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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画了一个女君的小像而已,尹璇便对他恶语相向,当真是憋屈。
“母后,您就饶了儿臣,儿臣日后再也不敢了。”被溺爱长大的他很少说出这般乞求的话。
可是尹璇今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竟只顾着品茶,看也不看钟离一眼。
便听他不失乞求意味地站在那里不住的唠叨,“母后,儿臣都站了这么久腿都站酸了,您就消消气。”
可是尹璇发起火来又岂是那么容易息怒的。
也不知晾了钟离多久,尹璇终于开口的说话了,“太子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儿臣不该贪恋美色,不该这般游手好闲。反正都是儿臣的错,母后您就原谅儿臣吧。”
钟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话,母后的耳根子似乎是越来越硬了,任凭他说些什么尹璇也听不进去。
“罢了,本宫也不愿为难你,更不愿因为这么点小事和你费口舌。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吩咐你去做。”尹璇说着便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魔族屡屡挑衅我天族的边界,这你应该是知道的。本宫要你带兵出征去与魔族交锋,你可愿意?”尹璇的面色看上去这般平静。
钟离却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上,“什么?我……母后让我带兵出征?”钟离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他有些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后不是一向最疼他的吗?怎会指名要他去魔征,去干这送死的差事?
钟离一下瘫倒在地上,他看上去还有几分委屈。
“离儿不去。这样送死的事情离儿才不干,天族还有剩余的兵力。母后随便派一将去出征便好,为何要将这般凶险的事情交给离儿去做?”
他的拒绝似乎也在尹璇的意料之中,尹璇倒是不急不躁。
“离儿,你身为一族的储君,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你自然推脱不得。像你这般散漫,整日不顾族事,又如何能在朝中立威呢?”
尹璇苦苦相劝,钟离却最讨厌母后和自己说这些大道理。
若是可以选择,他定不愿生于这深宫之中,做什么天族的太子。
与其这样被束缚了自由,他宁愿废了这高贵的储君之位,做一个闲散的凡人。
“立威?儿臣不想立威,不如这天帝的位置就交给母后去做。儿臣不愿插手这些繁琐的事务。”钟离说着还像儿时一般和尹璇撒起了娇。
只是尹璇今日可不愿包容他这些小性子,“胡闹。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本宫辛辛苦苦地培养你,只盼你有一日可以称帝,你竟这般不争气。”
钟离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凭尹璇如何劝说,他都油盐不进。
“母后,钟离只愿留在母后身边,不愿意去征战。至于魔族,儿臣想他们也不敢真正攻打到天界,魔征还是算了吧。”
尹璇见钟离这般慵懒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本宫要你去龙威营,你便要去,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一次,钟离彻底傻了眼。
似是没有想到尹璇会这般绝决,他身子一软就像突然间散架了一般。
意识到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也不愿在尹璇面前装样子。
钟离猛的起身,连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
尹璇看着钟离这般无礼的样子,只得默默的摇头。
魔域的吉华洞中,苏瑾却已经再为征战做准备。
上次他伤的不轻,多亏安插在天族的人通风报信,不然他恐怕都没命回魔域了。
但是这一次,情况大不相同。
据说这个叫喻霄的家伙实在不讨天帝的喜欢就这么被废了,自然在无缘在战场相见。
苏瑾倒觉得可惜,他还没有和喻霄过够手。
至于那个钟离,苏瑾已经打听过了。
堂堂的的天族太子也不过草包一个,他苏瑾更没有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尽管如此,苏傲还是每日按时考察他功法,生怕他再如上次一般灰头土脸的回来。
但修习终究是苦累了,苏瑾自会给自己找乐子,他不时的去关照一下魔域的花草。
父尊平日里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花草的死活,依照苏傲的话这些东西就在占用魔族的土地。
苏瑾却不已为然,虽然父尊几次告诫他,要他将这些花草连根铲掉,苏瑾倒是将它们照料的越发枝繁叶茂了。
此时,苏瑾正修剪花枝,嘴里还不停的哼着小调。
“苏瑾。你又在偷懒。”苏傲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苏瑾一惊,连慌忙地叩拜,“儿臣叩见父帝。”
“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改不了玩性。魔功修习了吗?”苏傲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实则却并不生气。
“回父尊,儿臣不敢偷懒,今日的功法已修习完毕。”苏瑾倒是没说谎,所以与苏傲四目相视,甚是坦然。
苏傲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薄唇微抿道:“这就好。大战将起,为父只愿你上点心。父尊老了,以后整个魔族的重任还要交到你的身上。”
“是,儿臣知道了。儿臣定不负父尊所托。”
“听说那喻霄已被天帝废了,真是天助我魔族,这是我魔族征战的好机会,若是能借此机会一举铲平天族,那么日后我魔族便不用再忍受天族的欺压,昌盛也是指日可待。”
苏瑾听着父尊说着胸中大业,虽心中不屑嘴上也只得称是。
苏傲探查后,似对儿子的表现很是满意。
待父尊离去后,苏瑾又摆弄起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心里还不由得嘲笑苏傲的自大。
征战?为何要征战?他苏瑾只想过几天太平的日子。
至于天族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愿安安心心的呆在吉华洞,岂不妙哉?
父尊啊父尊,活了大半辈子还是这么古板,不知何时才能转过弯来。
苏瑾继续心不在焉地修剪着魔草,不知怎的,突然被魔草划破了手指,他只感觉头一晕,便昏了过去。
第50章 浣衣
“天后娘娘的宫服洗好了没有?像你们这个干活速度,今天都不要吃饭了!”
喻霄方才走到浣衣库的门口,便听见司库对着那些个小奴们大声呵斥。
而那些奴们虽然不服气却连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口。
自从喻霄被废了双臂,阿竹也跟着受累,现如今也只能留在浣衣库这样的地方当差。
此时,阿竹搓洗着竹桶中的衣物,虽是不堪于近日生活的疲累,他倒是丝毫没有埋怨喻霄的意思。
喻霄是待他最好的主子了,没有之一。阿竹也懂得感恩,只是埋怨自己的命太苦。
“喂,你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么一件宫服到现在都没洗完。我们浣衣库可不养吃白饭的。你若是受不了这样的苦就趁早走开,留在这里也没你好果子吃。”
阿竹一直费力的搓洗着,奈何他的费力司库丝毫没有看在眼里。
近日,各宫的事务太过繁杂,她只有满肚子的怨气。所以,就这么叫嚣着将木棍挥到了阿竹的身上。
阿竹还未反应过来便挨了重重一下,他抑制不住的痛呼了一声。
就是这么一叫才让司库更加的心烦,“怎么?你一个当奴仆的,还打不得骂不得了?我告诉你,我打的就是你。”
这司库蛮横嚣张,眼见着手中的木棍就要再次落下,却猛的被抓住了。
司库一阵窝火地转过身来,只见喻霄冷冷地望着她。
他明明已经被废弃了功力,眼神却看上去这般高傲。
“没有任何的缘由的便动辄打骂,浣衣库怕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吧。”
“主子,您怎么来了?”喻霄的出现实在太过突然了,竟让阿竹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喻霄没有及时回答阿竹的话,只是将木棍一夺就重重的地在了地上。
司库一惊,虽心中有火,面容却是几分笑意。
“我当是谁呀?原来是喻将领。喻将领不是打了败仗做了逃兵吗?怎么?也有空来我浣衣库闲逛?”她的语气甚是轻巧,却难免带着嘲讽。
“司库不必这么争锋相对,喻霄只是想来看看阿竹而已。只是见他的神采大不如从前,想来司库没有少给他气受。”
司库自知理亏,也无意再与喻霄争辩下去。
只是顺手将一堆脏乱的衣物扔进了竹桶里,叉腰道:“就算有人给你撑腰又如何?现如今你的主子也不过是个卑贱的奴。今日若是洗不完这些衣物,你就不要吃饭!”
这司库说着又叉着腰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阿竹蹲在那里暗自伤神。
只是阿竹没有想到的是,喻霄竟也俯身蹲了下来。
喻霄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搓洗起竹桶里的衣物。
“主子,这万万使不得。”阿竹惊在了那里,又慌忙地去抢。
喻霄却推开了阿竹红肿不堪的手,淡笑道:“你且歇会儿,我来帮你洗。”
“这……”阿竹实在觉得过意不去。
“好了,你就休息会儿吧。本是我连累了你,我便帮你把这些衣物洗完。”
喻霄却并不嫌苦累,即便这用来浣衣的水冰冷无比,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想来,阿竹这些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若不是跟着他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主子,还沦落不到现在这般田地。
“主子,您能来看看阿竹,阿竹已经很感激了。这样的脏活累活就留给阿竹自己干就好了。”阿竹不愿喻霄帮忙,却又一时插不上手。
喻霄却将衣物上的脏渍费力地搓洗起来。心道,这么多的衣物若是阿竹一个人洗,还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去。多一个帮手,总归是好的。
见喻霄执意如此,阿竹也不再劝说。他也蹲在喻霄身边干起活来。
“阿竹,是我连累了你。你若是在其他宫中当差,自然会比这浣衣库的活要轻松许多。”喻霄一边搓洗着宫服,一边絮叨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主子,您可不要这么说。当奴仆的还不都一样,无论在哪个宫里当差难免都会受气。可主子待我不一样,您待阿竹最好了,又何来连累之说?”
虽说累得腰酸背痛,阿竹的语气倒是依旧明快。
这么多的年岁流逝,他也渐渐学会了在这九霄生存的道理。
很多苦累只要不放在心上,便也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喻霄笑而不语,虽说曾经是主仆关系,阿竹却更像是陪伴了他多年的老友。他们之间的默契已是不言而喻。
眼见着那一大堆的衣物越洗越少,阿竹与喻霄谈笑着,洗衣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不少。
“看看你们这些做奴仆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日后就是到宫中去当差不讨主子喜欢,也是要饿肚子的。”
这司库闲来无事转悠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怎么,这都快用膳了,你们洗了多少衣物?”她说着还不失几分挑衅的意味。
只是走近时却吓了一跳,那一堆小山般的衣物减下去了不少。
只是短短的时间,这二人的速度如此之快。
司库一时想要数落几句都找不到把柄,只能讪讪地走开。
到浣衣库这么长时间,阿竹还第一次见嚣张跋扈的司库气得无话可说,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再看看喻霄,他洗的十足的卖力,那双手也从白皙变得红肿,阿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阿竹,以后我有时间就来这里帮你一起浣衣,这样你任务会减轻许多,也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受欺负了。”喻霄没有发觉阿竹一直凝视着他,还这般自顾自的说着。
“主子,你……”阿竹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不愿意?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堵的,我只帮你浣衣。”喻霄额头的汗珠滑落,他伸手擦了一把额头。
“不,主子要来,阿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呢?”阿竹眉宇间是难以掩饰的欣喜,“阿竹谢谢主子。”
“行了,以后就不要再叫我主子了。我早就不是主子了,你也不用叫的这么生分。”
“那阿竹就谢过喻霄兄了。”
第51章 送客
“魏将领,已经几日没练兵了,要不,今日带着小兵们练练功法?”魏舒方一出军营便被一个小兵围了上去。
魏舒却睡得迷迷糊糊的,见那迎上来的小兵便觉得可笑。
“练兵?兵有什么可练的?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说着一把便将那小兵推开,跌跌撞撞地又去拿被他丢在一边的酒瓶。
“将领,您不可以再这么喝了,现如今,龙威营的兵力亏损了不少。我们余下的这些兵都是誓死要效忠天族。大战在即,您再这么喝下去我们没有一点的胜算。”
那小兵未免有些大胆,竟直接上前去夺魏舒的酒瓶。
魏舒倒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的面色多了几分笑意。
将领?这个称呼本是属于喻霄的,他根本配不上。
喻将领在时,小兵们的士气多足啊。喻霄竟被废去了双臂,真是个笑话。