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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或许也只是为喻霄感到气愤。
打喻霄来到这魔都书院的第一日,辛成就觉得喻霄和别的小魔不同。也不知怎的,喻霄身上却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与这芸芸众生相比,喻霄似乎看起来超脱了许多。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他,即便是受了这些小魔的嘲讽也是一种波澜不惊的态度。
可是喻霄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倒是让人费解。
这些魔族弟子们也不知道辛大哥是什么想法,为何要为这喻霄说话。
他们只觉得好生憋屈,这夜宴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意思。
而辛成不免担心起了喻霄的安危,这魔都书院的责罚可不是说逃就能逃得过去了,喻霄这下可是有些危险了。
喻霄也不知道这些魔族弟子是怎么看待他的,这些时日他的作息倒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这是他这一世不多的几日光阴了,他也要好好过活,绝不会浪费一日。
吃了太多的苦,还未来得及享受这世间的甜,便是有这静谧的时光也是好的。
阿竹倒是越发的看不懂喻霄了,阿竹这几日说不出的烦躁,喻霄怎么可以这般泰然。
他有时桌案前习字,有时翻看着书卷,看着看着就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和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是那种真诚的,会心的笑意。
似乎他这么一笑,所有的阴霾都消失不见了。
而他日日束发着衣,还是如同往日一般的一丝不苟。日子总是还要过下去的,就算明日就是他的死期,今日就要愁眉苦脸的吗?
阿竹这些时日倒是勤快了不少,日日为喻霄准备三顿膳食,倒也不觉得疲累,或许也是心存内疚吧。
喻霄兄,阿竹愿意一直追随着你,若是魔都书院容不下我们,我们就继续流浪吧。
第484章 暗中袒护
魔域,皇宫中。
侯夫子立在宫殿外,一直忐忑不安。如今这喻霄出了事,也不知道魔尊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可是要责备他这个做夫子的不是。
“夫子在这稍等片刻,陛下还在处理要事。”
那小魔的传话,就更是让侯远不安。
心道,也没见这魔尊平日里有这么忙,不知他有多少的事务要处理。可是生气了,所以才专门将他晾在了这里?
侯远不明白,不过他也不敢擅自去揣测魔尊的心思,便也只有像这般静静等待的份儿。
“还请夫子多些耐心,陛下再过些时候自然会召唤你。”
实则是侯远多虑了,苏傲此时也不过是撑着手支在御桌上睡懒觉而已,只是让臣子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过不雅。
苏傲这才打发一个小魔让他去传话,实则并没有联想的太远。
侯远在宫殿外等的焦虑到了极点,也就是这个时候,苏傲才缓缓地起了身。
待侯夫子入殿的时候,依旧看着魔尊精神抖擞的样子,全然看不出任何异常。
“怎么?侯夫子今儿日前来是有何事要向本尊禀告?”苏傲多了几分警觉。
以往这侯远入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那人呆在书院中,侯夫子可是为了喻霄的事?
苏傲不解,就等着侯远开口。
侯远的心一紧便道:“回夫子的话,喻霄他触犯了魔都书院的院规,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来请示陛下。”
侯远此言一出,苏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果然是喻霄,难怪他最近心头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的感觉,原来是喻霄又出事了。
魔尊有些坐不住了,麻利地从御椅前站了起来。
“也罢,说来听听他犯了什么过?”
苏傲本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奈何还是被侯夫子出口的话吓了一跳。
“回陛下的话,喻霄他伤了一学子的性命,如今在这书院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魔尊不争气地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回复显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的,如今闹得这般难看,老夫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侯夫子也是无奈,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会将这样的事情捅到魔尊的耳朵里?
魔尊除了会指责他办事不利,又会说些什么呢?
可是苏傲现在还没有心情去想着侯远的事情。他的神情看上去异常的复杂,他只是在想着喻霄。
想着他如何会做出这样过激的举止,这魔都书院是魔族最高的学府,规矩一向很严明。
即便他是魔域的帝王,他是魔尊又如何?他能堂而皇之地保下他吗?
“陛下。”见他立在那里愣神,侯远便不由得轻声唤了他一句。
“喻霄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底,苏傲最担心的还是喻霄,那个殒命的小魔是谁,他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心中还不由得怨恨起那个小魔。
“他,喻霄没有受伤。老夫只是让他面壁思过。虽然有陛下的叮嘱,可这事实在闹得太大,老夫也是没有办法。”
“罢了,本尊不怨你。”
魔尊此话一出口,倒像是给侯远吃了一颗定心丸。
要说喻霄这个孩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他的身份本就特殊,如今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又不知如何是好。
“那喻霄他?”
“继续将他留在书院吧,只要留着这个孩子的性命就好。”
苏傲此话一出,又觉得有些不妥,立马改口道:“对了,不可以给他上刑。这个孩子身上的伤口太多,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
侯远微微地点了点头,魔尊还是偏爱这个孩子的,既是不愿意让他刑罚加身,便只能让他做些苦累活了,不然这魔都的学子也不愿意。
“微臣谨遵圣意。”
“喻霄这个孩子生性纯良,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有原因的。本尊相信他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魔尊也不知是在向侯远解释,还是自己在喃喃自语。若说喻霄会对同窗痛下杀手,魔尊定是一万个不相信。
“是,微臣明白了。微臣不会伤害这个孩子,一定会尽力保护他的。”
侯远答应的速度很快,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是让魔尊听来甚是满意。
“好了,你退下吧,本尊也乏了。”
“是,微臣告退。”
侯远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如何处置喻霄,他这个学院的夫子本就说了不算。如今听见了魔尊的准话,他总算也有些安心了。
苏傲只是颇为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眸,殊不知,站在宫殿外的还有一个人。他们方才的谈话都被苏瑾听了去。
“阿父可是为了喻霄的事情而担忧?”苏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也不过是简单的询问。
“嗯。这个孩子还真是让本尊操心。”
苏傲说着还不免多了几分埋怨的语气。
苏瑾只是微微撇了撇嘴,倒是没有想到,喻霄已经去了魔都书院,父尊竟然还想着他。
果然,这亲情是割舍不下的,不管喻霄在哪,他都会是父尊的一块心病。
“阿父,依瑾儿看,不如就将喻霄按院规处置吧,不然又该如何服众呢?”
苏瑾竟是冷冷地吐出一句,全然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苏傲则被苏瑾这话扰得异常的不适,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看着喻霄魂灭吗?”虽然并不想用这样的语气去质问他,但苏傲真的怒了,是一种压抑不住的火气。
“阿父,你别生气嘛,瑾儿可不是这个意思,瑾儿哪想到喻霄犯的过错这么严重。”
苏瑾极力地解释着,奈何看上去又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苏傲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现在还不是和苏瑾置气的时候,任凭他怎么想。
“好了,好了,为父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喻霄此举也太出乎为父的意料了。”
他的话题终究还是转移到了喻霄的身上,似乎在苏瑾身上浪费的时间都是白搭。
苏瑾自是有些落寞,却又一时没表现出什么,而是将这些藏在眼底。
第485章 恍然如梦
这日,喻霄一如往常一般的执笔习字,他的心很静,便没有这么轻易的会受打扰。
阿竹则立在一旁磨墨,他总会对着喻霄的字看很久,当然自己可没有这个兴致去练。
喻霄的神情看上去这般专注,实则却并非如此。比如,他会偶而地想起小菀的面庞,想起他们在九霄的时光。
多么艰难的时候,他活下去的动力只有小菀。
而现在小菀走了,他活下去的动力只是为了给小菀报仇。至于他喻霄,倒是没有任何的期许了。
他不贪图名利,不贪图权势。甚至连那一丝的温情都不渴望了,他可以放下所有,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仇恨。
“喻霄兄的字倒写的越来越好了呢。”
阿竹忍不会地夸赞几句,过一日算一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他们会在这里呆多久?一日两日?还是一直会在这里栖身?可不管怎么说,他都会一直追随着喻霄的,哪怕前面是到山火海。
“是吗?我倒觉得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喻霄一向自谦,对于自己的字,他更是不屑。与其说是习字,不如说是练心。
他们正说着,那屋门却被一弟子缓缓的推开了,那魔族弟子便走了今来,微微向喻霄行了一个礼。
阿竹的心里咯噔一下,便是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便是听那魔族弟子开口说话了。
“喻霄,夫子让你去藏书楼一趟。”
明明知道这一日迟早是要到临的,还有什么可紧张的?喻霄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笔就落在了桌案上。
或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喻霄便麻利地起身,行了一礼。
待那魔都的学子退了出去,阿竹还哪里有磨墨的心思?阿竹也不掩饰自己的不安,神情看上去就是一副慌乱的样子。
“喻霄兄,夫子他……”
“放心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若是他还是气急败坏的,就不会再找人来寻我了。”
喻霄倒是有自己的推断,夫子他若是真的要将他处死的话,怕也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吧。
虽然喻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因此而丧命,但又多多少少有一些预感。
阿竹却看起来是几分茫然,他不知道夫子会对喻霄兄说些什么,倒也觉得自己放不下这份心来。
“喻霄兄,要不让阿竹和你一起去吧。若是夫子问起什么,阿竹也可以在一旁为你说说话。”
让他跟着喻霄去,总是好的,总是要比呆在这屋中干等要强的多。
可是喻霄却不愿让阿竹跟随,主要是不想连累他。
“阿竹,你就留在这里吧,就留在这等我回来。”喻霄一口就拒绝了他,丝毫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就算受刑,就算处死,他不愿阿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他就算魂灭了,也不该连累他。阿竹是个奴,这一世都没有过什么好日子,他该好好地活下去。
“喻霄兄……”
“好了,阿竹,听喻霄兄的话,就留在这吧,等我回来。”
喻霄没有再给阿竹时间,怕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此时,他还是要先去藏书楼去见夫子才是正经事。
不管夫子说了什么,书院会对他下达怎样的命令,喻霄都只愿坦然面对。
而阿竹对于这一切却是无能为力的,喻霄兄又走了,这一次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喻霄走了太多次,每一次阿竹都是忐忑不安的。
这世间,只有喻霄兄护过他,替他说过话。若是喻霄兄也离开他了,那他该怎么办呢?
阿竹颇为落魄地看着喻霄一点点地离开,就那一点点地消失在了他的眼眶里。
阿竹有些失魂落魄地将双手瘫在了桌案上,看着喻霄方才写下的那些字迹伤神。
而藏书楼中的那位老者已经等了喻霄许久,不过他倒是很有耐心。就是这个时候,手中还握着书卷,心不在焉地读着。
侯远总是要为自己找些事情做,不然倒是不知道看见喻霄的时候又该如何开口。
“夫子。”
侯远正是思虑着,耳边又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呼喊声。侯远微微的一侧身,便看见喻霄正立在自己的面前。
几日不见,这孩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于,他身上的那袭蓝白色的学院服洗得更干净了,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而喻霄那双眼睛与他对视的时候这般坦然,可是早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了?
“夫子。”喻霄第二次呼唤他的时候,侯远才发觉了自己的愣神。
喻霄实则是忐忑的,尤其是夫子方才看了他许久,让喻霄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安。
“喻霄见过夫子,夫子可是已经思虑好该如何处置喻霄了?”
他问得这般小心翼翼,又是这么的大胆。
违背了院规,喻霄还竟然敢开口询问,不得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