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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石浊的恐怖,他们纵使不是非常清楚,那看谢夏筠对其的态度,也能看出端倪了,而石浊都这般说了,那岂能有假
“多余之言,便无需多说了。”
叶凉以酒壶,倒着酒:“说出幕后主使者,我可饶你不死。”
谢夏筠眼看他竟然于石浊说出如此霸道之言,不由眼眸一闪,似颇为愤怒般,指手怒然道:“叶凉,你休要太猖狂了”
“石浊前辈乃当世神皇强者,岂容你于此地放肆”
显然,她想趁机奉承石浊,并煽动石浊对这不敬他的叶凉出手,好替她除去叶凉这祸端。
嘭啪
闻言,叶凉眼眸寒芒微起,直接一脚踢开了眼前的桌案,并伸出玄手,以玄力隔空将谢夏筠,吸至眼前,扣住了她的雪白脖颈,语调微沉:“你的话”
“着实有些多。”
话落,他猛地手中用劲,将谢夏筠整个娇躯,直接拉扯到了眼前的地间,令得她如膏药般就这般贴在了地上。
如此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谢夏筠羞愤之色瞬腾于面,边躬身欲爬起,边怒道:“叶凉,你”
嘭
她那话语还未说完,那坐于座椅之上的叶凉,便陡然一玄脚,搭震在了她的玉背之上,将她那将爬起的娇躯,就这般镇在了那里。
铛
而后,他背脊之上的彼河剑,直接出鞘,并插在了一旁的地间,得以震点碎石后,神色冰冷的看着谢夏筠:“动一下,便立刻送你上路”
谢夏筠被他这平静却充斥着杀意的话语,弄得心头咯噔一震,趴伏于地的娇躯不敢再动后。
她瞥了眼那透散着凌冽寒光的彼河剑,战战兢兢道:“叶叶凉,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管,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好一张桌子。”叶凉玄脚搭于她的玉背之上,以俯视之态,平静而语。
“你”
谢夏筠羞愤欲言,可当她看到那,所散剑气连空间都可轻易割裂的彼河剑,却又硬生生的将话语憋了回去,不敢多言。
她只能眼泪婆娑的朝着那石浊望去,以求救于他。
咕噜
看到这一幕,那四周众人不由鬓角淌汗,齐齐的咽了口唾沫,心头激荡:“这家伙,现在,是在报复武凤门么。”
先不杀谢夏筠,以羞辱般的,让她当他的放脚桌案,彷如与世人宣告,武凤门的门主,只配当他搁脚之物,如此一来,整个武凤门更是地位跌到极点。
毕竟,连门主都被人当搁脚以用,那门主之下的众人,当真是连搁脚之物都不如了。
想及此,众人对叶凉的畏惧,不由再度增添了几分:他真是个疯子。
正常来说,血债,当由血来还,但是叶凉并未立刻以血来还,而是先让对方,尝尽羞辱、享受绝望,再慢慢以血来还。
此等手段,不可谓不狠。
“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
石浊看得谢夏筠求助的目光,饮了口浊酒,意味深长道:“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
“我玄天阁行事,素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你若惹我三分,那么,我便还你千丈。”叶凉间接回答。
“当真,无言和可能”石浊静饮酒道。
“有。”
叶凉伸出手握住那彼河剑的剑柄,点点煌煌天威,于金眸中透散而出,气势无双慑人道:“送上,所有当天,参加屠戮我玄天阁者的头颅”
“余众披麻戴孝,于玄天诸墓冢前,守灵三载,如此”
他语调平静:“我可饶尔等,苟活十载。”
嘶
做到如此地步,还只能苟活十载
众人齐齐色变,心底倒吸凉气:这叶凉是霸道到了何等地步
感谢一叶知秋、182尾号70、左眼流泪、香取奈九的打赏。
第1065章 家父,姓叶,名南天!
“唉”
石浊听得叶凉此霸道之言,不由叹了口气,摇首道:“看来,阁下并无真正的言和之意。”
“你应该去玄天阁看一看”叶凉拿酒杯于眼前,神色平静的凝望着酒杯:“看一看那里的枯冢,看一看那里漫天飘扬的白灵”
“然后,你就会明白,我之前的话,已然是多仁慈。”
要知道,那无数的枯冢,那漫天的白灵,皆是他那昔日玄天故友所化,他
如何能忍
“如此说来,你我只能一战了。”石浊缓缓放下手中酒杯,似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行凶的非你,你又何必,替人硬抗。”叶凉道。
“你便如此确定,行凶的非我,而是另有其人。”石浊道。
“是。”
叶凉平静吐出一字。
他清楚,他与石浊素不相识,石浊绝对没有理由,也没必要冒风险,屠灭玄天阁,所以真凶绝可能是石浊。
但是,单单以谢夏筠一人,她又绝不可能敢,冒着君震天震怒的风险,对玄天阁下手。
如此种种,那便只有一种解释,真凶另有其人。
“唉不得不说,叶阁主的才智与自信,当真令老朽佩服。”
石浊感慨赞叹一语,道:“可是,就算老朽说出来,又能如何难道,叶阁主便愿意,放下此干戈”
“杀人者,该当偿命。”叶凉语调微冷。
石浊听出了他的必杀之心,反问道:“叶阁主此言,是有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方为何会灭你玄天满门你就当真确定,自己有理么”
闻言,叶凉手中酒杯,一顿后,他放下酒杯,静而不语,似以等待着他的下文。
看得此景,石浊终是再语道:“叶阁主,可曾记得铁蟒狂牛”
柯胜洪
叶凉眼眸泛起一抹波澜。
石浊见其未言,似已然心中确定,道:“叶阁主,可敢言,胜洪之死,与你无关”
“他是咎由自取。”叶凉平静道。
当年,柯胜洪伙同他人,欲伏杀叶凉,结果未成,反倒被琴沁给抹杀而去。
如此图谋害人反被杀,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么
“那么说来,叶阁主是承认,是你杀的胜洪贤侄了。”石浊道。
“是又如何”叶凉道。
杀柯胜洪的是琴沁,但她却是为叶凉所杀,所以,他选择直接揽下此事,而不说出真相。
“既然,叶阁主承认,那此事的对错,还用老夫说么”石浊道。
“我说了,那是他咎由自取。”
叶凉不悲不喜:“倘若这就是柯守义,灭我玄天阁的理由,那他也该死。”
石浊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叶阁主,果然是聪明过人,仅听几语,便可猜出幕后之人,当真是让老朽佩服。”
“说吧,柯守义,在哪。”叶凉道。
“我与守义为多年旧友,如今我虽无法替他化去此干戈,但也绝不会将他给卖出的。”
石浊缓缓起身,道:“来吧,便让老朽看看,叶阁主的能耐吧。”
“你当真不说”叶凉道。
“绝无可能。”
石浊摇头。
“我敬你傲骨,所以,我成全你。”
叶凉明白,于石浊这等性子的人,既然决定做一件事,那无论对错,他一定会坚持到底。
因此,想从石浊嘴里知道,柯守义藏在哪里,是不可能的了。
“多谢叶阁主成全,来吧。”
石浊周身神皇之气微散,只是,相比与叶凉那犹如朝阳初升,透散着煌煌天威,展露着无边锋芒的神皇之韵。
他的神皇气韵,却多了一种,老人迟暮、岁月沧桑之感。
无了那无边锐气。
“吼”
闻言,叶凉双眸金纹瞬现间,直接伸过玄手,握住那一旁的彼河剑,带着那亘古浩荡的悠悠龙吟,化为一抹流光残影。
对着那石浊,掠杀而去。
“好快的身法”
石浊眼看得叶凉化为一抹流光袭掠而来,心神一震,便欲提起玄掌,以做格挡。
“唰”
然而,他那玄掌还未动,叶凉的那道身影,便彷如一道拂身劲风,于他的身旁,轻掠而过,掠至了他的身后。
稳落而住。
啪嗒
待得叶凉身影稳落,投眸而望,他那斜拿于手的彼河剑,剑身之上,不知何时多了缕缕殷红的鲜血。
那鲜血温热,于那冰寒的剑尖之上,流淌而下,滴落于地。
溅点血花。
呼
那一刻,山风徐徐,整个露天古殿处,除却那山风之声,以及滴血之音外,再无半点动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望着那一动不动,背对而立的叶凉与石浊。
似想看清楚,究竟是何情况。
那一瞬,石浊银须随风轻扬间,那喉间忽然有着一道血痕浮现,并带着那越来越多的殷红鲜血,逐渐蔓延而开,轻吐而语:“老夫曾经担忧”
“如今的神府九界,新生后辈,愈加堕落,长此下去,神府将毁。不过如今”
他话语微顿,那并不显老态的面颊,浮现了一缕沧桑的笑意:“老夫终是明白,是老夫,多虑了。”
啪嗒
于石浊之语,叶凉缓缓抬首,凝望着悠悠苍穹,任凭那手中彼河剑上的殷红鲜血,顺着剑身,不住滴淌于地,意蕴深长道:“先辈风骨,吾辈当承”
“此乃父训,莫不敢忘”
虽相识片许,可石浊给他之感,却彷如相识数载的老辈之人,留着那执拗的傲骨,那傲骨可情可义,甚至,可能愚忠愚义
但,却永远无法否认,有此风骨,值得为傲
吾辈当承
“好好”
石浊那不显老态的面颊之上,浮现一缕欣慰的笑意:“你若能铭记你父训诫,恪守此骨,当属神府之幸,苍生之幸”
他说着,不顾额间已然尽皆血染,直接抬首凝望着悠悠苍穹,感慨道:“我想如此,你父所知,定亦以你为荣。”
“相比于此,于晚辈看来,能与前辈交手,或更会为吾父所荣。”叶凉平静道。
石浊能够听出,叶凉是在以由心之语,践行于他,不由心中安慰般,淡笑道:“真不知,是何等之人,才能教出这等无双之子。”
“只可惜”
他苦涩而笑:“此生是无缘相识了。”
“家父,早在很久前,便已陨。”叶凉微垂首,眸中掠过一抹黯淡。
由于,心魔劫时,梦境太多,连他都不清楚,一开始出现的那道叶南天玄虚之影,究竟是真是假了。
所以,他下意识的,还是以为叶南天已于百载前陨落,神魂尽散。
“若是如此,当真可惜。”
石浊感伤一语后,似不想让叶凉伤心般,故意转开话题,淡笑道:“不过如此,老夫到时可去黄泉,与他一识了,只不知家父何名”
闻言,在场大部分人,都是屏息凝神,以凝聚于叶凉的身上,似想知晓叶凉的父亲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够教出如此妖孽、强悍的儿子。
只是,好一会儿,叶凉都未言语声响,似不愿透露。
石浊感受于此,主动解围道:“若是不便说,那便无需说了。老夫相信,有缘阴曹自会相遇。”
“前辈,言重了。”叶凉道:“晚辈刚只是想,若前辈下去,替晚辈带一句话,给家父,并非不愿说出。”叶凉道。
“好,何言。”
石浊感受着生机的渐散,撑着体躯道。
“就说”
叶凉识海,回忆着神皇雷劫之时,叶南天间接托付于他的重任,沉语道:“家父之命,五儿不忘,此生,定振我叶族光耀,复我叶家江山。”
“救母而归”
“叶族江山光耀门楣”石浊呢喃着,他似猜测到了什么:“难道你父是”
于他之语,叶凉在众人的目光凝视下,缓缓抬首,凝眸于苍穹,一字一顿道:家父
“叶南天”
今天有点卡文,估计加更不了,只能保底更了,待会码一下,会再更一章。
第1066章 无情帝威
清幽山谷,婆娑古殿。
当得叶凉那轻平却震颤人心的言语,于嘴中吐出时,在场众人皆是神色陡变,齐齐失声吐语:“叶帝,叶南天”
那趴伏于地,未敢乱动的谢夏筠,更是花容失色般,难信道:“不可能的,你一山野之人,怎么可能是叶帝之子”
“怎么可能”
她着实难以接受,叶凉是叶帝之子,因为在她看来,若这是真的,那别说柯守义救不了她,就连柯守义自己,都得栽。
而相比于众人的惊骇、难信,那早就有些了解,心中有些猜测的上官璃、苏恒清等人,却是神色平静,似并未有太多的波澜。
因为于他们来说,无论叶凉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始终就是他们的小凉,这一点,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