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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苏瑾本就应该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就算是恨,他也应该父尊才是,这些又和喻霄有什么关系呢?
“你回去吧阿竹,好好照顾喻霄兄。我想他心里定是有些难受的,但愿你能好好劝劝他。”
魔少知道自己的话,已然对喻霄没有什么用处了,只希望旁人能帮上这样的忙。
至于安慰上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更何况像喻霄这样的性子,就算安慰他又能怎么样呢?
若不是他自己愿意从那种伤痛里爬出来,就算再给他再多的安慰,怕也是徒劳吧。
“阿竹本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只是希望魔少可以理解为什么喻霄兄看上去会这么难过。阿竹也希望魔少不要将这样的事情透露出来,我怕主子会不开心。”
他就说这还不由得叮嘱了几句,生怕喻霄听到以后会有什么不适。
”也罢,本王还不会做这样多嘴多舌的事。”苏瑾便一口应了下来。
毕竟让喻霄知道阿竹在身后议论着他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吧。
而对于他这个魔少而言,又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此时的喻霄就像把自己困在枷锁之中,他不愿任何人去走进他的心里,不愿意任何的情感去通入他的心房。
他就好像生活在一个冰窟之中,不愿意任何人去看见他的脆弱悲伤的样子。
可是一味的掩饰又有什么用呢?他终究还是被那枷锁牢牢的锁着,终究是动弹不得,若若是没有外力的支持,他现在又会是什么模样?
“本王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他能从这种悲伤中走出来罢了。”
苏瑾本来还想再多说些什么,现在回去觉得自己嘴笨。只是他没有什么话要跟阿竹说了,不过是感阿竹能将这些事情告诉他。
然而,对于喻霄而言,却不可能真正的释怀。
他一直想着,想着母亲离开的时候魂飞魄散的样子。
那副场景他又怎么能忘记呢?怕是永远都会牢牢的印在他的心上,他永远都不敢忘吧。
可是阿竹又怎会知道这样的痛苦?不过是轻易地诉说出来,苏瑾又知道什么呢,也不过是当个故事听听。
而吉华洞中,喻霄披散着头发,他一身素色的衣袍,看上去黯然神伤。想来,今日他这副落魄的样子定是被魔少看了去。
他不愿意任何人窥见他的伤口,只是,他又如何能忍耐着一点也不暴露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阿竹已然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他知道喻霄兄是吃不下的,所以只是将那晚膳放在了桌案上,一句话也没说,之后又慢慢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那些饭菜都放凉了,喻霄终于感知到了那种饥饿。他一脸疲倦地坐在了桌案前,开始吃那些已经发凉的饭菜。
固然饥饿,可又如何能吃得下,便是那般胡乱地往嘴里塞去,直到塞到嘴里都塞不下了,喻霄又胡乱地往下咽,咽着咽着眼角就划过一道泪痕。
他开始无药可救地哭泣,那眼眸中的泪水便是不争气地掉落在面前的餐盘之中。
明明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他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做这般懦弱的事情?可是喻霄只是不断地掉眼泪,却是连哭也哭不出声音了。
喻霄却不知道,阿竹正在不远的地方望着他。隐隐约约间,阿竹能看见喻霄兄的侧脸,看见他面颊上滑落的那道泪痕。
而他不敢上前,不敢在喻霄流泪的时候走上前。
而喻霄则将苦涩的泪水连同嘴里的饭菜一同往下咽,这眼泪的滋味实在是太过苦涩了。他想,这该是他吃的最难吃的一顿饭了。
好不容易将这些难咽的饭菜都吞咽了下去,喻霄感觉自己再也吃不下了,看着面前那一桌的饭菜,他只感觉难受。
喻霄缓缓地从桌案前站了起来,随即拿起了那放在柜子上的几瓶酒水。喻霄扭开了一瓶,便将那酒瓶放到唇边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阿竹原本想要阻拦,却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
而喻霄呢,缓缓地走到了床榻前躺下,手中还握着那白色的酒瓶。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喝,想来,就算是醉倒在了床榻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而喻霄的神情已然有些恍惚了,难免会有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来,他却顾不得去擦。他额上的魔印又开始不安地闪动了。
这个印记似乎总是要不时地提醒他,他是个魔。喻霄能感知到这魔印的跳动,只是有些时候,他不想承认罢了。
阿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他想要劝说喻霄什么。只是喻霄兄也不愿让别人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吧。
可喻霄并没有这么贪恋酒水,更确切的说,此时他的胃是灼烧般的痛,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喝不下了。
只听猛然一声巨响,喻霄手中的酒瓶就被他摔落在地上,随即碎成了很多的碎片,那酒瓶中的酒水自然也飞溅了出来,淌了满满的一地。
而喻霄则整个人痴傻地倚在床榻上,眼眸中隐隐地闪过几分泪光,却又像是在傻笑。
第403章 自寻尴尬
翌日,喻霄是被一阵笛声吵醒的。那是一阵美妙菀转的声音,便是将他从那种睡梦中硬生生地揪了起了起来。
喻霄满身的酒气,迷迷糊糊中,他翻了一个身,便一小心就从床榻上滚了下去。他一脸的醉色,隐隐约约间,他看见了那一袭玄衣的身影。
苏瑾正是背对着他,身形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瘦削,他就坐在那里,手中持着一只竹笛,悠悠地吹着。
喻霄没有办法看见魔少的脸,却又猜想他现在定是一副安然的模样。也不知这魔少是什么用意,为何一早就坐在这里吹笛?就不害怕打扰到自己休息?
恍恍惚惚中,喻霄的话也有些不客气,“魔少,别吹了,魔少……”
可是苏瑾却依旧不理会他,便是将那笛声吹得更响了。喻霄倒是想要给苏瑾翻个白眼,“魔少,别吹了。”
可是苏瑾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像是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笛声中,似乎根本没有将喻霄的话放在心上。
那竹笛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虽说美妙,只是现在,喻霄却不愿去欣赏,“魔少,停下,不要再吹了。”
喻霄倒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知高出了多少。苏瑾微微的一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将手中的竹笛放下。
转而便看见喻霄立在了他面前,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还有些迷糊的模样。
“为何,魔少为何要大早上坐在这里吹笛,扰得喻霄心烦。”喻霄说着还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昨日醉酒,他本该睡得更久,奈何苏瑾前来,扰得他不得安宁。
“喻霄,现在天色正好,不如我们去划舟去?”苏瑾的唇角是几分浅淡的笑意,他说话的时候难免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可是喻霄现在又哪里有这样的性子?他巴不得自己一觉睡过去。
“魔少还是自己去吧,喻霄并无这样的兴致。”喻霄张口便拒绝,便是不需要任何的考虑的。
只是,苏瑾今日前来便是想要找他散散心的,自然不肯这么轻易罢休。
“喻霄,走吧,你看看你一脸的倦容,整日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苏瑾不由得出言劝阻。
魔尊自然是知道了喻霄的不悦,所以才想让苏瑾多来探望探望他一番。可是,对于喻霄而言,这样的关心是不需要的。
“不必了,魔少还是自己去吧,喻霄现在只想休息。”喻霄倒是不愿因这个问题再和苏瑾纠结下去。
“走吧,喻霄,这魔域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可是见都没有见过呢。难道你就不好奇,不想去看看?”
苏瑾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喻霄也是听得厌烦。他太了解这魔少的性子,若是他再不答应的话,只怕魔少还要这般在他的耳边聒噪下去。
“好了,魔少不必再劝了,喻霄答应就是了。”喻霄只得无奈地应了一声,心道,这个苏瑾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夕阳西下之时,二人坐在了魔域的青崖之上。
坐在这里,可以看见整个魔域的景致,放眼一望,便是能看见这魔域的万家灯火。
深夜中,那些灯火闪烁着,便是一道不同寻常的景致。
而苏瑾则随身携带的桃心酥放在嘴里咀嚼起来,魔少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只是喻霄见了却是一点也不眼馋。
他似乎对甜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即便苏瑾做出多么夸张的举止,他也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苏瑾则在一旁造作了半天,发觉喻霄没有一点要搭理他的意思,不免多了几分沮丧。见喻霄并没有受他吃相的影响,苏瑾咀嚼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喻霄,要不你也来一口?”
“不必了,魔少还是自己吃吧。”喻霄的心里多了几分不悦,随即就出言拒绝。
苏瑾被喻霄这么一拒绝,难免有些尴尬,实则,这些甜点是他专门为喻霄准备的,他自己并不好这一口。
无非是想让喻霄高兴一点,才装出这样一副滑稽的吃相,而现在喻霄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似乎又将他这魔少晾在了一旁。
苏瑾颇为无奈地收回手去,自己也没有了再要吃的意思,只是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将这甜食拿出来,还真是自讨没趣。
“喻霄,这魔域是不是比你想象中的要美一些?”
“甚好。”喻霄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苏瑾倒是没有想到喻霄口中会冒出这样的话,他本以为喻霄会丧气到极点,没想到“甚好”这样的字眼竟然也能从他的嘴里说出,还真是出人意料。
“喻霄,这魔域大着呢,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以后有你逛的。”苏瑾顺口说了一句。
在魔少看来,这魔域便是再好不过的地方,这世间又怎会有一个地方能比得过魔域呢?所以,喻霄又何必要留恋人间,留恋什么九霄,这魔域便是极好的地方。
苏瑾却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归属感,若是失去了这种东西,即便身在何处都是漂泊无依的。
更何况,那青崖之下的万家灯火又与他喻霄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温暖,若是非要牵扯到什么关系的话,那便就只有羡慕了。
也不知何时,喻霄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像是不愿再呆下去了。
“喻霄疲累了,便先行回去了。”喻霄说着倒也没有要和苏瑾商量的意思,转身就准备离开。
苏瑾抖了抖唇,想要叫住喻霄,却也没能来得及。喻霄眼见着便向回去的路上前去。
魔少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是出力不讨好。
喻霄今日本就没有要闲逛的意思,他又何必要强求,又何必要自寻尴尬,现在倒是好,便是一个人被晾在了这里。
喻霄也没能顾及他的感受,便是连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魔少。苏瑾只得跟随喻霄的身后而去,心道,喻霄的性子还真是固执,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心情与他闲玩。
第404章 阴阳怪气
天微微泛亮的时候,喻霄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今日,他难得早起,此时便下了榻转而向魔域的修炼塔走去。
要说这魔域的修炼塔,便是那些小魔们的修习之地,不过,那些小魔们大多喜欢偷懒,便是对于修习之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而这修炼塔也自然是少有小魔踏入了,不过,对于喻霄来说却并非如此,他似乎是一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太久。
尽管,昨日喻霄做了一些太过伤感的事情,而现在他又似乎从那种伤痛中走了出来。
“喻霄兄。”路上难免会遇到小魔给他打招呼。
而喻霄也如同往常一样,回复着这些小魔,只是又这些小魔看上去无异样,只是嘴上又不由得讨论起喻霄。
“这喻霄兄不是昨日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吗?今日怎么看上去这般有兴致?”
“可不是吗?要说这喻霄兄还真是奇怪,真是一日一个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形容。”这些小魔们一个个议论着,倒也算是起劲。
要说这些话,也时常是被喻霄听见的,不过,喻霄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似乎并不把这些小魔们的议论放在心上。
这些小魔们怎么议论他,对他喻霄来说倒是不重要,说到底,他也是个奇怪的人,至少,对他来说,想要伤口痊愈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昨日,他还沉浸在那种哀伤之中,但是现在,喻霄就像是已经走出来了一般。
而这些小魔们也不时会谈论几句,而看见喻霄走过来的时候,他们也会不自觉地闭上嘴。
之前,他们这些小魔对喻霄的非议很多,只是后来苏瑾频频为了喻霄的事情而发怒,他们也就没了办法,索性也就不再说了。
喻霄独自一人来到了修习室,这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