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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不知随着老仙们积累功德的出马仙,是修行,还是狗急跳墙。但是对于肯屈服出马的弟马,仙家们在开始几年会尽全力帮他打响名气,所以老百姓都说新出马的师傅比较灵。至于名气打响了以后嘛,那就要看仙家脾性了,遇到黑爷这种估计连工都不给他上。
我们去找的这位邻村的出马仙,就才刚出马一年,据说灵着呢。姑父开车拉着堂姐来到大仙儿家,大仙儿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亲自出门迎接了。
这大仙儿干瘦,约么四十多岁怎么贼眉鼠眼的呢
我悄悄问姑姑,姑姑偷偷告诉我,这位师傅以前在村里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一辈子没娶上媳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也不知走了哪门子运,有这么一堂子仙找上他了,他立堂出马,不过才一年光景,大瓦房住上了,连二层小楼也开始盖了。
姑姑让我们叫他徐师傅。
徐师傅看了一眼堂姐,嗦了口哈喇子,嘿嘿直笑。我们进了屋把堂姐放在炕上,徐师傅盘膝坐下,掐算了一会儿,对我们说:
“多么标致的小花容啊,吸溜,八宝金身罗汉,你家小花容是被红煞打了”
第53章传说中的红煞
徐师傅说堂姐被红煞打了,这可把姑姑姑父吓坏了。
“徐师傅,您看,这可怎么办呀”
徐师傅苦着脸,搓了搓手指,给我们讲起了红煞:
“是这么个事”
在乡下,就算不是专门的师傅,也晓得红白二煞的凶名。白煞就是办丧事的时候冲撞到棺材产生的煞气,表现就跟我被殃打时差不多。很多人都知道丧礼时的禁忌,所以冲撞白煞的傻子较少,就是真撞上了往往烧两张纸就没事了。
而红煞可要比白煞可怕得多这是婚礼上的煞气。
煞是玄学界的一个专属名词,大意是不详、有伤。在风水中,用变化激烈的气场来解释它。举办婚礼的时候,新娘因为身份特殊,身上有红煞,会打一些八字相冲的人,而且比白煞厉害得多。而且新娘越是处子,元阴越是纯粹,这红煞就越厉害。王寡妇身上的红煞连黑爷都抹消不去,足以见得薛屎蛋这个媳妇娶得值,是个地地道道的原装老处女。
像堂姐今早跟婚车迎头相对,其实就已经冲撞到车内新娘身上的红煞了,多亏黑爷一道黑气才抵消了不少,要不她早上就歇菜了。
当然,近些年来婚前试爱的多了,处子新娘少了,也减少了不少红煞打人的事件,这也算是社会开放对民间禁忌的一次挑战吧。
“我先试试吧,你们先把孝敬仙家的钱压上再说”徐师傅这么说。
然后就见徐师傅打开了自家柜门,从里面翻腾出一堆东西来,放眼看去,有香炉、神香、黄裱纸基本上就是付宇鑫随身带着的那套设备,只不过没有驴皮做的开元鼓,想来是不如付宇鑫家的传承吧。
徐师傅捻起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晃了晃,然后在香炉特别靠前的位置插上了。杨婆婆曾经教过我,这叫狐黄香,万万不能错了得罪神佛,看来他一上来就要向仙家求教了。
三根香烧的飞快,香线四处飞散。在以前付宇鑫请仙的时候,黑爷给我科普过关于请仙香的知识。
香火对于仙家来说,算是一种修行资源,弟子燃香请仙,本身就有那么一点送礼求办事的意思。若是普通堂口受了香火,香会不快不慢的往下燃仙家要是不受香火,香会灭掉。而徐师傅这三炷香烧得这么旺,香线又那么散,很明显是堂子里仙家一齐出来,抢着吃的结果。
不过虽然他的仙家互相争嘴,但还是办事的,香才燃了一半徐师傅就对我姑姑说:
“去找一根桃树枝,再弄盆水来,先把孩子弄醒了再说。”
姑姑依言弄了桃树枝和清水,徐师傅用桃树枝蘸着清水,在堂姐身上抽打,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念着什么,抽了几下堂姐就睁开了眼睛,自己主动坐了起来,只是看起来有点蔫。
“哎呀,小欣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啊”姑姑关切的问。
然而堂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神呆滞,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而前方明明什么也没有。
就像个傻子一样。
姑姑吓坏了,赶紧问徐师傅是怎么回事,徐师傅说:
“你家孩子三魂七魄被红煞冲着了,还没解呢,今晚我得给他做个法,你们去把新娘子的红头纱给要来,要不法成不了。”
虽然去找新娘子要红头纱有点不好,但是姑姑还是答应一定把红头纱要来,而执行这个艰巨任务的人就是我。
姑姑留在徐师傅家照顾堂姐,只有我一个人去找王寡妇要头纱。
这会儿估计酒席已经散了,所以我直接杀到他们新房去了,我估计这会儿两口子正在炕上数份子钱呢。可我杀过去后却没看到他们,薛沉浮他爹告诉我,他们两口子喜滋滋地从饭店回来了,刚要上炕歇口气,炕塌了,新婚夫妇双双骨折,已经送医院去了。
卧了个槽,薛屎蛋没这么背吧,就算新娘子身上有红煞,也不至于连自己老公都打吧
于是我又赶紧杀到了医院,两口子正住在一间病房里,腿上都打着石膏呢。
见我来了,薛沉浮苦笑一声说:
“老同学,千万别笑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搭理他,径直往王寡妇身边去哦不对,现在改叫嫂子了。
“王老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
王老师脸一红,半天才说:
“这些年,长胖了”
而我心知炕塌恐怕不是她胖了的原因,而是她身上的红煞有问题,只是眼下堂姐成了傻子,也顾不了他们两口子了。
我把堂姐的情况说了,恳求道:
“王老师,现在凌欣还躺在徐师傅家里呢,蔫的跟植物人似的,拜托你把红头纱给我让我去救人啊”
王老师苦笑道:
“常流啊,如果嫂子有办法肯定让你把头纱拿走啊,可是你想想看现在谁结婚还盖红头纱啊,穿的都是白婚纱而且婚纱也都是在礼仪公司租的,白头纱也不是自己的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恍然,红头纱好像真的是老黄历了,就连白头纱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赶紧找她问了礼仪公司的地址,又杀了过去,临走之前跟她说:当年老师成嫂子了。
来到礼仪公司,我没跟经理磨叽,直接拿出一沓钱:
“薛沉浮租的那件婚纱,头纱给我”
经理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去把白头纱给了我,笑道:
“看不出来,小兄弟口味挺重”
他连钱都没要,只是反复叨咕着“相爱相杀”,估计他想到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我把白头纱带回了徐师傅家,贼眉鼠眼的徐师傅看到白头纱,眉毛一挑就要发火。可是他一看到我,这火愣是没发出去,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最后只说:
“算了,白的就白的吧,姑且一试”
他我估计是他的仙家告诉他我身上也带仙了。
终于到了晚上,徐师傅支使姑姑和姑父去给他找各种材料,他要作法。
什么小孩的尿戒子、西王母的蟠桃核零了八碎一大堆,应该又是仙家手段。
材料准备齐,徐师傅就攥着白头纱,把我们三个都赶出了屋子,还对我们说:
“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更不要动,那都是小鬼给你们遮的眼,今天作法未必能成,我尽力而为。”
就在他进去后不久,屋里传出了堂姐的声音,嗯嗯啊啊的。依旧呆滞,依旧僵硬,但却带着那么几分忍耐,好像在承受什么痛苦
而我心窍里,也听得一声呵欠,然后黑爷带着几分睡意对我说:
“呵欠睡得真香。咦,你小子怎么到这鬼地方来了,卧槽快进去”
我没多想,听黑爷的一脚把门踹开就进去了。
第54章翻他堂
虽然徐师傅在把我们赶出去之前,三令五申的强调无论听到了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去,我们看到听到的都可能是鬼祟的遮目之音。
也就是按徐师傅的说法,现在跟我说话的这个黑爷,也可能不是真的黑爷,而是小鬼幻化的。
不过我没管那么多,踢门就进去了。跟今天刚见到,贼眉鼠眼,堂子仙家还跟要饭的一样,疯狂抢食的徐师傅比,我还是相信黑爷。
“小流,你忘了徐师傅说的了吗,别进去”姑姑姑父拉着我哭喊。
我知道他们是真担心女儿,但我也是当真关心堂姐,不愿她受欺负。黑爷很给力,捆了我的灵台,黑光通汇全身,我力大无穷,虎躯一震就把姑姑姑父甩开,冲了进去。
果然如黑爷所说,姓徐的不是什么好鸟。一进去我就看见,姓徐的已经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正解裤腰带呢
堂姐已经被他用一条旧领带捆了手,正歪放在炕上,依旧神志不清,哼哼唧唧的而且堂姐的领口已经被打开一个扣子了
徐老流氓见我冲了进来,脸一红,确实也有些发虚,但还是插着腰吼我:
“你干什么来的我正给她作法解煞呢,快出去快出去”
我现在黑爷黑光护体,力大无穷,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上去一个大耳刮子就把他抽一边了。
“解煞红煞白煞连环煞,有哪一种是脱了衣服解的吗”
我把徐老流氓抽飞之后,姑姑和姑父也进来了,他们一看到我气冲冲的,徐老流氓又没穿衣服,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姑父也使劲扇他嘴巴子,姑姑就往他两腿中间踢。
黑爷在我心窍里也骂道:
“妈了个巴子,黑爷我尽早帮你堂姐扛了一道红煞,累了就睡了一天,醒来之后就看到这种丑物,真是丢了出马弟子的脸”
姑姑一边往他两腿之间踹一边骂:
“以前就听说你不是好人,没想到当了师傅更嚣张了,还敢打我闺女主意,老娘踹死你”
“老子扇死你”
好吧,我的姑姑姑父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这姓徐的败类毕竟也供了一堂子仙家,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会任由姑姑姑父一直揍他。
我看见他在挨揍的间歇嘀咕了几句,念了几句咒语,我担心这是什么厉害手段想上前阻止,可是黑爷说随他去就是。很快他就把咒语念完了,然后我们都觉得这屋子的温度都冷了几分,徐老流氓身上的气息也完全变了,阴鸷无比。
“桀桀桀,打呀再打呀你们以为是我想上你们女儿那特么是仙家看上了她,是她的福气区区凡人还敢跟仙家作对你们再特么打呀”徐老流氓表情扭曲,歇斯底里的对我们吼着。
有黑爷捆窍,我能清晰的看到他身上裹了一层青气,而且看起来不善,也不像东北五大仙族的任何一家,应当是清风捆窍。
黑爷不屑道:
“什么清风,不过就是个恶鬼罢了”
因为徐老流氓现在俨然成了疯子,姑姑姑父都不敢揍他了,万一被他挠了还容易传染。
我有黑爷捆窍灵台,浑身冒着黑气,就像一台大功率的柴油拖拉机,力大无穷,什么也不怕。
虽然黑爷说我还没有正式出马,这样强行捆窍会消耗我的元气,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从来不上我的身,可是这次姓徐的老流氓实在欠抽。
我没管他怎么蹦高的嚣张,一巴掌又乎上去了。徐老流氓瞪着大眼,全身青光大盛,伸手来防护。可是他身上的青光跟黑爷黑气一比,就如土鸡瓦狗,被摧枯拉朽的全都破尽了。
徐老流氓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恶狠狠地说:
“早知道你小子不简单,没想到在我的地盘还敢动手,不知道我这堂子仙家都在这里吗”
说完,他从柜子后面请出一张堂单来,上了一炷香,然后屋子里更加阴冷了,姑姑姑父都被寒气逼了出去。仙家的本质是成了气候的妖精,也属阴,与生人相忌。徐老流氓请出堂单之后,我心里有点没底,就问黑爷我们该怎么办。
黑爷桀桀一笑,在灵台把黑气催生得更强,对我说:
“不要怂,就是干”
徐老流氓掐着诀,念念有词,然后借着黑爷捆窍的眼,我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成群结队的仙家,形象各异,穿着亮闪闪的盔甲,拿着刀枪,在几位教主级别仙家的带领下往我们的方向挺进。虽然屋子很但仙家们从堂单向我们而来却好像有很远的距离一样,他们杀过来,杀气仿佛凝成了实体压得我不能动弹。
“黑爷,早就听人说堂营兵马,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儿个可算是见到了仙家不是济世度人的吗,干嘛搞得像军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