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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导致了他们各自的进化路线完全不同。蛊军的这条道正是要血修体内的各种血脉互相吞噬进化,最终达到一种平衡和巅峰。
徐三山的异变与仓祁不同,进化完了之后拥有两种形态,第一种就是现在的正常形态,第二种形态会让他变成足有十几丈高的巨人,极大提升他的速度、力量,同时巨人的体表还自带黑色的坚硬外壳。
玄武营的人试过那黑色外壳的防御力,哪怕是逸元境也很难打碎,这事儿可是让玄武营的其他人羡慕了很长时间。
这种增长也让徐三山信心大增,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然后,就在从方寸山出发前往天都的路上,胆大的徐三山厚着脸皮做了一件大事,惊动了整个玄武营——他向唐未济提出了挑战。
在仓祁和上官的极端震怒和阻拦之下,唐未济依旧答应了徐三山的挑战。之后在一千两百位玄武营披甲士的面前,两人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唔……龙争虎斗那是徐三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真实战斗结果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惨不忍睹到何种程度呢?惨不忍睹到原本有心要责罚他的上官都觉得他实在可怜,有些不忍心再给他施加压力。
于是,就这样,玄武营第三位突破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初战便被唐未济按在地上摩擦,颜面不保。
羞愧之余,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真实作战的机会,徐三山摩拳擦掌,正想着把自己失去的荣耀拿回来呢,怎会不为此兴奋。
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拳头挥得“砰砰”响,就等着来人了。
车马声很快便在黄土道上响起!
徐三山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眼,半蹲下身子。
征南侯愤怒的呼号声跟着车马声传了过来。
“唐未济!”他高声叫着。
徐三山“哇”一声,抵在身后的右腿猛地用力,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崩得紧紧的。顺着那些皮肉往里面窥探,每一个细胞在这个时候剧烈燃烧自己的生命。
能量传递到体表,静脉“汩汩”跳动的那一刹那,绷紧的肌肉陡然放松!
“你这卑鄙……”
徐三山“唰”一下在原地消失,原本他所站立的地方多了一个不断变小的黑影。
“无耻……”征南侯斥责的声音是如此的义正言辞,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脸上的悲愤。
黑影不断缩小,最终在某一个程度上止住。
原本跟着徐三山一起蹲下的孙非用手搭着凉棚,眯着眼睛仰头朝着天空看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真他娘有够大的!”
投射在地上的黑影陡然间剧烈放大,同时飞速前移。
“下流之徒!”征南侯的言辞铿锵有力,将自己心中的憋屈在一瞬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倾泻而出。
这声音振聋发聩,字字句句如春雷一样在这片大地上响起。
征南侯眼中饱含热泪,被自己的话语所感动。为自己的一身正气所感动,他发誓,在这种状态下,他谁都不怕!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初始时只是咝咝作响,丁点都不起眼,没多久便如虎啸龙吟,笼罩在他的头顶。
征南侯左右看着找着那声音的来源,却根本查探不到。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马车旁怎么多了一团阴影。
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朝着天空看去。
轰!
一声巨响!
拉车的马连同那马车被天上坠落下来的如同黑石块一样的徐三山砸得粉碎。
徐三山缓缓站起身来,石头巨人朝他们咧开嘴笑了笑。
以他为中心,地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布满了蛛网裂隙的大坑。地面还在微微颤抖着,地底深处有闷闷的“轰隆”声音不断传来。直到这时候大地还没能把徐三山的撞击力消化掉。
征南侯的那些随从被吓得连腿都软了,动都动不了。
原本摩拳擦掌的玄武营一下子泄了气,大半人立马就地坐了下来。
上官斜着眼睛看着仓祁,满是不屑,“就这?”
仓祁看着面前这三瓜两枣,哪怕脸皮再厚,这会儿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那边孙非朝着左卫兄弟挥手,“散了吧散了吧,徐老大一个人够了,没肉吃了。”
“白等这么长时间了。”
“还是小侯爷聪明啊。”
“要不说你当不了侯爷呢。”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是遗憾自己没架打了。
徐三山蹲下身子,伸出那柱子一样的手指,在他屁股落地的位置拎蚊子一样拎起来一个头破血流的身影。
不得不说征南侯还是有些本事的,当然,这也和徐三山没有动用元力有关。他浑身笼罩在一层青色的光芒之中,即便是头破血流,却仍旧还活着。
不仅活着,他还在中气十足地大骂着,“唐未济,我要参你!你我同为侯爷,你竟然想对我谋财害命,我要参你,我要参死你,你完了,你完了!”
他的话没能继续说下去,徐三山抖了抖手指,征南侯就像是晾衣绳上被拴住的蚱蜢,瞬间被抖了个七荤八素,胃子里不断冒酸水,在天上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边,仓祁已经扇动着自己的翅膀歪歪扭扭地飞了过来。
“三山,干什么呢,人家可是侯爷,快松开。”
徐三山假装没听见。
征南侯一边吐,一边狂翻白眼,一边含糊叫道:“我是侯爷,侯爷!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仓祁朝着徐三山使了个隐蔽的眼色,徐三山陡然松开手指。
“啪!”征南侯一下子糊到了地上。
他跌跌撞撞起身,“唐未济,你纵容手下偷袭大唐侯爷,我要……哇!”他双手扶在地上,吐得稀里哗啦。
“这孩子。”上官看着他不断摇头,“也太可怜了。”
“我不可怜!”上官的话一下子激起了征南侯的斗志,他陡然站起身来,勾着脖子踮着脚尖大声嚷嚷道:“唐未济,唐未济你给我出来!”
“冒昧问一句,你找小侯爷做什么?”仓祁彬彬有礼。
“我堂堂大唐侯爷,我跟你们这群下等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唐未济呢,唐未济呢!让他出来见我,他是不是不敢见我!”
“小侯爷没工夫见你。”
“没工夫?”征南侯陡然转过头看着仓祁,死死盯着他冷笑道:“我看是不敢吧!”
他抹了一把脸,鲜血混着鼻涕夹着眼泪和泥土,看起来也实在是太过狼狈,加上他那严肃的表情,莫名变得无比滑稽。
征南侯甩了甩膀子,跳起来高声嚷嚷道:“剑南道若是没有我,早他娘沦陷了!
“唐未济什么屁事都不干,专给我捣乱!若不是他,剑南道何至于落得如此被动!我早有定计,早有定计!他不仅打乱了我的布局,他还让整个剑南道差点毁于一旦!他是人族的罪人,他是千古罪人!
“他人呢,让他出来,我要当面和他理论!”
众人古怪看着他,小声讨论。
“疯了吧?”
“听说压力太大,的确会发疯。”
“咦?那最应该发疯的不是我们么?”
“你看仓祁老大不是也不正常。”
“嘘,小声点。”
上官怜悯着摇了摇头,朝仓祁道:“拖下去埋了吧,没救了。”他又转头怪徐三山,“都怪你,把人家抖傻了吧。”
徐三山从巨人形态化作本体,光着身子遛鸟,黑着脸正在穿衣服。
初战告败,二战遇到个神经病,他在玄武营的名声这辈子都毁了。
征南侯怒从心头起,跳上去就要揍上官,“我打你吗……”
上官一瞬间化身杀神,三仙境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眼眸如同刀子一般往征南侯那边冷冷看了一眼。
征南侯一下子清醒过来,打了个冷颤。
他面无表情转过脸,看着仓祁,僵硬转过身子,“我打你……”
仓祁背后的翅膀不耐烦扇了扇,又是一道三仙境的气息出现。
征南侯抽了抽嘴角,这次无比顺滑地过度到了徐三山的面前,“我打你吗的……”
话音未落,徐三山一把提过征南侯的脖子,“砰砰砰”在地上一顿左右抡。
“真他娘能比比。”徐三山嘟囔着转身,“不是可怜你疯了,把你脑壳壳敲碎!”
仓祁“啧啧”转身,一边走一边和上官讨论,“和咱小侯爷真没法比。”
“谁跟神经病比啊。”
“受了刺激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可怜啊可怜。”
三人归队,徒留征南侯大饼一样摊在地上。
唐未济连被子被上官扛着,仓祁飞上天空,一群人再次往天都进发。
骨头都几乎被砸碎的征南侯从血泊中缓缓抬起头,之前站在一旁动都不敢动的那些随从颤颤巍巍来到他的面前。
征南侯却陡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极为诡异。
他转头看向那群人其中的一个,“录好了么?”
那人牙齿打架“咯咯”响,却忙不迭点了点头。
第635章 那姑娘在这儿
清溪镇以制作豆腐出名。
清溪镇这里的水好,黄豆长得也好,豆子放到碾子上洒清泉水细细磨,盐水点出来的老豆腐,嫩豆腐、豆花、豆皮都是一绝。
栾松到这个地方来自然不是为了来买两块豆腐的。
铁民和狐柳儿还有赵小刀负责方寸山如今的采买。铁民是真心喜欢这份活计,至于狐柳儿和赵小刀么,则是闲着没事跟他一起过来的,同时也帮着搬东西,顺带保护铁民的安全。
洗小净之前说他们发现有奇怪的人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因为铁民是从铁字营出来的,栾松是不会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的。但既然铁民为此都专门找上了洗小净,甚至要去找纪沛,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栾松出山之前,洗小净的话终究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他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戴了一顶狐皮的帽子,遮住了自己显眼的光头。
他实际上没觉得会从这里查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心情轻松得很。
清溪镇的豆花是闻名十里八乡的,栾松在方寸山一旁的无碑寺长大,哪怕没怎么来过,对此也是早有耳闻的。
过了新年,豆花店初六小开门,又过了这么些天,距离大开门的时间都不久远,店里的两个伙计在家里该忙的也都忙完了,早早赶到店里帮忙。
这家老字号的豆花店往常人挺多,这里不仅卖豆花,还卖面条茶点。好在栾松过来的时候离饭点尚早,吃饭的人不算多。
他招呼伙计过来,要了一碗豆花,一碟酱菜,一碗面条,一边等一边四处打量。
靠门口坐着两人,夫妻打扮,头上戴着头巾,衣服整整齐齐,脚下各自放了一把大号的笨重油纸伞;往右看那边是拼桌的,一老一小坐在一条凳子上,桌子另外三边是三个粗犷大汉;再往那边瞧就到了栾松的后面,是单人坐着的,脸上斜着拉了一条蜈蚣一样的伤疤,冷冰冰的。
除了他们,还有的显然是清溪镇上的老人,凑在一起交谈逗乐。
栾松不动声色,等到豆花上来之后慢慢喝着自己的豆花。
铁民他们所描述的那几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但这些刚刚出现在这里的面孔又是从何而来?
疑惑顿时如同乌云一样占据了栾松的脑海,他只觉得压力乌云一样笼罩了过来,原本还有些轻视的心不敢再有任何轻慢。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栾松惬意地吃完面条,连面汤都没剩下,留下三文钱,背着手在镇子里慢悠悠晃荡着。
清溪镇年前刚落了一场雪,这会儿雪还没化,被扫在街边在表面凝成了一层透明的冰壳,冰壳里面是粗粗的雪沙。
雪刚落下的时候铺在地上柔如鹅毛,但经过风吹日晒之后就会变成这种雪沙,拿在手里不细不柔,粗糙到戳手心,踩在脚下会发出“沙沙”的硬硬的响声。
从早上逛到晌午,栾松看上去就像是个无所事事的街头闲汉,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在啃完了两串糖葫芦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相比较之前在豆花店的那些人,这两人看上去其实一点也不出彩,就是一大一小两个乞丐而已,衣衫褴褛、骨瘦如柴。
不知道铁民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很奇怪。
栾松没有在原地停留,稍稍记下这两个乞丐的行进路线之后继续在清溪镇闲逛,四处找晒太阳的老人闲聊,去逗小孩玩。之后又与那两个乞丐不期而遇了三次。
到了夜深时分,那两个乞丐在镇子外面一间破庙里面歇息,丝毫没注意到栾松已经悄悄跟上了他们。
破庙描着斑驳红漆的院墙里很快升起一团火光,在静悄悄的、黑黢黢的夜里面显得很让人安心。没多时,烤馍的香气便传了出来。
初时并没有任何异常,那小乞丐沉默坐在火堆旁,机械一般翻着烤馍片,老乞丐蜷着身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