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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当然包括至圣泥婆-寒族女圣臣的组合。
“鸟喙对准空间裂缝,目标女圣臣,悲风啄!”杜愚嘴里叼着枯之箭,沉声喝道。
只见他手中太虚斧骤然变大,化作百米规格。
雌悲海果断执行命令,白色鸟喙上缠绕着旋风、宛若钻头一般,朝着斧刃划动的方向啄去。
“呼!”
焚阳之眼·猎杀时刻!
天地间流速再降。
杜愚紧盯着千米高空,目光聚焦于泥婆肩膀上的女圣臣。
巧合的是,女圣臣刚好也在看着大厦顶层。
但她并不是在看杜愚,而是在看流火狻猊。
显然,流火狻猊的这一声怒吼,彻底激怒了女圣臣。
女圣臣眼中凶芒大盛,至于是想要掌控狻猊、将其收为麾下奴仆,还是想要将流火狻猊蹂躏致死,杜愚就不得而知了。
他也不需要知道!
在杜愚的眼中,女圣臣已经死了!
焚阳之眼·焚阳真火!
“呼~”女圣臣身上燃起了道道火苗。
“呀?”睥睨天下的女圣臣,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慌乱。
也就在她被火焰吞没的这一刻,一道空间裂缝在泥婆神塑的肩胛骨处开启。
刹那间,一只白色鸟喙从缝隙中刺出。
鸟喙上缠绕的旋风如若钻头,瞬间将那慌乱的女圣臣刺向上方高空!
焚阳真火阻敌视野、扰敌心神与感知,斧刃鸟喙贴脸刺杀!
对于纯粹修炼肉身的寒族圣臣而言,杜愚的此次攻杀,上多少道保险也不为过!
“唳!”雌悲海自由发挥,甚至附赠了一道风束。
清月辉·悲风束!
细细风束瞬间吞没了女圣臣,撕扯着她的肉身,向更高的天空中吹去。
“回来!”杜愚心中一惊。
雌悲海同样察觉不妙,甚至一边缩回鸟喙,一边身体破碎成风。
“呃。”至圣泥婆瑟瑟颤抖着,它仅有片刻停滞,便彻底恢复了寒兽应有的状态。
泥婆背后的万千泥手轰然撑开,摧毁着周遭一切。
“滋滋~滋……”
“杜愚?!”李梦楠一声惊呼,然而杜愚的身影已然闪烁无踪。
所有人都想不到,杜愚竟闪烁进入了泥婆神塑的耳朵内?
杜愚直接展开七尺江山图,图内迅速探出来一张鬼脸——寒三圣臣!
“嘁喳嘁喳。”
阿萨城中,顶天立地的泥婆神塑,身体猛的一僵。
那疯狂挥舞的万千泥手,同时定格在了空中。
杜愚调转画卷,朝向泥婆耳外:“把白玉龙也唤出来,所有幽寒兵马,杀无赦。”
寒三沉声道:“是!”
第885章 帝国之殇
“吼!”一道龙吟声自高空中炸响。
在无尽人族士兵惊骇眼神的注视下,一条白玉龙从泥婆的耳侧窜了出来。
按理来说,这样的一幕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
更让人们惊愕的是,那一尊擎天撼地的泥婆神塑,仿佛定格了一般。
不仅是它,就连阿萨城中的一只只泥婆神塑也纷纷停滞了下来。
“滋滋~滋!”
杜愚身影闪烁,出现在了泥婆神塑头顶上方数十米处。
这是他有意为之!
杜愚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这只泥婆被他踩在脚下,沦为了我方奴仆。
也许这样的姿态,尚不足以清晰的表达这一讯息。
但随着泥婆转身、携万千泥手杀向城中幽寒大军,所有人自然都会明白一切。
别管杜愚用的是什么妖法,这只至圣泥婆……臣服了!
事实上,也没有人在乎杜愚用的是什么妖法。
当泥婆神塑向幽寒大军亮起屠刀时,人们的心中只剩下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甚至是喜极而泣。
“杜愚!”
“杜,杜愚。”
“纸鹤杜愚……”一道道不可置信的呢喃声、呐喊声、悲泣声四处响起。
那屹立于至圣泥婆头顶的渺小人族,成为了阿萨都城上方唯一的神明。
杜愚面色阴沉,俯视着破碎的城池:“泥菩萨,泥像众生。”
寒三接到命令,立即催促着泥婆神塑施展妖技。
泥婆脚下周遭,一道道泥土身影拔地而起、摇摇晃晃拼凑成型。
同一时间,至圣泥婆背后的万千泥手,也向下方落去。
你可曾见过一记从天而降的掌法?
什么?你见过?
那么一千记呢?
攻势逆转!
幽寒大军最为锋利的矛,突兀变成了杜愚手中的利刃,此消彼长之下,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起码对于死里逃生的人族、兽族们来说,一切都变了。
“呵……”杜愚深深的叹了口气,阴沉的面目变得无比悲怆,心都在颤抖着。
他站在高处,原本是在努力寻找可能存在的圣臣,毕竟这是唯一能给他带来威胁的生物。
可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太惨烈了,太残忍了……
城中遍布着惨死的将士和妖兽,血流成河。
城中各处还有苦苦抵抗的士兵,而这一支支部队,也纷纷被淹没在了幽寒大军的浪潮中。
即便杜愚率领泥婆神塑吹响了反攻的号角,但深陷战团的将士们,依旧在被幽寒大军进攻着。
等等!
那个人是……
杜愚眼眸一凝,心脏重重一颤。
他好像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石华?
大夏二十九局·第三处第二大队的石华?!
二人虽为同事,但却极少见面。
上一次有交集,还是在高索寞都城,杜愚等人帮助二队找回紫金龙纹镯、弥补二队犯下的过错。
“滋滋~滋!”
杜愚身影骤然闪烁,直接炸进了一条破碎的街道中。
永恒钻·镇天山!
杜愚一脚跺在街道上,开启了战争践踏,脚下迸溅出无尽电流。
追杀上前的寒族将臣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雷电崩飞了出去。
“哗啦啦!”寒族将臣的寒气战袍轰然破碎,而杜愚已然闪烁开来。
他一把摘下口中叼着的枯之箭,手中妖息翻涌,枯之箭的妖兵法阵骤然亮起。
“呲!”箭锋入肉。
杜愚出现在将臣倒飞的路径上,手中执箭,瞬间捅穿了将臣的头颅。
寒族男子的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像见到了自己的眉心处,刺出来一个血淋淋的箭头。
“嗡!”枯之箭开启了凋零模式,大肆摧残着寒族男子肉身,其威势之凶猛,连杜愚都松开了箭身。
不远处,石华怔怔的望着杜愚,好像被石化了一般。
“石华姐?”杜愚看向街对面的女子,开口唤着。
印象中的石华神采飞扬、性格开朗,是一位豪爽的女汉子。
而此刻的她衣衫破烂,似是有些精神恍惚、身心均已快到极限了。
“石华姐?”杜愚快步上前,石华终于有了反应。
“小杜,你来了。”石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看着都令人心酸。
“你自己在这?”杜愚急忙问道,“其他人呢?”
“喵!”伴着一道尖锐猫叫声,一道风束骤然袭来。
杜愚脚下一崩,猛地向前窜去,拥着石华直抵建筑大门。
与此同时,他身后也窜出来一只银色巨兽。
荒银猞猖狂至极,竟然硬顶着风束直冲恶魂猫!
街上的荒银猞正在蹂躏宵小,而站在建筑大门口的杜愚,却是彻底呆在了原地。
一片狼藉的商场大厅中,站着两道人影,二队的领袖胡义华老教授,以及队内最年轻的弟子·张天笑。
还站着的人,当然还活着。
而那两个躺在地上、身体残缺的尸骨……
“小杜。”石华终于绷不住了,她眼眶泛红,连声音都有一丝颤抖。
屋内死去的二人,一位是她的生死战友齐天,另一位是她的爱人何长风。
杜愚撞开了大门,一步步走了进去。
“杜愚!”张天笑浑身上下满是鲜血,看到杜愚之后,他忍不住喊出了声。
“天笑!”胡义华厉声制止。
张天笑看向老教授,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低下了头。
杜愚怔怔看着两具尸骨,何长风被拦腰截断,齐天少了小半面身体!
触目惊心!
城中到处都是人族与兽族的尸骨,大夏面孔不再少数。
杜愚的内心已经很悲伤了,而此刻……
其实,他和二队的人马见面的次数极少,非要说私人交情,也并没有太多。
但在工作层面上,二队人马是杜愚的战友!
且杜愚征战幽寒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认识的人死去。
杜愚的大脑嗡嗡作响。
脑海中,还是何长风一副妻管严的模样,默默的给石华收好烟盒。
记忆里,还是齐天嘴里叼着烟、洒脱微笑的模样。
“小杜,你已经将泥婆神塑控住了。”胡义华沉声道。
屋内一片寂静。
“小杜!”胡义华提高了音量,“你已经将泥婆神塑控住了!”
“啊。”杜愚终于回过神来,目光移开两具尸骨,看向了胡义华的沧桑面容。
“快去吧!”胡义华立即道,“带着泥婆神塑夺回阿萨都城,去完成任务,解救更多的人!”
杜愚话语有些激动:“你们怎么在北部战线?你们怎么不和青师一起行动?你们……”
“杜愚!”胡义华沉声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然而身为御妖将·巅峰期的胡义华,已经不能用气势压住杜愚了。
杜愚:“局里怎么指派的任……”
胡义华面色严肃:“杜愚!我们也是二十九局的外勤!
我们是拥有上古灵器的一线部队,和你们一样,也是其他部队的仰仗!”
事实的确如此,每一件上古灵器,都是各自领域内的佼佼者。
而自从加入二十九局的那一刻起,每一个人、起码每个收获上古灵器的外勤人员,都背负上了无尽的责任与义务。
张天笑低垂着头,口中喃喃:“如果没有这只泥婆突然出……”
“闭嘴!”胡义华呵斥了一句,再度看向杜愚,“杜愚,立即去执行任务。”
“胡教授!”石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让杜愚把师兄和长风的尸骨收入山海钟吧。”
“啪”的一声脆响。
杜愚猛地转头望去,赫然发现,在漆黑的大厅角落里,竟然还存在着一只巨大的妖兽。
被同事死亡而彻底扰乱心神的杜愚,竟没发现它的存在!
这是……怒火猿?
“咚!咚!咚!”
怒火猿步伐是那样的沉重,小山一般的身躯压向杜愚。
“怒火?”
“怒火!”胡义华和石华纷纷开口制止。
怒火猿却是半跪在地,大手按向杜愚,掌中妖魄涌现。
杜愚微微睁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个场景。
阿萨城外,人族兽族兵团拉开阵线,厚厚的结晶墙拔地而起,并向西方压来的寒兽大军放射着尖锐的结晶块。
二队诸将游走于防御阵线内外,操控妖兽、催动妖技、施展上古灵器,各显神通。
直至……
一根根巨大的泥刺从地底窜出,瞬间轰碎了战线上的所有生灵。
至圣·泥婆神塑!
彼时的齐天正与怒火猿合体、共同飞在半空中,他只来得及向下转动眼珠,便被泥刺边缘戳碎了小半面身躯。
巨大的力道之下,齐天被崩飞了好远好远……
齐天体内的一众妖宠飞快出现,而远处传来的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凄惨的故事,简单到不可思议。
更可悲的是,这样的故事,只是成百上千故事中的一个。
对杜愚而言,至圣是对手,甚至是奴仆。
但对于芸芸众生而言,至圣只需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就足以碾碎所有人的生命。
哪怕是实力强大的齐天,在至圣的泥刺偷袭下,也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泥婆神塑拔地而起,冲碎了一切所谓的防线。
幽寒大军放肆咆哮着,大举压进。
怒火猿抱着身体破碎的主人,在无尽妖技的狂轰滥炸中,四处寻求着救援,寻找治疗系妖兽。
然而在混乱的战场上,人族兽族自顾不暇。
人们在幽寒大军的进攻下一片片倒下,也有人携妖兽仓皇逃窜、溃逃入城。
兵败如山倒,无人可挽狂澜。
“别伤心,怒火,我终于……终于可以歇歇了。”
“我齐天一生,不愧……不愧父母,不愧战友,不愧大夏。”
“唯独,愧对你,怒火。”
“你和其他战友,不一样,你不该止步……不该为我而,咳咳……”
“我耽误了……你。”
“还记得那个人吗?”
“我总跟你说的,那个人……去找,让他替我、帮我们完成……”
杜愚微微张着嘴,仰头望着怒火猿。
怒火猿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再度回忆主人的濒死画面,让它的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