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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尸体抱够了没有?都说了这些画是瑕疵品,不稳定性太高,难以控制,只能销毁。”桑桑手上的枪没开火,心里却气得上火了。
夏邑嚎啕:“不是瑕疵品,是宝啊!都是军中之宝!自从有了它,那些鬼崽子们意志更坚定了,训练更积极了,冲锋更彪悍了,连营养都吸收得更快睡觉也更香了,生活绝对不能没有它啊!”
桑桑很无语,《地狱图》是能杀人的暗黑作品好不好,不是治愈作品啊!
桑桑耐心讲道理:“夏邑哥,这几幅画变异了,超出预计,我真的不能留着它们。”
夏邑哀怨的垂泪:“素雪殿下,有万能《圣歌》在,哪怕它是真的地狱,我们也不怕,您就给它一条活路吧!几十年后,它绝对能超越所有小黑屋,成为军队的禁闭之神!有了它,没人敢再犯军规!你不能这样狠心,它出自你的笔下,是你的孩子,让它刚出世就夭折在这里,实在太不人道了……”
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往眼角擦催泪剂!
还有,我为什么要跟一幅画讲人道主义?!
桑桑嘴角抽搐,扶了扶额际:“它们效果虽然很强,但画面太乱了,连师傅都说它们算不得画,这样的次品,我肯定要销毁。这样吧,你要是想用暗黑作品做一个训练项目,我画一幅更好的送给你,而且是量身定制,比《地狱图》更适合。”
夏邑抬起了头:“真的?”
桑桑点头:“真的。”
夏邑眼睛闪闪发亮:“量身定制,不骗人?”
桑桑皱眉盯着夏邑,眼睛都黑化了。
夏邑见好即收,瞬间弹跳起身,拍了拍衣服,整整衣襟,理理头发,清清嗓子:“素雪殿下,请随意,刚才的话我录下来了,已经存在独立无网的磁盘内。关于暗黑作品的定制要求,我整理一下发给你……”
桑桑心里浮现一种,老娘又被骗了感觉。
奸商的属下也是奸商?
肯定的!
桑桑抱着火焰枪朝胡澍清“突突突”,火焰腾空而起,一个透明光罩弹出,将火焰困在四四方方的光罩空间里面。
作画的纸本来是防火的,但也只是防几百度的普通火焰,在连一般金属都能消融的火焰枪下,脆弱得就好似干枯的纤维植物,很快变得焦黄,冒起了黑烟。
就像是临死前最后的绚烂,画面起火,导致磁场变异,黑烟形成稀奇古怪的场景。因高温而扭曲起来的空间内,一个个类人型的影像趴在透明光罩上,五官清晰,充满绝望,在呐喊着,向人求救。也有一些凶猛的异兽,在火海中翻滚,冲向光罩,想要突破逃离。
眼前产生幻觉的同时,耳中也产生了幻听,呜咽声、尖叫声、兽吼声,伴随着火焰噼啪的声音,如同一场地狱送葬的盛宴。
桑桑看着在火焰中逐渐焦化变形的胡澍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按她原本的打算,是要在胡澍清只剩最后一口气,但还活着意识存在时,将他点燃,让他也尝尝活活烧死的感觉。不过,地狱组图磁场异变,导致他提前死亡,心中也没觉得很遗憾。
很快的,世上不再有胡澍清这个人,连他的基因细胞也不能留下,他十年后才出生的儿子自然更不会有了。
仇人又解决了一个。
开心吗?
不觉得开心。
解脱了吗?
也没觉得解脱,感觉就像攀爬一座非常惊险的高峰,终于爬过了小半,通过了其中一个关卡,但是前面的路还很长,仍然是步步危急。
不要因为走了九十九步路而高兴放松,你的前面仍有一大步要走。
终于,四幅画全部化作烟尘,变异磁场彻底消失,什么幻觉幻听都没有了,只剩下人工合成的玉石卷轴,在火中渐渐融化。
胡澍清的尸体,化作了灰尘。
桑桑翘起了唇角,转身离开,将正在气化的骨灰抛在身后。
前面还有桑书文那座更高的山峰需要攀登,现在还不是高兴与松懈的时候啊!
桑桑回到画室,给十二张花牌做装裱,做成透明水晶卡片。
不带任何能量的人造水晶,不会影响画的效果,将花牌镶嵌在卡片中,背面是统一的黑底红叶印图样,红色偏暗,并不显眼,但仔细看时,总觉得那颜色有些渗人。
但正面的视觉效果还不错,边缘打磨得非常光滑,手感也挺好。
将十二花牌塞在卡包里递给小金,桑桑回到画桌前,往嘴里含了颗糖果,闭目沉浸在幻觉当中,片刻后拿起纸笔,细细描绘起来。
这次画的水墨丹青,而且是细致的工笔画。
她答应天帝,送一幅治愈的花牌给他。
治愈画用水墨丹青最好,但花牌太小,写意画不好施展,还是工笔画最合适。
桑桑彩墨画的功底最深,两者不管是运笔还是用色都相近,工笔画自然难不倒她。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粉墙黛瓦,红杏探枝。
这枝红杏,是春意盎然,更是生机勃勃。
桑桑先在心中设计构图,然后以铅笔定图稿,再用最小的笔白描到宣纸上,然后才开始上色。工笔分重彩和淡彩,桑桑本次使用的是淡彩,因为她需要的境界是淡雅清秀、朦胧虚幻。
夏邑送了关于定制暗黑作品的需求过来,桑桑随手放在一边,看也没看。晚上去精神力练习室时,途中遇到了夏邑,期期艾艾的问什么时候能拿到成品。
“等着吧,画出来了自然会给你。”
桑桑挥了挥手,很潇洒的走进了精神力练习室。
夏邑觉得有些悬,他交上去的芯片有查看回馈,知道桑桑连芯片内容都没查看过,心想小公主不会打算赖账吧?
天帝手里拿着十二张水晶花牌,唰唰唰的当飞刀丢着玩,丢出去一张,自己瞬移过去接住,玩得不亦乐乎。
桑桑嫌他闹:“你别老拿在手上,这是暗黑治愈画,能让你不知不觉就中招。”
“到时候听歌。”天帝不在意,拿着花牌爱不释手:“这个用来暗算人好,扫描来扫描去,怎么计算,都是治愈图。”
听到夸奖,桑桑心里有点得意,抬头挺胸,扬了扬下巴:“我准备开始画《星空图》了,以后你去太空的时候,叫我一下。”
画好一幅画,重在观察,想画星空,就得琢磨透星空的神韵。
“我记得你答应了夏邑送他一幅定制的暗黑作品。”罗大少穿着休闲衣走了进来。
“有这事吗?”桑桑歪了歪头,避过罗大少摸上脑袋的爪子,自顾自去游戏机前摆弄。
“没有吗?”罗大少眯着眼睛,跟在她身后,硬是把她的头发变成鸟巢才罢休。
“有吗?”桑桑恨恨的用手指梳头发:“画画很累唉……他说要我就给他画啊?哪有这么好的事。”
罗大少说:“买糖果的钱翻倍打到你卡里了。”别这么斤斤计较。
桑桑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打开《虫族之王》的游戏场景开始玩:“谢谢大哥,其实师傅是看不得我被欺负,您听过就算了,没必要真照着做。”
罗大少也走到自己的游戏机前:“阳奉阴违也要看情况,我就怕不照着做,有人会哭鼻子去告状。”
桑桑一脸无辜:“谁啊,只有小孩子被欺负了才会找大人告状。”
罗大少在房间另一头打开了《迷宫之城》的场景:“没错,就是小孩子。说吧,你要什么?”
这么大方?
桑桑疑惑,不相信,这人不会是在挖坑吧?
用钱买?黑市上一幅定制的暗黑作品好像价格上亿的都罕见,她的没有精神力限制,肯定要翻几番,但钱对她没什么用啊!难道买一艘战斗用星舰冲到桑梓星来几炮?星球防御系统可不是摆着白给人看,肯定还没靠近就被轰成渣渣了。
虽然有小金,搞定星球防御系统不是问题,但因为桑书文的贱命暴露小金也太不值得。
桑桑转头用脸颊蹭了蹭肩膀上的小金,看向天帝。
天帝朝她摊了摊手。
罗大少完成了一次《迷宫之城》,在场景重新搭建起来前,询问:“想好了吗?”
桑桑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道:“一个人情?”
罗大少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着惊讶:“我以为你会要幸福糖果。”
“你肯给?”桑桑心说我都能一辈子白吃了,还要它干嘛,用来赚钱吗?她又不缺钱。
罗大少双手抱胸,点了点头:“一幅画不够,你当我私人画师就给你。”
桑桑给他一个白眼:“想都别想。”
罗大少不说话了,直到训练结束,离开精神力练习室,才抛下一句话:“欠你一个人情,画好了给夏邑。”
桑桑看着他的背影,喃喃:“总觉得好像又吃亏了。”
人情这种东西,人家想还就还,不想还也没办法逼着还。
天帝在边上劝:“没吃亏,等他当了帝国皇帝,让他给你封个公主当当,去别国闹事了好有个外交身份。”
想的还真长远。
第一二六张 古德死,完整的九重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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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张 古德死,完整的九重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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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虽然跟奸商住一起久了,近墨者黑,但还没达到满脑子利益的程度。既然答应了夏邑要送他画,哪怕罗大少什么也不说,吊夏邑几天胃口后,也照样会去画。
现在白赚一个人情,再听天帝一安慰,顿时有种打败了奸商罗大少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但是一看夏邑的定制要求,什么成就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内心咆哮,狂骂自己嘴贱许什么诺言。
要有危险性,当然不能是必死。要有可战斗性,比如幻觉会出现凶猛异兽之类,像鬼魂怨灵之类灵异生物就算了。要有突击性,最好达到出其不意的地步,锻炼临场危机反应。而且必须是多样性,如果只有一个敌人,训练的高度会受到限制,多样性可以保持作品能长久用于训练……
没见过这么麻烦的需求。
就算以前当杀手时,客户指定目标死法都比这爽快。
桑桑拍了拍脑袋,让小鑫分析出适合的解决方案,自己和天帝去太空写生。
天帝练习异能,她写生。
没有用异能,纯粹练习画技。
不过这次是做好了十足准备,连同星光飞车一起上的太空,通过观赏模式使飞车外壳透明化,观察外面的星空,扑捉光与影的变化,将闪现的灵感描绘到纸上。
“桑桑,古德死了。”
笔还没放下,就听到小金说出这么劲爆的消息。
桑桑愣了愣神,将试图往洗笔器里滚的毛球扔开,把笔插进去。
“谁杀的?”
二长老死了,古德异能回归,已经离开了奇妙异能学院,走前还给她发过消息,约定见一面。
不过那几天她正忙着为迎接胡澍清做准备,没时间不说,夏邑也建议让她尽量别出门,所以直接让小鑫拒绝了。
一听到古德名字就想起被天帝搜刮回来的无数少女肖像画,现在灵魂研究实验室还在攻关怎么把画里的灵魂拉出来。
她一点也不想变成古德找回异能后,勾魂笔重出江湖的第一幅《XX少女图》。
小金说:“宁王。”
“啊。”桑桑应了声,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罗大少够狠啊,翻脸跟翻书一样快,撕毁交易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当然,她也是个用过就丢的自私人,对于古德的死,产生不了什么负罪感。
小金补充:“死在实验室里,一分钟前确认大脑死亡,死前,被抽取了记忆。”
“哦。”桑桑将洗好的笔挂上。
罗大少果然是物尽其用,挖掘出了古德的光和热,连记忆也不放过……
不过,古德的死,让桑桑想到另一个问题。
“这么说,九重画技以后只有我会,没人能看出破绽来了?”
小金说:“古德没是有收过弟子,但是星网上没有关于九重画技的消息,不能确定古德是否口头上将九重画技外传。”
“起码隐蔽性比以前高,不用担心背后有人戳穿身份了。”桑桑还是很高兴,转过身来,就看到令人抓狂的一幕,脸色大变。
最近长大不少,直径已经达到十厘米的毛球,进入了对什么都好奇的活动期,跳跃力也是以前的无数倍。现在蹦跶到了桌上,在她还没清理的调色板上滚,滚完了还把目标放到一边新鲜出炉的画上。
“毛球!你找死!”
桑桑飞身扑救,还是没来得及,让毛球在画上留下了几个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