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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假的?”前日不还扬言挑战大哥吗?
“这是前线发回的紧急密函,应该不会有假。”厉焱考虑再三,随后道,“来人。”
“主帅!”一名将领上前抱拳。
“侗族退兵一事,立即去查探缘由。”
“是,属下这就去办。”
随从告退后,凌雷转身问一直沉默寡言的霜,“你怎么看这件事?”
清瘦的侧脸有着几分顾虑,淡漠地摇摇头,表明并不清楚。
侗族接二连三地突袭和围攻,他们都一一破解,甚至反攻,这样的制敌已经有个把月了。但是双方都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和优越。本以为这场仗会打到年底,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不战而胜。
如果是又一次进攻,他们反而有恃无恐。可事情却朝着他们根本没有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有了结果。
“属下打探到侗族首领狼王遭到刺杀,身负重伤,因此连夜撤兵返回漠北医治。”一名刚去探得消息的随从回禀着。
“遭到刺杀?”九皇子厉焱疑狐地重复一下这四个字,又将目光移向凌家三位兄弟。
“查出是何人所为?”凌雷问道。
“听说刺客是名女子,已被抓回漠北,等候狼王的处置。”
“女子?难道是……”凌云一惊,迟疑道。
“冷罗衣!”凌霜看了云一眼,将他未完的话说出。
“这不太像冷罗衣的风格。”凌雷深思良久才说道,“我和冷罗衣有过几次交手,她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独棠山庄的江湖机密探子也查不出她真正的身份和所在地。而且这个女人城府很深、心机很重,许多事都只是幕后策划,根本不屑于亲自动手。像这次的刺杀事件,太过小儿科,更何况刺客被伏。回想一年前,我们围剿翠屏山的冷月宫时,所有的计划都是临时决定,冷罗衣根本不可能提前准备,在那样天罗地网中,她都可以亲领所有手下无声无息消失,这样一个狡猾的女人,你们认为她会在刺杀失手后又乖乖被擒吗?更何况我怀疑刺杀狼王的人根本不是她。”
“大哥分析的有几分道理,但无论对方是不是冷罗衣,她这么做的目的都明显在帮我们。”凌云摇着雪扇,接话道。
“既然侗族撤兵已成事实,我们也该班师回京了。”厉焱从木椅上站起身,笑道,“正好回去吃年夜饭。”
大家互望一眼,欣慰而笑。
二个半月的坚守和策划没有白费,幽州保住了。
齐整的训练场,声如雷鸣。
兵卒们正持着铁矛训练着阵法,厉焱身着一件黄明色华贵绸缎衣,俊魅的脸上有着王者的风气,他站在高高的旗台上,举起右手示意士兵们停止训练。
“大家这两个半月随我出生入死、瞻前马后,本帅一直看在眼里。很感谢大家不离不弃,一直携同本帅保卫我们的国土。如今我们胜利了,可以班师回朝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九皇子厉焱意气风发,大声而有力地宣布着凯旋。
“九皇子,九皇子,九皇子……”所有人都举起铁矛高喊着。
凌雷坐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远方训练场上的盛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东风过,刮得城楼上的旗帜也迎风飘舞,凌雷从衣袖中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心形荷包,刀茧般的指腹细密地抚摸着荷包上的一针一线,“衣儿。”他喃喃自语,声音温柔而缠绵。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战归(2)
独棠山庄。‘‘。88106。 ‘‘
“宫主,侗族那边已经退兵了,但却没有沈雪任何消息了。”
“因为她被抓了。”妖媚绝代的女子漫不经心地说着,平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担忧。
“什么?”
冷罗衣淡淡一笑,拿起木梳精心地梳理着耳畔的长发,狡猾的杏眸里闪过诡异,“至于理由,应该是刺杀侗族最尊贵的首领--狼王。”
“宫主?这?”那名侍女有些不知所措。侗族狼王是个远近驰名的狠角色,又被侗族人视为最高贵的王。有人胆敢刺杀他,一定没见过草原上的狼是多么的野性而残暴。
“这是第二个锦囊中的任务。”纤长的玉手再次拿起眉笔细细描摹着柳眉。
“那宫主接下来怎么办?”
“等。”胭红的唇纸被红唇轻轻抿紧。
“等?”
“她要想回来,自己就会回来,没有人能拦得了她。”玫瑰色的胭脂又涂抹在水嫩的面颊上。
“属下不明白。”
冷罗衣轻笑着,不语,精明的杏眸看着铜镜中如诗如画般绝美的女子,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你说,我美吗?”
“宫主绝代容颜,天下无双。”
“如果你是男人,你会爱上我吗?”妖魅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妩媚。
“宫主身份高贵、貌惊天下,只要是男人都会爱上宫主。”
“是吗?那为何他不爱呢?”乌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
“他…是谁?”那名侍女不解地问道。
铜镜中的妖艳女子眼中有些黯然,“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爱上我?”
“宫主是说…凌庄主吗?他看起来很爱宫主啊!”
“我只是一个满足他生理需求的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不过……”狡狯的水眸带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我的工具。我相信会很快,很快……”
八日后。除夕。
独棠山庄内各处挂满了火红的灯笼、红色的彩条,四处透着过年的气息。
书房内。
身着鹤麾暖袄的俏美女子还在埋头理账。
“衣姑娘,年货已清点完毕,这是账单。‘‘。88106。 ‘‘”
“嗯。”
“衣姑娘,炮竹已经全部到位。”
“嗯。”
“衣姑娘,这是请假回家过年的下人名单。”
“好,放着吧。”
“衣姑娘,从前厅到后堂,各院各房的桌椅板凳都已清洗完毕。”
“很好,下去吧。”
“衣姑娘,回廊和石桥已挂上彩条。”
“嗯。”
……
从清晨到晌午,书房的门就一直在开和闭之间徘徊。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给红色的装扮下又增添了一种慕白。
“回来了--回来了--”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院落中吆喝着。
冷罗衣轻抬一下眉梢,又继续埋头誊写账目。
“衣姑娘!”嘭--书房的门被剧烈地推开了。
“何事?这么慌张?”眉角微蹙,并没有抬头,精睿的水眸依旧检查着账本中的疏漏。
“回来了,庄主…庄主回来了。”前来报信的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手中的精致毛笔‘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在哪?”语气中难掩无法预知的喜悦。她早得到他班师回京的消息,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刚刚进京,估计一个时辰后就该回山庄了。”
“哦,那尽快准备吧。”还需要一个时辰呐!刚刚被挑起的惊喜又再次淹没了。
清幽的郊外小道上,锣鼓喧响。
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迎雪而来,奔在最前方的,是一个骑着高头褐色马的银甲铠衣男子,刀刻般的俊脸上写满了冷傲的霸气;身后紧跟着两骥白驹,白衣男子有着优雅而邪魅的举止;另一个男子则一手驾着马鞯,一手拿着小瓷瓶收集小路上飞落的雪沫。
“比起幽州的骄阳似火,我还是喜欢京城的冰天雪地。”凌云侧过脸对凌雷说着。
“不知山庄怎么样了?两个月来一直没有消息。”相对于凌云的散漫,担负山庄责任的凌雷并不感到轻松。
“放心,我走前都吩咐妥当了。让各苑的老管事共同打理,万一有不能应付的事情就飞鸽传书给我们,既然一直没有消息,说明一切正常,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凌云安慰道。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都不在京城,按理说七皇子那边的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的。李霸和沐宏的女儿惨遭巨变,他们不可能不趁此机会报复山庄的。”凌雷严肃地说道。
“也许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全部离京。”
凌雷冷笑一声,“你忘了,我们山庄中还有个内鬼,他应该早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这次回去除掉吧,留着会后患无穷。”凌云敛下笑意,眼神中迸出杀气。
“不用,杀了他,七皇子那边的人就会重新找替死鬼,到时候我们还要浪费一些精力排查。”
“霜,你干么呢?也不说话。”凌云转头看向凌霜。
“收集药引。”清冷的目光又移向飘落的雪花。
“小桃该临盆了吧?”凌雷淡淡问道。
“算算日子,应该就这一两天。”凌云反射性地回答道,对了,他猛然想起他的小桃,“大哥,霜,我先走了。驾--”马鞭扬起,夹紧马肚,马儿如一道凛漓的闪电迅速穿梭在沼渣的草丛中。
白衣如雪,黑墨色的长发在风中扬起,承接着那漫天而落的雪花,黑色、白色,混成一团,编织成动态的美男骑马图。
………………………………
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聚首(1)
独棠山庄门前,两座巍峨的石狮子更加的肃穆凛然,和仆人们一起恭候主人们的归来。
“奴才们恭迎庄主、三公子凯旋而归。”红漆铁门两侧的下人全部跪地施礼。
铁衣戎装的沉肃男子从马鞍上一跃而下,冷情的眸光在丫鬟中略扫一下,没有见到她的身影,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庄主、三公子,沐浴阁的热水已经备妥。”张管家走上前说道。
凌雷点点头,将马鞯递给身旁的小厮,朝院内走去,“山庄这两个月可好?”
“庄主放心,一切正常。”
“你老辛苦了。”
“为庄主分忧解难,是老奴的本分。”
“云呢?”
“二公子?他一回来就赶往云轩阁了。”
“大哥,我先将刚收集的雪沫提炼好再和你会合。”在庭院岔道口凌霜淡淡道。
“嗯。”凌雷点点头。
山庄内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所到之处没有落叶、没有枯草,到处挂满喜宴的灯笼和大红的彩条。
所有的担忧在看到此时此景都渐渐放下心来。
张管家略有所悟,忙喊住了凌雷,“庄主,衣姑娘在您的书房。‘‘。88106。 ‘‘”
矫健的步子果然停了下来,回头,“衣姑娘?”
“就是雪衣姑娘,如今山庄中的仆人都唤她为衣姑娘。庄主您找她吗?她目前不在秋水苑,在您的……”张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伟岸的身躯已经朝书房走去。
金丝华丽的红地毯上逶迤着长长的摆裙,一件小薄羽绉雪狐袄紧紧收拢着屋中女子的腰身。玉透般剔透的食指在书柜中抽出一本泛黄的书籍,是《诗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恬美的女子声音一字一顿地读着诗经中的名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恰时,男子的浑厚嗓音在门外响起。
冷罗衣一惊,回头。
门被轻轻推开了,门前的男子,一身麾衣铠甲,星眉朗目,冷酷萧寒,是……
“雷!”冷罗衣轻轻唤出了声。
凌雷大步走上前,不发一言。
“雷?”冷罗衣无措地看着高大的身影逐渐向她逼近。
在靠近她的瞬间,他一把搂住了她的身子,健壮的手臂不断地收紧收紧,让她那纤嫩而柔软的身子紧紧贴附着他。
“雷!”他的劲好大,让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高挺的鼻翼在秀发中摩挲,吸取着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芬香。有多久没有这样搂着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在幽州的每个日日夜夜,他想得都快发疯。
这样安静的拥抱着,让冷罗衣由原先的不安逐渐平复下来,纤细的手臂也慢慢攀附着凌雷的颈部,享受着难得的温存和柔情。
“我要你!”沙哑的嗓音中已透漏着难以抑制的**。
“啥?”刚刚平静的心湖又接收到一个定时炸弹。
粗茧般的指腹不耐地褪脱着华美的小袄,冰凉的薄唇也开始在水嫩的肌肤上烙下吻痕。
“不,不可以。”纤手忙不迭地阻挡着。
这里是书房,今日又是除夕,会有许多下人忙着询问事情。更何况,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这,这也太热情了。难怪别人都说,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
“我想你。”简单地三个字,让冷罗衣忘了躲,忘了退。
他刚才说了什么?水嫩的眸子眨呀眨。她幻听了吗?
积压太久的**和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