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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心剑手持传讯玉简,瞪大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面前的江城。
他刚才已经按照吩咐,传讯回宗门,眼下是将所有能套到的消息都给套了出来,乖乖交给江城,希望以此,换取自己的自由。
期间,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和耍滑头,但无一都被江城给轻松识破。
到现在,他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变得老实异常。
“别吵,乖乖到一边呆着去,谈正事儿呢”土狼扭头,冲着熊心剑就是一个瞪眼。
“哦。”
可怜熊心剑,眼下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闻言赶忙低头,乖乖的蹲到了树下的角落里,画起了圈圈。
江城扫了眼熊心剑,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而看向面前这一脸忧虑的土狼,抖了抖自己手中那张记满了关于赤水之盟情报的纸张,竟是洒脱一笑,罕见开起了玩笑,道。
“怎么了,土狼,你不久前不是还扬言要灭杀一切么,怎么现在气势萎靡的这么快,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土狼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吹牛也要基于现实的,好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赤水之盟有谁要来。别的不说,单是天龙书院方面,上一届山南四大天骄之首,天龙书院的天下行走宋巡陆,就够你喝一壶了吧”
“那可是登龙境大成,战力直追丹元境的修士,你同他交手,确定自己能从他手下讨着好”
考虑到身旁有熊心剑在,土狼接下来的话都转为了神识沟通。
“你觉得我会败在他的手上”江城笑着反问,他倒没有同土狼一样,使用神念传音,眼下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反问出声。
土狼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江城眼下竟然都这么自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后,说道。
“真的假的,江小子,你这么自信么那可是直追丹元境的战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土狼提醒,他同江城一路走来,虽是看到江城创造了不少的奇迹,却也知道他的极限究竟在哪儿。
土狼一直以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此刻之所以感到畏惧,也是关切江城,真心的为他担忧。
江城也能体会它眼下情况的变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它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开口道。
“放心吧,如果是别处,我不会这么做的,但若是在赤水的话,就没问题的。”
“若是在赤水就没问题的”
土狼发愣,没搞懂江城话语中的深意,不过却是感受到了他这话语里所透露出来的,绝对的自信。
思虑片刻后抬首,看着面前江城突然就是一个咧嘴,笑道。
“他娘的,我还是没搞懂你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无所谓了,不就是发疯么,狼爷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再陪你疯一次,又如何高歌猛进有蛟龙处斩蛟龙”
土狼大叫,显得异常亢奋,刚刚的种种颓唐仿佛都随之一扫而空。
江城低头,看着面前这望月长啸的银白色大狼,同样也是面带笑意。
这世上朋友很多,但像这样,肯不问缘由,陪你轰轰烈烈的拼一遭的兄弟,却是极少。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眼下更知道珍惜。
江城拍了拍土狼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边上蹲在树旁的熊心剑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张口说话了。
眼见两人谈完,终于是壮起胆子,又冲着面前江城两人询问出声,道。
“那啥,江殿下,你看我能走了么”
“你自己觉得呢”江城闻言扭头,看他浅笑不语。
熊心剑被江城看的心里发毛,艰难吞了口唾沫后,说道。
“不,不是吧,说好的放行呢江殿下,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这个你放心,江某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不过我刚才好像也没说要放你离开吧,我只是说饶你不死而已。”江城悠悠答道。
熊心剑傻眼了,反问道,“这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么”
江城笑而不语,张手一招,直接从铜绿空间中,抓出一辆马车丢在面前,直接钻入了车中。
这本是熊心剑的代步工具,拉车的是上古异种血脉的名驹,能够踏空而行,十分方便。
眼下熊心剑成为阶下囚后,这马车自然也就落入了江城的手中。
土狼见此,也跟了上去,身形一跃,跳上灵舟之后,这才回头,冲着下方熊心剑嘿嘿一笑,说道。
“炮灰熊,还愣在这儿干嘛呢快上来吧,我们这边,还缺个掌舵的呢。”
“掌掌舵的去哪儿,赤水么”
熊心剑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本干渴的眼眶之中又涌出了几滴热泪,喉结滚动,好半晌之后,这才张口,小声嘀咕道。
“说好的死里逃生呢熊心剑,想你一代天骄,怎么命就这么苦呢,去什么赤水,这不还是送死么。”
“炮灰熊,说什么呢,还不上来”
有声音自马车上传来。
“啊,是”
熊心剑身子一颤,嘴上虽这么说着,手下动作倒是麻溜的很,没有丝毫停留,身形一闪,直接到了马车之上。
驾驭马车,径直破空而去。
赤水浩茫,绵延万里。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单看朱雀国版图,就像是一条细细的腰带,将整个国土从中间位置,完美的分割成了两半。
沿路更是分出数不清的支流,支流交错,如同树下根须,流经了朱雀国境内将近七成的国土,泽被了朱雀国境内尽九成的农田。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赤水又被朱雀国国民亲切的称之为母亲河。
铁雄国方面,好像也有刻意羞辱的意思,此番盟约的签订之地,特地选在了赤水河中段的忘川城。
忘川城不仅是赤水河中段最大的出船港口,更是三省关隘,最重要的是,此地曾是当年江姓皇族起兵之处。
朱雀国皇室祖上为此地渔民,实在忍不了前朝,于暴雨夜,密访同乡,举兵谋反。
也就是这一夜,这个未识过几个字的渔民,说出了让东荒传唱的霸气言论。
“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样的话,就像是空荡荡的房间中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唤醒了这片土地上无数沉睡的人民。
他们用自己的血肉,性命,成就了大乾的威名,开启了大乾的盛世
忘川城斑驳的老城墙上至今还有不少斑驳的痕迹,这堵仅存的老城墙亲眼见证了一个王朝于此地的兴起,未曾想到今日还要见证这个王朝在此衰落。
这无端的循环,让人心中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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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铁荆关外
忘川城三面环山,一面抱水,属于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地。
陆路方面,同外界唯一的联系便是这铁荆关
铁雄国占据此地之后,除了海上停泊有千艘铁舰之外,更是派遣重兵把守铁荆关,将其是真正武装到了牙齿
十万铁甲聚一关,守城将领更是铁雄国剑道魁首贺见川的亲弟弟,贺元海
贺元海为铁雄国大将,一身修为虽然不如其兄贺见川那般惊人,但登龙境中期的修为,已然足以让他傲视大半个铁雄。
眼下奉命在这铁荆关驻守,手下有融骨境修士百名,凝脉境修士千名,肉身境五层往上将士近万,更有铁甲十万。
这样的战力,别说守一处小小的铁荆关了。
便是守下半州之地,他也有绝对的自信。
所以当日在接到铁雄国帝君铁无道的委任之后,当即就立下了军令状说,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这话说的铿锵作响,落地有声,但实际上,却罕有几个人真的将这话给放在了心上。
这倒不是他们看不起眼下奉命守城的贺元海,而是他们都料定了贺元海一定能守住此地。
“十万铁甲聚一关,这哪里还需要什么兵力部署,往那儿一摆,就是天堑鸿沟,便是大罗神仙降世,也难以逾越分毫,就更别说朱雀国的民众了。我有预感,这次贺元海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松守住铁荆关。”铁雄国军内,有熟通兵法的老将张口。
他这话说直白,也是不少人心中真实的想法。
事实也证明他说的并没有错。
贺元海守关近一个月有余,无数人在关外痛哭,在关外破口大骂,但却无一人再敢上前。
“切,还真让老将军说中了,前来叫关的哪里有什么硬骨头,都是群沽名钓誉的书生败类罢了,嘴皮子厉害的很,但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稍微一亮兵器,还没杀人,一个个便又立马温顺如同绵羊。这哪里还需要是十万铁兵镇守我一人便是足以。”贺元海在铁荆关上嗤笑。
最后几日,别说人了。
贺元海立于关隘之上,便是连一只飞鸟都没有让其安然飞渡过。
“贺元海,铁雄国,你们入侵他人国土,罪恶滔天,老天会看到你们的罪行的,你们不得好死”
有人站在关外大骂,脚前方有一条浅浅的沟壑。
这是贺元海遣人特地挖掘出来的,是他立下的所谓安全界线。
站在线外,他不管你,但只要越线,就是死路一条
关隘上铁雄国将士闻言仰天大笑,猖狂无比,朝着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后,抬眼望着线外众人,讥讽道。
“什么狗屁的不得好死一群草包,小爷都看了你们几天了,连越界的胆子都没有,还好意思,在那儿叫嚣。”
“怎么,你们朱雀国的男儿就这点胆量么怪不得被我铁雄国大军连破数州之地,原来各个都是纸糊的老虎。”
“不错啊,一群酒囊饭袋,根本不值一提。”
关隘上,铁雄国卫兵悠悠开口。
线外一众铁雄国的热血青年被他们说的脸颊涨红,不少人额上青筋都鼓了出来,显得暴怒异常。
“贼子贼子某人这就同你们拼了”
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想要迈步越过这道鸿沟,去同对面一众铁雄国热血青年酣战到底。
但是眼下还未迈步,就已经被同相熟同乡给拉了回来。
“许兄,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这个时候越界,就是实打实的送死,没有别的可能的。”
“不错,对面可是有着十万铁军在,我等这点力量微乎其微,哪里能起到什么作用”
“哎,别说了,这一切都已经是定局了,咱们还是快逃命吧。等到赤水盟约签订之后,铁雄国方面在这片土地上,定然会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的。”
这么多天过去了,已经有人彻底死心。
这话一出,沟壑外原本群情激奋的人群骤然为之一静。
无数人低头,像是已经认命。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却是有一声高呼传来。
让线外一众朱雀国子民为之一振。
“来了我听到了马蹄声和兵戈声,像是有军队从后面来了”
“来了么,终于来了我就知道燕帝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的,刚开始的种种都是为了积蓄力量的缓兵之计。这次,定然是我朱雀国的大军到了,准备将这该死的,铁雄国的军队一网打尽”
众人之中,依旧有人对朱雀国怀有希望,眼下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振奋大叫。
关隘上一众铁卫见此,心中也是不由为之一惊,纷纷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刀兵。
纷纷抬眼,朝着众人的后方望去。
但是当他们看到那只所谓军队究竟长什么样子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短暂沉寂之后,铁雄国方面有大笑声响起,伸手指着后方那支“军队”,冲着众人笑道。
“这就是你们朱雀国的大军么果然厉害啊,失敬失敬”
众人闻言,均是羞愧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觉得十分尴尬。
这同他们方才心中所设想的百战铁军,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这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所谓的马匹,也就只有三头黄泥马而已,至于兵士,大多是身穿布衣的农民,他们很多人完全就是自发组织在一起的队伍。
眼下下田时挽起的裤脚,都没来得及放下。
“你们是谁为什么到这儿来”人群中有一白面书生发问,看着这帮从泥田里走出的农夫,满眼厌恶。
“我们就是这一带村庄的居民,不久前才知道赤水会盟的消息,跋山涉水而来,今日聚在一起,特地过来讨个说法。”
农民中,有个背部佝偻的老头站了出来,代替众人发言。
“讨要啥说法啊,老丈,你听我劝告,快带着这些人回去吧,我等站在这儿讨要说法,已经讨要了将近一个月了,都没有消息,你们就别再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