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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擎皇发动大半疆域的人力来寻你,而不得时,我便猜想你或当改换了样貌,所以,才以此一试。”
琴沁拿起水之谣倒好,放于她面前的那一杯清茶,轻呷了一口:“结果,倒是被我碰到了。”
“你于他,终究还是那么有心。”水之谣清浅一笑。
她知晓,与其说琴沁担忧的是她,倒不如担忧的是叶凉,那下落不明的叶凉。
琴沁听得水之谣的言语,缓缓放下唇角的清茶,清眸透着几分迷离的感叹,悠悠直言:“我想,这辈子,我都难以不对他上心吧。”
旋即,她看向那水之谣,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份上心,影响到你和他的,毕竟”
她清眸里透过几分失落,淡笑道:“你是他的选择,是他想要的幸福。”
“琴沁”
水之谣能看出琴沁眉眼里的几分忧色,她忍不住欲劝语。
“好了,不提这些了。”
只不过,她那劝语未出,琴沁便完颜一笑,打断吐语,而后,她放下茶杯,看向水之谣,道:“你以此面貌示人,是打算以后一直便欲叶凉隐居于此了么”
她看得出,白洛水以此面貌示人,便是想不被以前之人发现,尤其是躲避那叶擎天的追寻。
大有一副,要忘却前尘,隐世而居之感。
“若可以的话。”水之谣水眸里透着期许。
“你应当明白,如今这神府九界,是谁的天下,你与叶凉,躲不了多久。”
琴沁拿起那杯清茶,清眸如水,无半点杂垢:“如今,叶擎天已然联合了瑶止,连瑶止麾下的疆域,都开始行动而起,以寻你踪迹。”
“想来,若是久久未有进展,他应当便会反应过来,转而从寻找叶凉上下手了。”
要知道,叶擎天如今是心神多关注于白洛水,未有心绪去多管小人物叶凉。
但时间久了,难保他不会反应过来。
毕竟,他本就非愚笨之人,再加上他对白洛水的痴狂,又有何想不到,有何不会做的呢。
“我明白。”
水之谣轻泡着茶,静幽而语:“我现在,只想能与他避多久,便是多久。”
“哪怕能与他多待片刻,我亦知足。”
那轻平的言语里,透着于他执念深情。
“看来,你终究是知晓他身份了。”琴沁似有几分感慨。
泡茶的玉手轻轻一颤,水之谣轻抬螓首,琉璃般的清眸,波澜微荡:“所以,你早就知晓,叶凉就是当年的凉儿”
“嗯。”
琴沁轻点螓首。
水之谣看得她点首应语,似想起了什么般,螓首回转,美眸轻颤而晃神:“如此说来,难道,黑老她亦早就知晓了”
“唉”
琴沁轻叹一声:“或许,有些事该与你解释清楚了。”
话落,她似陷入了回忆一般,开始与水之谣叙述着之前与叶凉发生的种种,那相遇相识的种种。
这一谈,她们亦是从旭日当空,谈到了那煦阳渐落。
那所言所语,不仅仅是琴沁、君震天等人与叶凉所发生之事,还穿插了,琴沁所知晓的些许事,以及那水之谣这段时日,与叶凉所发生之事。
待得那谈语接近尾声,那琴沁亦是与水之谣劝语道:“所以,你别怪他,不与你相认,他只是怕会害到你。”
她那雪白的玉面浮现一抹笑颜,似责怪又似替其解释:“毕竟,你知晓的,他有时候,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笨家伙。”
“凉儿他”
水之谣清眸含雾,苦涩而笑:“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笨家伙。”
其实他想的并不错,若是那时候,于她相认,她那时的性子,或许真的会,为了他,不顾一切,甚至有杀上擎皇宫,以寻得真相,都有可能。
只是,他却未替她真正的想过,想过她的内心,究竟要的是什么。
毕竟,于水之谣来说,她的内心,想要的,只是再见于他,相认于他,只要是这般,那纵使被害到,她亦无怨无悔,且心中知足。
“可是”琴沁感叹:“我们不能否认的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想着的,都是如何护着我们。”
她清眸透着几分清戚:“只是这方式,有些伤人伤己罢了。”
“百载了,他这执拗的笨性子,倒是未变。”
呢喃了一语,水之谣似想起了什么,看向那甲胄摩挲,似身负伤患的琴沁,道:“所以,你身上的战伤,是在调查当年叶帝叶南天死因之事,而弄出来的”
“嗯。”
琴沁轻点螓首。
“如此看来,当年之事,当真不简单。”水之谣黛眉微蹙。
她可是清楚,琴沁如今的实力,那于整个神府九界都是巅峰般的存在,可是饶是强如琴沁,都负伤于此。
由此可见,当年之事,所涉之人,是多强。
“如今,我虽调查的不够多,但是有一点我可肯定,当年,叶帝叶南天之死,绝对是为人所谋害的,而且”
琴沁清眸微凝:“害他的,或许不止一人”
“你的意思,当年害叶南天的,有多人”水之谣问道。
“是的。”
琴沁神色凝重:“所谓的神秘强者谋害,完全是子虚乌有,我能感觉的到,南天伯父之死,绝对与神府九界之内的人有关。”
“神府九界的人”
水之谣黛眉微蹙:“可是当时,陪同叶南天去闭关之人,是他最信任的叶擎天等人,难道说”
她琉璃清眸一颤:“此事,和叶擎天有关”
第656章 见叶凉最后一面?
“若是以前,我或许有些难信,但是从你所发生之事看,我不得不怀疑,叶擎天有问题。”琴沁凝神道。
“更何况”
她神色沉重:“当年之事,多为叶擎天一面之词,所有人都没有去怀疑过他,所谓的真相,亦是从他口中得到的而已。”
“真正的真相是什么,我们根本未能真正探出。”
由于当年叶擎天的仁皇之名,再加上他与叶南天的关系,所以,于叶擎天所言,当年没有一个人怀疑过真假。
所有人下意识的便选择了相信,包括白洛水与琴沁等人。
只是如今,再重新掘出,细细想之,才觉出几分不对。
“看来,若想知晓真相,只有从叶擎天身上下手了。”水之谣黛眉紧蹙。
“我曾试过,安插人入擎皇宫,以行调查,只可惜”琴沁无奈悲戚:“这些人,皆如石沉大海,一去无踪。”
“如此说来,叶擎天与当年之事,或许当真有关。”水之谣道。
毕竟,人心无贼,有岂需防
“嗯。”
琴沁轻点螓首,自责悲叹:“只可惜,我与叶擎天、瑶止素来不和,难以近身,所以纵使我想尽办法,都无法从其出,调查出有用之事。”
她嘴角透着几缕苦涩:“我倒当真是无用。”
“宗主已经尽力了。”一名站于琴沁身后,模样清秀女子道:“当初宗主以身犯险,亲探擎皇宫,都差点重伤殒命。”
“涵儿,不可胡言,退下。”琴沁轻斥道。
“我并未胡言,宗主为调查此事,不知多少次遭逢神秘人截杀,数次有殒命之危,此番情意,难道还不够重,还要说宗主无用么”涵儿似有些鸣不平。
嘭
玉掌轻拍于石桌之上,琴沁娇容清怒,叱呵道:“你胡说什么再乱言,信不信我将你逐出紫琴宗。”
似是看得她真的动了怒,那跟随而来的端木翁将那气闷的涵儿拦下后,劝语道:“涵儿天性如此,你便莫要怪她了。”
闻言,琴沁正欲开口,那似垂眉思肘着什么的水之谣,陡然吐语:“琴沁。”
这无端的喊语,喊得琴沁一愣,而后,她下意识的朝着那水之谣望去:“怎么了”
“既然叶擎天有异,那不如让我去吧。”水之谣缓抬螓首,美眸坚毅。
“本来,我亦是这般想,不过,当你告诉我,你于擎皇宫所发生之事后,我便改变了这种想法。”
琴沁大方承认一语后,她肃然拒绝:“毕竟,叶擎天既然已于你起谋害之心,那我便不能让你为此冒险,更何况”
“你与叶凉结亲在即,我岂能在这个时候让你如此做”
在她看来,叶凉的失忆,可算是连天都不忍心二人,所以,用此法让叶凉与白洛水相认,以少去二人的苦楚,成全二人。
如此,她又如何忍心,在此时让白洛水去冒险,害得他们分离
“可是如今,最明显知晓当年真相的,便是叶擎天,而最能接近叶擎天的,便是我,不是么”水之谣似有几分心动。
“太危险了。”
琴沁黛眉轻蹙,婉转拒绝道:“此事,你便无需担心了,我有别的方法继续调查真相,你便与叶凉安心于此地隐居为先吧。”
嘭嘭
于她之语,水之谣正欲出言,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便是陡然传来。
紧接着,那似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関榷,来到众人面前,对水之谣拱手道:“禀告副馆主,馆主他出事了”
猛地站起身,水之谣和琴沁下意识的玉面微变,齐声焦急而问:“你说什么叶凉凉儿出事了”
“是的。”
関榷面色凝重,恭敬道:“据来人言,馆主在府上忙着结亲之事,张贴喜纸时,忽然晕倒了。”
“后来,龙卓大人在龙悦姑娘替馆主看过病后,便急忙通知让人前来传信,让副馆主快快前去。”
“龙卓性子素来稳重,若不是极其严重,他不会如此紧张让人前来喊我。”
呢喃了一语,水之谣柔心升起一股不安之感,而后,她无半点犹疑,直接化为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朝着那不远处的叶府府邸,疾掠而去。
随着她的飞掠而去,那琴沁等人亦无半点犹疑,齐齐飞掠而起,跟随水之谣而去。
棘兽域,叶府。
此时此刻的叶府内外,倒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那鲜红的显眼喜字,更是贴于府上的各个角落,以显喜庆之意。
只不过,与之前的那众人喜悦不同,此时的府上众人多为神色凝重,有些更是窸窣低语,似谈着叶凉那忽然晕倒之事。
咻咻
就在此时,那苍穹之上,数道流光陡然飞掠而下,落于那府邸的院落中央,而后,水之谣、琴沁等众人的身影,亦是显现而出。
眼看得水之谣等人的出现,那于府中焦急踱步而走的梅九翁,瞬间停下脚步,踏步上前恭敬拱手:“副馆主,你来了。”
“梅老,你有给凉儿看过情况如何”水之谣看得那本应在医馆,却出现于此的梅九翁,亦是猜到了大概。
“这”
梅九翁沉吟一语,似有些难色道:“副馆主,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心头不好的预感更甚,水之谣玉面浮现几缕担忧之色,清语道:“带路。”
话落,她亦是与琴沁等人在梅九翁的带领下,匆匆穿过廊道,朝着叶凉疗伤的屋子行去。
如此行了片许,水之谣等人极快的便是来得了叶凉休息的古屋内,而后,她们无半点犹疑,齐齐的踏步上前,来至床榻之旁,站定而观。
这一观,却是看得水之谣、琴沁等人面色陡变,心中紧切瞬间升腾。
只见得,那床榻之上,叶凉双眸紧闭,缕缕雾气般的青黑诡线,似如活物般萦绕其半个身躯之上,诡异而妖邪。
“怎么会这样”
水之谣望着那似连痛苦之色都是没有,整个人彻底陷入昏迷,上半身已然尽皆被这些青黑诡线缠绕,周身腾散着幽黑雾气的叶凉,蹙眉担忧。
面对她的焦急问语,龙卓在看了看那似濒死的叶凉后,终是对着龙悦,吐语道:“叶凉危在旦夕,便将真相,告诉她吧。”
“好吧。”
龙悦点着葱首,轻应一语后。
她不顾额间虚汗,看向那边焦急为叶凉诊病,边望着她的水之谣,道:“其实,之前叶凉说的,找到了解药,解去你体内的那邪毒,都是他骗你的。”
“真正解去你邪毒的方法,不是解药,而是叶凉硬生生的将你的邪毒,吸到自己体内了。”
“你说什么我体内的邪毒,不是找到解药了,而是凉儿他吸走了”水之谣玉面一变。
“是的。”
龙吟点了点葱首:“当时,叶凉如此做完以后,他为了不让你担心,便要求我们不与你说,并与我等保证,他有办法解决。”
“后来,我看他极少发作,便以为他真的找到办法了,直到近期”
她望着叶凉那小腹之处,似萦绕着的几缕透着玄妙气韵的紫金虚火:“我才知晓,他根本未找到解决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