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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左无心,他自然还可搏一搏。
“叶烈”
左无心眼神微眯,目光透着阴寒:“老夫就等着你北凉王府,被天祁军覆灭的那一日。”
说着,他猛地一拂袖袍,便欲转身离去。
显然,左无心不傻,知道在北凉王与叶烈动手,难以讨得了好。
“且慢”
然而,就在他欲拂袖离去之时,叶鸿陡然出语将其喊喝了住,而后,叶鸿转身于叶烈拱手躬身道:“父亲,此事事关北凉大局。”
“还望父亲能够三思而行,而非一意孤行”
“望北凉王,三思而行”
有了他的带头,那在场的一部分死忠于叶鸿的将领,亦是齐齐下跪,拱手以求。
“又想逼本王”
叶烈心中滕涛怒语一句后,他表面波澜未起,朝着那领头躬身求语的叶鸿,问道:“你想我如何三思而行”
“依孩儿意见,父亲应当先将凉儿交出,然后,我等再亲上皇城,与祁皇解释此事,以求祁皇宽恕。”
叶鸿拱手道:“只有这样,才能化解此次干戈,保北凉王府平安,还望父亲三思”
“还望北凉王三思”
那跪地的众将拱手附和。
“笑话”
就在叶烈气的胸膛都有些明显起伏之时,那因莫云歌死,而不再需与那失主的玄傀缠斗的顾清凝,陡然踏步而出,娇喝道:“此事孰是孰非,一眼便能辨明。”
“你等还要卑躬屈膝,献人求生,简直令得可笑至极。”
一语说的那些诸将面色羞红,她踏步走至叶凉的身旁,伸出手拉过他道:“叶凉,你随我归洛水门,我看谁敢伤你。”
“哼,黄毛丫头,当搬出洛水门,老朽便奈何你不得了么”左无心狠语道:“我告诉你,今日除非你洛水门上尊在此。”
“否则,凭你这死府小辈,还带不走这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你”
就在顾清凝语塞之时,那叶无峰陡然踏前一步,神情淡漠道:“她不行,那便再加我一个吧。”
“那也算上我吧”“也算我一个”
有了他的带头,叶珠芳、常渊等人纷纷站出,似力挺叶凉。
看得这一幕,左无心忍不住讥讽而笑:“你等如此齐心,庇护此逆反之子,还说无谋反之心”
“左老明鉴”
陡然一语,叶鸿拱手道:“父亲以及府上众人,只是一时受到蒙蔽,我等还是忠心于祁皇的。”
旋即,他转过身对着叶烈施了一礼,道:“父亲,为了北凉安危,为了整个北凉王府之众,请恕孩儿今日不孝。”
唰
随着这一语的落下,他身形陡然飞掠而出,似要掠过叶烈,朝着叶凉抓袭而去,好将其擒下,交给左无心。
“孽子,尔敢”
叶烈看得那叶鸿竟是偷袭叶凉而去,亦是无半点犹豫,脚步跺地而起,便是对着那叶鸿一掌拍去,欲要将其击退。
然而,就在他动身出掌的那一刻,似与叶鸿早有预谋般的左心无身影抖动,瞬间便是对着那叶凉袭抓去。
那速度之快,令得那已然拍掌而出的叶烈,根本来不及回手以防
“该死的”
就在叶烈心头骂语间,一道孑然荧光陡然从斜地里飞射而出,挡在了叶凉的身躯之上,悠悠飘荡,似要阻了那左心无的去路。
“哼,一块破玉,亦妄想吓退本尊”
嗤笑一语,左无心直接视那玉令为无物一般,非但未收手,还更为迅猛狠厉的朝着叶凉抓袭而去。
嗡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似要碎穿那玉令,朝着叶凉抓去时,那漂浮于半空,微弱萦光笼罩的玉令,陡然发出一阵不强的柔白之光。
嘭
在那光芒的散发下,左无心整个人似遭受雷霆重击一般,直接被那柔光,震得倒射而回,重重的撞在那本已残破的石景之上,陷入其中。
碎石溅射、尘埃四溢。
“这一块玉佩就将一名玄君,震退了”
众人看得这一幕,一个个皆是目瞪口呆,心中波澜连连。
毕竟,那可是玄君,是真正站在整个南祁皇朝,顶端人物
待得片刻之后,那左无心的身影从那石山之中,飞掠而出,停落于凉亭之前,他亦是眼神极为凝重的看向那玉佩,沉声道:“什么人,敢阻我南祁皇族办事”
在他的问语之下,水之谣那一道孑立倩影,亦是幽踏而出。
旋即,她素手一招,将那玉令召回自己的身旁,美眸微垂,素面亦无波澜,道:“我并无心情,管你南祁皇族之事。”
“我只是在你动手之前,告知于你一件事。”
“何事”左无心警惕的凝视着水之谣。
“我想告诉你”
柔语微起,水之谣轻瞥了叶凉一眼后,螓首轻抬凝望着那开始飘雪的碧蓝苍穹,幽幽而语:“你今日,可以带走他。”
“但是,从你带走他的那一刻,这世间,便不会再有南祁皇朝,更不会再有你左无心和南祁皇族了。”
那清幽之语,似无半点清水波澜,却透着一股,似来自于天地苍穹的清冷,冷的彻骨,冷的蚀心。
冷的令人心悸。
第300章 心有所问,独留叶凉
嘶
好霸道的清冷之语
叶珠芳、常渊等人乃至于那已然退避而开的叶鸿都是被水之谣这一清语给心震了些许。
“你”
左无心眼眸微凝,警惕至极:“究竟是谁”
至从投靠四皇子以来,他对南祁皇朝的一些玄君便是进行了调查了解,甚至,一些隐居多年的老怪,他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所知。
但是眼前的水之谣,任凭他识海之中,遍筛而过,左无心都找不出一个与其类似之人。
如此,神秘之人,他又怎能不心生警惕,而问语
嗡
在左无心的问语之下,水之谣眼眸轻垂,玉手伸出轻点于那散发着孑然荧光,看不清真貌的玉令之上。
下一刻,纤纤玉指轻触,那耀光的玉令似得到了安抚一般,散去了那萦绕其上的玄光星点,露出了那似有着玲珑刻画,如皎洁白月,清透碧玉的玉令原身。
那玉令漂浮着,好似一缕无尽洛水。
似真似幻,弹指可穿
“这是洛神令”
瞳孔骤然一缩,左无心脸面大变,惊愕而心颤的望着水之谣,道:“你是洛水门的人”
在他看来,这洛水门的人,和顾清凝那洛水门的人,相差就极大了。
首先,其有洛神令,其次,实力有如此超绝,如此叠加,直接令得左无心在识海之中,想到了几个字。
几个,可压他心头震颤的字。
洛水门上尊
想及此,左无心任凭额间的虚汗顺着眉角流淌而下,对着那清冷未语的水之谣,强撑底气,吐语道:“敢问,阁下是洛水门,什么人”
不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何,这一次,水之谣在左无心的问语下,并未说守墓人,而是淡漠的吐出了一句,可彻底震慑左无心的话语:“洛水门,东脉上尊。”
“水之谣”
轰隆
当得此语从水之谣的粉唇之中吐出,左心无心头如万雷崩裂,整个人都差点因惊惧而站不住身,倒退几步。
就在他心神慌乱之际,那叶素潇陡然踏步而出,伸出素手指语道:“你胡说,你明明是洛水门一个守墓的卑贱之人,岂敢妄称上尊”
“啪”
她这一语才落,叶凉的那道身形便是陡然飞掠而出,闪身至她的娇躯之前,而后,他无半点犹疑,直接便是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叶素潇的玉面之上。
甩的她整个人都是倒退,倒在了那身后诸将的怀中。
紧接着,叶凉那星眸银芒乍起,凝视着她羞愤捂脸似欲愤怒的模样,杀念腾起:“我告诉你,若再让我听见,半个羞辱她之言语。”
“纵使你是我的妹妹,我亦”
他牙关暗咬,一字一顿道:“要你的命”
那一刻,叶素潇等人似真的感受到了,叶凉那似来自于修罗深渊般的滔天杀意。
那股杀意,令得叶素潇虽是羞愤,却硬生生的不敢反驳半个字。
生怕叶凉这疯子,一恼怒,便是将其给斩了。
毕竟,叶凉可是能够为了几个在她眼中看不上眼的家仆、丫鬟以及那安然无恙的苏希柔,而斩杀七殿下莫云歌的人。
如此胆大妄为的他,又有何做不出
这小插曲一过,那左无心亦是试探般的问道:“不知阁下,是东脉第几位上尊”
于洛水门东脉上尊,他还是有那么些知晓的,原那些上尊里,并无水之谣此号人物。所以,倘若水之谣答的是新晋的第几位上尊,那或许便是真的。
若其答的,是以老上尊的名序,那必然则是假的。
面对左心无的试探问语,水之谣似答非答道:“左无心,你是否需要,让我将太耀找来,再教训你一回”
“你”
左无心听此语,亦是面色陡变。
当年,他与左无命二兄弟,修玄有成,自认祁涯道洲可堪顶尖存在,便前往虚清神洲东脉洛水门,想要展一展实力。
可混入洛水门,当个殿主、客气长老,亦或者运气好做个上尊之类。
哪知晓,在半山腰便是遇到了那观景的太耀,其在知晓二人是为祸不少的左氏兄弟后,便是直接出手将二人给教训了一顿。
不错,是教训,类似于完虐的那一种,教训完后,太耀更是毫不给面子的将这二兄弟,直接扔出了虚清神洲,扔至那茫茫大海,喂鱼去了。
自此之后,左无心二兄弟对洛水门众上尊之名亦是讳莫如深,知晓于那些上尊相比,自己自傲的实力,当真是萤火之虫,难以争辉。
回念至此,左无心看向那水之谣的目光,亦是微闪:“此事当年仅我兄弟二人,与太耀知晓,后来亦无人传出,那说明太耀并无大肆宣扬。”
“如此,那此事便算是半个秘密,而她能够知晓这秘密,轻易点出,那其身份必然非凡,甚至极有可能和太耀关系极佳。”
想及此,他瞥了眼顾清凝,心中的畏惧再度升起:“带着洛水门的人,有洛神令,实力强悍难测,又知晓当年之事,此人必然是洛水门上尊无疑了”
更何况,左无心可不信,有人当真胆子那么大,敢以洛水门之名来诓人骗事。
毕竟,若是惹得洛水门震怒,那可非小事。
心中定论已下,左无心再也不敢露出半点倨傲之态,直接回稳身形,躬身拱手恭敬出语:“在下不知洛水门上尊驾临,有无礼之处。”
“还望海涵”
那态度,与之前当真是截然相反,看愣了众人。
看得这一幕,叶珠芳亦是对着那回身而回的叶烈,悄然问语:“父亲,她真的是洛水门上尊”
叶烈闻言亦是苦涩之意于嘴角蔓延:上尊上尊,又岂能与其相提并论呢。
就在叶珠芳等叶烈答案之时,水之谣吐出了,令众人惊愕,左无心眼皮直颤的二字:“滚吧。”
在她此等清冷而透着几分蛮横的话语下,左无心脸面难看,忍着怒意与尴尬,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叶凉世子,和上尊究竟是何关系”
“他杀了我南祁皇族的七殿下,已然身犯重罪,还望上尊可公正行事,将他”
“滚”
又是寒霜之语,于水之谣的粉唇之中吐出,她琉璃般的眸子里,流散着寒光:“现在,他仅是杀了南祁皇族一人,倘若你再喋喋不休,纠缠于他。”
“那我会替他,杀了整个南祁皇族之人”
嘶
这这是要因叶凉一人,而灭了整个南祁皇族
叶珠芳、叶无峰以及叶鸿等人皆是面色一变,齐刷刷的倒吸了口凉气,那看向水之谣的目光,更是震颤不已。
如此霸道的言语,他们当真想都不敢想,亦更难以相信,是从水之谣这般清冷孤傲的洛水门上尊嘴中吐出的。
面对水之谣表现的如此明显的护短之语,左无心再也不敢多言。
当即,他背脊淌汗,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不做叨扰,便告辞了。”
说着,他一拂袖,将那莫云歌已然冰冷如僵的尸体,卷入纳戒之中,便是化为一道流光,朝着远处飞掠而去。
看得左无心那似生怕波及自己,飞也似逃离的模样,叶烈亦是心中敞开。
他转过身,朝着水之谣拱手谢礼道:“老夫在此,多谢神水之谣上尊”
他本欲出言神尊,但转念一想不对,便临时改了口。
面对叶烈的感谢之语,水之谣那羊脂膏般的清凝玉面无半点波澜,她仅是斗转过身,凝视着那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