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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云笑如此大张旗鼓前来凌云宗的底气所在,这样的大宗门,肯定是要面子的,绝不会明目张胆就将自己击杀。
跟着那面色紧张的护卫左拐右转,一座大殿终于出现在了云笑的面前,待得他走近一看,其上“凌云殿”三个大字,似乎真有云雾缭绕,极为大气磅礴。
能以凌云为殿,当可说明这座大殿在凌云宗的地位,这也是那护卫另一重吃惊的原因所在了。
据这护卫所知,凌云殿平常并不开启,也只有在迎接一些其他大宗门之主,或是皇室所来的贵客之时,这才会在凌云殿待客。
身后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凭其本身恐怕并不足以让宗主大人开启凌云殿,这么说来,此人真的有非同一般的背景了?
“云笑少爷,您请进!”
像凌云殿这样的地方,可不是一个守宗护卫能轻易进入的,那护卫将云笑送到殿前,便是恭敬开口,而他自己,却是脚下不动。
见状云笑点了点头,也没有理会那护卫,直接踏步而进,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扑面而来,当即将目光转到了大殿的上首。
在那里,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端坐,那股气势,显然就是此人所发,而和其目光对上,云笑瞬间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许宗主?”
云笑脸上不动声色,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那股强横的压迫,缓步上前,朝着那中年人抱了抱拳,轻问出声。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云笑,你很不错!”
上首端坐的,确实是凌云宗宗主许凌松,不知为何,此刻他口中竟然发出这样一抹称赞之言,倒是让云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按理说如果当年那件灭门之事,真是凌云宗所为,这位宗主大人恐怕绝不会是这种态度,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虞潜另有其人?
“云笑,你能活下来,真是侥天之喜,想当年我初闻商家惨案,真是夜不能寐,痛心之至啊!”
许凌松从座椅之中站起身来,那股压迫也是随之消散,听其口气,倒真像是对商家灭门惨案嘘唏不已的样子。
不过云笑乃龙霄战神灵魂转世,可不是潜龙大陆的普通少年,许凌松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许宗主,我这次来,有两件事相询,不知能否据实相告?”
云笑明显是没有心思去追忆往事,只一句话,就将话题转到了某些层面之上,让得许凌松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
“你说,只要你许伯父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凌松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和煦颜色,仿佛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等待解答晚辈的疑难一般。
云笑神色不变,见得他右手一翻,一枚只有半截的玉佩,便是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之中,听得他问道:“这半枚玉佩,许宗主可还认识?”
这半截玉佩,自然就是当初商璃交给云笑的订亲信物了,这是由凌云宗上代宗主,和商璃之父,也就是云笑的外公亲自见证的信物。
“呵呵,这东西我怎么可能不认识,红妆的身上,也有半块呢!”
许凌松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不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总之说出来的话,并看不出半点端倪。
“既然许宗主认识这件东西,那它代表的意义,也不用云笑多说了,我要问的第一件事……”
见许凌松没有否认,云笑便是开口问道:“两年多以前,有人自称受了凌云宗所托,前往月弓城商家,想要退掉这门亲事,不知道许宗主对这件事,又知不知情呢?”
云笑话落之后,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位凌云宗主,他之所以如此单刀直入相问,就是想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就算是城府再深之人,被人当面询问,恐怕也得露出一丝端倪。
“哦?有这样的事?”
哪知道许凌松脸上只是露出一抹惊异之色,旋即转为愤怒,伸出手来,在身旁的桌面上狠狠一拍,瞬间茶水飞溅。
“这可是家父和令外祖亲口订下的亲事,谁敢如此大胆,竟然瞒着我们前去退婚?”
许凌松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见得他脸皮气得铁青,恨恨道:“云笑贤侄,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云笑一点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又说道:“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毕竟当初的我,经脉已断,脉气尽废,堂堂的凌云宗主之女,又怎么可能下嫁给一个废物呢?”
这几句话也是事实,不过当面说出来,哪怕是许凌松脸皮再厚,也是脸皮一红,连忙掩饰住,脸上的愤怒,似乎更加浓郁了几分。
“云笑,你当许伯父是什么人了?别说脉气尽失,就算是四肢尽断,这门婚约,也不可能作废!”
义愤填膺的话,让得云笑都有些摸不清了,如果这位许宗主不是真的如此愤怒,而是装出来的话,那其人城府,恐怕真得以恐怖来形容了。
“家父当年和令外祖生死相交,‘厉锋伏群邪,收剑笑红妆’之语,一度传为佳话,只可惜令外祖早逝,但这份承诺,我凌云宗绝不会食言!”
许凌松越说越激愤,似乎是在表明一种心态,如果是一个不明内情的外人听到,恐怕真要被其蒙骗过去了。
只不过云笑心中自有决断,并不会轻易相信,但这位许宗主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暂且先放下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云笑想请问许宗主!”
微一沉吟片刻,云笑不在婚约上纠结,目光忽转凌厉,开口问道:“不知道贵宗虞潜大长老可在,能否让小侄见上一面?”
话音落下,云笑的目光再次死死盯住这位凌云宗主,相对于那无关紧要的婚约,或许商家的灭门惨案,母亲和姐姐的身死,才是这一次云笑孤身前来凌云宗的真正目的吧!
而这一次,许凌松的面皮终于是轻轻抽了抽,这一个小动作看在云笑的眼里,不由心头一沉。
第414章 他在哪里?
“难道……”
云笑一凛,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真不希望这件事和凌云宗扯上关系,如果虞潜只是一个重名,那就皆大欢喜了。
可许凌松脸色的变化虽然只有一瞬,一直注意着他的云笑却不可能放过,能让这位城府极深的宗主都把持不住,说明其中真有什么猫腻。
“呵呵,贤侄来得可真是不巧,大长老外出寻医,还没有回来,你想见他,或许还得多等几日!”
许凌松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逝,片刻之后已是恢复了正常,更是挤出一丝笑容,只不过他的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当年虞潜长老露出了形迹?”
事实上那一桩灭门惨案,许凌松也是知道许多细节的,虽然很多东西身不由己,可凌云宗大长老这一关,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然而只是灭掉一个小小的商家,一个最强者只有冲脉境初期的商家,许凌松相信,凭着虞潜灵脉境层次的修为,又怎么可能会被人看出端倪?
不过许凌松一向谨慎,云笑的这一句问话,已是让他生出了诸多警觉,心中打着主意,恐怕无论怎样,都不能让云笑和虞潜见面对质了。
“不知道贤侄想见敝宗大长老,所为何事?”
心中疑惑,许凌松直接就问了出来,不将这件事搞清楚,他恐怕以后都睡不好觉了,因为这件事,哪怕是他的父亲,那位曾经的老宗主,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闻言云笑心头一跳,暗道自己这一问可真有些鲁莽了,若是眼前这位宗主真和那件有关系,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心中念转,云笑脸上不动声色,接口说道:“倒不是我想找虞潜大长老,是我老师有一事,想要请教于他!”
“你老师?”
凌云宗和玉壶宗相隔近万里,有些事情就算是这位宗主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并不知道云笑已经拜入玉壶宗,老师是谁更是不清楚。
“我老师,乃是玉壶宗玉枢宗主!”
云笑也没有隐瞒,事实上这也是他的一重护身符,堂堂玉壶宗宗主弟子,若是不明不白死在了凌云宗,恐怕就算这是凌天帝国第一宗门,也有不小的麻烦。
“你老师竟然是玉枢宗主?”
这一下许凌松真是有些吃惊了,当初一个经脉断绝的商家废物,不仅没有在那一役中死掉,反而是修炼到了如今的地步,更是拜了玉壶宗宗主为师,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吧?
原本许凌松对云笑客气,只是因为其自身非同寻常的修炼天赋,现在看来,这背景也是非同小可啊!
事实上当初去商家退亲的事,就是许凌松亲自拜托符毒的,而符毒偷懒,又让自己的弟子殷欢前去,那个时候的许凌松,认为云笑已经成为废物,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更何况商家灭门,许凌松认为云笑早就死在那一役了,没想到今日竟然突然出现在凌云宗,而且还生生达到了合脉境初期的修为。
这哪里是一个废物,明明就是一个超级天才嘛!
这样的天才,或许和许红妆的差距已经没有那么大了,再加上玉壶宗宗主弟子这个身份,有那么一刹那,许凌松还真想和云笑缔结婚姻。
只不过这个念头在许凌松脑海之中只存在那么一瞬,就即烟消云散了,不管怎么说,纸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说到底商家灭门惨案,都和凌云宗脱不了干系,这种杀姊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水落石出,那双方绝对是不死不休。
许凌松可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推到这两难的境地,云笑的天赋越强,背景越大,对凌云宗的威胁也就越大,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将这种威胁扼杀在襁褓之中。
现在许凌松还有些拿不准,这少年是真的瞧出了当年惨案的某些端倪,这才来找虞潜的呢,还是真如其所说,是受了其师之托。
“贤侄,既然大长老还未回宗,不如你就先住下,等他回来,我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如何?”
许凌松心中念头转动,决定先稳住云笑,况且这一段时间,他那位夫人命在旦夕,确实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管这小小少年。
而且这里是凌云宗总部,谅这么一个小小的合脉境初期少年,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还是先解决了要紧事再说。
既然虞潜不在,云笑也没有什么办法,好不容易来到这凌云宗一趟,如果不亲眼见见那位虞潜大长老,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甘心的。
云笑一向是恩怨分明,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也只是猜测罢了,若是因为心中的猜测,而冤枉了好人,那不是他风格。
当下许凌松亲自将云笑安排进一座院落之中,便自行告辞了,看着这位凌云宗宗主的背影,云笑若有所思。
…………
嘎吱!
凌云宗某座庄院之门,被人从内里拉开,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守在外间的一个娇俏少女,看到从院内走出的一个红衣女子里,不由脸现恭敬。
“小姐,夫人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吗?”
娇俏少女看起来像是这红衣少女的贴身丫头,见得她一脸惆怅地问出声来,不过一见得后者的脸色,便知道结果不怎么好了。
红衣少女,正是小名小岚的许红妆,听得娇俏少女相问,不由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如果大长老再请不来皇室那位老先生,母亲恐怕坚持不了几日了!”
话音出口后,许红妆眼中忽然掠过一抹决绝之色,正色说道:“玉蛮,跟我去一趟皇宫,如果那位老先生不肯来,我就长跪不起!”
经凌云宗首席炼脉师郭长老诊断,宗主夫人的病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现在都过去近一半的时间了,大长老还没有回来,如果没有变化的话,只能等死了。
凌天皇室和凌云宗守望相助,相隔并不远,一来一回最多三四日的路程,所以许红妆决定亲自去求那位新到凌天皇室的炼脉师。
虽然不知道那位炼脉师的具体品阶,但据大长老传回的消息,那人很可能就是一名达到地阶的炼脉师,如果能将之请到,母亲的病可就有救了。
“小姐,我这里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先听一下?”
正当许红妆急奔出数步时,娇俏少女玉蛮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得她倏然回头,脸上露出一抹不虞之色。
“现在除了母亲的病,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不过许红妆还是问出声来,她知道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很有眼力,在这种时候,或许并不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耽搁自己。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一个护卫说的……”
玉蛮见得小姐生气,不由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接口说道:“昨日有人来访我凌云宗,自称……云笑,是宗主大人亲自接待的!”
“你说什么?”
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