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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次去了哪里?”大大的斗篷遮住了姚长老的脑袋,只有一连串沙哑的声音传出。
刚刚说话那人说话战战兢兢地:“还是海山商会那边,您老人家给他安排的事情,不知还有没有处理完。”
“海山商会吗?”姚长老声音微微顿了顿,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去吧。”
“去……去哪里?”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着。
“再去一趟海山商会,把铁海山的人头给老夫拿回来!”姚长老的声音很是阴冷:“如果这都做不到,你们就自己提着脑袋回来!”
“是!”六个人齐声回答,弯着身子,倒退着离开了房间,临走还不忘将房门轻轻关上。
等到天煞七星都离开之后,姚长老声音再起:“刚刚你都听清楚了?”
姚长老话音落下,自屋后掀起幕帘,一个身材颀长,模样儒雅清秀的男子自后面走出。但看此人身着一身洁白锦衣,手上轻轻拿着一把折纸扇,冲着姚长老这边走来。
走近却看,只见此人的脸上,两道长长的睫毛正温顺地附在他深褐的眸子上,其上是两条浓浓眉毛,并非是利剑一般刚硬,而是那种很是温顺的俊秀模样。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红色的嘴唇,几分潇洒不羁之中却不乏文质彬彬气质。轻轻抿着的嘴唇之上,时不时带着一分若有若无的笑容,棱角分明的轮廓,英气逼人。
旁人若是见了,定会惊讶于此人气度模样,好一个孑然独立于世间的伟男子,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徒儿都听见了。”这青年冲着姚长老微微躬身,行礼说着:“只是,向海山商会动手会不会有些过早?”
“坐。”姚长老轻轻说着。
青年微微一笑:“多谢师父。”
若是龙麒在场,定会惊讶,此儒雅有礼的青年,不正是响当当的随心公子赵随心吗?
他何时成了这姚长老的弟子
赵随心坐在姚长老身边的椅子上,道:“师父,那铁海山并非知晓我们的事情,一切都是那白玉山处理的,就算要杀,也应该是白玉山啊。”
“不,正是因为铁海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要杀铁海山立威而已。”姚长老的声音很是淡漠:“白玉山知道一些事情,自然不能杀,白玉山对于我们有太大的用处。”说到这里,姚长老微微顿了顿,转头去看赵随心,嘴上问道:“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吧,何必藏拙?”
“徒儿愚笨,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实在是受教于师父,师父谬赞折煞随心。”赵随心手持纸扇,双手抬起低头温顺回应。
“呵呵。”姚长老冷笑一声:“赵随心,你不是个蠢人,老夫也不是,你不用在这边装模作样,我知道你看中的是老夫的身份已经能力,老夫看中的也是你的能力,可助老夫成大事的能力。”
“你很有魄力,能手刃你师父师兄,这一点老夫很瞧得上你,但是就你那点小聪明在老夫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姚长老的话说的很冷,赵随心低着的脸上,眼光闪烁,身上没有半点动弹,只是眼神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意思。
赵随心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笑容:“师父您说笑了,徒儿没有那般忤逆意思。”
“呵呵,是嘛?”姚长老冷笑一声,声音之中满是阴冷:“没有最好,还有一件事你并不知晓。”
赵随心问道:“何事?”
“厉天狼,不是失踪了,而是死了!”
赵随心一皱眉头,儒雅的脸上满是不解:“您派人杀了他?”
“倒也不算。”姚长老头上的斗篷微微摆动两下:“的确是被我手下的人杀了,但却不是老夫故意为之。”
“那是怎么回事?”赵随心脸上依旧是那般帷幄千里的神态,但对于姚长老的话还是有几点不明白的。
只听姚长老淡淡说道:“厉天狼那人太过圆滑,知晓的事情也足够多,虽不能坏事,但也要暗中防着。厉天狼此人在紫气煞宗之中,为邪祖门下所属,平日里投机耍滑,为人机敏但却事事考虑自己,并非是一个好下属,老夫不在他手下安排人手,如何放心的下?”
赵随心皱着眉头。
原来厉天狼没了音讯,姚长老是一手知道的,看这样子还已经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这么久不告知自己,莫不是心底还在防备着自己?
姚长老说着话,忽然歪起头来以大大的斗篷对着赵随心道:“有人在调查我们的事情,并暗中加以破坏。无论是与财神联盟的联系,还是财神联盟那边借下九流组织为我们所用,这些事情相信七七八八都已经被他们调查清楚了。厉天狼这个舌头要是掉落在他们手上,后果不堪设想,杀了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既然这样,那些人的身份您可清楚?”赵随心摸着干净的下巴,轻轻问着。
“那人身份?”姚长老忽然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赵随心看过去,只见在那大大斗篷之下,露出一个苍老满是褶皱的下巴,其上是一抹残忍的笑容。
“那人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说是什么身份?”
“与我?!”赵随心忽然站起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忽然半跪下去,对着姚长老恭恭敬敬说着:“那绝不是弟子,还请师父明鉴!
赵随心不愧是赵随心,一句哀求的话却说得不卑不亢,很是铁骨铮铮。
“好了好了,老夫自然知道不是你。”姚长老挥了挥手,赵随心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好看,看着姚长老道:“师父,这几日徒儿一直在处理您给我的任务事情,那所谓搞破坏的人,不可能是我。”
“老夫自然清楚。”姚长老苍老的声音表示肯定,问着:“这也便是老夫要拿海山商会开刀的原因。厉天狼的死亡绝大的原因是因为那一伙调查之众,但还有一部分原因,却是因为当日海山商会并没有立刻与厉天狼处理事宜导致厉天狼当夜被人抓住。”
“所以那人八成与海山商是有联系的。”赵随心在一旁说着。
“当当当。”
赵随心话还没说完,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赵随心的话。
“进来!”姚长老叫了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个壮实的秃头大汉,正是那鬼煞星薛五杀。
“长老……”薛五杀叫了一声,姚长老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去过海山商会了?”
“还没有。”薛五杀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单子,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姚长老手上道:“还没有去海山商会,倒是有海山商会的单子下发。”
“单子?”赵随心好奇地冲着那边看了一眼,却见上面“拍卖会”三个大字很是醒目。
“拍卖会?”赵随心一皱眉头,海山商会这个时候竟然要开拍卖会?
“好了,老夫知晓了,去找池长老,还有其他的人,把消息告诉他们。”姚长老端详了手上这一张做工很是精良的单册良久,缓缓点头,薛五杀领命出门,并关上了房门。
“现在,老夫可以肯定,这件事海山商也脱不了干系了!”姚长老断然道:“绝对是在那边出的事情!”
赵随心皱着眉头,看清了姚长老那一双枯槁的手指着的四个大字:天山紫晶!
第502章 酒殇魂与药言
岩峰堂,作为南国最大的连锁药铺,虽算不上是大陆上最大的药房,但在这江南也算的上是上层位置了,在下九流之中,药房先生是稳稳的第一位置。
今日岩峰堂门口还是门可罗雀的一天。
医馆这种存在,就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经营状态,平时那些平头百姓有个病灾,去的药房也是那种小中药铺子,对于岩峰堂这种无论是装潢还是服务态度的中药铺都是敬而远之。
今天的岩峰堂也很是清闲,一个小伙计坐在案子上,一边是药火正旺的小药壶,一边是一本连环画册,看地正起劲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一个醉醺醺的大汉走了上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小孩,你家大人呢?”
小伙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
此人身上一股酒味,但是长相并不算粗鲁,打扮也很是得体,就是身上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刺鼻。微微捂着口鼻,小伙计道:“哪里来的醉汉,这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走赶紧走。”
“嘿!我说你这小孩,我来找你家大人,你赶我走作甚?”那男人虽然长得不凶,但是一瞪起眼睛来,浓眉大眼也是有些唬人。这小伙计毕竟也只是个十几岁出头的孩子,一看到这男人这副模样,心中已经起了几分怯意,嘴上怯懦说着:“家里大人多都出去了。”
“出去了?”男人摸了摸下巴,嘴里喃喃道:“莫不成药言那老货晃点我不成?”
正想着,铺子后面一掀幕帘,一个老者自后面走了出来,嘴上叫着:“大孙子,怎的了?”
“爷爷,有人过来闹事!”那小伙计一看到出来的老头,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奔着那老者便是跑了过去,嘴上还叫着“爷爷爷爷”,除了桌案,脚下一个不注意,险些摔倒,幸好老头眼疾手快,挡住了那小伙计,没有让他摔倒,就看刚刚那架势,若是此子一个摔倒,脑袋奔着桌角去,定会摔得一个头破血流。
“有人闹事?”接过孙子,老者看了眼孩子,又看了眼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心道:“家中个中好手都是去参拜药王宫的各位老祖宗了,莫不是其他药铺请来砸场子的人?否则怎么会在这么寸的时候上来挑衅?”
“阁下是……”老者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着这男人的背影,声音不卑不亢说着:“不知阁下是谁?闯我岩峰堂作甚?”
“闯这个字用的不对。”男子回过身,摇着头道:“是有人叫我来的,但没想到这里只有一老一幼。”
“你是……”老者一看到这中年人的相貌,忽的一愣,想起了某人的嘱托,一下子就记起了这男人的身份,脱口而出道:“你是酒君大人?”
对面站着的不是酒君酒殇魂又是何人?
酒殇魂摆了摆手,道:“您年纪比我大,怎能叫我大人?”
“诶哟,实在是怠慢了贵客,家中儿子媳妇都是去药王宫那头了,实在是怠慢。”老头冲着酒殇魂迎了上来,酒殇魂疑惑问着:“药王宫?”
“是啊。”老者点点头,道:“药王宫是我们郎中活祖师,定是要去拜见一番啊,这城中大小店铺,只要是能与郎中儿子联系上的,都是过去了。”
“这八绝盛会是昨天,你们怎的不在前些日子去?”酒殇魂摸着下巴问道。
老者苦笑道:“这事情赶得也是紧,药王宫中的各位前辈,都是在前一日才姗姗赶到,实在是没有给我们这群山野郎中留下准备时间啊。这不为了显得不那么无礼,这八绝盛会的第二天,我们岩峰堂就带着一介同仁,都是过去了。”
“这样啊。”酒殇魂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看着老者道:“既然你能认出我,相信已经有人告知你我的身份了吧。”
老者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的,药先生跟老朽说了您的样貌,昨日还嘱咐老朽今日若是见了这般打扮的人,定是要将您带过去。”
“药言在哪?”酒殇魂显得很是激动,老者向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您请。”
“走先走先!”酒殇魂很是不客气走到前面,任由后面的老者带路。
“大孙子你且在这边候着,来了客人自己应付着,还有那一副药可莫煎焦了!”老者临走提醒了一声,那小伙计点点头,看了眼去了后院的酒殇魂,便又回去了前面的桌案那边。
后院之内,老者领着酒殇魂走到一列房屋之前,对酒殇魂道:“您其稍等片刻。”
说完,老者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道:“药先生,酒君大人到了。”
“这么早啊!”屋内传出一个诧异的声音,道:“让他自己进来吧,老严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屋内感激的声音听得这老头诚惶诚恐,连忙说着,红光满面看了眼酒殇魂,整个略有些压抑不住的骄傲,道:“您请。”
酒殇魂点点头,走上前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后面老者脸上露着美滋滋的笑容,背着手便是离开了这边。屋内酒殇魂回身关上房门,只见一人躺在床案上,一个慵懒的声音自床上传来:“靠,酒殇魂老夫记得你这也没有早起的习惯啊,这才什么时候,晌午还没过,怎的来的这般早?我昨日不是让你下午来吗?”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与语气,酒殇魂整个显得更加激动了,朝着床上之人便是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道:“药言你个混球,老子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推三阻四的,快告诉老子,那酿酒之人到底是谁?”
“我去!”床上之人当即大叫一声,手上一个卸力,直接把酒殇魂扔在床上,抓起一边的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