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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毫无异常,第五天,一大队兵马,赶着一大群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牛羊,自北往南而来。
再次见到郭缊和张奂,与之前严肃中带着点犹豫的样子大不相同。
此刻的两人,自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丘志清看的很清楚,绝对不是天冷防寒涂的蜡!
此番张奂的目的已然达成,便借口回防定襄,直接往西而去。
而郭缊则是因为境内的鲜卑还在抢劫,料定他们知道自己的牧场被掏了之后,定然回来,因此决定带着自己的八千郡兵,驻守在平城。
看最后能不能再抓住机会,给回撤的鲜卑来个狠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
鲜卑此次南下,大概率是根据部落划分抢劫区域的,抢完了各自回去。
之前有共同的牧场在,大家说不定还会集结,可如今,那里已经被汉军给掏了,他们也就没了回去的理由。
抢完了,各自越过边境,回各自的部族而去!
郭缊得到这个消息后,失望的带着战利品回阴馆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来者不善
鲜卑人走了,留下几千头牛羊马匹。
郭缊走了,留下了一些不醒目的牛羊!
眼看临近年关,丘志清把该有的抚恤下发之后,发现剩余的牛羊马匹依旧很多。
这下有些犯了难,直接吃掉?
这样肯定是经济效益最低的一种选择,可想要卖出去也不容易。
原因很简单,丘志清没有渠道,就像后世很多没有渠道的果农菜农一般,只能烂在自己手里!
不过丘志清也不是好相与的,眼看年关将近,丘志清除了给家中有人阵亡的,发牛羊补助之外,还把牛租给农户。
他们当然没有这个购买能力。
租种丘志清手中那些大户土地,收成是五五分,却是还有一大批土地无人耕种。
丘志清便想了个办法,宣布租种官府土地的,十亩以上,免费使用耕牛。
私人土地耕种,想要租借官府的耕牛也行,半斗粮食可租借耕地一亩。
除此之外,便只有把那些看起来有些桀骜不驯的,嚣张跋扈的羊,直接杀了,给全城百姓,过个好年。
羊毛留着,试试丘志清弄出来的新型纺织机!
这可是丘志清当年,众多手艺之一,再加上《太平青领书》中,记载的百家手艺,丘志清几乎化身木工大师……
除此之外,让丘志清没想到的是,平城还有铁矿?
有了铁,有了煤,农具还会远么?
熹平二年,这是丘志清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
这一年间,大汉的天下并不平静,正月,大疫,东莱海啸,六月北海地震,九月,大疫得到控制,腊月,鲜卑入寇……
丘志清亦是经历了不平凡的一年,治病救人,见证了太平道的成立,和传播。
莫名其妙成了太平道的执教真人。
还没回到道观,便被告知自己曾经是个县尉,还没来的及拒绝。
又被告知自己成了县令,还是常山的县令!
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该不该接受,又被告知,可惜他的常山县令被人黑掉了,改成了并州雁门郡平城县令。
在自己决定入世修行之后,却发现平城的情况是这么的糟糕。
刚刚有所好转,便又无意间发现鲜卑入侵……
看着夜幕慢慢笼罩的平城,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闻着混杂着腥膻的羊肉汤香味……
兴许,这才是红尘吧!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当自己摒弃了法力,不再以法力,或者说是超凡之力为主导之时,才能更加近距离的感受到命运的无常。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
平城百姓,过了个悲伤且幸福的年,至少他们吃上了肉!
这是新任县令的功德,有着这场功德,丘志清推行的政令,更加畅通无阻了……
……
很快,便到了熹平三年的春季,这是丘志清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也是第四个春天。
丘志清把自己培育的粮种,奋发给城中百姓种植。
虽然大家对县令人品很是佩服,对其搞出来的农具,也很是喜爱。
对其分期付款,无需利息的惠民政策,也很是感激……
可以上种种,都无能平抑百姓们对麦种的不放心,这是粮食,粮种的问题么?不!这可是他们的命啊!
当然,丘志清也没有那么多粮种。
只是给租种官田的百姓试种,就当培育下一批粮种了!
见这些百姓迟疑,郑岩放出了最后的大招,达不到增产两成,直接免去今年的地租!
百姓虽然保守,可心中自有一杆称。
县丞都这么说了,他们还担心什么?
如此,丘志清便找回了原来的感觉,政务都交给他的县丞,军营,则是交给了吴献,他的军司马职位放在那里。
所以正规军只能是四百,不过县尉却是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招募县城守卫,只要不高于六百即可!
而县城治安,则是交给的闵用。
丘志清自己,则是天天在田垄间,观察麦苗的生长。
他发现,斡旋造化真不愧是排名第一的天罡大神通。
虽然不能用来护道,可用来悟道绝对是强力级别的。
也不枉自己,提云须子那厮背了那么多次锅,被人算计多次。
那些东西,在斡旋造化面前,都值了!
当然了,这是他活下来了,要是被迫兵解了,有没有这种想法就不太好说了。
斡旋造化,不仅可以解析道则,亦可增强自己悟性,介绍说是习练高深处,可造化天地,造化万物。
介绍里只说了习练至高深处的成就,没说有什么大成,或者登峰造极的说法。
不过丘志清尝试过,用斡旋造化的解析能力,融入自己的法眼之中,却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当然,还有待改进便是了。
正当丘志清研究麦苗的生长起劲之时,有闵用手下差役来报,说是郑岩请自己回去,有贵客来访。
当丘志清回到县衙之时,却见郑岩正与一位二十许的年轻人畅谈。
见丘志清然入门,郑岩起身行礼道:“明廷有礼,这是汪陶成家嫡子,成窑,成季陶!”
郑岩介绍完了之后,却不见任何动静,抬头一看,却见这成季陶,仍然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吃喝。
对丘志清的到来无动于衷。
郑岩不由眉头皱起,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的如此无礼。
丘志清亦是好奇的打量一番,这位号称是汪陶成家嫡子的成季陶。
见其如此无礼,丘志清也懒得理会他,和郑岩打过招呼后,便径直落座在主位之上。
此番行径,弄得郑岩很是尴尬,他不明白,为何刚刚还相谈甚欢的世家子,此刻却是无礼至此?见其还在自顾饮酒。
不由心中不满,再次唤道:“季陶兄!!!”
此时,这位成家子弟,有如方才醒悟,做作的赔礼道:
“哎呀叔崖兄,实在抱歉,适才贪杯,不小心沉迷于酒中,以至于忽略了兄台,小弟自罚三杯!”
说话间,浑然不顾坐在主位上的丘志清,自顾自的到了三杯酒,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这才仿佛看到了主坐上的丘志清,故作含糊的道:“呀,这就是本县县令吧?失敬失敬……”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收下当狗
这位成季陶公子,嘴里说着“失敬失敬”,可眼中透出出来的一丝戏谑之意,却是不假。
丘志清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拿起自己的小米粥,小口的喝了起来。
见丘志清不理会自己,成窑眼中诧异之色一闪,很快便变成原来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听闻丘县令去岁做了好大的功绩,郭太守,可是对丘县令赞不绝口啊,不知丘县令出自哪家高门,竟给县令取了个此等……此等不雅之名?”
这段话听着是询问,却是阴阳怪气。
这念头,虽然单名仍然占大多数,不过复名也不是没有。
这只是个约定俗成的观念而已,这都五六百年过去了,其实民间也没有那么在乎了。
不过对于守旧的世家大族来说,可并非如此,复名依然是下等人才会用的名。
有身份地位的,谁会用复名?
当然,这在丘志清眼里,那就是扯淡了!
丘志清对此倒是很是淡然,这成窑所在的成家,无非就是那三套,千年不变,杀掉!请客!收下当狗!
这显然是把丘志清当成跪着要饭的了,这种家伙,不鸟他便是。
不过丘志清不想理会,郑岩可不会这么想。
“唰~”的一声,腰间汉剑出鞘半截,怒视成窑道:“成窑!敢对吾之恩师如此无礼,真当吾之宝剑不利呼!”
说话间,一股夹杂着惨烈之气的浩然正气升腾而起,怒目圆睁,似乎只要成窑一个回答不好,便要拔剑问候他脖颈一般。
成窑先是一怒,毕竟这年头,直呼其姓名呵斥,便如同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一般。
他怎能不怒?
不过愤怒过后,留意道郑岩的气势,却是如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扑灭了窜上脑门的怒火。
想到刚刚郑岩的话语,“恩师”两个字在他脑海中徘徊。
再看眼前郑岩的气势,回想一番之前两人的谈话内容……
坏了!
这厮是治公羊的疯子……
想到他们的骚操作,成窑瞬间清醒,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为了逞一时之勇,而和这个家伙结怨,显然不智。
逞一时之勇,非智者所为!
成窑一百年如是安慰自己,一边赔礼,做懊悔状,赔礼道:
“明廷恕罪,叔崖兄勿怪,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适才是季陶酒后失态,有失世家风范,还望明廷,望叔崖兄见谅……”
说罢,先后向丘志清,和郑岩深深一礼,以表歉意!
那模样,要多真诚,便有多真诚,浑然不见之前失礼模样,仿佛适才真是酒后失态一般。
见成窑如此行径,郑岩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看着眼前保持行礼模样,仿佛在等候他原谅的成窑。
“唰~”的一声,拔出一半的长剑回鞘。
“在下出生寒门,可当不得成公子兄弟相称!”
丘志清原本饶有兴趣的看戏,不过郑岩替自己出头,此时吃了瘪,丘志清自是不能在作壁上观了,至少要给他一个台阶下才是。
“好了,既然适才只是一场酒后闹剧,那就开门见山,说说成公子不惜跑到这边地小城,所谓何事?
总不能,是为了喝几杯浊酒,撒一顿酒疯吧?如此可真就没了所谓世家风范了……”
听闻丘志清这句不带一丝讽刺的大实话,成窑思及之前的所为,仿佛小丑表演一般,不觉有些脸热,都怪这该死的地暖!
既然话已挑明,那他成窑,也就不装腔作势了。
直接开口,他们要丘志清羊毛纺织机的产权!
成窑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家,这就说明雁门的几个世家大族的联合行动。
想想也是,要是他们不谈妥,成窑也不回出现在此!
大致意思便是:丘志清把羊毛纺织机送给他们世家,并保证之后不外传,而成家,则会利用自家的资源,在几年后把丘志清往上推一推。
这就完了!
丘志清以一台机械设计图,便可以换到一个雁门本地豪族的承诺。
这个买卖,要是在一般寒门士子看来,一点都不亏……
可要是在丘志清看来,那就是空手套白狼了,用一句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承诺,换了一只下蛋的金鸡。
还是垄断的那种。
这倒不奇怪,一向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直接玩垄断。
不然只是要羊毛纺织机的话,他们又不是做不出来,现在城中就有。
以他们成家的能量,弄一台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大家一起挣钱,并不是他们的能忍受的,除非是和他们一个级别的世家,否则休想!
丘志清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原来是来收门下走狗的。
成窑说完之后,便悠哉悠哉的品着手中浊酒,等着丘志清的回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郑岩亦是看着丘志清,眼中有三分挣扎,两分愤怒,和一分不忍!
丘志清低头喝粥,两人的反应,确实被丘志清默默的看在“眼里”。
几口喝完碗中小米粥,丘志清不理会成窑的真诚道歉,对郑岩道:“叔崖,以后此类无聊的事情,
你自己看着拿主意就成了!城外还有些事情,我先过去了……”
说罢,不理会一亮错愕的成窑,以及面露喜色的郑岩,潇洒的走出了大厅,全程就跟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成窑说了一句话。
仿佛就是会来喝一口粥。
见丘志清离去,郑岩也不再与成窑虚与委蛇,直接送客!
“好好好!本公子便看着这位丘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