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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火堂的牌匾,龙麒一时怅然。
自己到底是位于一处隐世宗门还是回到俗世之中,怎的这里种种和京城一般无二?
“你看什么呢?”龙麒正看着“天火堂”三个赤金色的大字发愣时,一旁一个声音响起,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中年人也抬头望着牌匾。
“没什么,您是?”龙麒没有回答着中年人的问题。
这中年人身着一身白衣,其上有红色点缀,好似点点火星一般,颇显高人风范。
听龙麒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中年人又自顾自的说着:“你应该是在疑惑这里怎的和地宗颇有不同,很是具有俗世风范吧。”
龙麒:“……”
“恨天宗第一代宗主,也是这恨天宗的开创者,老祖恨天乃是不知多少万年之前一落第秀才。恨天老祖原本名字已经记不住了,自老祖懂事开始便接触儒学道法,一心扑在功名利禄之上,只为寻得一官半职,可是当时的王朝与现在却依旧是一样的,俗世朝堂徇私舞弊,勾结朋党,举贤唯亲,很是堕落。老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等到老祖他老人家知天命的年岁时却依旧是秀才身份,一分一毫功名都没有获得。”
“当时恨天老祖的身家已经因为科举而败光了,举家只有老祖一人,当时老祖心里冒出无限的痛恨,老祖恨王朝迂腐的制度,痛恨自己明明饱腹经纶却依旧衣不遮体,食不饱腹,痛恨当朝掌权者昏庸重用佞臣,痛恨苍天无眼,举世无道。”
“于是恨天老祖摒弃了自己深信的学识儒法,摒弃了千年的祖宗之法,钻研灵路,独辟蹊径,自不知何处寻得一神奇道法,改名恨天,独设恨天宗,而五堂便是一开始建立起来的。”中年人背着手望着牌匾,眼神很是深沉,道:“五堂的位置便是老祖亲自选择的,据说风水可保恨天宗万年无虞,现在看看,的确如此。”
龙麒看着这中年人,久久没说话。
第79章 落户
“你便是今日刚刚升上来的张剑文吧。”看着龙麒,这中年人微微笑笑,笑容很是和煦。
龙麒上下端详一番,这是一个性格温和,衣着整齐,五官端正且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身上气质很是平常,宛若一个平俗凡人,但若仔细观察却会发现此人气息稳若游龙,一身修为宛若巍巍高山,立于眼前。
“正是!”龙麒对着这中年人微微躬身,很是恭的说道:“弟子便是张剑文,敢问前辈您是?”
中年人笑笑,道:“肖雨鹫便是我的名字了,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快些进来了。”
“却是怠慢了前辈!”
听了这肖雨鹫的话,龙麒连忙跟随此人,进了天火堂。
天火堂大门之外设计很是婉约,但是其内的摆设却格外张狂:十八盏冒着摇曳火苗的灯盏摆在一路之上,初入大门便是长长的走廊,沿着一路走过去,入目则是一个大大的古屋,自古屋之前站着一个面色发黄,表情凝重,背着双手,垂着眼睛的肥胖老者。
“徐长老,离门第一弟子,带到了。”肖雨鹫对着那老者微微笑笑,很是优雅的行了行礼,站到老者身后,笑吟吟的看着龙大少爷。
龙麒暗暗皱眉,看了眼这肥胖老者,只听道:“你便是张剑文吗?”
龙麒实在不知为何这些人非要走这个过场,只得是硬着头皮再度自我介绍一番,仔细端详半天这老者,龙麒发现此人修为虽然不高,只有灵宗三四品左右,但是寿元颇足,但是貌似藏有暗疾,恐怕寿命将近啊!
“老夫名叫徐治山,在天火堂之中担任护堂长老,如果按资排辈来说,算得上是剑文你的师爷,你叫我一声徐长老就可以了。”老者慢悠悠的说着。
龙麒:“剑文知了。”
“嗯!”老者点点头,伸手请了一下,那肖雨鹫对着龙麒微笑示意,徐治山继续道:“这位肖护法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接管你也是绰绰有余的,此后肖护法便相当于你在地宗之内导师的身份,无论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向他询问,有什么危险,也是有我们这群老辈担着,你们年轻人就负责振兴宗门就足够了!”
龙麒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对着肖雨鹫表示敬意,道:“肖护法有礼了,刚刚弟子不识,还望有怪莫怪。”
“无妨无妨!”肖雨鹫笑着摆摆手道:“天宗不像地宗,不必那般拘谨。”
“但是天规却也是要遵守的!”与肖雨鹫相比,徐长老明显不怎么好说话。
“何为天规?”
徐治山严肃认真地说道:“天宗之规,便为天规!”
龙麒暗暗发笑,恨天宗开宗祖师听肖雨鹫所言乃是一落第秀才,却真把自己当成苍天之下第一人了,自己所设立的规矩竟妄称天规!
“在天宗之内,一不准欺师灭祖!二不准乱扰伦常!三不准以下犯上!四不准同门相残!五不准……”
一时间,徐治山足足说了二十七个不准,龙麒听的心下想的格外精彩。
这天宗与地宗果然不同,地宗之内虽不可打架斗殴,但却暗地允许,但在天宗之中却是不然,完完全全将弟子未来放在次位的。
而首位便是宗门与宗主的地位!
不可侵犯!
“……有违天规,天诛地灭!”说到这里,徐治山的表情就更加严肃了,“这便是天规二十七条!剑文你要牢记在心,不可遗忘,时时提醒自己,牢记天规,做一个高尚而又为振兴天宗,护卫恨天的伟大事业而奋斗努力!”
“弟子谨记于心!”
见龙大少爷如此听话,徐治山点了点头,满意道:“那是最好,行了,老夫也不必多说,还是由肖护法带你去安顿下来,尽早开始修行。”
说完,徐治山回头对一直微笑的肖雨鹫肖雨鹫道:“全由护法了。”
“嗯。”肖雨鹫微笑点点头,送了几步徐治山。
回首去看龙麒,肖雨鹫道:“你也不必拘谨,在这里比之地宗,还是比较轻松的。”
闻言龙大少爷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肖雨鹫走在前面,龙麒很是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听着肖雨鹫如数家珍般将天火堂中的种种介绍给自己,龙大少爷也是虚心,心里将这些信息都很是准确的记在心里,暗自背下。
“这里呢,就是你的修行府衙了。”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后山,肖雨鹫指着一处洞口对龙麒道:“这里的环境不错,周围有三四个灵气漩涡,而且灵气波动与浓度都是一流,足够你修行了,希望剑文你可以努力修行,早日踏上大道,成就恨天!”
“多谢护法指点!”龙麒对着肖雨鹫就是一拜,有些迟疑道:“但是……弟子有些疑惑。”
“怎么?”肖雨鹫笑着问着。
龙麒看着这圆滚滚的洞口,抚摸着有些光滑的边缘,疑惑道:“这里便是天宗弟子们所修行的地方么?”
“正是!”肖雨鹫点点头,道:“所有的弟子都是在这般山洞中所修行,所谓修行自是追求道法自然,自然是回归自然颇为玄妙,不知有多少前辈高人在外界所感悟出自身道法来,剑文你也应戒骄戒躁,好生修行。”
“弟子自知!”龙麒低头道。
肖雨鹫继续道:“这府衙乃是在你来之前堂中前辈亲手为你打造的,你可不要辜负前辈的一片好心啊!”
听了肖雨鹫的话,龙麒心中一惊。
刚刚抚摸这洞口,其上光滑程度好似万年光景,犹如有人一直在此处居住,手脚摩擦所致,谁曾想到竟是有人故意为之!
“对了,敢问护法一事。”龙麒忽然想起霍晨霄那小家伙了,出口问着:“我初临天宗之时,闻红衣师兄所言,我离门乃有一弟子名叫霍晨霄,却是提前进了天宗,不知为何。”
“哦?竟有这种事?”听到龙麒的问题,肖雨鹫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稍加思索道:“这个事我倒是知道不多,我来这里的时间也不长,却是不清楚,但是你说的那个弟子我却是知道在哪里,应是入了后土堂,其余的便是不知了。”
“竟是如此。”龙麒点点头。
“若是无事,我便离开了,你一个人好好熟悉一下宗门,切记平心静气,莫要惹是生非。”肖雨鹫临走之前还提醒了龙大少爷一番,却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张剑文本身的性格如此。
“弟子自知,多谢护法,护法慢走!”
送走了肖雨鹫,龙麒进了属于自己的这个山洞,望着空空一片,龙麒笑道:“我这就算是在天宗落户了?”
嘴上说着,龙麒心中不禁又想起刚刚肖雨鹫的模样。
肖雨鹫,此人倒是有些古怪,却不知与家里那萧雨楠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姓名如此相似。龙大少爷这般寻思,却是无稽之谈,殊不知萧雨楠与肖雨鹫的姓氏根本不同,只是读法一般而已,却是搞笑。
龙大少爷这般瞎寻思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一道神识在自己的府衙洞口前来回转悠了好一会,才慢慢离开,悠悠然然好似一阵清风,荡然无存。
第80章 刺杀!
李唐帝国,京城,龙家。
春暖花开,暖风暗袭,一身着青衣的女子坐在龙家后花园中心小亭中,双眸似水,望着园中小湖,一只手轻轻扶着亭柱,暗暗想着什么,一对柳眉时不时皱皱,却丝毫遮挡不住绝色。
“咳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女子的思绪。
转头看去,只见一身材颀长,身着端庄锦衣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很是温和的问着:“萧仙子又在这里发呆了啊。”
“龙三爷……”女子见来人,连忙正身为其腾出一个位置,很是客气的叫着。
龙狂天微微笑笑,欠了欠身,轻声道:“萧仙子可是想起了是何人所为了?”
面对龙狂天的问话,萧雨楠摇摇头,一直玉手轻轻扶着自己的脑袋,有些痛苦地道:“依旧想不起,而且头疼病愈加严重,时不时都会疼上一阵子。”
就在前几日,一直躺在龙家的萧雨楠终于苏醒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萧雨楠的大脑受到了重创,对于几个月前为何会沦落至此是忘得一干二净,无论怎么思考都是想不起来,而且修为也被打落了几分,若不是龙麒留下的东西足够优秀,恐怕萧雨楠还要落下一身顽疾。
“萧仙子倒是不必如此自怨自艾,大病初愈,自然是需要时间去疗伤的,龙家是萧仙子的朋友,萧仙子想在这里待多久都可以,龙家自然是欢迎。”龙狂天笑着。
萧雨楠也是挤出一个笑容,道:“龙三爷客气了,倒是不必叫什么萧仙子这般生分,叫一声萧姑娘足够了。”
“哈哈!”龙狂天笑道:“那确是极好。”
萧雨楠对着龙狂天施了施礼,道:“却是突然感到有些风寒阵阵,些许不适,小可便先回屋了。”
“姑娘请便。”龙狂天一个欠身,为萧雨楠留出一条路,目送她回到房间。
照顾了萧雨楠有些时日,龙三爷自然发现萧雨楠是有东西在隐瞒的,但是具体在隐瞒什么他却始终猜不出,而且萧雨楠的修为完全下降,比之当日典礼低出可不是一星半点,这些更加引起了龙狂天的注意。
正想着,自后院大门匆匆赶来一人,正是老范。
“范叔,这是咋了,急急忙忙的?”看到老范这般着急,龙狂天下意识去问。
“三爷,出大事了,老爷让你赶快过去,我还得去通知四爷呢!”说完,老范根本不去理龙狂天,匆匆赶往龙朗天的所在。
龙狂天皱起眉头。
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
莫非皇室真的要对自家出手了?想起龙麒离家之前对自己的嘱咐,龙狂天心里也起了疑窦。
迈起步子前往龙老爷子书房,刚刚抵达门口,匆忙赶来的龙朗天与老夫也到达门口,龙朗天被老范的话吓了一跳,着急的都未正冠,现下才有功夫去正一正自己的衣服冠领。
“三哥,这是咋了?”龙朗天一只手还攥着一只毛笔,此时龙四爷正在批改着下面的文书,忽然被叫过来,实在是没有机会反应。
龙狂天摇摇头,指着屋子道:“我也是刚刚过来,什么事也不清楚。”
老范道:“您两位先别说了,老爷都着急坏了。”
说完,老范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满怀疑窦的龙狂天与龙朗天抬脚跟了进去。
进屋左看,只见身着太师服的龙皇城坐在长椅之上,眼含泪光,浑身不自觉地在颤动着,手里还攥着一张被捏地皱皱巴巴的纸张,看到进来的三个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伸手拭去泪花,张口道:“你们来了?”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嗓子哑了?”龙朗天迈前一步,很是关切的问着:“而且……怎的这般憔悴?”
龙狂天一直没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龙皇城的确不一样了,早上吃饭的时候还精神抖擞的龙老爷子此时却像一个垂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