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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及细想,便直接拿着那未出鞘的轻剑,以剑鞘对着那寒光格挡而去。
铛
下一刻,那寒光击打在那女子的剑鞘之上,直接打的那女子,于地间倒滑而去。
嘭嘭
那退势迅猛,使得站于其身后的几名同行之人,都是来不及反应的,直接被其娇躯之上的恐怖余劲,撞的倒射而去,于半空之中,划出一道弧度后。
纷纷跌落于地,震点尘埃。
与此同时,那为首女子眼看要倒滑着,要滑出那堂内时,那堂外,似颇巧般又走入一名面容精瘦,略显枯槁的老者。
老者入得堂内,无半点犹疑,直接便是伸出那干瘪的老手,撑在了那女子的玉背之上,得以用玄劲之力,硬生生的将那女子给护了下来,稳住了身形。
不过,饶是如此,老者还是在这股余劲之下,倒退了两步,才彻底抗持住那女子身上的余劲,撑稳住女子。
“哼。”
苏恒清看得那侥幸并未被击退的女子,冷哼一声后,手中轻剑一震,便是再度射掠而出,朝着女子和老者挥掠而去。
“小兄弟,且慢动手”
然而,他刚欲动手,那欧阳远便陡然喊语,将其拦阻了住。
而后,在苏恒清等人的困惑目光下,他快速踏步来到了那女子的身前,对着那似误会的叶凉、苏恒清等人,道:“几位误会了,此为我大女儿欧阳楚馨。”
“并非是范家之人。”
不是范家人,是欧阳家的大女儿
叶凉等人不由一愣,似有几分愕然。
欧阳远看得叶凉等人略显错愕不解的模样,亦是将家中的情况,大致的与他们叙说了一遍。
待得他说完,叶凉等人终是彻底了然,那上官璃更是轻点螓首,道:“原来,楚薇姑娘还有一个同胞姐姐,而且还做了清曲教掌教的大弟子。”
“是的。”
欧阳远点了点头后,看了眼那身后侧的欧阳楚馨,对着叶凉等人道:“这段时日以来,范家觊觎我此地之心,愈加深重。”
“我算准他们或许要不了多久便会按捺不住,所以,便去信,让馨儿归来,以护住此地。”
他麦黄的面颊,浮现点点尴尬的苦笑:“只是没料到,馨儿是此个时间点回来,害得几位小兄弟误会了。”
“没事。”苏恒清面无表情的客套一语后。
他直接收起轻剑,似以退回了原处。
“小苏现在的性子,还真是个冰的有些让人无奈的冰块。”
叶凉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头感慨一语后,他看向那被苏恒清这答语,弄得尴尬的欧阳远,扯开话题,道:“据我一路了解所知”
“清曲教,是与炙玄门齐名的势力,且还与炙玄门,轮流掌管这方圆数十里内的百村万户,那势力、声望皆是不弱于范家。”
他瞥了眼那吞服玄丹,以恢复虎口崩裂伤痕的欧阳楚馨,对着欧阳远点头赞同道:“倘若,楚馨姑娘当真加入了清曲教,那以清曲教之名。”
“与范家谈妥此事,想来,亦不难。”
“唉”
欧阳远感叹摇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若是在以前,以清曲教的威名,震慑住范家,倒也不难。”
“但是现在”
他说至此,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感慨摇首。
一旁那伤势已然恢复,且在许兰雁的私下解释下,知晓叶凉等人身份、来意的欧阳楚薇,在看得欧阳远未好意思言语后。
她倒是并未隐瞒,更未计较之前误会,对着叶凉等人,道:“但是现在,我清曲教势衰,连自身都难保,更别提震慑炙玄门和范家了。”
“清曲教出事了”
在叶凉看来,一个当地老牌势力,且又是与炙玄门齐名的势力,在正常情况下,应当不会轻易衰败。
只能是,出事所影响的了。
“若当真要算起来的话,那的确是算出事了吧。”欧阳楚薇道。
“何意”叶凉道。
面对叶凉的问语,欧阳楚馨清眸掠过一抹黯淡之色后,叙述道:“一直以来,在统治这一方地域的武眀宗安排下”
“我清曲教和炙玄门,的确每三年,便会轮流掌管,这以承兴村为中心点,向外延伸而出的方圆数十里之地,统治其内的百座村庄,万户居民,享其资源,但是”
她话锋一转,神色凝重:“近些年来,不知是武眀宗有意为之,还是如何,其竟然提出了比试之法,来让双方争夺掌控权。”
“既是争夺,那便公平争夺便是,这难道还有什么问题么”上官璃觉得似挺合乎情理。
“哼,公平公平个屁。”
那站于欧阳楚馨身旁的老者,听得她的言语,似有些不忿的哼语道。
闻言,那欧阳楚馨娇容掠过一抹尴尬之色,对着叶凉等人介绍,道:“这是我清曲教的申焕长老。”
叶凉似了然的点了点头后,意味深长道:“看来,依申长老之言,这比试似乎并不公平。”
似生怕申焕说出什么过分的怒语,欧阳楚馨率先吐语道:“其实,亦不能说不公平,只不过前两次,武眀宗所选的比试方法,皆非我清曲教擅长。”
“所以,间接导致我清曲教,连失去了两次的掌控权。”
“连失两次掌控权,这打击的确不小。”叶凉点首呢喃。
“是啊,这片地域,所产生的各种资源,带来的各种好处,可是完全不落于一座城池。”
欧阳楚馨无奈道:“所以,炙玄门在接连霸占了两次掌控之权,得以赢得不少资源撑持后,势力发展迅猛,渐渐地拉开了与我清曲教的差距。”
“隐隐的,有着要彻底压过我清曲教的趋势了。”
她面露苦涩:“而倘若,这第三次,再被炙玄门拿走,那我们清曲教便要彻底一蹶不振了。”
“你不会告诉我,这第三次,武眀宗还是选择偏袒向炙玄门的比试方法吧”上官璃忍不住道。
在她看来,如果还是这样的话,那这武眀宗亦太不懂得平衡之道了。
“这一次,武眀宗倒并没明确偏袒谁,而是选择了看似颇为公平的方法,让双方派出年轻的弟子,进行比试。”
欧阳楚馨道:“五局三胜,胜者,则拥有接下去三年的掌控权。”
“那不是挺好的么”上官璃道:“非但能抢回统治权,还能借这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耍小手段的炙玄门。”
闻言,欧阳楚馨不由苦涩而笑,道:“这若是在以前,那或许的确有些希望,但是现在”
她说到这,不由摇了摇头无奈感慨:“很难。”
的确,炙玄门连得两次掌控之权,获得资源无数,其发展不用想都肯定比清曲教要好,间接的那无论是年轻弟子的培养,还是招收新的子弟,都自然要比清曲教好
要比清曲教更有优势。
所以,这此消彼长之下,清曲教又如何还能是炙玄门的对手。
“那你们这第三次又输了”上官璃道。
第892章 疼了百载
“倒并未输,只不过,和输亦差不多了。”欧阳楚馨娇容透出一缕苦涩。
“什么意思”上官璃问道。
“五局三胜,我等已输了二局了。”
“哦”
上官璃似微微恍然的轻点螓首,道:“亦就是说,只要再输一局,这一次的机会,你们亦失去了。”
“是的。”
欧阳楚馨清眸透出几缕涩意:“若这一次,再输,我清曲教或许再无翻身之机了。”
闻言,上官璃算是彻底了然看透一切般,点了点首,明悟道:“怪不得,范家会对你家如此放肆,如此得寸进尺了。”
毕竟,一个没落的势力,威慑力本就不高,再加上,这没落的势力眼看就要丧失最后一次崛起的机会,要彻底不行,那威慑力自当是降到低谷。
尤其是对现在欣欣向荣,且与炙玄门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范家来说,那更可说,毫无震慑力可言了。
甚至,其还巴不得寻清曲教麻烦,以打击清曲教,彻底打的它一蹶不振、溃散而去。
得以永久成为这方圆数十里的掌控者。
“唉一切如此,亦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
感叹一语,欧阳楚馨转而看向那欧阳远,宽慰道:“不过父亲放心,无论如何,我会保住此地,让你们好于此地等薇儿回来的。”
“唉”
欧阳远听她之语,感叹一声,摇头怅然:“罢了,搬家吧。”
要搬了
欧阳楚馨不由微微一愣,要知道,之前她成为清曲教大弟子之时,风光无限,清曲教教主和她都不止一次要给二老安排更好的地方住。
可是,欧阳远夫妇始终都未答允,要坚守于此乡野粗屋,等着欧阳楚薇归来。
现在,倔强的欧阳远突然说要搬家,而且还是主动说的,这她又如何不惊愣。
心绪于此,欧阳楚馨看了眼申焕,对着欧阳远继续宽慰,道:“父亲不必忧心,此次我专门请了申焕长老来替你解决此事。”
“有申焕长老在,必不会让范家胡乱为之。”
显然,他是认为欧阳远不想给她,给清曲教添麻烦,令得现在本就风雨飘摇的清曲教雪上加霜,所以才主动放弃了。
一旁,那脾气有几分暴烈的申焕,亦是对着欧阳远,道:“欧阳兄请放心,我受掌教所托,馨儿所请,前来处理此事,定会护你等周全。”
“不会让范家的奸计得逞”
他说着不由冷哼道:“哼,我倒要看看,有老夫在,他们能如何。”
“算了,不就是一块地,便给他们吧。”欧阳远道。
“不行,此地为你欧阳家世代所居,且欧阳兄还要于此地等薇儿姑娘回来,怎能说让就让。”
申焕不依一语后,他对着欧阳远道:“欧阳兄请放心,虽然如今清曲教势衰,但是保一地的能力,还是做的到的。”
他语调透傲:“老夫便不信,为争一地,他范家还当真敢与我清曲教开战不成。”
“算了算了,这地不要了。”欧阳远执意摆手。
“为什么父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欧阳楚馨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道:“难道是,薇儿她出事了”
毕竟,除此以外,她着实想不通,有什么可让倔强的欧阳远改变想法了。
“唉”
于她的问语,欧阳远感慨一语后,亦是毫不保留的将叶凉所告知他的事,尽皆说给了欧阳楚馨。
待得他说完,那欧阳楚馨整个人如遭雷击,清眸微怔,神色难信的看向欧阳远,道:“父亲你是说薇儿她走了”
彻底的走了
似能够了解她的心理,欧阳远在看得许兰雁又红着眼去一旁独自落泪后,对着欧阳楚馨点了点头:“嗯。”
“如今,薇儿已去,我等留于此地已多少意义,不如搬离,也落得清静。”
他说的好似仅是不想留在此地,空等,实则是不想让欧阳楚馨因此再平添事端,给她带来麻烦了。
毕竟,他已然失去一个女儿,不能再让另一个女儿出事了。
此时此刻,欧阳楚馨却已然完全听不进欧阳远的话语,仅是玉面挂着那剔透泪珠,神色略显失神的踏步上前,踏至那骨灰、青灯前后。
她伸出玉手,抚摸着那骨灰坛,含落泪而语:“薇儿你当初,为何就不听姐的话,不听姐留在家,留在清曲教”
“为何为何”
她娇容坠泪,那责怪的话语之中,满是不舍、心疼。
为何
叶凉望着欧阳楚馨的背影,听着她那呢喃之语,心神微颤,神思似是回到了当年万宫之前,他背后中剑,得以被那重伤的白洛水,反抱于怀中的一刹。
那一刹,她不顾尘间浊染,坐于地间,抱着他,含泪呢喃:“为何为何你要长大为何为师要让你出师”
“又为何,为师会答应她,以铸成今日大错为何”
她紧紧的抱着那生机渐散的他,任凭那琉璃美眸里的剔透泪水,顺着玉面滑落而下,滴于他的面,他的躯:“为何伤陨的不是为师,而是你”
“为何为何”
那一语语,一声声,传荡入他的耳畔,荡入他的心神,纵死难忘
啪嗒
眸中不知何时泪水溢出,滑过面颊,滴落于地,叶凉缓缓回神,看着那依旧于骨灰倾诉心语、悲凄落泪的欧阳楚馨,心头波澜连连:“都说”
“人死往事消,一切尘缘了,可活着的人,疼于心,铭于骨,羁绊于余生,又如何能,轻忘能”
轻了
他抬首凝望着那堂上的一尊佛像,眼眸波澜轻泛:我佛,你能否告诉我,究竟我做错了什么,害得她,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