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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只感觉胸中有股说不完的怨气,自己这么久却是为了什么,白玉山元以为大哥会体谅自己,却没想到铁海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铁海山,白玉山身子缓缓向后,最后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整个人显得颓废且落寞。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白玉山道:“大哥,这么长时间,小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有损海山商会或是你与商会中兄弟们的事情。我做的,只是在杨永义手下说一些他所想知道而又无关紧要的事情,让其对我们海山商会放下警惕心,莫要……”
说到这里,白玉山停止继续说下去,而是摆了摆手,整个人好似苍老了许多一般,喃喃自语道:“说到这里,却也已经是没有别的什么好说的了。就算是我没有做过什么损害商会中兄弟们的事情,但就仅凭与杨永义之间的事情,说出去,却也是无人……”
白玉山声音哽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如此情真意切的说过话了。作为海山商会中的智囊,白玉山平日里所面对的人,无不是笑里藏刀三分,嘴上说着亲热的话,心里面想着却是如何将自家的利益达到最大,以至于一张虚假的面孔常年盖在他的脸上。无论是面对谁人都是一副儒雅笑脸,包括杨永义,包括……铁海山。
看着铁海山,白玉山不着痕迹地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眼眶之中,语气故作沉静,微微吐出一口气,淡淡说道:“算了,没什么了。”
“大哥,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称呼你是大哥了。”白玉山笑着,他知道,无论自己出发目的是如何,做出来的事情却已经不是可以被不被原谅的事情了,毕竟结拜之时的誓言还萦绕于耳畔,如何却也是忘不掉的。
“按照规矩,我该如何,您是清楚的。”白玉山说着,手腕一翻,忽的自手心底下翻出来一把亮着寒光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咽喉便是扎了过去,嘴上还在说道:“就不必劳烦大哥你了,脏了你的手!”
言罢,白玉山的手抓着匕首带着势如破竹般的力道奔着自己致命部位便是扎了过去。
眨眼间,只听到“刷”的一声……
一滴。
两滴。
匕首锋利的刀尖将白玉山的下吧处划破了一个小口,从其中血液一点点流了出来,匕首把被铁海山抓在手上。
就在刚刚白玉山手上匕首即将刺破他咽喉之时,铁海山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速度极快地抓住了他的匕首,向上微微推了一分,虽然划破了白玉山的肌肤,但却没有让其伤到他的致命部位。
白玉山看着铁海山,眼中除却满满的死志之外还有几分诧异与惊讶。
铁海山面无表情看着白玉山,手上用力一拉,将白玉山手上的匕首抽离出来,抓在手上,一把扔在地上,狠狠扎在地上,发出“噔”的一声来,正正扎在地上贾三面前。
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将贾三给吓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这样插在自己眼前,登时间贾三吓得是六神无主,一个挣脱竟然直接从捆绑自己的绳子中脱身出来。
原来是铁海山掷出的匕首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割断了贾三肩膀处的绳子,这样他才得以脱身。
看着一站一坐的铁海山与白玉山,贾三瞪着眼睛说不出来话。铁海山回过头,一双深沉的眸子中看不出喜悲,望着贾三,冷冷道:“还请回去禀告杨永义副盟主,海山商会已经脱离了财神联盟,自今日起,便已经不受财神联盟的控制与制约,更不必看杨永义他的脸色了,希望杨永义心中有自知之明。”
“若是日后有什么后手,海山商会上下尽数奉陪。”
“不送!”
铁海山三句话,直接表明了自己与海山商会的态度,其眼神之冰冷,犹如万丈潭水之下,冰凉刺骨。贾三原本眼神呆滞,但是听着听着心下便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看着铁海山的目光,更是给他一种不敢对视的感觉。
贾三想说些什么,但嗓子连连动弹几下,却半句话都说出来,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是想不出来。恨恨地看着铁海山,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玉山,贾三跺了跺脚自此处离开,也不知要奔向何处。
屋内空留铁海山与白玉山,白玉山看着铁海山,没有说话。而铁海山喝走了贾三之后,则是坐在了铁海山身旁,悠悠说道:“二弟啊,这么长时间,商会里头大大小小的事宜,却是劳累你了。”
白玉山:“……”
“这么长时间,虽然我是所谓的海山商会大当家,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商会中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你在处理,商会之中的事情其实你比我要清楚的多。而我却只是清楚一个大致的数目,甚至商会中有多少银两都不清楚。”
“呼,对外我是大当家,但也只是起到一个对外公开的身份罢了,而玉山你,才是实质上让海山商会越来越好的人啊。”铁海山长出一口气,拍了拍白玉山的肩膀,语气不悲不喜,淡淡说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心中清楚。商会没有变得更差,反倒是越来越好。你我兄弟两人,十几年来肝胆相照,如同一人,到了却也是提不起猜忌之心。”
“今日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清楚,以后……海山商会全都交由与你了。”
铁海山语重深长说着,拍在白玉山肩头的手也微微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感受到铁海山的拳拳情意,白玉山一时间不能自已,竟是眼角微潮,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看着白玉山,铁海山轻轻笑笑,似乎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正所谓一笑置之,也不过如是吧。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第720章 圣者!
江南城远处郊外之中,姓孟的已经来到了龙麒身边。看着地上半昏半醒的少年人,姓孟的心中杀机大作。
龙麒本就是组织榜上有名的惩治之人,且不说萧雨楠的事情,就说与海主宰的那件事情,就已经遭组织的追杀了。这小子也是福大命大,加入组织外阵这么久,姓孟的还没见过有一个人可以躲过组织的追杀的。
与龙麒交手之后,姓孟的也发现这小子的棘手之处。此人滑溜地好似一只蚯蚓,手下功夫更是十足了得,一手不知名的身法更是让人吃惊不已,更不必说他与自己一样的神秘功法。
姓孟的摸着下巴,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深深的疑惑与不解,嘴里喃喃道:“就算他在恨天宗之内修行过,也不可能将这五门功法全都掌握在一起啊,更何况恨天宗之内不早就传出他身死的消息吗?怎么……”
说到这里,姓孟的摇了摇脑袋,一双眼睛中狠辣一闪而过,脸上流露出一抹快意:“此子不杀不快,取了人头或许可以平了未能救出孙常笑的责任。”
说到这里,姓孟的伸手自地面凌空一抓,竟然直接自地面将尘土抓起一长条土锥。但看这土锥呈圆锥状,其尖头是一块磨得发亮的石块,若是对着旁人的脖子插过去定时血肉模糊,更不必说姓孟的在其中灌了一道灵气过去,那更是锋利无比。
对准龙麒的脑袋,姓孟的刚要扎下去,忽然只感觉风声鹤唳,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全都炸开了。
这是来自他尊者修为的本能。
当周遭有可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存在时,这种修为本能就会爆发出来。
姓孟的手上的土锥“哗啦”一声化作碎渣土块,一个人化作三个,奔着三个方向便是飞奔逃命而去。速度极快之下,姓孟的在空中拉扯出来的残影显得格外模糊,一般看都看之不到。心急之下,姓孟的连地上的龙麒都不愿去管顾,只想着逃命要紧。
虽然姓孟的并不知道周身这股子霸道的威压何来,但单凭自己所感知到的这股子危机,自己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只有先离开这里为妙!
姓孟的心里想着,脚下速度更快,在眨眼之中冲着天际飞奔而去。三个身影瞬时即将离开此地,姓孟的脸上露出喜色,本以为自己逃脱出来,忽然眼前一花,自己竟然转眼重新回到原地,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竟然还躺着那该死的龙麒。
转眼看去,姓孟的赫然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根本没有离开这片区域,甚至动弹你都没有动弹一步,似乎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脑袋里所想象的幻象一般。
姓孟的皱起眉头,心道莫非自己困于囹圄之中,被领域所锁住了?
心里想着,姓孟的周身冒起青色,一层领域囚笼向着四周扩散,而他本身则是再度朝着四面八方奔去。这一次,他的速度要更快,残影也要更多,比之刚刚甚至要多出三四倍来,尊者级别的修为展露地一览无余。
可是!
再度眨眼,姓孟的发觉自己仍旧是原地打转,自己根本没有走出去半尺距离,自己眼前仍旧躺着龙麒。姓孟的瞪大眼睛,如此好似鬼打墙般的情况,姓孟的却想起了一个事情,不由得心中大骇。
姓孟的不可思议地道:“纳山河以芥子,化天地为须弥?!”
“须弥芥子的层次,这是……圣者?!”
想到这里,姓孟的不由得身上身下皆是冒出冷汗,虽然脸上仍是一副故作镇静,但是他心里已经是对这股恐惧而难以自拔。尽管他如何告知自己不必害怕,但始终压制不住心底的惊悚。
圣者!?
自己之前只见过一位,其一个眼神便可以将自己抹杀的存在!
虽然已经过去不知多少年,当时年轻的自己已经成长成一个尊者,但是摆放着圣者面前,却仍旧不够看的。
姓孟的呆愣在原地,只感觉周遭的威压愈来愈重,就好像是深海之中重重的水压,从四面八方将姓孟的死死压住,让他根本喘不出一口气,反倒将他肺里剩下的仅存氧气统统挤压出去。
左右看看,姓孟的忽然将目光锁定在不知是否昏死过去的龙麒身上。姓孟的登时眼前一亮,心里想着自己是在弄昏龙麒之后,这圣者威压才缓缓而来,这一时候似乎自己唯一的出路也只有在这龙麒身上了。
想着,姓孟的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龙麒便是冲了过去,一只手抓向龙麒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是掐着法诀,生怕出现什么变动。
一丈。
半丈。
三尺。
两尺。
一尺……
一个呼吸的时间,姓孟的与龙麒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咫尺远,姓孟的的手距离龙麒也只剩下几寸的距离,可是就这短短几寸,却好似隔着一片大海一般。
不远处,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长长略显杂乱的头发散乱地披着,遮住了老者的面孔。他的一双眼睛虽然看上去好似被灰白色的头发遮住,但姓孟的却感觉到好像有一对曜日在稳稳地看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动弹,都可以看清楚一举一动。
姓孟的不敢动了。
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地面上,地上的龙麒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声,证明他还没有死,意识虽然涣散但也还比较清晰。姓孟的只要再往前就可以挟持住龙麒,就可以拥有一个谈判的资本。
可惜,姓孟的不敢再往前了。
他就好像是一尊雕塑,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任由风雨的冲刷洗礼。
侧着脑袋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那一边,姓孟的看见那个老者朝着这边缓缓而来。见状,姓孟的就更加不敢动弹了,就好似老鼠见了猫,最简单的瑟瑟发抖都不敢发作一下。
拜托,对面这位可是圣者啊。
一个喷嚏可以毁了一片山脉,一个指头直接捻杀尊者的存在。
搬山填海,只手遮天。
至尊且可横行于世,更不必说更高层次的圣者了。
眼看着老者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靠近姓孟的还有几尺距离停了下来,望着姓孟的,一声苍老而又深沉的声音响起:“你停的恰到好处,若是再往前一点,伤了他,老夫决计不会轻饶与你。”
姓孟的身子抖抖,喉微微动弹,脸上强自挤出一个笑容来:“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杀你?”老者摇了摇头:“杀了你还不至于,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何来杀你之说?”说着,老者看着地上的龙麒道:“只是他与你似乎有些过节,却是让他醒过来再谈你生死问题吧。”
闻言,姓孟的浑身一震,那老者说话之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封了自己的筋脉,锁了自己的丹田,一身修为荡然无存,忽然间姓孟的只感觉浑身无力瘫在地上。
老者走了过来,看着姓孟的,嘴里喃喃道:“筋脉尽毁,完全靠着灵气与别的东西作用,才能行走做事……是谁将你伤的这么重?不仅毁了你浑身肉皮,更是将你摧残成一个废人,继而以灵功硬生生将你提拔成尊者的。好残忍啊。”
老者虽然嘴上说着残忍,但语气无悲无喜,不轻不重,说完便看着龙麒,狡猾一笑:“娃子,你说就此别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