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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就走在连城的小路上,观望着这连城的景致。
他曾经想和小菀在这里乘舟赏月。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到是他这个做兄长的说话不算话罢了。
他也是有过这样的心思的,奈何现在这些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种奢求的。
有一件事情,喻霄是不明白的,不知父帝在天上可安好,不知他为何如此的心狠手辣,便是连最后一点余地都不肯留给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宽恕他,想要宽恕自己,想宽恕这一切。
他都想要放弃的时候冷修却又点燃了他心中那不多的怒火。
喻霄原本不愿在这苦海中挣扎,是冷修又将他扔了进去。
喻霄原本想要放弃这一切,放下这些仇恨。可是又看着师傅在自己面前魂灭,又看到了那把带着鲜血的匕首。
他知道以往的那些安泰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他心中也不配再有情有义,只能有的只是恨。
那是一个多么残忍的帝王,才能将他心中对于温暖的那些期许全部都打得支离破碎。
这一切本就是他的错,他本就不应该留恋什么。
正是因为它的留恋,真是因为他的于心不忍,才会惹出这样的祸端。
如果那日他能对冷修下的去手,如果那一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又何必受到如此这般折磨呢?
喻霄想着他已然走到了那连城的溪水之边。
他俯身将那一只只河灯放于这溪水之上,看着它们飘向了远处。
他也不知自己多久没有给母亲放过河灯了。
若是母亲现在还在自己身边的话,又会做什么呢?又会对他说什么了,他还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吗?
喻霄不知道,也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孩子,一无所依靠的孩子,一个孤孤单单的孩子,一个被这个世间抛弃的孩子。
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吗?让他的出生这么的卑微,这么的不堪,让母亲为了他而消失在这个世间。
或许这一切本就是他的错吧!
“喻霄兄。”阿竹不知从何时起,又走到了他身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着他。
也只是望着他,并没有对他说一句话。
或许在这在他这么痛苦的时候,阿竹说什么话都是徒劳吧。
什么都不用说,便是陪着他才是对喻霄最好的选择。
喻霄现在自然是需要安慰的,需要很多很多的安慰,可是这些安慰都没有陪伴重要。
又或者说他本就是一个自愈能力很强的人,那些安慰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他需要的也不过是阿竹静静地陪着他就好,便是什么都不说就已经是一种安慰了。
“喻霄兄,逝者已逝,你又何必再去想这些事情呢?”
阿竹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劝慰合不合适,他生来就是无父无母之人,所以并不会因此而烦恼太多,哪里明白像喻霄这样失去至亲的会有多少的痛楚?
“逝者已逝,可是活着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来呢?”喻霄不知道是有些讨厌自己这种行为。
他讨厌自己陷在那些枷锁之中,怎么也出不来。可是这些又怎能怨他呢?他本来就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如果不是冷修,如果不是那些朝臣,他又怎么会被逼上了绝境?
可能有些事情对他来说是不应该参与的。
曾经总是糊糊涂涂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改变,师父还是魂灭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确实无能为力。
他什么都没有做,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反而让这一切更加无法挽回了。
这是不是他的罪过?如果连他都原谅不了自己,那么谁又能原谅他呢?
喻霄之后就看着那些河灯慢慢地漂向了远方,漂向了他思绪的边缘。
他有些迷茫了,隐隐约约今天就在那河畔旁看见了那个小女子的身影,她还是那些红色的衣裳,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她还是会唤他一句“阿兄”,还是会依偎你在他的怀中。
可是这一切也不过都是喻霄自己的想象罢了,小菀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他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走了。
而他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会忆起那个年幼的身影,想起那一声声的呼唤。
或许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不该有的吧,都是不该有的念想,不该有的奢求。
如果,他能早些放弃这些执念的话,怕是不会活得这样痛苦吧!
也正是在这样的思绪之中,他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和渺小,才知道了自己的无助,才知道了原来他什么也做不了。
而阿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望着他将手中的河灯一点点地推向了远方。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个女君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那个女子,但也算是主子的一种挂念吧。
或许他本就不应该做这么多,或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阿竹知道喻霄兄的心里是真的难受,不然他就不会自己跑出来放这些河灯了。
可是一直浸在痛苦中,又能改变什么呢?那些失去的人就还能再回来了吗?
阿竹不愿她在这边苦痛下去,却别无他法。
“喻霄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阿竹不由得在旁边提醒他,可喻霄依旧没有从伤感中走出来。
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就看着那河灯远去。
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孝的孩子吧,母亲因为他而不幸,阿妹因为他而受害,而他却依旧在这世间苟活着。
他才是那个最该魂飞魄散的人,可是为什么苍天却单独把他留下来呢?
“阿竹,你知道吗,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多想要伸手去抓住他们,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第401章 魔少见笑
苏瑾来到了吉华洞中却并没有看见喻霄的身影,问那些小魔打听,那些小魔也不知道。
在苏瑾的印象中,喻霄兄平日里并不喜欢出门的,今日怎么都不在魔域了?
可是前几日他说的话太重了一些,惹得喻霄生气了吗?
可是喻霄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再说喻霄除了在魔域呆着,他又能去哪里呢?
苏瑾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想起那日他对于萧所言,他突然有了几分后悔。
或许他不应该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或许这些就是她的失礼。
可是再怎么说,对于父亲那种行为,他真的有些气不过。
他真的不愿意看见父亲整日里留恋于另外一个女君的旧物。
他真的不愿承认自己的挚友,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样的事情,他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喻霄为什么要离开魔域呢?真是因为自己吗?
苏瑾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
就在这个时候,她又看见了旁边那个小魔低垂着头,看上去一副羞涩之态。
“你知道喻霄去了哪里?”
魔少的眼神很警觉,总觉得这个小魔会说些什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小魔应道:“喻霄他,他好像去人间去了。”
”人间?他到人间去做什么?”
苏瑾一下次便愣住了,没有想到他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答案。
那地方便是最危险的,若是天族再去搜捕他的话,他便是无处可逃,他怎么会去那里呢?
还是说他依旧在生自己的气,依旧在为那日的事情而苦恼?
可是不管怎么说?魔域对他来说都是最安全的。
再者说他是魔族,这是它可以暂时保身的地方,喻霄怎么会如此的糊涂?
苏瑾不再说话,他只是微微的抖了抖唇。
苏瑾一时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找他,去找他的话,苏瑾又能去哪里呢?
若是不找喻霄的话,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魔域来?
苏瑾满心的疑惑,想起近日的所为不免有些后悔。
终究还是他太冲动了,若是这件事情被父亲知道,怕是又要受责怪了吧?
可是他又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的情绪都是很正常的,都是因了父尊而起。
“魔少不必担心,喻霄兄他应该是去放河灯去了。”
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那小魔突然又回了一句。
放河灯?如今,他还会给谁放河灯呢?是为他失去的亲人吗?
苏瑾想着又心头一软,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插手此事。
或许喻霄有他不能有他难言的伤痛。他既然走出了这魔域,便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情?
而他又为什么要问呢?本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若是揭穿了她的伤口,他该有多伤心啊。
若是喻霄知道他知道这件事情,也许心里还是会难受的吧。
苏瑾就是这么想着,又撇了撇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上去一脸的忧郁。
只是如今喻霄离开了这魔芋,自然是很危险的,也不知道这天族会不会趁机去搜捕他?
若是他真的被天族抓走了,那自己又该如何跟父尊交代呢?
说到底,这个喻霄也真是的,走得这么决绝也罢,连一声招呼都不给自己打。
若是这件事情被苏傲知道,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苏傲皱了皱眉,心里又不免埋怨起喻霄了。
如今苏瑾也没有理由去寻他,也就只能等待他自己回来了,但愿不会出什么差错。
就在苏瑾还在思虑的时候,他便听见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猛然转过身去,便看见喻霄带着阿竹慢慢地走了进来。
喻霄看上去甚是疲倦的模样,眼眸中渗出了丝丝的血丝,像是刚刚哭过一般的红肿,难以言说。
”喻霄兄,你总算回来了,你现在还好吗?
这话一出口魔少就后悔了,喻霄现在又能怎么样呢?
刚才祭奠过那逝去的人,自然心中不会好受的,苏瑾只当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可是喻霄心中再不开心,这日子终归还是要这样过去下去。
”你知道你不在这魔域,本王有多担心你吗?本王以为你不在了,以为你离开了,以为你因为生气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竟然招呼都不打?”
喻霄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半晌又道:”我怎么会这么失礼呢?原本应该告诉魔少一声的,让魔少见笑了。”
他原本心里很是悲痛的样子,此时却不愿意流露出来,一星半点。
又或许他本来就不应该和魔少废这么多口舌,他又懂什么?能懂他失去亲人的悲哀吗?
所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在那里坐下,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是,今天不知流了多少的泪水。
“你要去人间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告知本王一声,不然我们会担心你的安危的。”
虽然说实话,苏瑾的确前些日子还不愿看见喻霄。可是这个人终究是他捡回来的,他终究还是在乎喻霄的死活的。
“知道了,这一次终究是喻霄失礼了。”喻霄只能微微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希望魔少不要再过问此事,如今,他已经很痛苦了,不愿意再提起这样的事情。
刚才对母亲的祭奠已经花费了他很多的精力,现在还要应付魔少,他全然没有这个力气了。
“既然累了,那便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管了。”
苏瑾也不知道为何态度突然软了下来,或许看见喻霄这样子,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吧?
不管他苏瑾现在想要和他说什么,想要跟他倾诉些什么,想要跟他道歉都无济于事了。
“那喻霄便谢过魔少的心意了。”
喻霄说话的时候也很难再笑出来,平日里还能强颜欢笑的样子,现在便是连脸上的笑容也挤不出来了。
阿竹便是一脸忧愁地立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喻霄的好。
第402章 如何忍耐
“就是这样,或许魔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可是事实本就如此。”
阿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苏瑾说这么多,只是愁苦的时候他本就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
可是苏瑾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所说的话。
他很难相信喻霄有这样悲惨的身世。只是他再不相信,这也是事实了。
“这对于喻霄兄而言,这是个重创,他也不过是想私自去祭奠一下而已。”
阿竹说着发觉得自己多嘴了,也不知道喻霄听了还这样的话,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在意?为什么他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没少?
可是,苏瑾看上去倒是一副同情的样子,之前与喻霄那些隔阂似乎现在也消除了不少。
他想他不应该这么任性的,不应该惹喻霄生气的,更不应该在他面前说出那般过分的话。
他苏瑾本就应该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就算是恨,他也应该父尊才是,这些又和喻霄有什么关系呢?
“你回去吧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