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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可如何是好?”喻霄难免忐忑了起来。
这里是魔都书院,他并无相识之人,如今第一日来见先生就出了这样的岔子,还真是丢脸。
“还能怎么办?待先生下了听学堂再来呗。不过夫子是什么态度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怕会更加生气吧。”
那两个小魔说着却是一副幸灾乐祸之态,像是巴不得看见喻霄倒霉似的。
“夫子说了,你不懂魔都书院的规矩,但他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就耽误了早学,所以就生气地离开了。”
这些小魔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喻霄听着便更是觉得忐忑了。
想来,还是自己不好,不知怎的就贪睡到了现在。现在倒好,还没见过夫子就引得夫子发了一顿脾气,只怕之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了。
可若是在这魔都书院都呆不下去了,又能去哪呢?魔族的皇宫已然容不下他了。
喻霄的眼底是几分沮丧之色,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过街老鼠,竟是处处遭人驱赶。
“我们夫子本就是个不好相处的脾气,寻常弟子向他请安,从来都没有敢迟到的,你倒是好,第一日来拜师,便来得这样迟。”
那小魔说着还啧啧了两声,喻霄则以为自己闯下了大祸,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看上去自是不必说的紧张。
而喻霄接下来的举动倒是出乎了两书童的意料,只见喻霄一撩袍子就跪在的了地上,神情看上去难免沉重。
“你,你这是做什么?”
那两个小魔被喻霄这样的举止吓了一跳。
“夫子既是生气了,我便在这里跪候他回来。我若是擅自离开了,还不知道他会多恼怒呢。”
喻霄一向谦恭有礼,即便是来到这魔族的书院,依旧改变不了他以往的性子。
那小魔轻叹了一口气道,竟是遇到了一个死心眼的。不过,他们也没有要劝阻喻霄的意思。
而喻霄就那么纹丝不动地跪在地上,跪姿还甚是标准。此时,侯远还没有回来,喻霄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小魔嘲笑他的痴傻,倒也并不说出口。
可是时间缓缓流过,喻霄也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他开始后悔自己贪睡的那短短的时间,如今又给自己招来这样的麻烦事。
或许,是在魔域呆了一段时间,让他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
以往,在九霄的时候,这是他从来不会犯的差错,如今整个人还是松垮了下来。
大概是许久没有像这般久跪了吧,竟是让喻霄感到了丝丝的吃力。
这种吃力感正一点点的侵蚀着他,似乎要将他整个都吞下去。喻霄的身体开始有些轻微的发颤了,却又将手骨捏得轻脆。
“哎,你看看他,好像跪不住了呢。”
“要我看,他就是在自讨苦吃,净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
喻霄没有听到这些小魔们在议论些什么,他只知道他不可以这么轻易的退缩。
魔都书院对他而言已然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地了,他又如何能去奢求太多。
“不过,要说这喻霄也真是可怜,他不是正经考入书院的,光凭这一点,只怕夫子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吧。”
“可不是嘛,夫子可最是讨厌这因关系进来的,只怕这肚子里连一点墨水也没有,也敢来这魔都书院?”
他们越说就越是起劲,就听见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转眼一看,就看见了侯远那严肃的面容。
侯夫子的一张脸甚是难看,方才正在议论的小魔,便突然没有了言语。
第457章 拜师
“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立在那里的侯远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喻霄,言语间说不出的冰冷。
“回夫子的话,学子第一日拜师就来迟,实为过错,所以便在这里跪候夫子回来。”
喻霄的言语依旧谦卑,似乎和在安延书院的那个少年别无两样。
侯远不再说话,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喻霄。不错,跪姿甚是标准,便是让他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你既然知道是第一日拜师,为何又要来迟?怎么,都成了这魔都书院的学子,还这般不将为师放在眼里?”
侯远出口的话难免多了几分责备,明明对于喻霄的表现还算满意,可即便如此,他的面色看起来却是严肃的,甚至可以说是冰冷。
“喻霄不敢,只是无心之失。”
喻霄的心头一紧,微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更是忐忑得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心之失?”侯远倒没有这么好说话,又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喻霄那一身雪白色的袍服,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既是生为魔都学院的弟子,为何不穿学院服来见为师?”还未等喻霄缓过神来,他出口便又是一句质问。
喻霄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到夫子还真会问到这个问题。
他本以为,他第一日拜师,夫子对他的着装不会有什么要求,看来终究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回禀夫子,喻霄,喻霄方才来到这里,还不知道该去何处领取学院服。”
喻霄对于魔族的学院服倒也没有什么排斥的意思。无论美丑,总是要强过无衣可穿。
喻霄说的本就是实话,奈何,侯夫子却只当这是他的借口。
“不知去何处领取,你就不知道开口去问?让你开口说一句话,就这么困难?”
侯远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倒是让喻霄有一种被为难的感觉,似乎,这不是一个学子与一个夫子的对话。
夫子似乎是在刻意地为难他,他又何尝不知道,他初到这书院,人生地不熟。
“回夫子的话,喻霄着实愚钝,并未顾及此事。”如今他知道自己做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侯远明明就是在为难他。
只见这孩子低垂着头,那双眼眸中是说不出的坚忍。
也不知他在这里跪候了多久,只是面容十足的痛苦,便是连额前的魔印都不安的闪动了。
“罢了,你起来吧。只是第一日,为师不和你计较这么多。尽快将学院服领回去就是。”
“是,喻霄谢过夫子。”喻霄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倒是不敢有任何的违背。
无论怎样,先在这魔都书院落下脚才是正经事。
侯远微微叹了口气,实则对这个孩子,他还是满意的。至少,他其余的学子都不到对他这般毕恭毕敬的样子。
不管喻霄是装的,还是本就如此,都让他这个做夫子的心里无比的惬意。
“日后若是要请安,记得要来早一些,当然,若真是起迟了,也不必像今日这般跪候。这么点小事,为师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侯远的态度突然和缓了下来,方才眼神还是严厉的,此时眼眸中却多了几分做夫子的仁慈。
喻霄一时间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不知夫子的态度为何会转化的这样快,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惊讶。
“其实,你也不必这般拘谨。既然来到了这书院,和其他的学子也没有什么区别,老夫自然是会将你们一致对待。”
侯远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孩子有几分说不出的胆怯。
他似乎很害怕,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是,喻霄知道了,谢谢夫子。”
即便侯远突然间和善了下来,可喻霄依旧不可能放下心中的戒备。这个地方还是太过陌生了。
也不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他会不会对这里萌生一种归属感,只是现在却很难。
“为师实则没什么要叮嘱你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便退下吧。”
“是,喻霄遵命。”
喻霄没有想到今日的拜师就是这般草草就了事了。还亏得他在屋前跪候了这么久,这夫子倒也没有与他说些什么。
甚至到现在,他连夫子的名讳也不知道,可若是直接问起又难免有些失礼,还是等来日再说吧。
喻霄俯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而喻霄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夫子依旧在望着他,便是看着他一点点地消失在那条小径上。
“夫子,为何不让这喻霄为您敬杯茶再离开?”一旁的小书童倒甚是不解。
“没有这个必要。这孩子心怀恭敬,为师又何必再为难他呢?至于那杯茶水,喝与不喝又有什么大不了。”
侯远不过想树一个师威,但在喻霄面前又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喻霄看着他的时候,本就带着一种敬畏之情。
他要做的,倒是要想方设法地让这个孩子融入这里,倒不是强压于他。
“夫子说的是,喻霄自是和那些新入院的学子们不一样,他似乎并不需要夫子指点什么。”
连一旁的小书童都看出来了侯远的心意,喻霄对待他和其他的学子还真不一样。
虽说喻霄今日请安来迟了,但夫子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怒气了,即便是有一些,只怕也是被喻霄那谦卑的态度化解了吧。
“派人将南边那间屋舍收拾出来让喻霄住吧。”侯远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倒是让站在那里的小魔微微的一怔。
“南边那间屋舍?”
“是,他既然入了学院,还是给他找一个好的居所吧。”
侯远还没有开始了解喻霄,便心疼起了他。
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到这般,着实不容易。喻霄既然愿意做这魔都书院的学子,他这个做夫子的又有什么理由推辞呢?
“是,小魔遵命。”
这小魔答应了一声,倒是有些许的不解。
想不到喻霄的命还这样好,第一次拜师迟到,竟还让夫子对他生出好感了?这可是多少学子可望而不可求的。
第458章 搬屋舍
狭窄的屋舍中,阿竹正守着那满桌案的茶点动也没有动一下。
这茶膳本是他平日里喜爱的,可是喻霄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也就失去了用早茶的兴致。
而喻霄再踏入那屋中时,就看见了阿竹坐在桌案前发呆的样子。
“阿竹。”喻霄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阿竹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从桌案前站了起来,还没等喻霄走近,他便开口抱怨。
“喻霄兄,你怎么才回来呀,阿竹都等你好久了,肚子都等饿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见阿竹嘟着嘴的样子,喻霄不由得安慰他两句。
可这还不算完,因为阿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那沾染了尘渍的下摆之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喻霄兄,那夫子不会是罚你久跪了吧,你怎么……”
还没有等阿竹问完,喻霄便打断了他。
“好了,你就不要瞎猜了,没有的事情。”
倒也不知阿竹何时变得这般敏感,便是抓着这些细枝末节不放。
可喻霄越是这般,阿竹却越是不安。
喻霄兄的性子,阿竹自然是了解。
他总是将一切都藏在心里,就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喻霄也从来都不会告诉他。
“是不是书院的夫子又为难你了?我就知道这书院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
阿竹说着还不满地皱了皱鼻子,不过才呆了一日而已,就要忍受这么大的憋屈。
这些可是那魔尊提前吩咐好的,还真是有意思。
“没有的,没有的,阿竹,你就不要再瞎猜了。”喻霄倒是打断了阿竹的话,他知道阿竹的性子。
阿竹虽是当奴仆出身,可骨子里却有种倔强劲儿。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这种倔强却时不时的就会显露出来。
就如同现在,他瞪着眼睛,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肯定是那个夫子,这刚一见面就让你跪。以后的日子还长,还不得让你把膝盖跪烂呀。”
阿竹不再说话了,只是撇了撇嘴,便是一种不用说出口的愤怒。
“好了,阿竹,毕竟是当学子的,自然是要遵守当学子的规矩了,去拜师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喻霄倒不计较这么多,这魔都书院愿意收留他,他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余的事情真的强求不来。
“可是……”阿竹无奈的嘟了嘟嘴,似乎那股怒气怎么也消不下去。
“好了,阿竹,往后日子长了,总会习惯这样的生活的。”
他经受的屈辱实在太多了,数不胜数,这么点小委屈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罢了,罢了,还是用早膳吧,又提那夫子做什么?”阿竹丧气地叹了口气。
喻霄兄终究是太能忍耐了,正因为如此,无论魔族还是天族才会这般猖狂。
就是连一个学院的夫子也要给喻霄兄脸色看,这是什么世道。
“阿竹,无论到哪里都要遵守这个地方给规矩,这自然是应当的。”
喻霄还好心和阿竹解释,阿竹倒是一点也听不下去,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般委屈求全。
他们这些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把喻霄当人看。
“如果能学到魔族的精华,其实不怕受多少委屈。”
喻霄正说着,这个时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