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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霄额间的魔印却开始不安地闪动了,转头看向那些小魔们的目光恶狠狠的,显然是压抑一股火气。
“为什么要欺负他?他招惹你们什么了?”
喻霄希望这些魔都的学子们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还能考虑是不是要放他们一马。
喻霄已然气得双拳紧握,将手骨捏得轻脆,奈何这些小魔们似乎看不懂他的怒气。
“欺负他?你个新来的,凭什么这么质问我们?欺负他又怎么了?你若是不服气,我们就连你一起欺负。”
将阿竹推倒在地上,他们竟然还站在这里大放厥词,便是一点悔意也没有。
喻霄实在按捺不住了,他倒觉得在这些小魔面前,他的那些彬彬有礼都是多余的。
喻霄额间的魔印便闪动的更厉害了,他微微地一抬手,便是一道火光闪过,直直刺向方才那造作的弟子。
眼见着那弟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口吐鲜血。一旁的小魔们都看呆了,倒是不知喻霄哪来的这么强的功力,一时间都吓得有些腿软,竟是不知所措。
喻霄便是多一眼都不愿打量这些小魔。
若说这弟子受了重伤,抑或是殒命了,喻霄都不在乎。
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伤了谁,奈何,这些小魔实在是欺人太甚。
“喻霄兄。”阿竹望着那倒在地上吐血的弟子,心里却咯噔一下,倒觉得喻霄闯了大祸了。
可是喻霄却一点也不在乎。
“走吧,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喻霄淡淡地说道。
他的唇角还是似笑非笑的,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出阿竹眼神中的惊恐。
言罢,喻霄也没有管那些骚动的小魔们,就搀着阿竹离开了。
阿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中的,只是觉得自己吓得不轻。
而喻霄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一样,他拿起了那医药箱,开始细心地处理起了阿竹的伤口。
在九霄的时候,阿竹也经常受伤,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理会他。毕竟,只是一个贱奴,谁又会在乎呢?
可阿竹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照顾这些伤口,所以经常就伤伤加伤。
如今,喻霄此举便是让阿竹感知到了丝丝的暖意。
喻霄对待他的下人,一直都很认真,甚至可以说要比对待他自己都好。按他的话来说,奴也是命呀,他的这条命还不一定有奴的命值钱。
“喻霄兄。”
“怎么?可是弄疼你了?”阿竹忽然的召唤,让喻霄停下了为他擦拭伤口的动作,又是不失认真地望着他。
“没,没有。只是那魔族弟子他……”
虽说自己也受了伤,可是阿竹担心的还是那个魔族弟子。
虽然,他也挺恨那个弟子的,可是他也不愿给喻霄兄找麻烦。他预感到,这一次喻霄兄向那小魔动手定是闯了祸,所以,他不免会感到害怕。
“他是罪有应得。”喻霄倒是极为平静的一句,他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欺负阿竹的人就应该严惩,他方才这那么做都是轻的。
若是不让他们长一个教训,还不知道他们日后会怎么欺负喻霄呢。
“可是,喻霄兄,那小魔他……”阿竹看上去甚是焦虑。
第480章 出手之后
“好了,阿竹,这样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明明是他们先惹事在先,是不会主动找麻烦的。”
喻霄只是这么安慰阿竹,其实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实则,他也不知道魔都学院会不会追究此事。若是学院追究的话又会怎么处置他?
喻霄不知道,但是保护阿竹就更像是他的一种本能。
对喻霄而言,他不能容忍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再说,这些小魔们也特别没有道理,他们似乎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把阿竹当出气筒,喻霄可受不了这样的气。
“可是,喻霄兄,喻霄兄真的不应该管阿竹的,那些小魔,我们真的招惹不起,我们……”
阿竹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被喻霄打断了。
“阿竹,受了欺负,还这么忍气吞声的,那些小魔,他们只会一而再而三的欺负你,你明白吗?”
阿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不想看见喻霄兄受伤害。
再者说,他本是在为喻霄打抱不平,谁能想到却又将喻霄牵扯了进来,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
“可是……”
阿竹说到这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他似乎很少见过喻霄这般强势的样子,以前若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喻霄就只会忍着,不管这伤痛有多重,喻霄似乎都不会在意,现在这是怎么了?
以往,那些屈辱,喻霄都可以一点点地咽进肚子里。如今,竟是为了他这样一个卑贱的小奴,重伤了魔都学院的学子,阿竹才发觉喻霄这么在乎他。
或许,喻霄真的不是将他作为一个奴仆一样看待的吧。
“阿竹,我不想看见你因为我而受欺负。若不跟随在我身边,你本来应该比现在要快活许多。”
实则对于阿竹,喻霄一直都是心怀几分歉疚的。
他自己是这么一个卑贱坎坷的命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阿竹和自己一起受苦。
他喻霄可以不幸,可以不得上天的眷顾,可他最害怕的就是连累身边的人。
“喻霄兄,你不要这么说。”
喻霄的话实在是太卑微了,全然不像一个主子对奴仆说的话,竟是让阿竹有些受宠若惊。
喻霄兄对他好,他自然明白,可这一次他们真的闯祸了。
喻霄便是专心地为阿竹上了药,却发觉阿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那神情看上去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喻霄兄,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小魔?若是夫子知道了这件事情,该生气了吧。”
他自己受伤真的不要紧,只是害怕会影响喻霄兄在夫子心中的形象。
他们一路的逃亡,能来到魔域,能来到这魔族书院,自是一件不易的事情。眼看着喻霄兄受夫子的器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阿竹可不愿意出什么差错。
“夫子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他生气也应当去训斥那小魔,是他无礼在先,我只是做了我应当做的事情。”
喻霄很少动这样的手,奈何今日他真的按捺不住了。不同于之前的谦恭有礼,他似乎将那种憋在心里的怨气都一同发泄了出来。
“喻霄兄……”话虽如此,阿竹还是有些忐忑。
若是因为他的事情而让喻霄受牵连,对他而言是一件无法宽恕的事情。
“没事的,阿竹,你就好好休息吧。”
虽说有些不安,可是喻霄看上去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说到底,本就是他的不好,才会让阿竹受那些小魔的欺负。既是如此,他怎么能将这种不安感怪罪在阿竹的头上?
阿竹看着喻霄兄为自己盖好了被子,他只觉得心头暖暖的,似乎还从来没有谁像这般对待过他。
喻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阿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伤处的疼痛感让阿竹顾及不了这么多,所以,似乎没过多久,阿竹就渐渐地沉浸在梦乡之中。
而喻霄打伤了那学子又怎会安下心来歇息,他隐隐还记得这魔都书院中的一条院规,学子之间不得动手。
如今,他算是违反了这条规定,还不知道夫子会如何惩罚他。
烛光下,喻霄翻看着书卷,就越发的心不在焉。
也就在这个时候,喻霄听见了屋外的骚动,似乎有小魔在大喊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他死了。”
“他,他是被喻霄一道法术杀死的。”
“这喻霄也太过残忍了吧,那小魔也不过是调侃了他两句,他至于下这样的死手吗?”
……
他们的讨论声实在太大了,喻霄推开了屋门,却听见了那个小魔的死讯。喻霄一时间也有些吓傻了,便是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说实话,他真的不打算要那个学子的性命,他不过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如今这样的局势,也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他死了?”喻霄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真的很难相信,那条性命就是从他手上流走的。
“怎么?你个新来的,你装什么蒜?明明就是你打死了他,现在又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啊,你下这么重的手,你竟然会不知道。”
那些小魔们颇为气愤地唾骂着他,喻霄一时间似乎又成了众矢之的。
可本就是出乎他意料的,他不过是忍不住出了手,怎么就会要了那个小魔的性命呢?便是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如今,你伤了同窗的性命,还恬不知耻地站在这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新来的,你还真有面子。”
这些小魔们的斥责声,喻霄听不下去的,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祸事。
一时间,他的眸微微的颤动着,是说不出的难过。
可是他再不是滋味,毕竟是他出的手,喻霄又如何能逃脱呢?
“我……我自己去找夫子领罚。”喻霄颇为艰难地吐出一句。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全然是要将他打垮的趋势。
喻霄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心地在书院呆下去,如今又如何是好?
第481章 主动认错
翌日一早,喻霄便跪在夫子的门外,手中举着一把戒尺。他从未想过即便到了魔都书院,他也会这般卑微。
如今,他和当初在九霄又有什么区别。
夫子还没有起榻,喻霄在没有得知夫子的心意前都不敢起身。他知道自己违反了院规,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
可是这一切并非他喻霄所愿呀,他们欺负阿竹,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喻霄的身上浸满了汗珠,说不出的痛楚。他的双膝真的太疼了,大概是许久都没有久跪了,这具身体和何时变得这般金贵了。
时间缓缓地流过,是说不出的漫长。
喻霄就跪立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他希望侯远能快点起来,之后无论侯远如何处置他,他都会按照院规去做。
“那不是喻霄吗?”
“谁说不是呢?怎么?伤了同窗的性命,只是区区久跪这么简单?只怕是要偿命的吧。”
“要我说,这喻霄才刚来,就敢对同窗下手,若是以后还了得?”
……
那一众小魔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对着跪立着的喻霄指指点点。
他们把他当做笑柄,他们议论起来这件事,只觉得开心。
喻霄自然也能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他并不放在心上,这样的滋味承受多了,也就习惯了。
习惯了被人嘲讽的样子,似乎生来就该承受这么大的屈辱。任凭他有多么的不甘,命运却总是喜欢将他玩弄于手掌心中。
他要做的只是承受,承受这些痛楚,竭力去过活,能坚持下去已属不易。
“要我看啊,喻霄这回怕是难逃一死。”
“是啊,我魔都书院的规则向来严明,何须为了他这样一个心来之人坏了规矩。”
“幸亏夫子现在还没有起榻,若是起榻了保准会被喻霄气个半死。”
这些魔都学院的学子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讨论着,也不知何时就悄悄地离开了。
周围就安静了下来,依旧是喻霄一个人跪在那里。他感觉异常的煎熬,如果可以,他想让夫子给一句痛快的话。
阿竹追随了他这样久,若是为了保护阿竹而殒命,他也心甘情愿了。
喻霄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这具身体显然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他受了太多的伤,损伤的太多,便是愈合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一身的伤痛,支撑不了他跪得太久。
喻霄的手臂开始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戒尺也端不住了,险些掉落在地上,他却以自己的灵力强撑着。
就在这个时候,那屋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那位老者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侯远微微打了个哈欠,正想要伸个懒腰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见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人。
朦朦胧胧之中,他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来者的面容,更是吓了一跳。
“喻霄,你怎么……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呀。”侯远说着便想将那个跪在地上的孩子扶起来。
他能看出他的痛苦,倒也不知他为何生的这般坚忍。
“不……”喻霄见侯夫子这般倒有些慌张了。他拼命地摇了摇头,“夫子,学子闯下祸事,甘愿受书院惩处。”
侯远颇为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你,你怎么了?你闯什么祸了?”
侯远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纳闷,喻霄一向遵规守礼,他还能闯什么祸?
“我……”喻霄倒觉得这样的事情是难以说出口的,又狠下心道:“我,重伤了同窗,致其丧命。”
“你说什么?”侯夫子的双眸瞪大了一圈,显然被喻霄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