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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中山郡守张纯这里出了问题,张纯想跟着本家张温,去凉州镀镀金,于是主动请缨,要求让自己率领这只乌桓骑兵。
可人家张温觉得,大家虽然是本家。
奈何人家公孙伯圭先来的呀,而且人家也比你能打不是。
于是便拒绝了张纯的好友请求。
这下子,张纯不干了,好,你既然说公孙伯圭比我能打,那就让我证明一下自己,反正大汉感觉也不行了。
西凉之乱还没平定,年初又有了荥阳之乱。
这些年的叛乱,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我也不是没有天命的可能……
当丘志清接到这份文书之时,幽州大部沦陷,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全部阵亡。
从贼者,十万之众。
丘志清看的暗自摇头,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非得弄出这么多事情?
看来今日是无法去田间培育粮种了。
丘志清让门卫,去把徐荣,彭脱他们叫来。
至于魏和,已经被自己举荐,成了五原郡守,郑岩则是云中郡守,定襄郡则是交给了当初的广武县长张显。
雁门五郡,可谓是铁板一块。
就是苦了徐荣这位雁门郡都尉了,这么多年。
还是担负着监视丘志清的重任,一直未能升迁。
徐荣看了一番之后,除了提出准备接纳难民之外,并没有其他想法,这些年,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的任务,那就是看住丘志清。
替皇帝陛下,看住这只下金蛋的公鸡。
对于出征之类的,他也开看了。
刘宏是不可能再让丘志清立功的,当然他的机会也就没了。
能够维持现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果然,不过区区一个多月,朝天的文书便下发下来,让丘志清配合幽州牧刘虞,准备平叛事宜,由雁门郡提供后勤物资。
丘志清叫来彭脱,吩咐他负责此事。
物资什么的,而今雁门郡每年都要向洛阳进贡很多。
平叛物资出的多一些,那就年底上计之时,再减少一些即可。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不知道刘虞上任幽州牧,除了把儿子抵押在洛阳之外,还有没有额外的出钱。
毕竟升迁需要交钱,这是刘宏规定的。
不知道刘虞有没有出血。
在丘志清吩咐彭脱准备物资,两个月后,八月初,一支约五千人的骑兵,正浩浩荡荡的越过雁门郡与太原郡的边界,往雁门郡而去。
为首两人,一人方面大耳,双手修长。
不是刘备又是何人?
另一人走在稍前一些,却是个面容柔和的中年人。
只见其华服加身,却是貌似有些年头了,都浆洗的有些发白。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个有钱的。
不多时,一队人便踏上了一条较之太原的官道,更为宽敞,且路面硬化,明显做的更好的,奇怪的官道。
马蹄铁踩踏在硬化过的官道之上。
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走上雁门郡的官道之后,原本四列并行的行军队列。
便可以八骑并排而行,并非不能更多,而是来时有人提醒过他们,要留出一条道,给迎面而来之人通行。
看着两边的村寨,都是集成大寨。
寨子说是村寨,还不如说是豪强的坞堡。
可这个就是雁门郡郡守,要求他们这么修的。
听说还出动部队,帮助修筑,顺带传授军阵之法。
让他们能有自保之力……
进入雁门郡后,一行人的速度明显快上不少,六百里的距离,他们愣是不停歇,连夜赶路,在入夜时,便堪堪赶到了雁门关。
守将孙淮,验过文书之后,直接放行。
“末将雁门校尉孙淮,见过刘使君……”
孙淮下城之后,便见刘虞与一人并排而立,另一人落后半步。
这么明显的站位,孙淮自然是一眼就认出刘虞。
只不过另外一人,却是不认识的。
“孙校尉无须多礼,此乃护乌桓校尉,刘备刘玄德是也。”
见这名名为孙淮的校尉,看着刘备,不知该作何称呼,刘虞倒也厚道,主动介绍充当中间人,介绍起刘备的身份来。
孙淮赶紧见礼,虽然大家听起来都是校尉。
然而他这个郡兵的校尉,比起人家这个校尉。
可是差的有点多,他面前的这个刘备刘玄德,可是和自家太守一个级别的军职。
“末将见过刘校尉,太守已命我等准备好粮秣,使君,校尉,请!”
在事先准备好的堂屋之中,看着孙淮离去,刘虞这才轻轻的敲了几下桌案,一道无形的隔音屏障便将两人与外界隔开。
以防隔墙有耳。
刘备没有说话,他知道,刘虞此番操作,定然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商议。
话说刘备也算是沾了张宝张梁两兄弟的关了。
借着他们两兄弟送的功劳,刘备被卢植保送,直接当上了越骑的军司马,这可是仅次于越骑校尉的高级将领了。
这就是上边有人的好处了,就因为在自家老师面前露了个脸。
这也是刘宏对卢植的一种补偿吧。
要不是他当初手握十多万大军,刘宏也不可能压着卢植,不给他太多封赏。
卢植的功劳还是有的,不给又说不过去。
可刘宏又想压一压,把这个施恩的机会,留给自己儿子,毕竟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数的。
正好卢植向他推荐了斩杀张宝张梁的刘备。
这一查,竟然还是宗亲。
刘宏就当个顺水人情,在平叛之后,封他当了个越骑营军司马。
因为是军职,倒是没让刘备掏钱。
对此,卢植相当满意,对刘宏的怨气都小了几分,这也算是君臣之间,无言的默契了,虽然没有奖励你,可朕补偿你了。
你也别沮丧,下次好好干!
张纯造反之事,刚传到京都洛阳之时。
刘宏其实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丘志清。
因为他知道,丘志清定然不会找他要钱,要粮。
可这个人选,却是被刘宏第一个给否了,而今丘志清的地位,除了封侯,或者加州牧,还能拿什么去封赏?
这两个,刘宏都不想给。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留给自家儿子。
原因也很简单,丘志清没有后人,没有家人,没有牵绊,这种人,本就相当的不好相处,更别提,人家能力还强。
看看雁门五郡每年的上计就知道了。
原本最贫瘠的雁门五郡,落入丘志清手中不过几年。
上计的税收便超过繁华的豫州,这只是上计。
还不包括他们的协议的买官钱,以及以私人身份,进贡给他的那要珍贵药材等。
可越是如此,刘宏便越不敢用,这个人,太过完美,完美的,都没有任何缺点,比之当年号称圣人的王莽,亦是不遑多让。
要说丘志清哪方面,什么让刘宏放心的。
那就是丘志清与世家豪族不和了。
这是最让刘宏安心的,若非如此,早就把他撸了。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挑中了大宗正刘虞,而刘虞又挑中了刘备,这才有了雁门关内,堂屋中的这一幕……
“不知玄德以为,这雁门郡,如何?”
“使君……”
不等刘备说话,刘虞便摆手打断道:“玄德,都说了私下里以表字相称即可,莫不是玄德看不上某呼?”
刘备无奈,只好告饶道:“备疏忽,望伯安兄见谅。”
刘虞抬手示意免礼,这都是小问题。
刘备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备观之雁门郡上下,均大为惊奇,不同于以往所到之处,此地无流民,无泼皮,
亦无有插标卖首者,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实乃我大汉之王道乐土……”
顿了片刻,这才紧接着道:“某听闻,这位丘太守,还是军事的好手,当年一举击退鲜卑数十万大军,
可谓风头一时无两,就连我等现在所用的骑兵装具,都是这位太守向陛下进献的,不过……”
刘虞听得连连点头,“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不过听说,其进献媚上,每年给陛下送钱不说,还给陛下进献了不少药材,且对境内世家大族搜刮无度……”
说到这里,刘备有些说不下去了。
如果说当初听起来,什么收买宦官,买官,媚上之类的。
还会感到气愤的话,而今看到雁门郡的一角,他是怎么也不愿相信。
这是一个被攻讦为毫无廉耻之人,该有的作为。
刘虞幽幽道:“当初,这位还是县令时,可没少被他们夸赞啊……”
第三百零五章 初次会面
见刘备投来好奇之色,刘虞便将当年丘志清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是他三年前,晋升宗正之时,他的一些好友调侃这位时说的。
当初便留意了一下,这位的经历。
这位的经历,上任雁门郡守前,与上任雁门郡守后,可谓是两个极端。
之前是全面的赞扬,他要是知道后世的一句话,那他估计要说,是花花轿子人人抬,可到了上任雁门郡守半年后。
可谓是面临近乎所有大臣的攻讦。
其中贪功,贸然出兵,安插亲信,破家灭门等,不一而足。
简直就直接成了所有朝臣的公敌。
不过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挣钱。
就是这点,得到了皇帝陛下的信赖。
至于什么安插亲信,他安插的,几乎都是当今陛下派过去的随行人员,其他官员也是参考当今天子的洪都门学。
从士人中选拔官员。
怎么也和私自安插搭不上边。
至于说破家灭门,那更是无稽之谈。
别说人家只是破了一个坞堡,挟持县长,伏击郡守,郡尉。
都够给他们一个九族消消乐了,破一个坞堡,都算是丘志清比较克制了,别说人家丘志清,还把大部分财物,上交刘宏。
和那些拒不上交税务的家伙一比。
这简直就是最忠心大汉的忠臣……
听完刘虞的讲述,刘备人都有些听傻了。
这和他在洛阳的见闻,可是大不一样。
刘虞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同时卢植,把刘备带上,同为汉室宗亲,他不想这个有潜力的同宗,废在那些人手里。
刘备在他看来,有些喜欢享受。
也有些爱慕虚荣,好面子。
在洛阳期间,作为卢植的弟子。
军中异军突起的新贵,自然会有很多人邀请,饮宴。
这都是那些家伙的惯用手段了,先让你享受一番,你以前无法享受的快乐,消磨你的意志,养成和他们一样的习惯。
如此一来,当你脱离他们。
或者无力支持与之聚会的支出之时。
便是你心理防线动摇之日。
但他们不会放过你,而会不断腐蚀你的心智。
当你彻底融入他们之时,那你就不再是他们口中的朋友了……
卢植正是看透了这一点,这才让刘虞帮忙,把刘备给捞出来。
毕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想看着一个有潜力的人沉沦。
刘虞作为宗室,东海恭王刘彊的后裔,虽然是旁支,可这些传承从未中断,对于这些人的手段,都是从小受到的灌输。
可谓是这些人一开口,他就知道他们下一句是什么。
而今汉室衰颓,好不容易出的一个人才,他不能坐视他沦陷。
这种事情,平日里说教的效果不大。
只有今日这种,雁门郡摆在明面上的事实,来碾压,压碎那些人给刘备灌输的固有观念,他才可以心平气和的听自己说教。
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
把事实,放在眼里,把思考,刻进脑子里。
在刘虞的引导下,刘备不停思考。
在两人的一问一答中,刘备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原来自己以为的天子昏庸,不仅仅是昏庸,除了昏庸,还有无奈。
原来自己认为是大汉支柱的世家,士人。
却是一个个挥舞着锄头,不停的掏着大汉墙角的家伙。
一手高高举起挥舞的锄头,身后还立着长长旗杆。
把忠君爱国,挂在杆子顶端,连成一片片,将高高举起,舞动着掏墙角的锄头,描绘成,为大汉帝国,辛勤的添砖加瓦……
这是何等的无耻,又是何等的……何等的……
刘备今天的三观,真可谓是碎了一地。
在离开孙淮为他们准备的堂屋之时,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这也正常,两年来,那些人给他灌输的概念。
在今日一夕之间,便被刘虞敲打了一个粉碎。
这些东西,都是明眼人都知道,却又是大家共同遵守的秘密,连刘宏都不会乱说,更不会告诉他了。
也就是如今,大汉风雨飘摇之际。
才会有那么一两个亲近之人,告诉他这些。
刘备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临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