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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袍无风而鼓,周身玄力金点,裹着那煌煌天威,由身而身,气势无双以令天颤:“一并逆之。”
“我要让尔等知晓,我之命,由我定,天若束之,我便逆之,皇朝若规之,那我便”
话语微顿,叶凉手中铭苍枪陡然掠出,裹挟着一道匹练寒芒,直取那董承泰的胸膛,取得那寒枪透体、鲜血飞溅后,一字一顿道:“毁之”
“你”
董承泰垂头看了眼那透体而过,发散着幽幽骨寒,让得他觉得浑身冰冷的铭苍枪一眼后,他抬起头,嘴中淌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叶凉,道:“你竟然”
“真的敢杀我”
要知道,诛杀南祁皇朝的王侯,那可不仅仅是像杀些世子、将军那么简单,那是真的得罪整个王府界域,打了南祁皇朝的脸,有挑衅整个南祁皇朝之意。
所以,一直以来,除了两朝征战,亦或者是祁皇为巩固皇权,内斗残杀,以及一些特殊情况外,正常的情况下,这些王侯是没人敢轻动的。
尤其是这些王侯还在皇朝境内,那就更加不会有人敢这么做了。
毕竟,一旦这么做,就等于间接挑战整个皇朝,若实力不济,那真的就和找死没区别了。
可是眼下叶凉非但这么做了,而且做的干净利落,毫无犹疑,如此,董承泰又如何能不惊
面对董承泰那难以相信的言语,叶凉白皙的面颊之上,无半点波澜,目光森冷的看向董承泰,道:“我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那惨死于你手的北凉将士。”
“如何,对得起,他们于地间的英魂”
唰
当得此语从其口中吐出,他猛地抽出那刺于其胸膛之上的铭苍枪,任凭那鲜血四溅间,他手中铭苍枪一震再出,直接挥掠于董承泰的脖颈之上。
咔嚓
下一刻,董承泰连瞳孔都未来得及一缩,他那脖颈便被硬生生的划出了一道裂痕,那肥圆的脑袋就这般与那胖硕的身躯,分了家。
摇摇欲坠的要离身,坠地。
啪
不过,就在董承泰那脑袋和尸身,因生机尽散,后继无力的要坠落于地间时,那一旁统局的季玉恒,倒是眼明手快的飞掠而过,将那董承泰的头颅接住。
而后,他十分聪明的举起头颅,以玄力为基,对着那众人喊语道:“怀湘王已死,北凉已胜,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刀戈,跪地以降”
伴随着季玉恒这一语的传出,那下方本就劣势尽显的怀湘王一部,在发现季玉恒手中举的的确是董承泰的头颅后,皆是面色大变。
霎时间,降的降、逃的逃,负隅顽抗的仅为所剩之军的三分之一。
那本就已然处于劣势的怀湘王府一部,形势急转直下,败局已定。
然而,就在季玉恒为此彻底压垮了敌军气势,使得怀湘王一部败势更剧之时,那叶凉的冰冷之语,却是陡然响起:“本将,何时说过,要纳降”
这
季玉恒听得叶凉之语,不由微微一愣,他本来以为,叶凉之前说不接降、不纳叛的话,是随口说说的,可是看现在这情况来说,似乎是当真的。
想及此,他眉头不由一皱,对着叶凉谏语道:“将军,若当真如此,我担心这些怀湘王府的将士会拼死一搏,令我军徒受损失不说,将军自身还会因此事,而背上嗜血好杀的骂名。”
“不必多言。”
叶凉冷语道:“既然他们敢助纣为虐,侵我北凉,屠我将士,那他们便得做好付出这代价的准备。”
“至于本将的名声,本将不在乎,只要能以他们之血,平抚我军诸将亡魂,以他们之命,祭奠我军将士在天英灵,那纵使本将为万人唾骂,本将亦无悔之。”
他手中铭苍枪透散着幽冥寒戾,长袍无风而鼓,双眸如死神般扫过那下方怀湘王府的将士,一字一顿道:“总之今天”
“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他周身杀意如实质般的腾涌而起,眼眸透散着凌冽寒芒:“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凡犯我北凉,欲害我亲朋乡友者,我叶凉一律”
“杀无赦”
第755章 恨到深处,或为爱?
当得那霸烈之语,于叶凉嘴中吐出,其身上那气势心悸微变,透散着渗人彻骨的寒意,令人畏惧、颤伏。
令得那季玉恒到得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塞了回去,只能于心摇头感慨:“唉将军如此重情重义,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在他看来,叶凉的确足够聪明,亦的确足够有能力,若叶凉真的想称霸南祁皇朝,或许还真的有戏。
可惜,叶凉实在太过重情义了,就像此次,叶凉明明可以放过怀湘王府的这些将士,达到收揽人心,并吞并这群将士,扩充己方实力的目的。
可惜,叶凉却为了那些战死的北凉将士,被迫害的战俘、北凉子民,而放弃了这个机会。
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亦有好处,譬如震慑了四方群雄,并使得诸将更死心塌地的愿追随之,但相比之下,季玉恒还是觉得这样亏了些。
似是看穿了季玉恒心中所想,那梅九翁来到季玉恒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那已然踏掠而出,前去大杀四方的叶凉,对其道:“无需想太多了。”
“阁主,这么做,才是我等认识的阁主,不是么”
这
被梅九翁的话陡然点醒,季玉恒心头明悟般,波澜而涌:“是啊,虽然将军如此舍弃更有利的方法,择取有损的方法,可是,这才是将军,不是么”
“是那个重情重义,令我等甘愿以心信之,以命待之,以一生随之的将军,不是么”
倘若叶凉,真的只以争霸天下,权利私心为己重的这么做了,那这才不是他与众人,所认识,所甘愿以命相守、相随的叶凉了吧
心绪于此,季玉恒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倒是傻了。”
梅九翁看得他那面颊虽有苦涩,但眼眸却愈加明亮的想通模样,淡淡一笑,道:“好了,统领大军,早些结束此地战局,助阁主领军南下,救人灭府吧。”
“嗯。”
季玉恒点了点头,无半点犹疑的和梅九翁等人共掠而出,边统领全局,边出手相助,对怀湘王府的残军,进行剿杀。
而由于,董承泰和王府众强者的尽皆陨落,那群龙无首的怀湘王府大军,再数次反扑无效后,亦是彻底士气尽散,彻底被血腥镇压而下。
随着最后一部分负隅顽抗的将士被尽皆屠戮后,北凉大军亦是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整个战场上的怀湘王府大军尽皆屠杀。
虽然,这其中有些降兵,反应过来,欲重新拾起刀剑,做最后一搏,但可惜兵器扔下容易,再想捡起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到得最后,北凉大军以颇小的代价便将这群士气尽丧,群龙无首的残兵,给尽皆剿杀。
待得那战戈停下时,整个战场一眼所望,血流成河,遍地为尸,战刃、断旗,随处可见,那场景倒是颇为荒凉。
不过,若是细细观之,便可发现,这些倒死于地的将士,大部分所着的战甲,皆刻着一个湘字,以是确认为怀湘王府之军。
而北凉将士的尸身,则少之又少,差异明显。
如此大局渐定,那早已败去怀湘王府的强者,聪明的将戚晴蓉等人擒下的苏媚儿、剑逊等人,亦是押着那戚晴蓉等人,来到了那
刚将战圈里最后一名将士诛杀,银色的甲胄,已然被鲜血斑驳浑然,整个人彷如修罗地狱走出来般,杀意滕涛的叶凉身前。
而后,剑逊踏前一步,对其拱手道:“阁主,此女该当如何处理”
面对她的问语,叶凉收起那通体鲜血浸染的铭苍枪,接过那苏媚儿递来的巾帕,擦去那脸上的汗水,露出那有棱有角,透着几分淡雅的俊秀面颊,散去几分悚人的血煞后。
他瞥了眼那心有不甘,目光怨毒望着自己的戚晴蓉,淡漠的挥了挥手,道:“祸人妖姬,害人害己,杀了吧。”
那态度平淡,好似处理一个很普通的战俘一般,根本未上心多少。
感受于此,那戚晴蓉看得那吐完此语,便直接转身而走,连多看其半眼都有些奢侈般的叶凉,心中羞怒之意升腾,对着叶凉嘶吼道:“叶凉”
“你给我站住”
她不顾那些玄天阁阁众的擒扣,挣扎着娇躯,面色涨红,喉间青筋暴起,对着叶凉疯吼:“你应该很恨我,恨不得要杀了我的,你快回来,快回来亲手杀了我啊”
“来杀了我”
显然,相比叶凉恨她,将她恨记于心,她更不能接受叶凉将她如一个透明人般,轻易忽略,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在叶凉的眼中连那些普通的将士。
甚至连一个路人都不如。
那种付出无数心血,且不惜弄出此场战戈,却依旧为对方所忽视,连正眼瞧上半点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羞辱。
让她觉得崩溃。
似是听得了戚晴蓉的喊语,叶凉脚步微微一顿,不咸不淡的抛下一句,不明是好是坏的话后,离开了此地:“你很可怜。”
“叶凉”
戚晴蓉看着那不知是真的可怜于她,还是何的叶凉背影,疯狂的挣扎喊语:“我做了那么多,你应该恨我,应该记住我”
“你应该记住我的叶凉”
那喊语撕心裂肺,却终究还是在片许后,戛然而止,再也不复。
其实,于戚晴蓉来说,她究竟有没有爱过叶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知晓,她恨叶凉,所以,她要报复叶凉。
因此,她在逃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脑海里想的都是叶凉,甚至,连奉承欢好与怀湘王时,她想的还是叶凉。
那种想,让她很想报复叶凉,很想让叶凉能够后悔,能够深记于她。
到得如今将死,戚晴蓉的这种想,却变成了一种渴望,一种以另一种发誓表达出,想让叶凉记住的渴望。
亦是这种渴望,让得她那到深处的恨,多了一缕别样的情感,得以模糊了感情界线,分不清心绪万千。
而随着董承泰、戚晴蓉等人的相继死去,以及那零星的战斗彻底平灭,此次的战役,终是落下帷幕。
煦阳缕缕,叶凉周身染血,站于那沙场之中,原本那些战俘被屠戮之地,望着那已然一片狼藉,尸身两相践踏,惨不忍睹的场景,手中利剑显现,肃然道:“我叶凉”
“欠诸君一命,理应取命当报,但我此生还有事未完,实难废命与诸君共赴黄泉,所以”
话语微顿,他在梅九翁、苏恒清等人生怕他自责胡来的紧张目光下,猛然以剑指割下一段黑发,震语道:“今吾以发代首,与诸君黄泉共行,还望诸君海涵。”
说着,他猛地扬手将那段青丝,扔于半空之中,以九玄炼天火为裹,飘荡而去,落于那血泊之中,安静燃尽。
看得此景,一名将士颇为聪明的拿过一碗酒,来到其身旁,恭敬递过道:“将军。”
似感谢的点了点头,叶凉接过那一碗酒,仰头豪迈的灌饮完后,他又让那将士倒满,并将碗中酒,倒于地间,与英魂而敬:“诸君,一路走好”
有了叶凉的带头,那停下战戈的北凉将士以及玄天阁众人,纷纷举起酒碗,对着此地战死的将士,举碗而敬:“黄泉路上,你等一路走好”
说着,他们皆是喝了一半,并洒于地间一半,以敬那埋骨于此地的同袍。
如此众将喝完,叶凉猛地将那手中酒碗,摔于地间,摔得那碗碎、屑飞,目光透散出两道实质性的银芒,直射那不远处的慈燕山,震语道:“全军听令”
“立刻出发,行军慈燕山,杀敌救同袍”
话落,他不顾那身上鲜血斑驳沾染,体躯疲态,手中铭苍枪直接显现而出,纵身而起,一马当先的朝着那慈燕山飞掠而去。
只留下那霸道的悠悠之语,于此地传荡:“所过之处,凡拦阻之敌,不留半命,不存半息”
显然,为救前方被困,或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己方军队,他非但已不顾自身疲态,不整顿、休憩,且以铁血手段,残横冲杀。
以达到,快速汇合前军,将其救援的目的。
“我等遵命”
众将士齐齐拱手一语后,终是未再犹疑,纷纷动身,朝着那慈燕山急行而去。
只留下那满地的尸身,遍地鲜血,残破的长旗,于那缕缕煦阳下,依旧长存。
这一战,北凉将士的威名,得以打出,而叶凉的南祁杀神之名,亦是彻底坐实,并响彻整个祁涯道洲。
影响深远。
此刻,慈燕山后,两面环山的旷野之中。
那叶烈二子叶弘文,以及叶蓿凝、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