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丘志清向着西北角的库房方向而去,里边的守卫都不是什么问题,细细感应一番,竟然真的是粮食。
怕掺有其他的杂物,丘志清还特意细细感应了一番,还真是的全部都是粮食,并非只有表面是粮食,里边都是杂物的那一套。
百思不得其解的丘志清,打算先离开,到县城里看看情况,看看县衙的打算,他不相信,上午这么大的事情,县衙会毫无反应。
就算是再腐败的衙门,县中最大的地主出了问题,他都得急,这事可是和他知县的政绩考核完全挂钩的事情!
此时来安县城外,两人正在夜幕下快速交手,其中一人,身着黑衣,蒙面,使的是一根普通棍棒。
而另一人高鼻深目,头发微微带着一点棕色,略有西方人特征,不过东方人面目特征比较多一些,使得一手强横的鹰爪功。
来人在夜幕中激烈交手,棍棒呼哨,鹰爪劲气纵横,不多时黑衣人手臂上,腹部,便多了几处抓痕。
“白眼青狼——金雕,没想到堂堂县中首善之家,竟然伙同知县,包庇江洋大盗!”
白眼青狼是他的匪号,金雕是他的名字,原本不叫这个名字,也是后来改的,白眼青狼形容的是此人的性格。
反复无常,毫不念旧情,金是他的姓,改名为雕一来是因为他本身有色目人血统,二来是其人修炼的鹰爪功。
白眼青狼被叫破身份倒也不惊慌,三指呈爪状,直袭黑衣蒙面人咽喉,犹如苍鹰捕猎,隐隐间仿佛间不论黑衣人如何躲避都难逃喉头撕裂的下场。
只要黑衣人胆敢用棍棒格挡,那迎接他的便是连绵不绝的鹰爪攻击!
然而黑衣人却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一般,并未持棍格挡,他知道在近距离之下,自己手持长棍,定然不是白眼青狼的对手。
于是黑衣人顺势后仰,躲过鹰爪发出的劲气,顺势双腿上蹬,用一个恰当的成语形容,那便是:兔子蹬鹰!
白眼青狼见此,左手化爪为掌,顺势下拍,接着黑衣人一蹬之力,翻身而过,落地后立马前翻,一条棍影正好贴着地面横扫而过。
等他站稳回首,便又见长棍直劈而下,躲避已经来不及,用手格挡更是找死,白眼青狼能在六扇门的追捕之下在逃多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在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挨身摆腿,踢开了抡圆了下劈的长棍,虽然有内力的保护,可左腿掌依然疼痛不已!
原本两人相差无几,这一下一着不慎,白眼青狼便落入了下风。
“别以为你黑巾蒙面,我就不知道你是谁,淮南东路六扇门总捕,八卦郎杨列,我说的可对?”
话虽出口,手下却是不停,鹰爪招招直攻要害,黑衣人见自己被叫破身份,便也就干脆不在隐藏,长棍呼哨,棍使抢招。
时而棍打两头,让原本便有些落于下风的白眼青狼,更是不堪,贴别是棍捎之上,偶尔透露出来的点点寒芒,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丘志清此时看的也差不多了,趁那个白眼青狼后退的时机,一步迈出,来到其身后,八卦郎杨列见白眼青狼身后突然出现一人,
心下一惊,难免出手便慢了几分,白眼青狼虽然心下不解,不过亦是可以直观的感受到,自己面临的压力的减少。
心下一喜,便打算脚底抹油,脚下刚一动,后背一麻,便整个人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头栽在了土里。
杨列见对面之人只是轻轻的踢出一颗石子,便点住了白眼青狼的穴道,不由的眼神一凝,不过好歹人家也帮了自己,于是便揭下黑巾。
见礼道:“在下淮南东路六扇门总捕杨列,多谢义士相助,才能拿下此等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不知义士高姓大名,在下也好为义士请功!”
两句话的功夫,便把一个六扇门正义总捕缉拿江洋大盗的事情先定性了,避免发生误会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警告丘志清不要轻举妄动呢?
丘志清心下一动,打算先试探一番,便说道:“之前路过县中,发现打量村民正在集结,貌似被人煽动,恐有暴乱发生,便想着进城告知知县,谁知恰巧遇到杨总捕头,这就好办了……”
杨列闻言,脸色一变,不及多想,便急忙开口道:“此事万万不可,此乃奸贼……”
说到一半,杨列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对丘志清道:“义士来意本捕头已然知晓,吾现在便去禀报滁州王诏王知州,义士不用去县衙了,去了也是白去,珍重!”
说罢,来到一动不动的白眼青狼金雕面前,在其惊恐,哀求,以及绝望的眼神中,一棒子敲碎了他的头颅,便提起轻功,扬长而去。
丘志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倒不是想让杨列手下留情之类,而是他还想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毕竟之前听他们对话,貌似这位号称白眼青狼的家伙,就是在给县中的大人物做事,那县中的大人物……
丘志清不论怎么想,都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有所关联!
顺带说一句,这位滁州王诏王知州,去年十一月,也就是北宋元佑六年(1091)十一月,见陈知明所书的《醉翁亭记》字迹偏浅而小,
怕难以久传,于是请当时因为和人吵架,被丢出京城任颍州(今安徽阜阳)知州的苏轼,重新写了一篇,并刻石立碑。
也就是滁州西边琅琊山上的《醉翁亭记》碑刻,而丘志清之所以知道这个事情,是因为此事在当时被称之为儒林雅事。
就连在庐山之上的碧虚子也被好友写信告知此事,而碧虚子又把这件事情当做饭后闲聊说给丘志清听,他这才对这个王诏有点影响。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王诏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现在虽然自己依然感觉被阴谋笼罩,可确实是探查明了,城西的林家庄子之中,确实是有他们救命的粮食。
可总总迹象表明,他们的这一切行为,都是有人蓄意谋划所致……
无奈,丘志清打算按原计划,再走一遍县城,看看能不能在知县和林家有所收获。
半个时辰之后,丘志清躺在城楼顶上看星星,事实证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并未你想知道人家的计划,人家就会在那里讨论。
丘志清此行便一无所获,他过去的时候,人家都已经睡下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如何向村民们交代。
是直接让他们冲击庄园,还是等那位杨列杨捕头的后续,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心不足
不过丘志清很快便回过神来,这会儿不是自己该怎么选的问题,而是现在那些村民已经断粮了,根本支撑不到秋收。
而且坚持到秋收,貌似收上来的粮食也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且不论杨列那边该怎么操作,按照大宋这种各部门职能层层交错,层层制衡的官场情况,就算来安县城离滁州仅有六十里,
杨列一晚上便能赶回,可滁州知州却是只有管辖权,没有罢免权,要是王诏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愿意为百姓伸张。
等其上书朝廷,这一来一回,怎么说也得一两个月了,所以丘志清决定,先帮那些人弄到粮食再说,至于剩下的事情,再说吧。
丘志清写了个纸条,留在被他们推选出来的“带头大哥”家中,这被挑选出来之人,也是他们中唯一个认字之人。
事情做罢,丘志清并在远处树上打算凑合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丘志清例行早课,采气,看着远处村中青壮开始集结。
此时忽然一骑从远处狂奔而来,嘴里高喊:“乡亲们冷静,王知州即将亲至,为尔等主持公道,切莫意气用事!”
此话喊三遍,马不停蹄便赶往下一处村落!
此时听闻此话之人,无不面面相觑,各自议论,到底该不该继续,一部分人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管是知州还是知县,都是一样样的。
而一部分人却认为,要是知州和知县一样,那完全没必要管他们死活,也没必要特意跑过来通知他们……
总之,人心乱了,队伍就不好带了。无奈,众人只好解散,各回各家,等待下一步消息。
丘志清心中一动,打算跟随这位王诏王知州,看看情况,他等在官道之旁,不久之后,便见一行人几十人,举着衙牌,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是清一色的知州府衙役,当中抬着一顶青色小轿,小轿旁是一位骑马提棒的中年汉子,正是昨晚遇到的那位淮南东路总捕杨列!
不过看样子,他的名声也就听着好听而已,一路总捕,还不是要给一位知州当护卫?
不过丘志清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宋朝就是这样,你这个武将,哪怕当到了枢密使又如何?东华门唱名方是好儿郎,哪怕你当到了枢密使,你依然是贼配军!
这便是当年文彦博骂狄青的原话,同为北宋三司使,宋庭最高长官之一,狄青愣是不敢反驳……
丘志清远远地坠在队伍后面,来安县知县已得到消息,知州大人要前来视察,所以早早的在南门口等着知州。
当丘志清到来之时,王诏已经被引到了来安县最大的酒楼,云来楼中开始宴请王知州,酒楼被包场了,丘志清自然进不去。
无奈只好找了份茴香豆,在楼顶上吹风!
两人寒暄了半天,大致意思就是王知州让知县见好就收,虽然平定叛乱是大功一件,可官逼民反终究好说不好听。
可惜,这位知县大人却是表示:官逼民反是不存在的,赈济粮都给他们准备好了,此事绝无可能闹大……
丘志清是越听越不对味,怎么感觉双方对这种事情都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
这位王知州竟然只是怕闹得太过火,对于那些明目张胆准备造反的家伙,竟然视若无睹?而且双方都仿佛很是熟悉其中流程一般。
这让丘志清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论知县有什么小心思,最终在王知州的弹压下,知县把原来朝廷下发的赈灾粮,在时隔三个多月后,终于发放了下去。
可是让丘志清没想到的是,知县口中的赈灾粮,竟然就是存放在林家庄园中的那一批粮食!
这让丘志清越想,越是觉得诡异,为什么明明就是赈灾粮,却要转一个弯,反道林家庄园之中,而又放出消息是,煽动村民们去抢粮?
想不明白,却又想知道答案,这该死的求知欲,让丘志清做出来一个决定!
来安县知县姓刘,是一位荫补官,背景还很是不小,所以同为荫补官,他并不怕王知州分毫,虽然如此。
不过他还年轻,也完全没必要为了一点利益,得罪王知州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撕破脸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在大宋的官场中,一位知州,和知县,除了官职不同之外,本质上的区别并不算太大,至少王知州想要弄掉他。
便只有上书朝廷,到时候,两人之中便只能有一人留任,一人则会左迁,也就是贬官,为了一个知县,搭上自己的知州,一般没人愿意干!
一日间,赈济粮发放出去了三分之一,王知州却是不走了,他怕这位刘知县又搞什么幺儿子。
宋元祐七年(1092)六月廿一,下玄月!
酉时正,丘志清该睡的,差不多都睡了,睡不着的,明显就是有心事的。
县衙后堂,刚刚陪王知州一天的刘知县,一回来便往自己的书房之中赶去,此刻书房之中,正有一人在等着他。
刘知县一进门,便对来人行礼道:“林员外,抱歉,让员外就等了!”
在刘知县书房中的,正是本县所有耕地的所有者,林员外。话说在古代王朝中,能做到土地连绵州县的,也就东汉和宋朝了。
别的朝代哪怕土地兼并也是有限度的,而东汉和宋朝……
丘志清盘坐在县衙外的大树上,继续偷……打探情报,只听林员外说道:“刘知县,年初洪涝,我们家大半土地被淹没,可谓是损失惨重,
此次行动,我们家也是下了血本的,城外的庄园都打算放弃,先在知县大人,该不会想着半途而废吧?”
“怎么会?不过暂避锋芒罢了,这位王知州可不好惹,他可是谁都敢动一动的主,只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落入他手中,不然,可不会这么好说话,等他走后……”
丘志清越听越是无语,难怪这位林员外能够买下来安县一县的土地,当一县的地主,就凭这一点亏都不肯吃的性格。
有时候丘志清真不太明白这些人的想法,这一季的收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对租种他们土地的佃户来说,那却是他们的命!
天灾之下,略有损失在所难免,可就是这些损失,他们也要千方百计的转嫁到他们之下的佃户身上。
听完之后,丘志清也算是明白他们的操作了,原来宋朝有这么个规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