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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硕还没有等那臣子说完便打断了他。
“这请众仙们放心。老夫行医多年,对自身的医术还是有把握的,定不会让陛下出什么闪失。”
宗硕之所以这般自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在此之前他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既然对于喻霄都使用过此法,那么再用在陛下的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要说这一对父子还真是冤家,也不知是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竟是频频要给他添乱。
雷神听闻此言又不屑地哼了哼鼻子,要说这宗硕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还说什么无心于天族之事,那就应当快活的潇洒人间。如今又回来了,难道只是为了医治好陛下的病。
说的好听,要解天族的燃眉之急,这宗硕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又有谁知道?
“宗医仙既然都这样说了,不如尽力一试吧,毕竟,众臣子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关深在这般混乱的场面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身为天奴,他很少有机会来插手天族的事务,他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像这般主持大局。
“那此事不如就交给宗医仙处理,还望宗医仙能早日医治好陛下才是。”
雷神便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样的局面自然是他不愿看见的。可就算他不愿又有什么办法。
如今关深都这么说了,陛下一病倒,连区区一个小奴都能踩在他的头上了,实在是一种耻辱。
“是,老夫谢过雷神所愿,定不会辜负众臣的期待。”
宗硕已然须发尽白了,再回到这九霄来也不过是在担心天族的安危。
至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他不愿意去参与,对于雷神的态度倒也见怪不怪了。
身为臣子,他不过是在为了天族的利益着想,又搭理这些小人做什么?
众臣离开了之后,叶灵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方才在诸臣众仙的面前,她还顾不得和那些臣子说几句话。
如今,那些大臣们走了,叶灵也总算有了机会。
“义父。”叶灵轻轻地唤了宗硕一声,似乎有太多的话还没说出口。
宗硕的眼眸中倒带着几分警惕,很显然在这宫中不比在天医苑中快活。
“灵儿,有什么话不如回了天医苑再说。”
叶灵本是有话想要说出口,听义父这么一说便不由得闭上了嘴。
天医苑中,那些小医士们已经放纵多时了。他们也知道叶医仙这些时日正是为了陛下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们。
既然如此,那些平日里不敢偷的懒,现在也都变得肆无忌惮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今儿日的药材可都制完了?”一声严厉的斥责便是让那些小医士们感知到了些许的恍惚。
这声音不像是叶医仙的,而像是……
他们正是犹豫着,一回头便看见了宗硕那拉得老长的脸。
宗医仙?是宗医仙回来了?他不是已经去了人间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想起回到九霄来了?
那些小医士们吓傻了,倒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就是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宗医仙的呵斥声,听起来还这么亲切。
“整日里就知道偷懒,看看你们把天医苑都败坏成什么样子了?”
这般犀利的话方才让那小医士们缓过神来,他们哪里还能顾着谈笑,便是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
而叶灵站在义父的身后,面颊有些微微的泛红。她那些许的尴尬自然不必说。
义父将这天医苑托付给自己的时候,那些小医士们一个个都是勤于做事的,如今却成了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灵儿,你随我进来。”
叶灵闻声便跟着宗硕进了储药堂。
第499章 故法重施
储药堂中摆满了叶灵平日里制好的那些灵药。这女仙平日里勤于打理,所以看上去自然也整齐。
宗硕将这储药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倒也觉得合乎心意。
这父女俩便在一张桌案前坐了下来。
叶灵方一坐下不由得舒了口气,好在她今日离开的时候将这储药堂收拾干净了。
不然,若是让义父看见那一片杂乱的模样都不知如何是好。
“灵儿,怎么?你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叶灵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先被宗硕察觉到了。或许,灵儿是因为自己回到了九霄而欣喜。
只是看着女仙的表情似乎也不是。
即便是他这个做义父的也提出了应对的办法,只是叶灵看上去却还是一副焦虑的样子。
“没有,义父。义父能回来,灵儿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有什么心事?”
叶灵虽这般说,心里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些时日,她的心头常常会浮现那个男子的身影。喻霄也不知道是么时候就闯进了她的心里,便是再也挥之不去了。
“真的?除了陛下的事情外,你难道就没有其他上心的事?”
叶灵不明白义父为何这般发问,只是觉得宗硕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一般。
莫不是义父知道什么?知道他心里还念着这么一个人?只怕义父想不了这么远的。
“真没有了,义父就不要再瞎猜了。”叶灵说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可不愿被义父猜中自己的心思,转眼间便扭过头去。
只见那小医士捧着两盏热茶走了过来。
方才被训斥了一顿,现在倒是长记性了。知道宗医仙回来了,必定是要好好侍候的,便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宗医仙,叶医仙,请用茶。”小医士小心翼翼地称呼道,随即两盏热腾腾的茶水便端了上来。
宗硕已经许久不曾喝过这天医苑的茶水,只是道了一句“好茶”。
宗医仙将自己大半生的时光都贡献给了这天医苑,这些小医士们看见他自然是毕恭毕敬的。
那小医士默默地退下,不再打扰这二位医仙的谈话。
“夫子,您真打算抽取陛下的记忆?”
“不然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宗硕也是愁苦。
在九霄的这些年岁,他还从来没有看见陛下对谁像这般念念不忘。喻霄倒是个例外。
陛下竟会是因为他而困于心魔,要说当今的太子殿下都没有这样的本事。
“义父,可是这样做也太过冒险了吧。倘若陛下有什么闪失,众仙也只会把这个责任算在义父的头上。义父岂不是出力不讨好。”
叶灵可不想拿宗硕的性命开玩笑。
她倒是觉得冷修已然年老,若是实在医治不好,便是让钟离上位也不是不可以。
“灵儿,为父知道拿担心义父的安危。只是义父却不得不去做。这九霄的臣子都看着,义父又哪里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宗硕也知道叶灵在担心什么,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会遭到埋怨。
可即便如此,宗硕还是想要试一试。
他在人间的日子该是多快活,既是愿意回来,便是惦念着这天族的子民。若是他能医治好冷修,又何尝不是大功一件呢?
“义父。”叶灵倒也知道宗硕的苦心,只是为他感到不值。
这些天族的臣子可并非这般好相处的,若是冷修出现什么意外,他们只会将责任都推给义父。
“灵儿,你就放心吧。义父还是有些把握的。”宗硕不得不安慰她几句。
当日,就是这么帮喻霄度过了那最危难的侍候。如今再是帮冷修用同样的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可当宗医仙再次踏入那沧隆宫中,还是被吓了一跳。
陛下的宫中已然没有了当年那种木香的味道,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股股浓烈的药味。
也不知灵儿让陛下服用了多少的灵药,便是方一踏入这宫门就能被那药香呛着鼻子。
即便是宗硕这个做医仙的,此时也不由得捂着嘴巴轻咳了两声。
沧隆宫自是安静的很,落针可闻,宗硕这般轻咳便是引起了小奴们的注意,关深随即迎上前来。
“宗医仙,您总算来了,快请进。”
宗硕便微微地点了点头,他今儿日是来收取陛下的记忆的,并未有什么好心情。
握着手中那紫色的小瓷瓶,宗硕的心头还在微微的发颤。
缓缓地,一步步地来到了冷修的榻边。还可以听见这个躺在床榻上的帝王嘴里念叨着胡话。
“霄儿,是朕错了,霄儿,你再回到朕身边吧,霄儿。”
出口的声音沙哑而沉郁,即便是宗硕这个做臣子的听来都有些不忍。也不知若是喻霄真的回来了,又会做何想法。
“霄儿,霄儿……”
“陛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长痛不如短痛,宗医仙还是快些动手吧。”
关深听这样的胡言乱语也不知道听了多久,早就觉得心中厌烦了。
说实话,心魔此事他只当是陛下的自作自受。那些时日,他劝慰了多久,冷修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也只能自食其果了。
宗硕微微点了点头,便是令那些小奴们都纷纷退了出去,这偌大的寝宫便空荡了起来。
除了那倒在病榻上的帝王,也就只有他了。
宗硕便扭开了那紫色的小瓷瓶,手指在空中画起了符咒,紧接着施法又向榻上的冷修袭去。
方才那个胡言乱语的帝王突然住了嘴,眉宇微微地舒展,连神色看上去也都放松了不少。
而宗硕没有停下嘴中的念词,过了片刻,便是一道白光闪过,一点点地钻到了那细小的瓶口之中,又顺着那瓶口直下。
宗硕随即封上去了那瓶口,只觉这紫瓷瓶沉重万分,又确认它已经封好了,便随手将它塞在了衣衫之中。
关深则偷偷地躲在暗处,望着宗医仙做完了这一切,不由得舒了口气,心口的一块石头也像是落了地。
“陛下已无碍,想必不久便能醒来。”宗硕亦是如释重负。
第500章 他是何人
关深便守在冷修的榻前许久都没有合眼,待他实在支撑不住要打起哈欠的时候,却听见了那细微的声音。
“水,水……”
隐隐约约间,关深听见陛下在召唤自己。
这小奴便强忍着困意睁开了眼睛,望着躺在榻上又吓了一跳,只见陛下气色红润,便是比以往康健的时候都要精神。
关深慌慌张张地端来了水送到了陛下的唇边。
冷修吞咽了一口,便醒了过来,随即就下了榻,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了关深的意料。
没想到这帝王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之后,开口第一句便是责备他。
“现在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了吧,你为何不叫醒朕?”
冷修瞪着眼睛,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咳是让阿竹看了都觉得心寒。
“我……”关深正要说什么又慌忙住了嘴,想起宗医仙的叮嘱,有些话便是不能同陛下说的。
“陛下,老奴知错了,日后不会再犯了。不如先让老奴服侍您更衣吧。”
冷修醒来了,脾气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臭,不过对关深的表现倒也还算满意。所以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再责备他。
之后,冷修眯着眼睛就享受起这些奴仆们对自己的照顾。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吆五喝六的,摆出了一副帝王的架子。
“去,给朕揉揉肩膀。”
“去把朕的扇子拿过来。”
“真是愚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
冷修和往常一样责备着这些小奴,这些小奴倒是觉得喜出望外。趁冷修不注意的时候,他们还小声的在一旁议论。
“宗医仙这招还真是管用。”
“是啊,陛下现在看上去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
“陛下似乎真的把喻霄忘了呢。”
……
这些小奴们不知,他们的声音虽小,倒也传入了冷修的耳朵里。
冷修撇了撇嘴,眉宇间甚是不悦,似是听到了什么字眼,便是突如其来的不适。
“喻霄?喻霄是谁?你们提他做什么?”
那些小奴们这才发觉冷修方才一直盯着他们,便是吓得魂都快没了,腿一软便跌跪在了地上。
“说话呀?朕在问你们呢,喻霄是谁?”
冷修的眉头就耸得更高了,那冰冷的面颊上也不知是何时竟添了几分怒色。
而那些小奴们自是不敢说话,身子还在微微的发颤。
关深则在一旁不住地叹气,不免嘲笑这些小奴的愚笨。
“还不快走。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关深很少这般责备他们,此时也是迫不得已。这些小奴们倒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下,一溜烟就跑没了。
关深遣散了这群奴,又不由得舒了口气。只是冷修的面色却没有什么缓和,方才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他也只转头去问关深。
“喻霄是何人?朕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一种淡淡的忧愁沉浸在他的眼底。
喻霄?这个名字听来甚是熟悉,可是当冷修极力回想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似乎是一片空白,可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