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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似苍穹之上的妖龙虚影,都是仰天咆哮,龙声震荡九霄,以令万兽拜伏。
被九敖这浩荡的威压喝语下,喝的心神震颤,那蔡羊竟然不战而惧,直接收敛了玄力,于苍穹之上战战兢兢地飞落而下。
而后,他略颤抖佝偻着身躯,对着九敖臣服的躬身,拱手道:“在下,白灵羊族,蔡羊,拜见龙族大尊。”
显然,他从九敖的那股气息之上,感受到了一股真正龙族无上血脉的气息,那股气息令他觉得,九敖的身份于太古龙族之中,绝对不低。
所以,绝对不能轻易招惹,哪怕是他现在感觉出九敖似气息萎靡,亦是一般。
毕竟,龙族的实力、地位,在妖族之中,当真是高的恐怖。
尤其还是这龙族之中,颇强的太古龙族,那更是非他这小族之妖,可轻易招惹,否则,那或许真是有着灭族之危。
“哼。”
九敖看得这略显畏惧,恭敬站于身前的蔡羊,龙眸轻睁,哼声道:“蔡羊,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帮助他人,助纣为虐。”
“与本尊作对”
他周身煞气滕涛,傲然震语:“你可是想你白灵羊族,就此于妖族除名”
被九敖说的身躯直接一震,蔡羊心中战栗的额间都是淌起虚汗,垂首颤声道:“小的不敢”
“小的当真不知大尊在此,若知晓,定然早已跪伏,怎可能还如此胡为,求大尊息怒,饶恕小的,饶恕白灵羊族。”
那求饶的话语,亦是说的恭敬万分。
“狗贼,拿命来”
虽然不知叶凉是用了什么玄诀,忽然能够将蔡羊镇伏,但看得其被镇下,颖清儿直接便持起轻剑,欲取蔡羊性命,以报仇怨。
然而,就她那利剑要朝着那蔡羊刺掠而去之时,那许丹燕的虚弱喝阻之声,却是响了起来:“清儿,住手。”
“丹燕姐。”
颖清儿看得那在数名女弟子的玄力护持下,保持生机未散的许丹燕,亦是心头一颤。
旋即,她直接转而踏步,来到了那许丹燕的身前,将其搀扶而住,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我已经时辰无多。”许丹燕气息萎靡,虚弱吐语。
颖清儿被她这一语,说的眼眶微红,银牙暗咬道:“丹燕姐,你放心,我定会救你的,不过现在”
她转头看向那蔡羊,恨语道:“先让我杀了这无耻狗贼为先。”
“清儿。”
她才欲起身,许丹燕便先一步,拉住了她的皓腕,对其摇首道:“算了,纵使他今日不杀我,我的寿命亦争持不了多久了。”
“可是他”颖清儿咬牙,似有不甘。
“清儿。”
许丹燕略显虚弱的吐语,道:“我在神無堂内,被邓齐胜吸干了玄力,本因直接身死,是他劝邓齐胜暂留我一命。”
“或许他并非出于好心,但我能活到今日,得以与你等见最后一面,终究算是他之功。”
一语至此,她看向那有些畏惧的蔡羊,道:“蔡羊,只要你今天,答应我几个条件,我便可饶你性命,你可愿意”
于她的问语,蔡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似默然的叶凉,对着许丹燕略撑底气,道:“你请说。”
“我知晓,你仅是为邓齐胜出谋划策,自身并未行太多恶事,亦非淫邪之人,而且”
许丹燕话语微顿,继续道:“你心性还算忠义,明明看出邓齐胜败局,却依旧未逃,反倒欲以我之命,以救邓齐胜之命。”
“总算不是无情无义、一无是处的卑鄙无耻之人,所以,你若愿答允我,从此以后守护玉綉坊,我便”
她抬眼看向叶凉,道:“替你求情于他,饶你性命,你看如何”
“丹燕姐,我等不需要此卑劣之人守护”颖清儿咬牙拒绝。
“我意已绝,你等无需多言。”
许丹燕伸手打断了那亦想出语的玉綉坊之众,决绝的说了一语后。
她看向那面色变幻的蔡羊,伸出手递过一颗从颖清儿处,取来的玄丹,道:“只要你愿意发下重誓,并吞服下我玉綉坊独门丹药,玉毒丹。”
“我便保你性命。”
显然,她自知命不久矣,但又担心玉綉坊,经此一役,就此衰败。
所以其便半拉拢半威胁,这实力不弱,且擅长筹谋的蔡羊,以帮持玉綉坊,使得玉綉坊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
第461章 祸害随身
于许丹燕之语,蔡羊凝神思肘了片许,终是微一咬牙,踏前一步,拿过玄丹吞吃而下。
玄丹入肚,他无半点犹疑,直接发下可影响本心、玄途的重誓:“我蔡羊向天地立誓,此生”
“定当真心真意护持玉綉坊,以性命守护玉綉坊众人,以此恕罪,若有违背,玄途破碎,天道罚劫”
比起殒命,他自然选择退而求活。
“好。”
许丹燕听得他那一连串的誓言,满意的点头,道:“你既已发下重誓,又吞服下只有清儿才有解药的玉毒丹,那我便相信于你。”
说着,她看向叶凉,略带请求道:“阁下,他已知错悔改,亦愿入我玉綉坊,不知你可否饶他性命”
面对她的问语,叶凉清澈的黑眸之中,黑色纹路渐渐被金纹所替代后,他不卑不亢的淡然吐语:“此事,既然坊主已定。”
“那便按照坊主所言,饶他性命吧。”
他能够看得出许丹燕的用意,而身为受害者的许丹燕都这般说了,他这相对来说的局外人,自然亦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他今天的目的,只是救叶蓿凝,杀邓齐胜,灭神無堂。
如今,这三件事尽皆完成的差不多了,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更何况,只要他恢复实力,对这蔡羊还不是随时想杀便杀,到时其若有半点异动,直接诛了便是了。
“多谢。”
感谢一语,许丹燕看向叶凉似带着几分请求,道:“妇人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阁下可愿答允我这将死之人”
“坊主有事,但讲无妨。”叶凉道。
面对他的话语,许丹燕略显孱弱的伸出手,将叶凉招至身前后。
她取出一枚被她藏的极好,以玄灵红线铭绕而成的绣物,递于叶凉的掌心,道:“此物为玉绣灵绢,是我玉綉坊的掌门信物。”
“今天,我将此物传于你,望你以后,能代我好好掌管玉綉坊,将其发扬光大。”
她目光扫过那一个个眼眶酸楚,似难受无比的看着她的玉綉坊众人,嘴角淌血,道:“好好替我照顾这些,未长大的娃儿。”
叶凉听得她这请求之语,却是摇了摇头,道:“此物重要,坊主实在不应传于我一外人。”
他故意看了眼颖清儿,似提醒般的递还道:“还请坊主,另觅她人吧。”
似看出了叶凉所意,许丹燕轻摇着螓首,道:“清儿虽天赋不弱,但实力终究有限,且经历太少,过于稚嫩,难以胜任此位。”
“所以”
她按住叶凉那有着玉綉灵绢的手,半肃然的求语道:“还请阁下能够答允老妇,否则,老妇死不瞑目。”
要知道,她虽未亲眼看叶凉如何出手,但是,她清楚颖清儿的实力,其根本救不了她。
所以,眼下这一切,只有可能是叶凉一人所为。
一名能够以死府之躯,颠覆整个神無堂,并斩杀邓齐胜,还以气势震慑住蔡羊的妖孽,她怎能赞赏、高看
最重要的是,许丹燕从叶凉的眼眸里看得的,是纯粹的清澈,无半点对玉綉坊的贪婪,对那些女弟子的贪婪。
如此之人,她若不托付,还能托付于谁
“抱歉,我已有玄天阁,实在不能再胜任”叶凉再度拒绝道。
“无碍。”
直接出语打断,许丹燕惨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笑,道:“只要你为玉綉坊的坊主,到时你是将玉綉坊平齐于你玄天阁。”
“还是成为你玄天阁分支,甚至于合并于你玄天阁,你都可全权做主,只要你代我好好照顾这些丫头便好。”
如此说了这令得那些女弟子啜泣之语,她拉过那颖清儿的的素手,放于叶凉的手中,道:“而且,清儿于我,似徒似妹,我亦可替她做主。”
“将她许配于你,助你管理玉綉坊。”
她这话语说的巧妙,既体现了她的大度,托付了玉綉坊之众,又以结亲之意,来提醒叶凉,颖清儿可替他解毒救命。
以告诉他,此为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颖清儿闻言那本还含泪的玉面,陡然飞上缕缕酥红,似有几分羞意,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凉弟。”
叶蓿凝看得此景,亦是忍不住的上前劝语,道:“坊主于我有恩,你便答允她接手玉綉坊吧。”
其实,她是怕叶凉毒发,无人可救,所以私心微起,以让叶凉接手玉綉坊,好得颖清儿相救。
只是,她明叶凉性子,才未直言,而是拐弯让其接手玉綉坊,以做铺垫。
这
就在叶凉皱眉犹疑间,许丹燕紧紧按着他的手,沉声颤语道:“答应我咳咳”
似是心有所急,她都是忍不住咳了出来。
咳出缕缕鲜血。
叶凉看得她如此凄凉而求,再瞥了眼那些啜泣的玉綉坊众弟子后,终是答允道:“好吧,我便答应坊主,暂且管理玉綉坊。”
“待得他朝,再择合适时机,转于合适的弟子手上,至于清儿姑娘之事,还望坊主收回成命,切莫误了清儿姑娘择自己心仪之人。”
倒是个正人君子。
许丹燕内心欣赏一语,她看向叶凉笑语,道:“看来,我真的没看错你,没看错”
你
那最后一字还未落下,她那螓首便如失去气力般,耷拉而去,再言吐不出那最后一言了。
嘭
生机散去,眼眸如灰,那按着叶凉的手,亦是垂落而下,掉于地间。
显得悲戚。
“坊主。”
玉綉坊的众女弟子,眼看得许丹燕死去,纷纷挤涌上前,哭泣而语。
待得她们哭泣良久,并主动将许丹燕火化后,叶凉才是对着稍缓过心绪的她们,道:“逝者已逝,诸位不要太过伤心了。”
“我想若坊主在天有令,她亦不想你等为其太过悲伤。”
劝语于此,他看向那风雨欲来般的苍穹,肃然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早先离开,回得九江城为好。”
“我等谨遵坊主之命。”
颖清儿等人纷纷持剑拱手。
就在众人取了战利品,收拾的差不多,打算回去之时,那璇儿看向被镇于树干之上的邱淑虹,略带恨意道:“坊主,这叛徒该当如何处理”
“杀了她,杀了这个叛徒”
那玉綉坊众人纷纷激荡恨语。
“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邱淑虹看向叶凉道:“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只求你放过我,真的。”
边说,她边对着叶蓿凝又求饶道:“蓿凝蓿凝,我的好姐妹,求求你,替我说说好话,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错了,真的”
那一语一言,说的梨花带雨,似委屈至极,倒是看得人心有动容。
只可惜,她偏偏未动得叶凉的心。
旋即,叶凉不悲不喜,道:“这些话,你留到黄泉路上说吧。”
唰
当得他这一语落下,那邱淑虹还未开口,那彼河剑便已然飞掠而回,归于叶凉的背脊之上。
只不过,彼河剑在脱离她的娇躯之时,顺带着以剑气取了她的命,散了她的生机。
下一刻,那没了彼河剑支撑,生机尽散的邱淑虹亦是直接顺着那树干,滑落于地。
那眼眸大睁,似有些死不瞑目。
“走吧。”
叶凉淡漠的瞥了眼那倒地的邱淑虹,便欲踏步离去。
“等等,坊主。”
璇儿忽然将叶凉喊住,看向那邓齐胜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名小姑娘,道:“你看,那里还有个小姑娘。”
嗯
叶凉略带困惑的转身,朝着那邓齐胜身旁看去,这一看亦是看得他黑眸一震:晓蓉
旋即,他快速踏步而过,看向那似百载未变,还是那般清嫩孩童的邓晓蓉,道:“你是,晓蓉”
只不过,于他的问语,邓晓蓉似仿若未闻般,仅是静静的瞪着乌溜溜的黑眸,看着邓齐胜,似哭不哭,久久不言语半句。
蔡羊看得此景,踏步而上,拱手恭敬道:“坊主,她心智低弱似如六七岁的孩童,你这般问,她是不会回答的。”
“这是怎么回事”叶凉眉头一皱。
“具体的,我亦不知。”
蔡羊认真答语道:“我只知道,在我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