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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蛇。
一只黑色长尾的小蛇。
又是蛇。
在冷月宫中,他已经受够蛇了。
居然还有蛇。
不过,这个蛇哪儿来的。
这里都是楼阁亭台,没有潮湿阴暗处,怎么会有蛇?
凌雷眯起凌厉的锐眼,冷冷望着那条蛇;
而那条蛇也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冰飕飕地看着凌雷。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一直对望着。
冷罗衣在没有感受到那抹酥麻快感的刺激时,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泥地上。
她半睁开迷茫的眼睛,当望见一抹大眼小眼的画面,刚才那旖旎的场面跃入她的脑海。
她,她,她居然和雷那个那个了。
不过好像没结束。
归咎原因,应该是那个还不知道马上就身首异处的小黑蛇。
看来她要帮忙了。
“啊--蛇,有蛇--我好怕--雷--”冷罗衣故作惊慌地扑到凌雷怀中,顺势推开了小黑蛇。
但眼疾手快的凌雷还是抓住了那匹小黑蛇的尾巴。
小黑蛇由于被垂钓着,极力挣扎了细长的身躯,一遍遍,坚强不屈。
蛇,是有灵性的。
和蛇有天然灵性的冷罗衣知道那匹小黑蛇其实是想救她,才攀爬到凌雷身上。
她必须要眼睁睁地再一次看到小黑蛇的惨死。
她不能出手相救,刚才她已经错过机会了。
再出手,以凌雷敏锐的观察力,一定会发觉破绽的。
凌雷半眯着眼,深不见底的眸子冷冷看着小黑蛇不停地挣扎,像秋后的蚂蚱,虽然蹦不了几天,依旧在顽强地活着。
就是这个蛇,害得他满腔的欲火被一瞬间浇灭了。
俊眸中眯出一道锐光,锋利如刀,直插心头。
在准备用内力紧攥时,脑海里突然闪出一张蒙着面纱眼神却哀伤的面孔。
“你还是人吗?它只是个草蛇,根本不会危及你的生命!”
往日的怒骂声在他耳边回荡。
那哀伤的眼神,那失落的表情,让他感到针扎般的刺痛,一阵阵。
倏地,他松开了手劲,任那匹小黑蛇滑落青石地上。
得以逃生的小黑蛇游滑过茶叶,血迹,甚至茶水旁。在不远处,它停住了离去的身躯,回头望望,细长的黏舌悠悠伸着,望向冷罗衣。
冷罗衣此刻正柔顺地躲在凌雷的怀中,偷偷朝小黑蛇俏皮一笑。
那个小黑蛇继续滑动冰凉的身躯,钻进旁侧的草丛中不见了。
………………………………
第六十三章 意外(3)
凌雷居然会放过那只小黑蛇,这让冷罗衣也暗暗称奇。。88106。
他在改变吗?为她吗?好甜蜜。
“雷……”冷罗衣低柔地呼唤着,心中暖暖的。
随知,凌雷冷冷推开了她,又恢复了以往萧寒冷酷的外表,没有了刚才的柔情和保护,冷然道,“不要以为我吻了你,就这么放肆。我是主人,你是奴仆,懂吗?”
哦!“懂!”冷罗衣垂下头,又恢复了以往的忍气吞声。
凌雷看着眼前衣衫不整,又略带娇弱的女子,一双剔锐跋扈的剑眉凝结着,神色阴霾,锐眸中泛出冷峭的幽光。
随后不再多看一眼眼前绝美艳丽的女子,阴冷不悦地转身离去了。
本还在娇泣的女子在等到没有了凌雷的身影,才抬起嫣红而美艳的面容,清澈的的眸子里,藏着几分笑意,几分狡诈,还有几分兴致盎然。
而在院中大步流星走动的凌雷脸上的阴寒越来越浓烈。
可恶!
他最自傲的冷静和沉着到哪里去了。
只是一个女人。
只是一个艺妓。
居然可以轻易挑起他的**,可以左右他的心绪。
刚毅的手中还能忆起她皮肤的水嫩和滑润;薄凉的唇瓣还能感触到她唇中的芬香和娇涩。
该死的。
他什么时候变得和一个心智不成熟的青涩少年般,居然会沉迷在那长长的甜吻中,久久不愿停止,不愿醒来。‘‘。88106。 ‘‘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但是,只是而已吗?
沉沉夜幕下,明月的冷光映照着翠碧楼檐,像一道薄薄的白纱笼罩着沉寂的长廊。
一帘俏丽的背影停歇在红木蓝轩旁,修长馨白的玉手捧着一摞蓝本账目,任瑟瑟寒风肆虐的摧残。如蚕丝般细密的长发被轻轻撩起,在暗夜中舞动,连同玄黄的纸张也在秋风中霍霍翻动。
如芳草般淡淡的幽香缠着夜幕的寒风,在半个长廊上吹飘,越散越远,最终混杂了整个幕夜的空气。
“雪衣姑娘?”声音中有丝不敢置信的惊喜。
冷罗月微微侧头,发觉是独棠山庄的老管家,张伯。一身灰暗色绸缎卦,挑着红色烛灯笼,鬓角灰白,慈眉悦色地望着她。
“张伯!”冷罗月微微低首,尽显礼貌。
“雪衣姑娘,时候不早了,你这是……”当苍老的双目触及到那一摞蓝目账本,眼角的皱纹变得更加深陷,“这送账本的事,应该不是雪衣姑娘的活吧!”
“是这样的,那位小哥有要事去做,嘱托我帮他把账本送到庄主书房。”
“太过分了。”一声苍疏的斥责声,持着红色灯笼的皱皮老手也因愤怒而淡淡颤动,“有什么事?!就是天大的事也不应该不给庄主送账本,更不应该让雪衣姑娘冒着严寒来送。”
“张伯,我只是顺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的。”
“哼,这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随意指使人,这还得了,到底谁才是主人?雪衣姑娘,你说,那个小兔崽子叫什么,姓什么?我非把这个偷懒的家伙赶出庄去。。88106。 ”老管家越想越愤怒,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冷罗月暗暗一笑,那个不知名的小厮恐怕还在花丛间和‘绣花针’捉迷藏呢!
“张伯,这事就算了吧!我想他或许有‘非做不可’的事吧!再说,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冷罗月淡淡一笑,轻柔地说着。
“雪衣姑娘,我知道你善良,但是做人不能太软弱、太善良,否则会被那些目无法纪的小子欺负的,知道吗?他今天让你帮一次,下回还让你帮,一次两次,最后就会是次次,我这是替你出气的。”老管家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谢谢张伯。”冷罗月羞涩一笑,又不安地娇怯道,“可是这次你要惩罚了他,他一定会以为是我告的黑状,他日一定会找我麻烦的。”
“他敢!有我在,放心,他不敢动你一个指头。”
“可是……”璇美的眼窝处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你不能整日看着他吧,庄主还有许多事要仰仗你呢,你也没有太多功夫保护我啊!”
“这……”被冷罗月甜美的嗓音和赞美的语气所陶醉,老管家也渐渐消去心中的怒火。
庄主还要仰仗他!老管家暗暗回味冷罗月刚才的话语,褶皱的眉头布满喜悦的氛围。
“要不,张伯,这一次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冷罗月趁热打铁,将请求的话顺势接完。
“这个嘛?”沉思。耳际又回荡起‘庄主还要仰仗你呢’的声音,老态龙钟的脸上笑颜囤积,“好吧,看在雪衣姑娘的面上,就先饶过那个小子。”
“谢谢张伯。”
“雪衣姑娘,嗯……”张管家脸上溢出可疑的红晕,“嗯……那……个……”吞吞吐吐,却半天也没把话说出。
“何事?张伯?”冷罗月微微挑起秀眉,水嫩的眼眸透亮,望向此刻略显局促的管家。
“就是…我今早…在花丛中…提到的问题。”停停顿顿,终于把要说的话说出。
“今早?”冷罗月微微侧头,遐思,半响,勾唇一笑,“想起来了。不知张伯问那件事所知为何呢?”
张管家有些喜惬地想为自己的儿子提亲,当抬起沧桑的双眼,看到眼前女子纤柔绝艳的美颜,到嘴的话却迟迟吐不出来。
她那么美,美得让人炫目;
她那么纤弱,纤弱得让人不忍伤害。
这样一个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女子,像一尊纯然高雅的观音金像,她不是那种山村野妇,娶回家中也不能去下地干活,她只适合被金屋藏娇。
这样的女子,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怎么配的上呢,分明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老管家越想越不忍去伤害这么一个绝世出尘的女子。
“张伯?”绝艳的容颜上透着淡淡的柔弱和探问。
“没事,没事。”满脸的尴尬,又不好意思去挑破。
“那我去送账本了。”
“好,好,去吧,去吧。”
随着那抹纤细娉婷的身段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夜幕中,老管家才悔恨般地打了下自己的老脸,暗惜又错过了机会。
烛灯绿瓦,通明透亮。
纤柔的身影又一次止住了步伐。
刚才在长廊处,她就在思考到底送不送账本,正巧被老管家碰上。
午后亭台的那场香艳吻戏,她记忆犹新。
娇艳欲滴的唇瓣仿佛还能感触到他唇瓣的火热和湿润。
玉器般的鼻翼似乎还能嗅到他身上那独特的醇酒霸气。
长夜漫漫,孤男寡女。
娇弱少女独闯森耸书房,无疑羊入虎口。
去吗?
不去。
去吧!
考虑。
到底去不去?
去?
不去!
去!
不去!
一连串的思想打斗,最终还是无果。
冷罗月微微叹口气,要想得到他的心,必须要先得到他的人。
算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庄主--”茭白的手指轻轻弯曲,扣敲着黑木覃门。
没有声音。
“庄主--”声音拔高了一些。
仍旧没有回音。
凌雷最近搞什么?每次叫他都爱理不理的,有时候还装哑巴。
冷罗月有些微微怒意,推开了黑木覃门。
………………………………
第六十四章 夜探书房
金丝华丽的红地毯铺展在正中央,旁侧是一张褐木色的长形檀木桌,桌上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吊坠的精致毛笔、炭黑般雕刻成鹰型的砚台、一副金砖打制成的玛瑙算珠,数本蓝色账本摆在最左角。‘‘。88106。 ‘‘
一张紫色檀木椅摆在桌后,威严而耸静。紫色檀木椅旁的不远处,是一张装满各色脚本书籍的黑色榉木柜。精慧的美目淡淡扫过书柜上的书籍,也微微有些诧异。
恐怕就连皇宫里的御书房都不如这里书籍的完善吧。上至远古开天劈地,下至历代各朝文集,应有尽有。
言简意赅的《老子》、超然脱俗的《庄子》、有《诗经》、有《楚辞》,还有孙膑的《孙子兵法》和岳飞的《武穆遗书》……还有……?
绝美的脸上一阵僵硬。
悉白的指尖偷偷将抽出的一本书籍已最快的速度放回了夹缝中。
这个家伙!
冷罗月那绝艳的容颜上倏然透着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本以为他是个身在江湖心挂朝堂的热血男儿,本以为他是个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卧龙先生’。
原来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居然,居然……
这个家伙--
居然看春宫书。
冷罗月侧身回望,身后是一张绿竹筑成的睡塌,暖塌上铺着绒毛狐皮毯。睡塌旁放置着一盏半凉的青花瓷杯,还有已燃尽半截的红玉蜡烛。
她记得,在无数个夜晚,他都是独身躺在彻骨的竹塌上挑灯理账。
她记得,在暗夜无星的夜幕中,他总是埋头策划下一步的商业计谋。
他是寂寞的,他用冷酷的外表来掩饰他心中的空虚;用狠戾的手腕来掩盖他心中不易触碰的孤寂。
多少个落寞的夜晚,他曾举杯望月;
多少个雨夜的时光,他曾背立独居。
“雷……”轻柔的呼唤,伴着淡淡的柔意和疼惜。
晚风轻轻抚弄着月挂的枝条,半开的窗户上树影婆娑,花影斑驳。
‘他不在,这么晚了,去哪儿了呢?’冷罗衣暗暗诧异,如葱根般白皙的指尖慢慢抚摸着冰凉的浑圆玛瑙,轻轻地来回拨弄,一遍又一遍。
突然,洁玉的指尖停止了移动,透亮的玛瑙算珠停顿在半截处。
笼烟眉下的水眸,很缓慢很缓慢的眯起,眼中刚才的期盼和热切变得冷却,阴冷阴冷的,甚至有了一丝痛恨……
晚风顺着半开的雕琢窗檐溜进其中,彻骨的寒风呼呼刮着,吹动了吊坠的精致毛笔,在半空中左右摇摆;吹动了宣纸的账簿,一页页的翻动,淬黄的纸页菲薄如刀,划破书房中沉寂的诡静,而那抹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