其是偶间雾气轻点,倒是使得那玉面显得颇为清润迷离。
而那道清瘦却似完美的倩影,在那缥缈之雾、淅沥之雨的遮掩之下,如梦如幻,好似出淤泥之幽莲,孑而不染。
哪怕是这天之水,地之土,都是汗颜,不敢轻近。
叶凉望着眼前这一道,非九天倾城、无人可比的倩影,却偏偏有着无与伦比的清美气质,彷如虚幻的人儿,下意识的吐语而问:“你是”
面对他的问语,女子粉唇轻动,冰冷吐语:“我是这里的守墓人。”
她伸过那拿伞的手,道:“拿着。”
那语调清冷,却令得叶凉有一种熟识之感,使得他下意识的便抬起手,接过了那伞,为两人撑着。
随着雨伞入他手,那名女子亦是伸出玉手,拉过了他那受伤的右手,而后,她默不作声的拿出一些药物,在其手上轻涂了些许后。
她缓缓拿出绸绢,为其在手上略作包裹,才放下素手,似半教训的吐语:“逝者已往,你如此悲戚自损,只会让那逝者归去的不安宁。”
叶凉听得她之语,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之笑,道:“我亦知,只是”
他侧转过头,望着那墓碑,悲笑:“此生,我当真亏欠厉通师兄,太多太多了”
那是真正长孙厉通,以命换来的啊
“你亏欠的,当真只有他多么”女子眼眸微垂,似迷离而低低呢喃。
“你说什么”
叶凉似未听清她之语,转过头,凝望着她,有些困惑。
“没。”
轻吐一字,女子玉面无半点波澜,静而吐语道:“我只是觉得,既然亏欠的多,便尽力去弥补便好。”
“我想,比起你那不轻弹之泪,他更愿看到你行该做之事,走该走之路。”
那清幽之语,意蕴深长。
“倒是啊。”
叶凉感慨一语后,他缓转过身,深深的对着那墓碑恭敬的鞠了三个躬后,他肃然而语:“厉通师兄,你放心,你的仇,我此生,定为你相报。”
“待得下一次归来,我便将虔无用的头颅奉上,以安你在天之灵”
那话语坚定,苍悠而绕起,平而直上九霄,似连那爆裂的雨声都是遮盖不了,直达那魂归天际的那长孙厉通的魂耳。
女子站于他的身旁,望着叶凉那削瘦的俊逸侧脸,柔而吐语:“心念既已定,便择时而归吧。”
说着,她便欲转身离去。
“等等。”
叶凉喊喝住她那似斗转而过的倩影,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守墓人这一语,实在太过模糊了。
何况,他亦不清楚,这片山野,竟然会有如此一个孑立佳人,是守墓人。
面对叶凉的问语,女子背对着他,轻轻吐语:“守墓人,亦是”
“寒铁冰地的镇守人。”
是那绝地的镇守人
叶凉心头一颤后,他看得眼前这道如梦境般的浮世倩影,下意识的问语道:“你是来带我去寒铁冰地的”
“原来是的。”
女子依旧背对着他,未转身:“不过现在”
“不用了。”
模糊的说了一语,她那停顿的脚步,终是踏出,离开了那伞下,顺着淅沥之雨,缓缓离去:“我在寒铁冰地,等你。”
眼看着女子身影的将信将疑,叶凉这才反应过来,那伞还在他的手上,她是无伞而走。
旋即,他亦快速的喊语道:“姑娘,你的伞。”
“不用了,你拿着吧。”
“不行,下雨,你会淋湿的。”
于叶凉的言语,女子脚步依旧未停,径直前行着,悠悠之语,从其喉间发出:“若心已空了,那要这伞又能遮的了什么呢”
那语调清幽,却似透着几分凄离。
“为何,她的那种悲凄,会让我有种熟识之感。”
叶凉眉头微皱,他抬起头,望着那渐渐消失于山间烟雨之中的清美身影,下意识的喊语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啪嗒啪嗒
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