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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那好,你我仇怨已消,你再剜去一目,偿了莫姑娘之怨,今日之事,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我这么决断,你服不服”
断臂那人闻言咬牙,片刻犹豫之后,真的是伸手戳瞎了自己的右目,牙关打颤,看着面前这皇城口中的废帝之子,如同看着一个魔鬼,叩首道。
“服”
“好,那滚吧。”
江城不耐烦的摆手,那人踉跄离开。
“殿下,这”
莫姑娘起身,看着那离开的人,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江城两世为人,一下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摆手道。
“无妨,杀了几个蝼蚁而已,只要我们老老实实的前往白帝城,皇叔便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莫姐姐,来我们自己烤点肉吃。”
皇城,御书房。
燕帝今日新登帝位,终于得偿所愿,正在练功静修。
皇族功法焚天诀已经被他炼至了炉火纯青之境,真气外放,焚天日轮真的如同一轮大日,出现在了这书房之中。
整个书房的温度开始飞速蹿升。
书房外,哪怕只披了单褂的小太监,此番也是汗流浃背,个个如同刚才水里捞出来一样。
“皇上,城外传来了急递,同罪帝之子江城有关。”
门外有通禀声传来。
燕帝闻言收功,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哦送进来看看。”
“是。”
话音刚落,便是有一封书信送了进来。
燕帝接过之后,拆开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
“口水鸡腿有点意思,这几个人,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是朕那个宝贝儿子安排的吧
不错,不错,的确是极尽了羞辱之能。孙公公,太子孝心可嘉,明日随便找个由头,赏他百枚融骨丹,百枚聚阳散,就说是对他孝心的褒奖。”
“是,奴婢谨记在心”
孙公公闻言拱手称是,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追问道。
“陛下,这江王爷连杀两人,按律法是不是”
本以为燕帝会借着这个由头再次整治一下江城。
谁想他闻言却是不屑一个摆手,道。
“无妨,杀了两个贱民而已,算不得什么大过,真要把他招回来了,反而是便宜了这个臭小子。
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去白帝城便好,两个刁民,死也就死了。至于那个活下来的那个人嘛,也一并杀了吧。我这个侄儿,怎么说也是我皇家的人,皇室不容轻辱,诛灭三人九族吩咐下去,即刻去办”
“是”
孙公公心里一寒,怎么也没有想到同样的事,太子是褒奖,而那三人则是满门抄斩的大过。
拱手就要离开,还未出门,就听得燕帝继续道。
“对了,以后这江城的书信就不需要直接传给我过目了,朕公务繁忙,有时间还不如多去陪陪姚妃,没工夫搭理这个废物。
再传个诏书下去,让白帝城按照一州的赋税,冲着王府缴纳。”
“是老奴明白了。”
孙公公听得遍体生寒,逃似的,出了这御书房。
“爹这也太过分了这朝廷把白帝城给他娘的当成什么平日里对咱们不管不顾也就算了,竟然还派一个肉身境五层还不到的毛孩子过来给咱们当王爷,还要我们一个城向他缴纳一个州应该缴纳的赋税”
白帝城,许家大宅,一青年男子愤怒的刚自己手中玉简拍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这他妈,我从哪儿去给他变出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来”
“巍儿,不要胡说,给我过来坐下”
男子名叫许巍,是白帝城许家大公子。
而他爹名叫许绍国,这是这白帝城许家掌权者之一。
天高皇帝远,白帝城虽说是朱雀王朝名下城市,但强龙难压地头蛇,说到底,这白帝城还是许家与城主府两方势力控制。
“爹这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怎么还做得住”
“你懂个屁没事儿我看你还是少去青楼瞎逛了,一点脑子都放在女人肚皮上了,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清楚,需要爹爹明说。”许劭国还未回话,院外突然有一女声传了进来。
“谁”
许巍愤怒扭头,就见院外,一身穿赤红色锦袍,酥、胸挺立,玉腿修长的冷艳少女迈步走了进来。
“爹我回来了”
端坐在主位上的许绍国闻言抬头,看着进门的冷眼少女,嘴角微微上扬,也是浮起了一抹笑意,“玉儿,你回来了。”
来人名叫许玉儿,是许劭国女儿,也是许巍的姐姐。
许巍留恋青楼美色,这些年,家中大小事情都是许玉儿代理。
不够话虽如此,许巍少年心性,被许玉儿当众落了面子,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快,张口道。
“玉儿姐,你说我想不明白,那要不就你来说说这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吧难道朝廷这不是送来个王爷专程过来管束我们的”
“王爷自古以来,王爷封地从来都是以州为封,你什么时候听过有一城之王更何况将一州赋税,纳到一城来收”
许玉儿冷笑,大步流星走到场中坐下。
期间每走一步,胸前玉兔都是一颤。
色迷心窍的许巍都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暗自吞了唾沫后,这才追问道,“那你说朝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显而易见,燕帝这是希望这个江王爷成为我白帝城的全城公敌”许玉儿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
“全城公敌”
“你姐说的不错,皇上就是这个意思。”许劭国冲着许玉儿方向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后冲着许巍,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叫你没事儿少留恋些花柳之地,你还不信。你看看你现在同你姐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许巍也是被骂惯了,听着许劭国这么说,也不在意。
脑袋直晃,挠了挠头,继续问道。
“爹,我还不是很明白。这王爷不是他们江家的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咱们即将到任的这个江王爷是赤帝的儿子,换作你是燕帝,你会怎么做”
“前帝之子那自然是杀了,永绝后患。”许巍不假思索道。
许劭国笑,反问道,“如果杀不得呢”
“那就想办法让他自己去死。”
许巍脱口而出,话音落地之后,当即就是面色一变,蓦然抬头看着面前二人,眼底发亮,道,“爹,你的意思是,燕帝让这个江王爷过来,就是自己送死的”
“燕帝想不想这小子死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肯定不想这家伙在白帝城过得安生。”许玉儿笑着插嘴道,“所以咱们啊,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直接把这小子当成空气就好。”
“啊那不是太便宜他了这样,燕帝那边能答应么”
“放心吧,咱们急,城主府那边可比我们更急。你姐刚从城主府回来,应该是带来城主府的消息了。让她说说吧。”许劭国冲着许玉儿点头示意道。
“好。”
许玉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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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帝城外的下马威
朱雀历元年,六月二十四日,晴。
距离燕帝登基大典已经过去了三日。
白帝城外的传送阵法微微放光,一白衣少年,身后跟着一青衣婢女,出现在了阵法台上。
“终于到了,凉州。”
白衣少年负手,站在传送阵法上,深吸了口气,看着面前这熟悉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上一世,凉州可是他噩梦的。
而这一世,凉州将会成为他太虚神王的崛起之地
“城主府、许家,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本尊失望啊。”
江城心里这么说着,在阵法外不远的小镇上买了两匹快马,便同莫姑娘一起朝着白帝城方向飞驰了过去。
百里路程,催动胯下火羚马不过等闲,
半日的时间,江城两人便赶到了白帝城门外。
还未进城,就听得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热闹景象。
“这是什么情况”莫姑娘皱眉问道。
江城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所记不错,这将是他来此后,受到的第一个下马威。
不过却没有解释,催马向前,淡淡道,“走吧,进去咱们就知道了。”
“好。”
两人催马进门,还未走几步,就看有两顶大轿从城里抬了出来,拦住了江城两人的去路。
有两人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冲着面前江城二人哈哈一笑,行跪拜大礼后,道。
“小的城主府管事,牛二。”
“小的许家管事,孙承安。”
“奉老爷命令,礼貌,礼帽,恭迎王爷。”
说着,伸手将各自身前轿帘一挑。
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许家和城主府的人出现,各自只有一顶礼帽在车轿里端放着。
江城早就料到有此一幕,所以神色淡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莫姑娘气的不行,看这架势就要翻身下马,去同这牛二、孙承安两人理论。
江城见此,赶忙拦住了她。
这可不是简单的羞辱,而是一环套一环的连环计,目的是让江城到任第一天,他在白帝城百姓心中的形象就彻底被打上顽固和恶霸的烙印。
面前这牛二和孙承安,就是当地最有名的两个恶霸。
平日里仗着许家、城主府的威势,在白帝城里是无恶不作。
上一世,江城就是着了这两个家伙的计谋,同莫姑娘一同翻身下马,被蜂涌而至看热闹的人群抓了个现行,回去后再被有心人一个宣扬。
第二天天还没亮,新到江王爷同白帝城恶霸们相谈甚欢的传闻就如同插着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白帝城周遭。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的江王爷,在众人心中的形象,自然不会高大到哪里去。
这使得他一到白帝城,就彻底失了民心。
不过这一世,江城既然已经洞悉了这城主府和许家的阴谋,自然不可能再让他们如愿。
伸手一把拉住莫姑娘之后,就这么悠然的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那两顶帽子,点了点头,道。
“都是为百姓办事,有劳了。”
这么说着,他无视牛二两人,双腿一夹马肚,就要入城。
牛二两人见此,面色一急,他们可不敢坏了当家的计谋,这么想着,情急之下,牛二只能先行用身子拦在了江城两人的马前,笑道。
“江王爷,实在抱歉。按规矩,咱可不能骑马入城。”
“哦不能骑马入城这个规矩是谁订下的呢燕帝新颁布的么。”江城瞪大了双眼,一脸懵懂的冲着面前两人问道。
牛二见此心中窃喜,以为江城终于上当了。
闻言,头微微昂起,摆头道,“不是,这是我们城主府才出的命令。”
说着,看了眼面前这身穿一身绫罗绸缎江城,心里免不得有些嫉妒,暗自说道。
“老爷说的果然没错,这小子也就靠着个皇家血脉才能活到现在罢了,实际上是真的蠢笨如猪。没这层皮,别说老爷出手了,就是我牛二也能轻松的玩死他”
“哦,原来是城主府啊。”
江城笑容越发和熙。
牛二回神见此,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伸手过去就要牵江城的马,道,“是,是,谢谢王爷体谅小的们工作。还请王爷下马吧,这马”
牛二眯着眼,话未说完,啪的就是一记鞭子抽了下来,将他整个人给抽飞了出去。
牛二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倒地哀嚎。
一边孙承安见此,面色当即大变,抬眼看着马背上的江城问道。
“王爷,你这是”
江城不理,打断了他的问话,反问道,“我问你,是王爷大,还是城主大”
“这王爷大。”孙承安皱眉,心中虽有不喜,但却不得不回答江城的问话。
“那好,我再问你。在这白帝城中,是燕帝的圣旨管用,还是城主的缴文管用”
“燕燕帝。”
孙承安已经知道江城想说什么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冷汗淋漓而下。
“那既然如此,城主的法,怎么能拿来管我我可是燕帝亲封的江王爷。牛二这是犯了目无尊长、法度的大罪,你说对不对”
“对。”
“那我给他一鞭,作为惩罚,你觉得应不应该”
“应该”
“牛二呢你服不服你可还想拿城主府来压我”
牛二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抬眼看着身前高头大马上江城那冰冷的眼眸,这才悲哀的发现,他们那点小心思,早就已经被对手洞悉。
对方一顶高帽子扣下来,他牛二能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