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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人,还向里面值守的人低声喊道:“开门,赵氏少爷带人来了。赶上了。”
哗啦
当喊声落,工厂里的值守人也放下了里面的门锁。
几人再一合力,呼啦啦把有些锈迹的铁门推开,就露出了工厂内场景,还有泛黄的灯光透出,照亮了工厂外面的一小片景象。
而和赵少一同走到厂门口的江苍,这时朝工厂内望去,就看到工厂内约莫一千平米的面积,原有机器全部腾空,如今放置了大约一百来张桌子,上面摆放着成条的香烟。
还有十几位靓女,端着托盘穿插附近,给这些全省帮会的头头、打手,或是闻讯赶来凑热闹的大富豪们送上酒水。
“快快快”
一瞬间。
各种吵杂声也从工厂中心处的拳台方向传出,比
全球诸天时代 分节阅读 19
原先更清楚了一些。
走进工厂内的江苍,大致看了一眼四五十人围着拳台的情景,也听到这些话语大致是几赔几、明天赔率上调、黑狼开头彩等等的押注声。
“黑狼是01。”这时,赵少仔细听了听,还笑着说了一句道:“江师傅好像是11,毕竟没有名气嘛”
“我薪水全压我自己。”江苍望了一眼火热的押注情景,“要是能预支,也全压了。”
“好算盘”赵少开了个玩笑,目光也望向了押注台,“要是江师傅倒了,那我问谁要啊”
“命就一次,赚钱的机会也是一次。”江苍扭头看向了赵少,“赶个末班车,咱们捞一笔,晚上那顿饭我请了,赚的钱,应该够。”
“还会富裕不少”赵少一拍自己裤口,“我大哥大也压了看看这一个月的饭钱,能不能一块包了”
赵少话落,就跑过去了。
而江苍则是在靠近工厂门口的位置,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旁坐下。
并且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应该是谁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让来回走动的靓女们送。
只是江苍一看表,已经九点四十,再有二十分钟就开场了,也就什么都不吃,坐这歇一会儿可得了。
“怎么不点东西”没过几分钟,赵少就压完了注跑来,坐到了江苍的对面。
且也是这时。
还有一位穿着背心的大汉从东南角处走来,向着赵少道:“来了也不吭气要不是看到赵少跑去押注,我还以为赵少不来了。”
“刚才开门的那几人,没和你说我来了”赵少瞄了一眼背心大汉,话语很不客气,“老虎,今天可是你做东,连进来哪位客人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狂了万一进来叼着炮仗的鹰犬怎么办”
“没邀请函的,现在都喂狗了。”老虎笑了,露出了被烟熏黄的牙,“你瞧,外面百十辆车。只要没邀请函的人敢混进来,把他剁碎了,一人带一块肉扔到荒山野岭的,谁能查到”
老虎说到这里,又指了指赵少的胸口,“我办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别凉儿着了”
“怎么”赵少好似有点害怕,但又硬气道:“你想在这里杀我”
“赵少这话伤和气了。”老虎摇了摇头,又左右瞧了两眼,看了看江苍,才接着道:“你哥咋没来”
“怕吓着你。”赵少轻哼了一声,掩饰刚才的害怕,“我哥是龙,你是虎”
“说得对。”老虎深以为然的一点头,又忽然笑道:“三年前,龙被虎赶走了。是龙想攀山腾云,不想和虎斗的两败俱伤还是真怕了那头下山的猛虎”
老虎说着,又向着赵少和江苍一捧手,“赵少,还有这位朋友。我还有事,你们先玩吧,玩开心就行。今晚这地、这场,我做东。除了没肉菜汤,这里的酒水,尽管喝。”
老虎话落,根本就不想和赵少争什么嘴皮子上的话,而是向着旁边一位靓女招了招手,示意江苍二人刚来,还没上酒水,赶快给人家摆上。
而赵少看到老虎话落就走,倒是从刚过来的靓女托盘上取来两杯清酒,自己品了其中一杯里的几口,
“这酒度数不高,老虎也不敢当着全省帮派、商会的面下毒。”赵少把自己的一杯喝完,才把那个满杯的递给了江苍,“江师傅喝一口暖暖身子,一会就要下场了。”
“那是猛虎帮的老一”江苍接过酒杯。
“对。”赵少朝着那边正和其他人闲聊的老虎看了一眼,而老虎无意扭头,看到赵少望来,还笑着举杯示意,和赵少点了点头。
但是赵少根本不搭理他,而是又望向了江苍道:“他是本省最大的帮会,猛虎帮的头,外号老虎,真名不知道。是个黑户,查不到。”
“这是个规矩人。”江苍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挺香的,“也是个狠人。”
“肯定狠”赵少说到这里倒是来气了,“妈的,三年前我就被他抓到南郊湖边,说是要把我喂鱼最后还是我哥带人过去,掂了十几条枪,老虎不想和我哥闹翻,才给我放了回来,不然我三年前就死了”
“那你刚才还说狠话”江苍望向赵少,“你都不怕他再给你拖过去”
“这不是有江师傅在”赵少先是笑了一声,又小声道:“但其实吧,我感觉我只要说话大些声,再说些狠话,就能唬着他,估计会让他忌惮我一些,不敢再动我”
“这是什么逻辑”江苍愣了一下,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些道理。
只是,自己想的不是什么声大就能唬人,而是觉得老虎也规矩,知道什么是祸不及家人。
也许在那老虎想来,赵少就是赵龙的家人,不是道上混的。
二是,老虎是忌惮赵龙,不敢真撕破脸皮。
但江苍不管事实怎么样,反正在自己品着酒水的时候,倒是有另一位寸头青年,又那位老虎的指路中走了过来。
“赵家少爷,怎么坐这偏角了”寸头青年走来后,望了一眼赵少,又指了指江苍道:“和我对台的是他吧”
“别指人”赵少不喜,打量了青年几眼,才道:“黑狼是吧你好好待着就行了,过来干什么”
“过来转转。”黑狼望了一眼江苍腰侧的双刀,“前几场的规矩你没说吧是不让带兵器。”
哗啦江苍把双刀往桌子上一放,根本就没说话,而是也打量了黑狼几眼,看到他的体质是14
难怪他能挑了七个人
“还专门过来说一声”赵少看到江苍把武器放下,倒是感觉自己没尽到安排的全责,又很不满黑狼这种多管闲事,便向着黑狼放狠话道:“你是不是怕了怕等会裁判不说,被江师傅拿刀杀了”
“我怕”黑狼哼笑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赵少,你这嘴是真的碎。我是给你哥面子,道上的人都把你也当成弟弟,看你还小,不懂事。不然就冲你这碎嘴,早就被人给拿针缝着了”
“弟弟”赵少来了劲,指着黑狼骂道:“我他妈还是你爹”
随着赵少话落,回荡附近,倒是让周围片刻有些安静,包括那边老虎的目光,都望向了江苍这桌。
而江苍听到赵少的骂声落,倒是先看了看手表,又站起身子,拦着了想要继续骂的赵少,“这时间快到了。”
江苍说着,望向了想还口的黑狼,同时又向着中心的擂台一撇头道:“别耍嘴皮子,台上”
“好”
黑狼气笑一句,不再言语,而是在四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了拳台、蹬上站在了中央,才转身抬起胳膊,朝赵舟勾了勾手掌,喝道,
“来”
“还有两分钟。”江苍瞅了一眼表,也蹬上了台子,“我是第一次见到赶着去送死的。”
“草”黑狼眼睛狠狠盯着江苍,但也没有动手,而是狠笑道:“我让你多活一会。”
“嗯,多谢。”江苍点头,没有再说话,站在台子上闭目养神。
而也在江苍和黑狼站在台子两侧,等待最后时间来临的时候。
老虎那一桌的人,就有人先开口道:“看这两人的架势,估计是真要分个生死了而这赵少也有意思,惹着虎爷不说,又惹着黑狼帮的狼头了”
“那黑狼是个狠人。”老虎摇了摇头,“他们帮的人,做事也不规矩。”
“但是黑狼能打啊”旁边一位富商接老虎的话,“估计那拿刀的不一定是黑狼对手,我刚才可是压了黑狼两万块”
“是啊,我都没听说过江苍这个名字。”旁边一桌的人也在插话,“赔率11,就是普通打手的赔率。这还是看在赵氏集团的脸面上,万一那人是赵龙找来的哪个好手,这才特意加上去的”
“高手多了。”老虎笑了,在别人的献媚下,遮火点了根烟,“各位老板别轻易下定论啊,万一赔了,我今天可是做东,有点难看啊。”
“虎子说到对”几人聊着,看似是推崇,但实际上,包括整个工厂内的人,大致都没看好江苍,而是比较信真正有一打七经历的黑狼
因为像黑狼这样的打手,放在全省帮会的个人实力,排前三十是没有任何问题,算是中高手,头天的预赛是绝对能过
没什么意外,押注的钱都是白捡的
厂里将近十分之七的人,压得都是黑狼
而除了关于押注的事情。
在台下的南边桌子处。
却有一位穿着练功服的中年,拿起了桌子上的红酒,敬向旁边老者道:“张老板,让我说,我这酬金是不是要再加加价了”
“无所谓。”张老板拿起红酒一敬这位中年,“只要冯师傅能在这两人打完以后,赢下一场和大虹商会的比赛就行”
张老板说着,又眼角示意了台上江苍一眼,“怎么样,这个年轻人刚才好像是带了两把刀,像是有真本事的。他要是等会赢了黑狼,那你五天后的第二场,可是要和他打了,有把握没”
“他估计不是我对手。”冯师傅哈哈笑了一句,双手拳握,发出咯咯的脆响,“这些帮会里有几个能打的像黑狼能打六七人的事不都是相互之间吹出来的我是不信”
“帮会就是这样。”张老板抿了一口酒,“人捧人捧到天上,名声就是被捧出来的。我们做生意的也是这样,诚信一词单单去做是不行的,还要被人讲出来,广告里面打出来,不然谁知道啊”
“张老板说的是”冯师傅搓了搓布满茧子的手掌,“那张老板上电视的广告零头,分我一些,那这十场的钱就够了”
“冯师傅是练家子,咱们就痛快一点。”张老板不动声色的一点头,伸出来手道:“成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冯师傅半起着身子,握向了张老板的手。
而擂台上。
随着时间来至,裁判说了一句生死各安天命之后。
黑狼瞧见裁判下去,倒是望向了对面的江苍笑道:“刚才你们嘴那么碎,是不是想激怒我,增加打败我的机会”
“杀你还用不着激将,”江苍抱拳,“多说无益,请。”
“嘿好”黑狼脸上筋肉抽了一下,猛然前跑两步,甩手捏成拳头,就向着江苍的面部砸来
且以他过人的力量,若是这一拳真砸实了,怕是常人鼻梁骨折,直接被砸晕过去
是个野路子
江苍看到黑狼出拳只知道打人要害,没什么章法,倒是左腿后撤半步,左手朝上一架,反扣,掌心合拢,五根手指如铁箍一般擒着黑狼的胳膊,深陷皮肉,好似能硬生生擒断他的骨头一样
擒拿这人练武黑狼感知到手臂刺痛,好似有一种骨头要裂开的感觉以后,是猛然一惊,左腿横扫江苍的腰杆,想逼退江苍,保着自己的胳膊
但在下一瞬间。
江苍撤出的步子回拢,又朝他右边前踏一步,反扭他的胳膊,发出咔嚓骨头折断声音,右手成爪从斜下方朝上捞去,顺势扣在了他的喉咙处,穿了他的脖颈皮肉,三根手指捏着他的气管
同时。
江苍瞧见黑狼惊恐想要求饶的眼神、以及口齿张合想要说什么话语后,倒是手指猛然一拽,嘎吱脆响,血液从他喉咙部位溢出,咳嗒滴在了水泥拳台上。
“我这人有个毛病,从不听死人说话。”
江苍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看到黑狼双手握着脖颈,倒退了两步,身体噗通倒地以后,才望了一眼台下惊呆的裁判,又环视了一圈工厂内安静的众人。
“这么能打的”
这时,台下的那位张老板就半举着杯子,念叨了一句,忽然扭头望向了旁边不言不语的冯师傅道:“冯师傅,把握大吗”
张老板说着,又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比,赵少在哪找的这么狠的人”
没带兵器那明显比常人厉害许多的黑狼都走不过三招那位冯师傅听到了张老板的询问,又望着台上的江苍,却是陷入了片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