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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堂的东家却是叫住了他。
“冲和啊,这是你本月的月钱,你拿回去好好过个年,明年,另谋高就吧,我这里啊,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大神!”
丘志清先是一愣,而后并明白过来,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工资收进怀中,丘志清这才笑道:“东家,这是为何啊?这段时间,生意可是好了不少的。”
松柏堂的东家,是个清瘦的中年,是从他老爹那里继承的松柏堂,本人医术很是一般,不过生意经倒是很是拿手。
见丘志清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没好气的回道:“你给那些人,开的都是最便宜的药,还有的倒好,直接不开药,让他们自己挖药,如此一来,我还怎么挣钱呐?
又怎地给你,给你们这些活计,发月钱呐?”
看着东家一副气急败坏的敲桌子,丘志清反而笑道:“东家,你再敲下去,说不得还要损失一张桌子,
你看,我们松柏堂,最近是不是名声响亮?口碑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
这个没法反驳,他自己以前是什么水平,他自己知道,丘志清的到来,确实是给他带来了不不小的名声,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整个云南城中,只有两家药店,一般的几率,怎么着也饿不死他不是,可他这么弄,便宜的药材再卖的多又如何?
越想越气的东家,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就你开的药方,我连成本都挣不回来!”
“东家,你松柏堂的名声大了,那城中的富户,有了个头疼脑热的,不找东家找谁啊?且我走了,人家万一找上门去,找我看病怎么办?这不是要我另立门户么?”
丘志清住口不提下文,可东家一肚子鬼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丘志清的言外之意,连忙给丘志清赔罪。
丘志清趁机要求加薪,东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这位神医后来也没让他失望,之后为他松柏堂培养了又一名医,不过那是后话了!
摆平了东家,丘志清也算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一边教授白芷练武习文,一边在云南城中坐堂。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眼间便过了五年,这五年中,丘志清算是把自身大大小小的筋脉修复的差不多了。
这些年全靠小周天维持,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刚开始修习武功那会儿。
不过重新修炼一番,也有了不少收获以及感悟,倒是不算重新走了一遍老路!
清晨,白芷看着丘志清泛着淡淡紫色的面庞,饶是多年来已经有些习惯,可依然有心担心。
待到丘志清收功,白芷好奇的问道:“冲和,你这边练的是什么功法?为什么脸上还有紫气?你该不会……”
她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丘志清早就知道了,这些年,他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给自己戴上眼罩的日子。
他也已经可以习惯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只是把自己的感知范围,压缩到方圆一丈之内,这样虽然感悟少了很多。
可对自己的负担也小了很多,不用担心疲惫的问题,如果是自己的正常状态。
丘志清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内,都保持着这种小范围“天人合一”的状态!
这当然不是尹志平和丘志清他们几人设想中的“天人”境界,在他们设想中,自身的精气神高度合一。
那当自己的精气神其中一样,或者多样充斥着一小片天地之时,那片天地中一切,都应该为自己所用!
当然,这仅仅是存在他们的设想中,他们还做不到这种地步……
对于白芷的提问,丘志清虽然能勉强感觉出它有点紧张,不过他并未往其他地方想,不在意的说道:
“这是修炼《紫霞真经》的正常状态,就和你入夜之时修炼《万汇灵泽》,脸上会有蒙蒙的月光一般,都是正常现象!”
丘志清没法修炼《先天功》,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先天真气,仿佛被废掉一般,连存根都没有,好在全身筋脉通泰。
犹如传说中的先天道体一般,只需要自己慢慢修复筋脉,而后再改修《先天功》,在日月运行不休,无需兼修内丹术的情况下,恢复实力还是很快的。
而当丘志清说出他现在所修炼的武功之时,却是脸色微微一变,而后又恢复了正常,岔开了话题,问起了自己修炼上的疑问。
宋元丰七年(1084),三月初。
白芷听闻大理(准确来说应该叫“羊苴咩城”不过大理比较方便)这个时间段的风景最好,想邀拉着丘志清撒娇,要求他带自己,前往大理看“风”“花”“雪”“月”四美景。
也就是著名的: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和洱海月!
不过兴奋完了之后,白芷便情绪低落下来,松开丘志清的衣袖,略带歉意的道:“抱歉,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
她之前太过兴奋,倒是忘了,丘志清什么也看不见。
丘志清对此倒是无所谓,这些年也习惯了,他反倒是不急着把自己的眼睛治好,很是享受这用“心”看世界的视角。
这或许就是当年柯镇恶所言的“心眼”吧!
当然,他现在没能力也是原因之一……
丘志清知道,难得这些年她第一次有这么浓厚的兴趣,便笑着应道:“我看不见也无妨,到时候你说给我听即可!”
“行,那我便是你的眼!”
第一百三十章 大理四景
当白芷说出那句“那我便是你的眼”之时,不知为何,丘志清那沉静无波的心湖,却是像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般。
一种不知是苦涩,还是感动,还是喜悦的东西荡漾开来!
兴许什么都不是,只是,风动了而已……
当丘志清来到松柏堂,和东家提出请假几天之时,却见东家脸上先是一喜,而后道了一声:“稍等!”
便一路小跑的进了内堂,不多时,便又跑了出来,这些年发福的身材,荡漾出一圈圈喜庆的波纹。
“给!这是三十贯,神医收好,也算是这些年你对松柏堂做出贡献,以及带出了徒弟的酬劳,我这里庙小,
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呐,还是另谋高就吧!出去玩的开心,就当出去散散心,不用急着回来了!”
说罢,得意洋洋的看了看丘志清,又看了看那名之前跟丘志清学医的那名学徒,一脸今时不同往日的表情。
丘志清愕然,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虽然看不见,可东家那种得意感,都快把他推出门口,他自然感受得到。
感情在这里等着自己呢,真是,真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丘志清摇头失笑。
没错,他这是被炒鱿鱼了,侧耳倾听片刻,接过胖掌柜递给自己的钱袋。
胖东家倒是没在临了临了,还玩出个例如,把钱袋故意落地上羞辱丘志清的桥段。
毕竟这些年来,丘志清虽然不愿意给他昧着良心挣钱,可整体来说,他确实是给自己松柏堂打出了声望。
还教自己儿子医术,教学也算用心,不然自己不可能这么快便让他另谋高就,也算好聚好散吧!
走到门口,目送丘志清远去,看着丘志清的背影慢慢的融入人群中,消失在街道的转角,那个学徒,也就是松柏堂的少当家。
回头对他老爹问道:“爹,我们这么做真的好么?毕竟这些年老师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这样总觉得良心不安……”
胖东家没好气的给了自家儿子一个后脑勺,这才小声解释道:“你个傻小子知道什么,别看人家比你小,可你知道他家里那个小丫头是哪里人么?
人家是宋人,一个宋人,年纪也就十一二岁,再带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小丫头,跋涉两三千里来到咱们大理,
你老爹我都办不到,这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么?这种人,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趁早断了联系,不结交,也不得罪。
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也和我们牵扯不到一起来,知道么?好好学医,守着这松柏堂的一亩三分地,等再过个几十年,咱们也能把门口的堂号换成百年老店……”
不理会胖东家和自家儿子的经验之谈,丘志清回到自家后,把钱袋子递给白芷,白芷接过来一看,不由的疑惑道:
“这不是刚发过月钱么?怎么这么多?”
面对白芷的疑问,丘志清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怕我们身上有什么了不起的麻烦罢了,聘用了我四年,
这四年也算是苦了他了,提心吊胆的,都担心的胖了不少……
对了,你不是喜欢大理么?要不要把这个小院也卖了?我们可以搬到大理去住。”
白芷看着眼前的温馨小院,犹记得自己刚刚花十几贯买下这个小院之时,这个小院还是个荒芜的危房。
经过这些年她和丘志清的整修,已经显得很是古色古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精致典雅,其中不少家具,
都是丘志清用上午不坐堂的时间,自己摸索着一点点制作的。
忽然间白芷便没了回应,倒是让丘志清有点不太习惯。
白芷摩挲了一下书桌,犹豫片刻,还是道:“算了吧,我们出去游玩一番便回来,你那边做不了坐堂大夫也无所谓。
这些年我等刺绣手艺也越发纯熟了,你啊,就在家好好的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休息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城守府的李夫人,
很是喜欢我的手艺,前些日子,还托我给她女儿绣一副仙鹤羽衣呢……”
丘志清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很是认真的倾听这白芷的诉说,两人便这般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准备着明日出行的行李。
宋元丰七年(1084),三月初七,宜:会亲友,打扫,出行。忌:诉讼,搬家,赴任!
白芷在一边运功调息,等丘志清做完早课之后,两人便带着昨晚准备好的干粮,锁上房门,把钥匙藏在大门的横梁之上,便踏上了出门踏青的旅途。
此去大理二百里,以两人的脚力也走了两天的山路,虽然不及他们来时那么崎岖险要,可也并非什么好走的地段。
两人跋涉两日,三月初九,来到大理下关!
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这是著名作家曹靖华,在1962年1月,游过大理之后,对大理的风、花、雪、月四景感慨万千,便即兴赋诗一首。
当然,并不是说他这首诗出来之前美景就不存在了,还是可以看的到的。
大理城的地理位置很是特别,东边是洱海,西边是苍山,夹在中间的一块平原,大理城便坐落在这块平原之上。
南北两端,又有两块收拢靠洱海的山头,于是便在南北两端设立了下关,以及上关两座关隘,犹如,大理四景,也正好对应着大理城,东南西北的四道屏障!
可谓是无巧不成书。
而丘志清和白芷,此时便在下关外的西洱河畔,享受这下关的春日暖风。
不多时,船家便带着他们出了西洱河,借着这从苍山和哀牢山之间的空谷中,吹来的暖风,不大的小船,晃晃悠悠的往洱海中行去。
白芷温婉的声音在丘志清耳畔响起:“暖风不知何来,西南花香入怀,你闻闻,这是哀牢山上吹过来的马缨花香,听说它们还没完全开放,
等它们完全开放之时,隔着洱海都能闻到它的花香……”
这显然是忽悠人的,不过丘志清也没反驳,而是微笑的侧耳倾听着,这下关美景。
忽感世界更加宽广,心也越发的高远,这下关的风,夹杂着白芷温婉动人的声音,吹进他心里……
船家仿佛也被这好听的声音感染,寻了个白芷说话的空隙,插话道:“两位是出来踏春的新人吧?实话说,这现年,老汉也载了不少出来踏春的新人。
可向两位这般郎才女貌的璧人,还是头一次,尊夫人讲解的很不错,公子黑纱罩眼,这是有眼疾么?
哎~恕老汉多言,不知公子是幸运还是不幸,能有尊夫人这般仙子模样,公子却无缘……哎……”
船家说罢,又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哀叹丘志清的不幸,还是在为白芷可惜,亦或者,两者都有吧。
丘志清笑而不语,感受着这天地宽广,隔着小船体会着这荡漾清波。
片刻之后,未听见白芷解释,丘志清便笑着对船家解释道:“其实船家你误会了……”
“船家,我们今晚能到大理城过夜么?”
见白芷问话,船家也不再纠结刚刚这位公子要说什么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夫人放心,就凭二位能够选中老汉的船,
让老汉听了一耳朵的解说,老汉不仅保证天黑前把两位送到大理城下,运气好,老汉还送两位一尾大鱼,给两位助助兴!
说实话,从少夫人话里,老汉才知道,原来这天天来往的洱海,也这么美……”
听得出,老汉很是健谈,兴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