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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叶凉那悲戚的脸颊之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笑颜,走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这一载多,除了黑萝以及那白洛水所命的水之谣、庞全等人会偶间来与他见面、切磋外,便再无其他人来见他了。
如今陡然所遇,他自然欣喜。
“经过萝奶奶允许,便来了。”
轻柔回语,叶蓿凝看得叶凉那惊喜的样貌,她踏前一步,伸出素手轻抚去他额前的垂落青丝,似关怀而语:“凉弟,你消瘦了。”
也长大了。
“其实,我还挺好的,至少待在这里无太多烦心事可想。”叶凉宽慰一语后,他关心的看向叶蓿凝,道:“姐,这些时日,你还好吗”
“薇儿、恒清和璃儿他们都还好吗还有灶房的大家,都还好吗”
似憋闷了许多言语,他激动的问了不少问语。
“嗯,都好。”
叶蓿凝盈盈点首,柔语道:“薇儿被素忻上尊收为弟子,日夜潜修,倒是刻苦的很,恒清则被太耀上尊,收为了弟子,亦是大有进步。”
“至于璃儿则被玉沁上尊收为弟子,日夜带于身边,倒也不错呢”
那言语之中,不断的叙述着,似为那些人由衷高兴。
“那”
叶凉问道:“姐你呢”
“她”
面对他的问语,叶蓿凝还未答语,那站于后面的言鸢便是老神在在的踏步而出,道:“她为了等你,拒绝了蝶雨上尊的收徒之意。”
“愚笨的守着你那灶房,等着你归去呢。”
那话语看似说的轻巧,却透着几分无奈。
“姐。”
叶凉心头一颤,眼眶微腾雾,不知该如何言语。
“行了行了。”
庞全状似不耐烦的伸手打断这煽情之景,道:“你们在这好好叙叙旧吧,我就不打扰了。”
旋即,他看向叶凉,一把抢过叶凉手中的酒葫芦,道:“不过,今天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他摇了摇那喝了大半的酒葫芦,道:“还有一壶好酒。”
说着,庞全亦不等叶凉言语,便是喝着酒,呢喃着,缓缓离去:“既然难得相见,就多聊聊开心之事吧。”
“毕竟,开心是一天,不开心是一天,那还是开心些的好啊。”
“对,今日不说不开心的。”
叶蓿凝看得庞全离去的身影,听得他那意味深长的言语,压下了心头的酸楚道。
紧接着,她似想起什么般,笑着将身后的一名看似星眉剑宇,青俊的脸颊,冷峻无比的少年拉了过来,对其笑语道:“来,无痕,这便是你一直想见叶凉哥哥了。”
“嗯”
叶凉看得那似有些孤冷的熟悉少年,困惑道:“他是无痕”
“叶凉哥。”
叶无痕见他认出了自己,终是开口以喊。
“还真的是你小子。”
叶凉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道:“没想到,都那么大了。”
“叶凉哥都成北凉有名的妖孽天才了,我难道还不能长大”叶无痕轻撇嘴,半冷语道。
“你小子”
叶凉笑着道:“说话,还是那么冷,那么不中听。”
于他而言,对叶无痕的记忆不多,但是却够深,并非因为叶无痕言语难听,而是因为叶无痕是当时那么寥寥些许人中,不看轻他的人之一。
那时的叶无痕言语亦是这般清冷,甚至透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孤傲。
不过,其言语虽让人不喜,但这小子的行径,却每每都暖其心,让当年那心悲凉的叶凉,心中多了些许暖意。
只可惜,叶无痕很小便跟着五叔叶晋出外游历去了,这一走,便再也未回来。
如今再见,叶凉难免有些惊喜与唏嘘。
想及此,他亦是问语道:“对了,你小子,怎么来洛水门了”
“来拜师,入门。”叶无痕冷语道:“不过现在,不想拜了。”
“怎么又不想拜了”叶凉笑道。
“因为他们不辨是非,不分皂白,将叶凉哥给关在这里。”叶无痕直言出语。
这小子
叶凉暖心而笑,道:“别听外面乱说,我只是在这闭关潜修,并非被关在这。”
“何况”
他笑揉了揉叶无痕的头,道:“这一方界域,最好的便是洛水门,你不拜在此,还想拜在哪”
“反正,不想拜为难叶凉哥之地。”叶无痕执拗道。
“傻小子。”
叶凉笑道:“放心吧,他们没为难我,我随时可以出去的,你就安心拜吧。”
“叶凉少爷,你真的随时能够出去吗”
陡然的急切问语响起,那一直待于后面的宁桃忽然从几人之中走出,踏步上前,紧张的问语道。
“嗯。”
叶凉为了让他们放心,点了点头后,他笑着扯开话题,问道:“怎么,宁桃你也来了母亲他还好吗”
面对他的问语,宁桃慌乱而焦心的伸出素手,抓握住了他的手臂,道:“叶凉少爷,既然你可以出去,那便快些跟我去见叶延少爷最后一面”
“去看看珂儿姐姐的墓冢、去救救袁盛吧。”
感谢浅执、那年往事无需执手年华、的打赏。另,今天删了个骂人的帖子,禁了个言,不为别的,只为那满嘴脏话的人,骂了刁民的读者。平日里,骂书,骂刁民,刁民玻璃心都忍了,相反看到大家帮我说话,还挺开心,但是看到骂刁民读者,那脏话还如此难听,我就实在忍不下去,只能和你说拜拜了。毕竟,虽然我平时不删帖不禁言,不代表我就真的不会这么做,不代表我就没脾气,更不代表我不会护自己的读者。所以友情提示,不喜欢看的,可以选择不看,不骂人,大家都好。
第267章 三年之约,叶凉之诺!
“桃儿。”
叶蓿凝黛眉一蹙,将其冰冷屏退道:“你在胡说什么,还不退下。”
别人不清楚,但是身为姐姐,她哪能不清楚,叶凉刚才那些根本就是些宽慰之语,一旦叶凉真的离开此地,那后果或不堪设想。
在叶蓿凝的斥语之下,宁桃似做错事的孩子,垂首退到了一旁。
看得这一幕,叶凉眉头微皱,问语道:“姐,刚才宁桃说什么什么最后一面什么墓冢还有袁盛,又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叶蓿凝摇了摇螓首,强颜欢笑。
不对,有事
叶凉有捕捉到她眼眸里的一缕挣扎、一丝痛苦,他看向那被水妈拦着的宁桃,道:“宁桃,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三哥和袁盛他们出事了”
“没有没有,三少爷他好的很,怎么会出事呢。”水妈笑着替宁桃答道:“少爷你便不用多担心了。”
面对水妈之语,叶凉还未开口,叶无痕便直白道:“什么没出事,明明出大事了,好么”
这一语,亦是令得叶蓿凝等众脸面齐齐一变。
看得此,叶凉自然辨出了端倪,他跨前一步,肃然道:“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要瞒着我”
“唉”
叶蓿凝轻叹一声,道:“我终究不应该来的。”
她缓转过身,似不想言语道:“宁桃,既然你想说,便说吧。”
“小姐。”
宁桃素手紧揪着衣角,看得叶蓿凝的背影,心中挣扎。
她不敢轻言以害了叶凉,可为了袁盛、赵珂儿,她却当真忍不住不说。
旋即,她似做了天大的决定般,不顾水妈悄悄劝阻,跨前一步,跪身施礼道:“求叶凉少爷,救救袁盛”
“宁桃。”
叶凉轻踏于前,伸出手将那眼眶带雾,泪眼婆娑的宁桃扶起,问道:“究竟怎么了,你说。”
这一问,问的宁桃泪眼更多。
看得她悲泣的难以言语的模样,叶蓿凝哀叹一声,终是缓转而过,道:“前些时日,三哥所带的血贲军在外出执行任务时,遭遇了伏击,损失惨重,几近全灭。”
“而那队伍之中,便有着第三军团的袁盛等人。”
轰隆
叶凉的内心彷如雷霆滕涛,他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后,稳住身形道:“那三哥、袁盛和熊罡他们,怎么样了”
“三哥他身负重伤,现于北凉王府内医治,恐命不久矣。”
悲伤的说了一语,叶蓿凝看向那面色如灰的叶凉,粉唇再启:“至于熊罡,已于那场战役之中战死,而袁盛他似被擒了。”
呼
叶凉忍着心头惊涛,他重重的呼了口气后,极力保持着平静,声音微颤而问:“是谁做的”
他当真想知道,在这南祁皇朝,究竟有谁有如此天大的胆子,敢对他们北凉王府的血贲军下此狠手
面对叶凉的问语,叶蓿凝轻吐语道:“吕玉凤。”
轰
浩荡的玄力瞬间迸发而出,叶凉双拳捏的咯咯作响,眼眸微凝,咬牙切齿道:“吕玉凤”
这个曾经要夺他之命未成的人,如今竟卷土重来,害了他三哥之命
想及此,他看向叶蓿凝,问道:“难道,祖父、三叔未去寻她算账”
“唉”
叶蓿凝轻叹一语,道:“祖父还未动,南云王府之人,便率先找上了门来,拿着一张所谓蓄意侵占南云地界的书信,讨要说法。”
“并且以势压人,硬说三哥他们行于吕玉凤那地界,是图谋不轨要对他们南云王府动手,侥幸被吕玉凤发现,这才起了冲突。”
她玉面上有着愤恨与无奈:“同时,南云王府的人,还拖出了穆恪消失之事,要我们北凉王府给个交代,就是因此种种,他们护下了吕玉凤,令得祖父无可奈何。”
“还有”叶无痕垂眉道:“南祁皇朝那以四皇子为首的势力,同时对王府施压,更令祖父难以轻动。”
看来,这南云王府和南祁皇朝的皇族,终是忍不住,再度蠢蠢欲动了。
叶凉心念微动,目光微微凝起:至从当年害死了我父亲,你们便一直韬光养晦,以待时机,谋定再动,如今为了穆恪,为了杀我,这收敛的爪牙,要再露了么
他可不信,这边刚战完,吃亏的北凉王府还没动手,那边南云王府就那么快收了消息,来质问。
如此快的反应速度,若非早有预谋,怎可能做的到
想及此,叶凉抬起头,双眸坚毅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归去吧。”
“凉弟,不可。”
叶蓿凝劝语道:“先不说,你强行离开此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单单说,此次之事便有诡异。”
“吕玉凤她再胆大,也不应有此等胆子敢与北凉王府如此作对,我若所料不差,她的背后定有南云王府支持。”
她担忧的急语道:“若是如此,你回去,便是自投罗网,九死一生”
毕竟,她可是知道,恭羊封、穆恪等人都死于叶凉之手,这般回去,岂非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呵
叶凉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道:“纵使是他南云王府在背后鼓捣,又当如何”
没有证据,他丝毫不惧南云王府敢对他怎样
否则,此次南云王府就不会借用吕玉凤的手来发难,而是亲自动手了。
一念至此,叶凉深眸之中,银芒乍起:“既然南云王府喜欢借刀杀人,那么我就彻底把他这把刀给毁了。”
“让他再无刀,可借”
那话语霸道无匹,震人心神,在这幽幽洞天之中,传荡着,经久不散。
叶蓿凝玉面微变,道:“凉弟,你是想杀了吕玉凤”
“此等害我三哥,屠我血贲军兄弟的歹毒走狗,我若不杀”
叶凉星眸之中杀意滕涛,咬牙切齿道:“当真愧对我心”
“可是凉弟,如今已过去两年多,吕玉凤境界究竟如何尚且不知。”
叶蓿凝黛眉微蹙道:“在其身后,还有着偷偷潜藏于暗处相助的南云王府,如此情况,你去杀她,实在太过危险了。”
“更何况”
话语微顿,她面露忧色:“你与吕玉凤本就有着深仇大恨,此番若去,她定不会放过你,甚至极有可能要置于你死地。”
当年吕玉凤半路袭杀叶凉之事,她已然知晓,如此堪比血海的大仇,或早已变成只能活一方了吧。
嗤
叶凉嘴角浮现一抹嗤笑之色,道:“当年,我境界尚且低微,她都杀不了我,如今我已可踏入死府,她又拿什么来杀我”
“可是”
“行了姐”
伸手打断叶蓿凝的话语,叶凉意念一动间,令那一直安静插于一旁岩石之上彼河剑陡然归于他的背脊之上后。
他双拳紧握,目光微凝,道:“无论如何,我要践行,三年前许下的诺言上白凤府,与她讨教”
踏平她那白凤府
嗡
手中轻剑一震,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